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小上海
界溝因為特殊的地形並沒有被侵略,得以在最前方。形成一個繁榮的小上海。
本來劍子等人是要從長安城開車去的,奈何,洛陽等河南之地幾乎全淪陷,雖然有中立國洋行旗和國籍身份,還有蘇俄商行號,途經安全沒問題。但有比這更好的途徑,就是坐米國人的飛機到立煌寨。所以劍子等5人就坐飛機來的。
「這裡難怪被稱為小上海,大部分是從上海逃難來的,滿街上海人喔的腔調。」劍子不由地說。
「老公,我以為這些腔調是這裡的人呢,以為跟我們四川一樣都是自己的腔調。」武娘開心的對劍子說。
「董事長,少奶奶,咱們拐個灣到咱們的德馨餐館吃飯,這裡以徽菜為主。」小堅在前領路。
商號林立、還有餐館、戲院、妓院、茶樓,工廠,真是繁忙。人來人往,還有不少難民。
德馨餐館和德意堂藥房,德意商行等挨著不遠。
「小堅大掌柜,你來了,」剛到門口就有夥計上來接應小堅。
「這是我們東家,還有兩們少奶奶,這是我爸,」小堅介紹起來。
夥計年輕,長得模樣還挺英俊的,機靈小夥子:「東家好,二位少奶奶好,堅大掌柜好,裡面雅間坐。」
5個人來到臨街的一間雅間,不久進來了一個熟人:「老劉叔,」劍子脫口而叫。
「劍子少爺,歡迎你來呀!」老劉說。
「老劉老夥計,咱們又見面了。」堅叔輕打一拳老劉。
「哈哈,在這兵荒馬亂的,咱們能安好就不錯了,我還得感謝你,給我安排了個這裡的掌柜做。」老劉對堅叔說。
「這得謝劍子少爺,喔,不,是東家,沒有他出錢出力的創辦這些生意,我們都要落難,沒個混飯吃的地方。」堅叔和老劉說。
「是是是,謝謝,劍子少爺,」老劉叔開心。
「老劉叔,你也叫我東家吧,別老少爺少爺的叫,讓人覺得你是下人,咱們現在是同在一船上混飯吃,得勞心勞力、兢兢業業的經營謀生。」劍子正色地說。
「是,東家說得對。」老劉說。
楊家撤退時,賓館賣了,對他也有安排,但是他找了堅叔,想離上海近一點的,帶著家人不用走遠路。
「你們一家都好么?」劍子又問。
「托你的福,都好都好,我有個80高齡的老母親,當初老太爺安排我去重慶的,可我怕老母親走不了那麼遠的路途,老堅安排我來這裡,就近多。孩子在這裡也有書讀,大的在屯溪那邊有大學讀。」老劉心裡感激。
「家人都好就是一件好事。」劍子覺得欣慰。
「是的,咱們在這裡的生意多,還有藥店,藥品也齊全,有點病啥的,也有得治,現在很多人就是有錢也買不到葯而撒手而去了。」老劉覺得幸運。
菜上來后,老劉相陪,邊吃邊聊。
「上海怎麼樣了?」劍子問。
「生活艱難,米價飆漲,還很難買得到。幸好出來了,要不然有可能餓不死也可能餓得皮包骨。」老劉心裡是慶幸。
店裡來賣唱,是評彈,雖沒見其人,但其聲音非常動聽,琵琶聲引扣人心,
二胡聲拉悠揚而無力。引來陣陣喝彩。
「這好像難民挺多的,在這裡怎麼弄到米啊?」劍子想到這個問題。
老劉答:「這幾個又丟失了不少地方,湧來很多難民。我們的米是從淪陷區的一地主家長期進貨的,我們存了大量的貨,無需憂。」
「這就好,現在有糧食就盡量多進。」劍子認可。
「是,我們的家禽和牲畜都進過來養著,餐館要,其他商號的夥計也需要。」老劉回稟。
「唔,」劍子點頭。
外面傳來了一聲:「小妞,長得挺勾引人的嘛,坐下來陪你軍爺喝兩盅。」
一個老而顫的聲音:「兩位軍爺,我們爺孫倆是賣唱的,不是賣娼的,你們行行好,別摸手摸腳的。」
「爺爺,」動聽的聲音快哭了。
「摸摸怎麼了,又不會掉幾塊肉,老子在前方打仗,找個妞來慰勞慰勞都不行。去,老不死的,」聽到個摔倒出去的聲音。
「爺爺爺,」女孩哭泣:「放開我,我要去看爺爺。」
「那老不死的,有啥好看。」
劍子的臉早已氣得一臉黑色了。老劉見說:「唉,這常常有兵痞子鬧事。」
劍子「嚯」起身就箭步出去。眾人跟著出去。
只見一個一身紅衣紅褲都補滿了五顏六色的丁的赤腳姑娘被兩兩兵痞子拉住亂摸。姑娘身材豐腴,精緻美臉,雙眼勾魂。旁邊摔倒一個瘦骨嶙峋,鬚髮都沒有修過,衣衫襤僂,在地上**。劍子徑直上前,老劉想趕上去阻攔,被堅叔扯住,示意其不要去。
啪啪啪啪啪一連幾聲巴掌,是劍子扇出的,打了那兩個兵痞子,兩眼冒金星。兩反應過來后,提起槍對著劍子,嚷:「哪裡來的小子,敢管你軍爺的閑事,你找死吧。」
