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王朝的惡意
正所謂朝中有人好做事。
與錦衣衛結緣不是什麼壞事。
更何況這個錦衣衛還這麼會腦補，腦補的異常周全。
按照她的腦補，自己表現的弱一些，她也只會覺得是扮演。
當然，白懷安也明白自己與她的關係不可能一直靠腦補，他總要表現出一些的威能。
而要表現出自己的威能就要儘快的強大。
說到強大，紅隼練形術就不行了。
一部只與夜不收們修行的衙門法門，想也知道前路不廣。
應該就是她心中所想的只能達到下三境的法門。
紅隼練形術只是下三境，她習練的百靈練形術只怕最多也就是個中境的法門。
而且是聲音悅耳的輔助法門。
想到這，白懷安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江洋大盜偷盜出的功法。
以這世界功法盡歸朝廷與世家來看，能讓這江洋大盜看重，並且潛入京中盜竊的功法，就是再差，怕也是一部上三境的功法了。
另一邊。
面對白懷安的好說話。
興許是覺得自己已經明白了白懷安的行為模式，更是知道自己已經退無可退，百靈不再怕白懷安，反而跟白懷安說了許多。說出了她現在的處境。
與她而言，到了此種處境，她已經是砧板上的肉，反抗不得。與其自己的一生無生無息，只被人當作一位紅樓女子，不如說與白懷安這位宗師聽。
說明真像，說明自己的身份。
興許能引發這位宗師出手呢？
「你不想入權貴府？」白懷安問。
百靈抬頭，她沒想到白懷安竟會回應她，一如她希望的那樣。
見她不出聲，白懷安又故意問：「你想入權貴府？」
「不，不想。」她立即回應。
「不想就不入好了。」
「可是我能怎麼做？」
百靈無力反抗。
「那人朝中就沒有政敵？」白懷安又問。
政敵？
百靈似乎明白了一些，但是怎麼入其政敵一系，她還在思考。
送禮、托門路……一一想來，一時間卻又哪裡想的清楚。
白懷安見她的心太亂，心想好人做到底，又提醒說：「你不是捉了江洋大盜。江洋大盜不是偷竊了功法嗎。」
這一下百靈聽明白了。是了，她有功在身。她只要帶著這份功勞，就可投效過去了。
縣子想我入府愉悅與他，但總有看到我的功績，想要功績的大人在。
見她想的明白，白懷安也就不再出聲了。自己只是一個夜不收，朝堂上的大人物，一個也不知道，自然也就不添亂了。
這方面錦衣衛的路子可比他多。她只是身在局中，一時間沒有想到罷了。
百靈得了指示，開始另投門路不說。
白懷安吃飽喝足，開始溜達，一邊繼續尋找上三境的功法。江洋大盜是個路子，其他的路子也要想一想。
沒有強大的實力，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哇。
只不過白日的神京，車水馬龍，人聲鼎沸，沒有絲毫的異樣。
入耳的全是活人的生計。
今日多賺了幾文，明日是否可以賺更多一些。
既沒有聽到修行中人，也沒有聽到任何的呢喃雜音。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不好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這個世界還是普通人更多一些。
「看來還是要打天牢的主意。能被關在裡面的人，
只怕不會是常人。」
心中想著不知不覺便到了某個老舊居民區內。
向人一打聽，知道這裡就是天牢。而且自己前方不遠的一處老宅子剛好就在天牢的正對面的街那頭，可以清楚地看到天牢。
只是想再靠近就不行了，路上到處是巡邏的兵丁。
以白懷安的身份當然不可能讓巡邏的兵丁放行。
白懷安返回了石蒙的住處。
接下來的幾天，上工下工，外加每日修行紅隼練形術。
這個功法雖然只是下三品，但是沒有其他的功法前，就先練著唄。
其間白懷安也知道了紅隼羽衣的事，但是他嚴詞拒絕了。
練個功夫罷了，怎麼就要粘一身花花綠綠的羽毛了？
感悟紅隼的真意？
不用。
自己可以直接聽心聲，根本不用悟。照練。
至於石蒙生氣，說是為了自己好，練好了練形術才能為權貴賞識，才能更進一步。
如果是百靈事發前，白懷安也這麼想，但是百靈事發之後，讓白懷安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又多了一些，那就是出頭獲得的不一定就是獎勵，說不定就是他人的惡意。
權貴的拿人不當人啊，這個世界。
所以除非我力壓八荒，否則堅決和光同塵。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成為宗師再說。
自身沒有話語權，只憑上面的喜好做事。白懷安一點兒也不想賭他的運氣是不是就比百靈好。
大周三百多年，權貴們玩美人紙，龍陽之好的不要太多。
甚至白懷安懷疑這勞什子的扮演法，說不定就是大周王朝上層搞出來，把人訓成鳥獸，直接收割的玩意兒。
可惜他沒有辦法接觸到大周的高層，沒有辦法證明這點。
但是沒有直接證據，不等於白懷安沒有佐證。
首先封建王朝為了統治，進行愚民，這一點是不用懷疑的。
大周收天下功法，傳出扮演法，讓一個個的普通人練岔了路子，把活人練成鳥獸，這有什麼奇怪的。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只不過這個世界一步到位，直接就把有可能威脅自己王朝的人忽悠成不是人。
除了這個解釋外，白懷安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功法心聲都沒有的東西，扮演鳥獸反而成為了秘傳。
作為一個穿越者不相信自家的功法，反而去信一個陌生世界的忽悠。白懷安沒這麼傻。
當然，如果他猜錯了，大不了以後再補上好了。不過是下三境的紅隼練形術練錯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但要是真的，百靈的境遇，他是一點兒也不想遇上的。
猜錯也就是浪費點時間，猜對就是權貴收割天下的籠中鳥。
怎麼選？
根本不用選。
封建社會……呵呵。老子信你的邪！
自然，這樣的猜測無法對人說，石蒙也一樣。
白懷安只是說他不想升職，只願意陪伴石蒙做一輩子的夜不收。
好傢夥！這可把石蒙感動壞了。
一直在心中念叨：吾兒孝順，乃翁死也冥目了……
一連念叨了三天。
白天念叨，晚上巡邏也念。
這你敢信？
直到今天，不念叨了。
問了才知，換巡邏路線了。
打今個兒起，他們將調去巡天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