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整個許都亂成了1鍋粥
郭譽一般都是在外帶兵打仗,天子東歸前,鍾繇也從來都是在長安當官。
所以他們兩個人見面的次數並不多。
但是郭譽知道鍾繇。
畢竟他在士族之中很有名氣,和蔡邕鄭玄等人齊名,屬於當世大家。
鍾繇的書法,更是在後世都非常有名。
鍾繇嚴肅威嚴,懂得審時度勢,不與人同流合污。
他很早就看清楚了大漢現在的局勢,也知道曹操現在的位置,更明白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
所以他和荀或一樣心明眼亮。
郭譽大搖大擺走進來,一屁股坐在大理寺內房的蒲團上。
陳群是他的手下,他不怕在這裡被怎麼樣,反而是自在的跟鍾繇打招呼:
「少見!」
「君侯,那些死士乃是包藏禍心之人,為何還要將他們收入金吾衛?」
「要知道他們對天子對司空都有不利,君侯這麼做,豈不是在霍亂朝綱?還是說,君侯想要救他們?」
鍾繇說話單刀直入。
對於郭譽他早有耳聞,也知道以他的乖張自己問不出什麼來,更清楚這小子不會跟自己說實話。
「我就這麼一放,咋啦?」
果然,郭譽聽聞,懶洋洋的回道:「咱先說這群死士。」
「瞧瞧人家,都被折騰成啥樣了?都還真的死都不肯把上頭的原主供出來!」
「這說明啥,這說明人家是鐵血真漢子,我把他們編入金吾衛保衛皇城,不是引進人才嗎?」
「再說了,金吾衛有多少人?三千!這幾個死士才多少,六個人!怎麼,三千金吾衛,干不過六個新人?」
郭譽說著還忍不住輕聲嗤出聲音來。
鍾繇聽完,頓時覺得這個郭譽有點意思。
這個人沒皮沒臉,有勇有謀,偏偏什麼都不怕。
「君侯說得有理,這樣吧,我換個方式問您,要是這些死士就這麼沒了動靜,假以時日,他們就真的成為了金吾衛,那又如何?」
「那還能如何?」郭譽笑了:「大人,他們可是死士!您覺得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什麼?」
「他們潛入許都是為了什麼?肯定是有指令的吧?如果蟄伏起來不干事,那潛伏在這裡還有啥用?」
「所以他們要幹啥就讓他們就行干啊!找不到機會,我們還能給他點機會,對吧。」
郭譽毫不避諱,直言不諱。
鍾繇笑了,有點意思:「君侯倒是坦誠,難道你就不怕我去告密嗎?」
「不怕!」郭譽搖搖頭:「你現在出不去。」
鍾繇:「……」
「這些天你都得看著我,審問我,記錄我。」
「所以我們還要相處幾天呢,別急,慢慢來。」
郭譽說著,乾脆在蒲團上躺下。
大理寺的地板木製的,光滑乾淨,躺著還真心不錯。
他舒服地找了個最愜意的姿勢,勾著腿,一盪一盪的。
……
鍾繇也是第一次接觸這等人,自來熟,沒皮沒臉,還有那麼點才華秉性。
「鍾老頭,要不你教我寫書法啊?反正咱們閑著也是閑著!」
鍾繇啊!他那筆字放在後世,可是賊拉值錢了!