劍子抓住其剛提起槍的瞬間,雙手抓著其槍桿一抬,指向天,蹬出兩腳,把兩人踩到地板上,掄起槍托就中下去,兩名兵痞子,捂腹叫痛。連中了幾下,疼得兩人打滾。才收手:「叫爺爺,快叫,不叫我繼續中了。」
「爺爺,我們錯了,你別再打了。」兩我兵痞子哭求。
劍子停手,把槍掉過頭來,取下子彈。還把他們身的子彈袋倒空子彈,才把槍丟給他們。
兩人拿著槍站起來,臉立馬變惡起來:「你敢打我們軍人,你留個姓名來。」
啪啪啪啪又是連著幾巴掌打臉,劍子說:「你們還死性不改,我是這家的主人,我是坐著米國人的飛機過來的,就是你們長官過來,我也不怕,還怕你個小兵痞子,以後,要是還敢欺負老百姓,我見你們一次,重打你們一次。把你的單買了,再立即給我滾出去。」
兩名兵痞子,掏出錢一丟,一陣煙似跑了,頭也不敢回。
「爺爺,爺爺,」女孩把爺爺扶坐起來,哭叫。
劍子走過府下身去,一號脈,氣若遊絲。連施一陽指功,連戳幾處穴位,掏出隨身攜帶的氯喹,給其服下2粒。然後對姑娘說:「姑娘,你別哭,你爺爺剛得了打擺子,我已經給他服下了葯,再加上剛被人推倒摔傷了,但已無大礙。等下跟我走,過兩天他就好了。」
小堅過來把老人背起來,武媚和武娘過來牽著姑娘走。
圍觀的食客這時響起一陣陣雷動的掌聲喊「好好好」,這些兵痞子,常常作惡,眾人敢怒不敢言。
劍子對老劉叔:「老劉叔,你別怕,他們不敢怎麼樣,有事去藥房那邊叫我。」
回到藥房後院,安排好大家的住房。
過了兩天,老人打擺子已經痊瘉,傷也好的差不多,但長期飢餓,沒油腥身體孱弱。劍子捧來雞湯和豬肉湯,慢慢調理其身體。約一個禮拜,好了起來。武媚和武娘把自身的衣服給姑娘穿上,雖有點不合身,小了點,可也比穿著破爛衣服顯得更漂亮了。爺孫倆對著劍子就要跪拜,劍子忙阻止並扶起。
「恩公大名呀?」老人問,他已剪短了鬚髮,穿著新衣裳。
「老人家,你別恩公恩公的叫,我叫楊中劍,你叫我劍子好了。」劍子和聲悅色,又問:「老人家,你們爺孫倆叫什麼呀?」
「我叫王牛漢,別人都叫我王老漢。」老人說。
「我叫王鶯鶯,姑娘看劍子看向自己臉一紅低頭說。
「鶯鶯,聲如其名,人如其名,都是美。」劍子聞言一贊。
「你們家在哪裡?家裡還什麼人?」劍子又問。
「我們家倒是不遠,蘇州的,一個瘟疫,剩下我們爺孫倆相衣為命了,我們祖上就是會點樂器和唱評彈的,我們代代靠這個為生。」王老漢傷悲地說。
「你們彈唱都不錯,我是不懂這些樂器或音樂的,我就懂得治病。不過你們只會這個謀生,不是好事,鶯鶯姑娘長得太美,隨時隨地都會招來惡人,你們又無力保護自己。」劍子直說。
「要是有別的辦法,也不會讓孩子拋頭露臉,以前我們家的女人就因這個變得紅顏薄命。」王老漢痛心。
「好了,你們先在這裡住著,不要到外面去唱了,外面亂鬨哄的,易出事端。」劍子說完出去了。
「孩子,我看這位劍子少爺,人不錯,你就跟了他吧,不過估計是做小的。」王老漢對孫女。
「是做小的,他那倆個美艷無比孿生老婆,已經是第八和第九了。」王鶯鶯說。
「哦,這麼多了,這有點不合適。」王老漢說。
「他能保護人,人脈強,連兵痞子都敢打,別人還不敢來找他算帳,他人好,疾惡如仇,也很有本事,能治病救人,還會做做生意賺錢。人又長得帥氣。別說八九個了,還不知會有多少個,做個第十也不委屈。」王鶯鶯細聲說。
「那你是鐵心想跟他了?」王老漢問。
「不跟他,還能去哪裡找?找到什麼時侯?現如今世道這麼亂,出去給人欺負不說,要是讓遭蹋了,就永無機會了,還不是步姑姑她們的後塵了嗎?」王鶯鶯實話實說。
「這倒是對的。」王老漢也沒法。
劍子出去前門藥房會客,來了一位戴眼鏡商人,長袍馬褂,方臉,一身正氣。稱是孫醫生介紹來的,還攜有孫醫生的親筆介紹信。孫醫生的字,劍子能認,還有暗號。及取藥單。兩人聊了一會,劍子就命掌柜親自交葯,葯給提高這筆生意算是完成了。
劍子好久沒替人看過病了,他手癢,乾脆坐堂替人看病開藥房。整整看了一個白天。晚上,帶上兩位嬌妻和堅叔父子、王氏爺孫,過德馨館餐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