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5通神
「這是在吃土？」
李久安看著眼前兩人怪異的舉動不禁心生疑惑，難道我看走眼了？
手中黃符一甩，無火自燃，瞬間天地間無數味道，氣息，隨風流進鼻中。
過了片刻，沒在這些氣味中發現不對。
別說眼前這兩人，就是整個村子都沒有妖鬼的氣息，乾淨的很。
不對勁，事出反常必有因。
李久安眉頭深皺，此時他無比懷念起張老道。
雖然張老道實力不強，但見多識廣，應該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又過了一會，可能是吃飽了，兩個老人站了起來，老婆婆給里正擦了擦嘴角。
一陣細語傳進道士耳朵。
「每次都吃的身上都是。」
「不打緊。」
「今晚小心些，小心那...」
「知道了。」
李久安雖然聽的不是很清楚，但心有所感，立馬放下窗戶趟回床上。
過了片刻，門口想起一陣腳步聲。
「道長，道長。」
老人輕聲呼喚，見沒有人答應，於是悄悄推開門看了一眼。
床上一個道士背對著他睡的正香。
「睡的沉著呢，不用擔心。」
老人見道士睡的正沉便悄然關門，沖老婦說了一句然後就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熟練的從角落裡拿起一柄鐵鎚，輕鬆的背在身上，健步如飛，絲毫看不出是個白髮老人。
有意思。
李久安透過窗戶縫隙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吱呀。」
在老婦人回到房間后，李久安推開窗戶一個鷂子翻身，翻了出去，然後悄然跟上。
......
深夜的祠堂，沒了黃昏時的熱鬧，雖然是同一批人，但氣氛迥然不同。
安靜，無聲，肅穆。
所有人拿著各種不同的武器靜立在祠堂門口，看著緩步而來的老人。
「二娃子，你確定消息沒錯么？」
里正的聲音很輕，但在這安靜的環境中依然清晰的傳進每個人的耳朵。
當然，這裡面也包括了李久安。
道士一路跟在老人身後，此刻藏在一顆大樹後面，冷靜的看著這些人。
不就是刺客信條么。
我熟！
「里正爺，消息肯定沒錯，白天我看著他出的縣城。」
月光下，一個算命打扮的漢子在里正前拍著胸脯保證。
「那好，不等了，今晚就把事辦了。」
里正說完，舉著鐵鎚率先往外走去，步伐虎虎生威。
在其身後，村內青壯立即跟了上去。
這些人速度很快，李久安跟在後面都不得不打起精神，既怕動作大了被發現行蹤，又怕速度慢了沒跟上。
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可即便他如此小心，依然被人發現了。
「道長。」
就在他即將翻出寨牆時，一陣輕呼從下面角落傳來。
李久安反應迅速，立刻落地一個打滾，又兩步躍到聲音來處，同時拔劍在手。
「是你。」
李久安將長劍架在那人脖子上，月光下，傻子孫旺驚愕的面孔浮現在他眼眸之中。
孫旺蹲在地上，他沒想到這道士的反應如此迅速，他剛出聲，那道士動作就如行雲流水般而來。
沒反應過來呢，這劍就架在了他脖子之上。
孫旺感受著皮膚上傳來的鋒銳之意，
絲毫不敢動彈，小心的說道。
「道長，你能不能先把這劍放下。」
李久安盯著他看了一會，才放下長劍問道。
「你怎麼在這？之前為什麼裝傻？」
孫旺聞言眼前一暗，雙膝跪地，然後伏身而拜。
「求道長救救大家！」
這下倒是把李久安弄糊塗了，按趙志業所說，這夥人明明是劫匪，而且看他們今夜這架勢，應該是要去劫人沒跑了，怎麼在這孫旺口中，反而要救的是他們呢？
孫旺看出了李久安的疑惑，急忙說出這一切原委。
原來，這村子之前也就是一普通本分的漁村，大家在里正爺的帶領下，按時交稅，組織漁獵，兼職做著渡河的擺渡人。
雖然這賦稅越來越多，官差攤派的徭役也逐漸頻繁，但好歹還能苟活。
靠著河，暫時還餓不死。
只是大概一個月之前，里正爺去林子里，遇到了一個自稱能給他們換命，給他們長生的神靈——五通神。
然後里正爺就像著了魔似的要說服了大家，要大家都聽從五通神的吩咐，給他找來符合生辰的人，獻祭給他。
可大家都是普通百姓，哪敢幹這種要殺頭的事，都不答應。
結果，里正爺不知道從哪得了一瓶迷香，就在村裡走了一圈，村裡人都被迷住了。
都喝下了五通神給他們準備的長生水。
只剩下我還保持著清醒，沒有喝。
「你怎麼會沒事？」
李久安好奇問道，他心中雖有猜測，但還不能確定，直到孫旺從懷中掏出一個木雕。
「因為這個，這是我爹留給我的，說是劍神的雕像，要我祭拜不斷，將來會保佑我的。」
李久安看著這雕像心中瞭然，這和之前那馬頭陳永昌所祭拜的雕像應該是一樣的。
然後孫旺繼續說了下去。
我雖然保持著清醒，但他們都已經變了，不需要吃東西，只要曬太陽和吃土就能活，而且力氣變得很大，但同時性格也變了，就好像每個人都有兩種人格一樣，白天一種，晚上一種。
我沒辦法，只能裝傻，不讓他們將注意力放我身上。
現在他們已經抓到了四種生辰的人了，本來其中一人的父親也正好符合，給他發了信件要他前來贖人，只是不知為何一直沒來。
今晚他們估計是等不及了，又找到了一人。
如果讓他們湊齊五人，讓那五通神計劃得逞，不知會有什麼後果。
「所以你是想讓我去殺了那五通神？」
「是的，道長，還請道長除了那邪神，將大家救出它的控制。」
說著，孫旺再次伏身下來。
「那你可知那五通神所在？」
李久安估計他們要去劫人也得好一會功夫，於是打算來個直搗黃龍，先把那邪神除了，再看怎麼解決他們。
若說後來被裡正所迷的人還算情有可原，那作為源頭的里正可不好處理。
「我知道，我之前偷偷跟蹤過他們，不遠，就在那林中五里地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