「郭嘉他們幾個老拉著我練字,可是他也是拓你的碑文來練,要不你直接教我?」
郭譽探過頭去,真誠中帶著幾分謙遜。
鍾繇看了倒是愣了。
「行啊!」轉念,他就笑了:「君侯想寫什麼?我教你!」
「寫啥好……古籍吧!左右,去卷宗處找春秋時的古籍,我來學著寫!」
「行!」
鍾繇點點頭。
左右手下沒過一會就抱了不少古籍過來。
郭譽隨手拿起一本——好吧,看不懂。
關鍵是還有很多還是小篆,跟象形文字特別像,郭譽得請鍾繇一字一句的教他。
瞬間大理寺秒變學堂,郭譽學的認真,鍾繇教的細緻。
……
但是,大理寺抓捕了郭譽的消息,已經瞬間傳遍了整個許都內城。
太尉府,書房內。
楊彪打開了董承偷偷送來的書信。
經歷了上一次,還有郭譽的詩歌事件之後,他們已經如溝通驚弓之鳥,見面都不敢多看,更別說頂風見面了。
更何況,校事府已經無孔不入,執金吾現在已經個個自危。
楊修來到書房,看的父親皺著眉頭看書信,不由得著急:「父親看的什麼?」
「不管你的事!你問什麼?」
楊彪拉下臉來,絲毫不給兒子面子:「有些事你不用管!」
「我為何不用管!」
楊修急了!
自己的爹有多軸他是知道的。
關鍵是現在這年頭,一人犯錯了全家會株連啊!我還是親兒子,妥妥的九族之內!
你們老臣若是不打算活沒啥,但是我們想活啊!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你們這幾個漢室老臣一腔熱血就可以搞定的。
曹操的勢力太大,金吾衛,甚至內衛都是他的人!
校事府這一出來,整個天下形勢恐怕盡在他的掌控!
楊修自幼聰明,熟讀兵法詩書,知道韜略之術,更看得懂形勢。
他知道郭譽的地位和身份壓根就不可能這麼簡單被抓進大理寺。
裡面絕對是另有文章。
只可惜很多人都不懂,比如那些接到過命令的死士。
「德祖,你不知道才能一直不知道!才能和這件事毫無關聯!」
楊彪沉著臉跟楊修說道。
他哪裡不知道個中厲害關係?
他也知道兒子的心思。
只是楊修哪裡都好,就是太過自信。
甚至覺得自己能夠插手這些事情!
漢室老臣,保皇一派,將生死置之度外,只為捨生取義。
因為如果保皇派沒有了,老臣們放棄了,這世上,大漢也就消失了。
四百年傳承的大漢王權啊!
一朝顛覆,毛將附焉?
舊的一去,新的就來。
新的皇朝國度就會建立起來。
保皇一派線凋的努力,不僅為了保護天子,更是為了保護這些簪纓之家,士族清譽。
政權的交替,一直都是新的代替舊的。
只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此刻就是爭,爭的也是一方春泥之地。
「他們是在用苦肉計。」楊修急了:「父親你們不能中計啊!」
「現在被抓過去,也就是湖弄你們的!
」
「郭譽去大理寺根本就不會有半點不適!壓根就是去走過場的,說不定和鍾繇正在暢談山水!」
不愧是我兒!
楊修的話讓楊彪心中寬慰。
可是口中卻並未鬆動:「你給我回去!」
「你都看得出,我們豈能不懂!」
「只是此事你不能管!不用管!」
楊彪說著,讓家僕來把楊修拉了出去,關在了後院。
他已經鐵定了心思,絕不能讓兒子參與到此事當中來。
可是楊修還有重要的話沒說!
是的,這個苦肉計,確實應該很多人都可以看出來。
可是那些死士不一定!而且肯定不知道!
尤其是這般情況下被郭譽救下安排到執金吾之中,他們只覺得自己已經接近目標了!很容易就能把郭譽當成自己人!
郭譽不是曹氏中人,偏偏是執金吾,可見他的地位何等的重要!
他怎麼可能如此簡單!
死士們若是沒有人去聯繫,去告訴他們不可輕舉妄動,勢必是要起亂子!
偏偏這城內一年來,從商隊,流民,百姓,已經混入了不少的死士。
如此苦心布局,如此日積月累。
一著不慎,就要意味著滿盤皆輸!
楊修甚至都能想到後面緊跟著的是順藤摸瓜,奪權奪勢,掃清許都!
