第二十二章 開局就宗師，真香
身為夜不收，別的不好說，但這街面上的事，熟的很。
紅樓作為高檔的所在，只做夜間生意，就沒聽說過白天也有做生意的。
就說他自己的相好紅姑，每次見面都要提前預約，就是這樣，昨晚紅樓的生意太好，自己都硬是沒見到人。
再看吾兒。
大白天都有姐兒陪，酒席招待。一桌子的硬菜。
這等的事，他可以吹上十年。
滋溜一口酒水下肚，美。
越看越是有種自家豬兒終於長大了，會拱白菜的喜悅。
當然，他沒有養活白懷安一天。
但是正因為這樣，他才更加的喜悅。
喜當爹啊，一分錢沒花的喜當爹有木有？
「這位是石公子是吧？」
百靈叫白懷安公子，為了扮演，她自然也要叫石蒙公子。不好厚此薄彼，差距明顯。
石蒙有些受寵若驚的道：「百靈姑娘直接叫我小石就好了。」
嗯--白懷安看著他。
呸！如此不要臉的話也敢說出口。在我面前裝大，在漂亮女人面前裝嫩是吧？
對！你猜對了。怎麼滴吧！我就是小石。
看到白懷安的黑臉，石蒙一點兒也不怕，反而極力證明自己的年輕道：「不要看我一臉的鬍子。我只是看上去長的大。其實如果我剃了鬍鬚，比白小子年輕。」
都知道男人見了漂亮女人容易走不動道。
沒有想到石蒙還有這麼一面。
年輕？
也不看看你那張臉上的老褶子。你是想騙哪個？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只是長得著急了些，其實今年才二八年華16歲……嘔--
百靈很高興，當場就笑開了，咯咯笑聲有如百靈鳥叫：「石公子真是會說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可隨意剃去。」
「哇！不愧是紅樓的姑娘，懂的就是多！」石蒙語氣微微有些激動。
石蒙當然也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剃之不孝」。
但是在看到美麗的姑娘，他只想表現一把。
這時候，只要有人起鬨說不信，他真的會剃。
當然，事後後悔的事就另說了。
嗯，絕對是男人們的老毛病了。
而現在人家沒有讓他剃，反而勸他別剃。
他的那顆心真的是美。她這也是喜歡俺的！
美的冒泡！美的冒蜜！
紅樓的姐兒對俺如此好，如此的體貼，是不是看上俺了？
噫！這可如何是好？乃翁搶兒子的姐兒。
這可不是俺的作風，俺已經有紅姑了。怎麼可以受人誘惑？
不行，俺可得好好的說一說。哪怕你是姐兒，也要從一而終，俺再有男子氣概，受萬眾迷，也是乃翁，萬萬不可以扒灰……
我去！
白懷安是發現了，這世界的人是不是都這麼喜歡腦補啊！
一個個的都想的是什麼東西。
如果真的讓他說出口，真的會尷尬到冷場。
這樣的冷笑話，這樣的腦補可真的是一點兒也不好笑。
「石叔，這是獎勵的銀子。」
白懷安在他出聲前，推過去獎勵的二兩。
二兩銀子是當著石蒙的面獎勵的。石蒙之所以沒拿，是他真的不記得他昨晚做過什麼，怎麼拿。
反正有獎勵肯定是好事。
乃翁拿，還是兒子拿，又有什麼區別呢？
眼紅？
不會！那是乃翁的兒子！
所以，
當白懷安把銀子推過來，石蒙愣了一下，「這銀子……」
銀子真的是好東西，但他也真的想不起來他昨晚干過什麼。
你們不是會腦補嗎？這會兒怎麼就腦補不出來了？
得，還是我編吧。
嗯，好像也不算是編，他們昨晚確實坐一起飲茶了。
「這是石叔應得的。」白懷安淡笑道，「昨晚錦衣衛捉拿江洋大盜……石叔出力不少，功不可沒。」
白懷安重新說了昨晚的事，除了自己聽心聲，破問心法印之外，真就什麼都說了，包括江洋大盜玩的燈下黑，他們一起飲酒，飲多了，把江洋大盜灌到被捉。
白懷安這麼一說，百靈雙目發光，因為白懷安的話無疑證明了她的猜測，這個野生宗師幫了自己，不然他不可能知道江洋大盜，也不可能知道江洋大盜玩的燈下黑。
他知道，卻沒有反對，反而幫了自己……
所以，他的扮演至少是對己方有益的，不然他是不會參與的。
至於白懷安為什麼沒說自己怎麼怎麼破的問心法印？
這是問題嗎？
一個扮演中的野生宗師，不露自己的本事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露了真本事，還叫什麼扮演？
「不敢當。不敢當。」石蒙聽的是連連擺手。
嘶--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心想：昨晚原來是這麼驚險的嗎？怪不得錦衣衛都給俺發銀子。
石蒙說：「這銀子是咱們一起賺的，我覺得應該邀上其他人吃上一頓。」
石蒙還是很講義氣的，昨晚的險既然是大家一起冒的，他當然不會獨佔銀子，所以與白懷安商議把銀子花了。
「一切都隨石叔的心意。」白懷安沒有反對。
「好好！這麼大的功，不樂樂怎麼行。我這就去，這就去！」
立了如此大功，當然要與人分享。
當然男兒有功，姐兒還會少嗎？
紅姑俺又有銀子來捧你的場了。
石蒙再顧不上百靈，匆匆忙忙去了。
小姑娘哪有俺的紅姑好。
看著石蒙急匆匆的離去。
百靈心聲：「我懂了！」
你懂什麼了？
百靈心聲：前輩怪不得選他。原來他是蠢的。
扮演法有扮演者，就要有觀眾。
觀眾蠢了，有利於扮演法的成功率。待我扮演時，也應該找一些蠢的當觀眾。
不愧是宗師前輩，哪怕不出聲指點，也處處是學問。我又學到了。
呃--行吧。隨便她了。
腦補大過天。人家已經腦補好了一切，自己還有什麼辦法。
白懷安埋頭吃飯。
百靈把一切都腦補好了。腦補的自己免了錦衣衛的牢獄之災。自己總不能點破人家的腦補主動去坐牢吧。
甚至從某一角度上講，腦補成這樣的百靈已經可以算是白懷安的貴人。
而白懷安在吃東西的同時，也在想著怎麼幫她了。
畢竟人家的腦補幫了自己。自己力所能及也是應該回報一二的。
再者說了，一個如此優秀的腦補者，萬一真入了權貴的籠子，還會有下一個把自己腦補成這世界頂級戰力的腦補人嗎？
一個如此危險的世界，開局就宗師，有錦衣衛的保護，它不香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