到時候,天子周圍,便會只留下曹氏!
曹氏一家,甚至可以說是一人,獨大!
如此一來,將是何其可怕!
如此劍拔弩張的時刻,自己竟然還不知道他們的信里寫了啥!
楊修簡直急的想哭!
他不知道,此時的楊彪一家燒了書信,並且寫下一封回信,叫人送過去。
……
這並不是個例,而是廣泛有為之。
整個許都不乏互通傳信的人。
而他們的行動,都被曹操掌握在手中。
此時,司空府上。
曹操面前站著戲志才和曹純二人。
「司空大人……」
戲志才剛要開口,就感覺到曹純目光灼灼看著他。
得,你先說!
戲志才只得讓道:「將軍先說吧。」
「主公!」曹純等的就是這個,立刻就附手一禮,口中已經說道:「郭譽有問題!」
「他問您要那個執金吾職位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有問題了!」
「執金吾負責皇城安全,他還是潁川太守!他本來手底下能人就多,再看看陳群是許都令,陳群他爹陳紀是大鴻臚。
「這就已經非常明顯了!他們是勾結在一起的!安插了不少人!」」
「上次他帶兵擅自去宛城就是因為這個!人家等的就是機會!」
雖然諱莫如深,但是曹純摸清楚了宛城的套路。
他知道曹操說自己安排郭譽離開許都絕對是借口!
可是現在想想多讓人膽戰心驚!
郭譽作為金吾衛不在許都,這不就是給人機會動手嗎?
大凡當時他們動作快,現在許都可能都被拿下了!
關鍵是現在他們還不知道潛伏多少人在許都呢!
曹純急啊!
他伸手出來,做出一個斬殺的手勢。
「主公,此時正是天賜良機,不妨假戲真做,把郭譽——!」
曹純一個手刀子下來,旁邊的戲志才瞬間目瞪口呆,心驚膽寒。
假戲真做……
曹純知道這是假戲真做,竟然還提議把郭譽給殺了!
這也太可怕了!
「是吧?」
曹操把手中信令拿了起來,陷入了沉思。
「就聽你的,」他突然開口道:「郭譽,以通敵之罪,斬之,可否?」
「可!可!簡直是大可!
」
「郭譽斬首,七日之後行刑。」曹操將信令交給曹純:
「你現在就去讓大理寺卿再審,把賬好好算算,千萬不要有遺漏!」
「比如他這次讓死士進來的經過,如何和陳群陳紀勾結在一起,一定要細細的問,不可有半點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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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說著拍了拍他的手背:「喏,全部交給你了。」
「喏!
大哥放心吧!」曹純瞬間志得意滿。
他士氣高漲的看了目瞪口呆的戲志才一眼,趾高氣揚的出了門庭去,一副誰都惹不起的模樣出了門。
到了門外,他一聲大吼,叫上了自己的本部部曲。
緊跟著傳令調兵,虎豹騎三千人全部調入,跟著他一起直奔金吾衛營地。
不會吧……戲志纔此刻真的是心驚肉跳,這一把,也玩得太大了!
他不由得湊到曹操面前:「主公,真要假戲真做?!」
「七天之期是否太短了?要是萬一,真的沒有異動呢?」
「萬一啊,」曹操不急不慢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的表情意味不明:「萬一的話,只能真的殺了。」
「這……」
……
午時,一刻。
曹純舉著信令,帶著虎豹騎,浩浩蕩蕩來到了金吾衛的營地,開口就要求典韋將所有原本郭譽部曲的金吾衛調回營地。
典韋直接將曹純從戰馬上拉下來暴打了一頓,拖了進去。
虎豹騎頓時蒙了,也不敢再有動作。
緊跟著金吾衛傳令守衛皇城各處要道,守護天子,七日之內不準任何人進出皇宮半步!
「這是真的有事了!」
此刻,劉備府中,簡雍見劉備。
劉備此刻已經相信曹操是真的要殺郭譽,整個人驚慌失措。
「我不能走!
「奉義此次失勢,主要是為了幫我!他身陷囫圇我卻趁機逃走,怎能可行?」
「再說我心中無愧無事,怎可在此時逃走!」
「這是天賜良機!我們必須要走!此後都不一定有如此充足的理由!」
簡雍拉劉備道:「董承和楊彪那檔子事情,我們留名而不可參與。」
「爭奪天下,劉皇叔必須是自由之身!」
「走……」劉備摸不準自己應該北上還是南下:「如果走,我們應該去哪裡!」
「北上。」
房間里傳來其他人的聲音。
劉備和簡雍瞬間慌了神。
可是定睛一看,竟然是郭嘉!。
「郭郎君……」
這個點兒看到他郭嘉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劉備下意識的想去摸自己的雌劍。
郭嘉卻是不慌不忙,悠然踱步上前。
「劉皇叔,本是皇親國戚,雖未經族譜認證,但此刻又自許都而出,去見袁公最是合適,還能將密詔帶去給他。」
劉備心中一動:「什麼密詔?!」
簡雍卻是直接點明:「逃出去,就有密詔!將軍還不明白嗎?!」
劉備頓時眼神篤定。
他當然明白。
他是劉皇叔,真真的皇親國戚,只要他從這許都大亂之中逃出去,這封密詔就存在。
任何想要師出有名攻打曹操的人,都會想要他這封所謂的密詔。
只是,劉備一時之間,還是有點難以決斷。
畢竟,他這一跑,可顧不上張飛關羽他們。
「北上,二弟三弟他們怎麼辦?還有汝南兵馬……」
「將軍放心,我自然會去通知,到時候和將軍北上相匯。」
「劉皇叔,」郭嘉平靜的盯著他:「我弟郭譽欠你三萬石糧草,現在就還過來了,其次,天子還會昭告天下,你乃真正的皇親國戚,當今天子的皇叔!」
三萬石!
劉備心中頓時肅然起敬:想不到啊!
郭譽當年這三萬石糧草竟然是換了我劉備一條命!
郭譽,果然還得是你郭譽!
虛虛實實,剛柔並濟,內有乾坤,義薄雲天!
郭譽絕不亞於曹操!
只是,他又是為什麼要犧牲他自己?
「那奉義呢!」劉備心中感慨,頓時紅了眼眶:「曹操不會是真的要殺他吧!
」
「我現在也看不透……」
「君侯乃我一母同胞,郭某一定會竭盡全力營救與他。」
劉備頓時感慨萬千。
他聽說典韋把曹純扣了,金吾衛現在已經完全控制了皇宮。
郭譽在外還有張遼和高順兩員大將隨時待命。
所以,這形勢,是徹底的攪混了,亂了!
所以,
「我還能為奉義做點什麼嗎?」
郭嘉等的就是這句話:「我主知曉,長水校尉種輯,昭信將軍吳子蘭,越騎校尉王子服,議郎吳碩,各有兵馬。」
「只是皇叔兵馬在汝南,如今北上投袁紹,恐無法帶諸多兵馬。」
「皇叔可以劍印交付,調遣入潁川!」
汝南兵馬!
劉備頓時陷入了取捨之中,那可是一萬多人!
張飛關羽本部部曲數千精銳可以全部帶走,北上尋找自己。
所以最少有近一萬兵馬無法安置。
可能最終會落入曹操之手。
與其給了曹操,那還真倒不如給了他。
這是順水人情。
「好!」
劉備點頭答應,毫不猶豫的交出將印。
「多謝皇叔!」郭嘉拿了,執禮而拜:「馬車已經在外面備好,金吾衛大亂,皇叔此刻正好出許都!隨後天子便會昭告天下!」
「多謝先生!」劉備此刻也是情真意切:「日後有緣,請先生務必不吝來見,劉備一定掃榻相迎!」
「奉義要是能安全救出,還請他定要,定要找我,我劉玄德永遠不會棄之!」
「皇叔,好走!」
郭嘉面色如常讓人從外送了劉備與簡雍上馬車。
自北門而出的路都是郭譽原本的兵馬在駐守,曹氏兵馬暫時還沒有取代。
同一時間,果然如郭嘉所說,天子親自下詔,將劉備認祖歸宗,同時封劉備為左將軍。
許都之亂,卻已經是正式開始。
劉備和簡雍兩人已經是大汗淋漓,直到出了城門,都還沒有放下心來。
「那日與曹操青梅煮酒,我就知道離開許都勢在必行,只是不想機會竟然來的如此快。」
「要不是郭譽,我可能上次的宴席都出不來。」
「目前的局勢,最開始或許確實是曹操郭譽兩人所做的一個局。」
「只是曹操真的想動手了。」
「畢竟上一次,可沒提到七日斬殺之令!」
完全是因為郭譽!
如果不是郭譽,自己根本不會逃出生天。
「主公,現在我們沒有時間擔心他們了!」簡雍看著城外的情況越發輸了口氣,
「城外十里,我和主公便分開了,我去汝南叫雲長與翼德來匯合。主公去了北方見袁紹。」
「您此番過去需要人接引,最好的是與他麾下謀士許攸取得聯繫。」
「嗯,子遠與我有舊,可以的。」
劉備握緊了簡雍的手,兩人劫後餘生,更覺珍惜。
出門之後,簡雍騎上戰馬,劉備自去北地。
劉備的宿衛已經只有十三騎,整個隊伍頗為頹敗。
只是他依然慶幸自己逃了出來。
天子算是牢牢地攥在曹操手中,絕對跑不掉的。
……
此時,許都。
城內很多軍營之中已經傳來了亂軍情報。
郭譽的白龍鐵騎和金吾衛正在做亂!
這是一條將打破許都平衡的信息!
誰都知道知曉內亂一旦開始,恐怕就沒那麼容易結束。
曹操想要斬郭譽,郭譽可以認,他手下的兵馬可不會認!
郭譽帶的兵馬可都是精銳之中的精銳。
曹操的大軍卻散落在各地,就是精銳,聚起來也一時間沒那麼簡單。
「反了!反了!」
「郭譽反了!」
「我早知道他有反意!
!」
「動兵吧!」
「咱們守住此地!」
「所有兵馬進城封鎖各處的出口!絕不能讓郭譽的兵馬進來!」
「發令去東郡,告知元讓兄長!」
「咱們即刻動身把郭譽在皇城內格殺!」
……
一群將軍聚集在一起,群情激奮,摩拳擦掌。
曹操的軍令卻一直沒來。
「等不及了!」
「咱們這就帶兵進城!」
「對!不管那軍令了!」
「別急!」
曹洪制止道:「咱們不可亂。」
「現在帶兵進去,只怕更添亂。」
「咱等等看!」
……
與此同時,董承府邸,消息傳來。
「金吾衛控制了皇城,不讓出入,曹操兵馬駐紮外城,圍住許都……」
「什麼情況……」
董承人都懵了。
這是怎麼回事?
原本以為這是漢臣辛苦扛下所有的許都。
沒想到還有一個郭譽……
太意外了!
我現在應該什麼都不做吧?
可若不做,那城內的暗探是不是全部都會影響到……
正在此時,下人來報。
吳子蘭,王子服匆匆而來。
他們穿著勁裝武服,激動萬分:「大人,時機來了!」
「現在就是趁亂劫走天子的最佳時刻!」
「我們安排在許都內的暗探已經動手了!」
「對,都開始入皇城了!」
「已經有人下令!兵馬聚集金吾衛營!」
「我將印交給了謀臣賈詡去救郭譽。」
「大理寺現在已經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