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徽章

南守仁一直趴在窗前，心情低落的看著外面。對電腦上的消息，他不知。窗外的持續的煙花讓人不適，南守仁閉上眼，不知不覺中竟睡著了。凌晨3點的時候，他口渴難耐，醒了之後，便去找水喝，端著水杯，經過電腦，他一邊喝水一邊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電腦屏幕，這一看不要緊，瞧見電腦屏幕上的字，他激動的差點被水嗆死。

「在不在？」

「你到底是誰？」

「那些錢怎麼回事？」

「我花了差不多十萬，你不會找我要吧？」

「無功不受祿，你到底要我幹什麼？違法的事，我可不幹。」

……

南守仁一連打了很多問題，這些問題都是他急切想知道的。那邊沒有迴音，等了足足一個小時，電腦屏幕上才出現幾個字。

「福田公墓，薈萃園3排6號。」

「什麼？」

南守仁敲出兩個字后，再無迴音。看著電腦屏幕，南守仁明白，他要做什麼。翌日清晨，他吃過早飯，打車去福田公墓。

到公墓的門口，一個其貌不揚的公墓老頭攔住南守仁，用一種邪祟的目光看著他，冷冷道。

「幹什麼？」

「祭拜先人。」南守仁隨意的回答道。

「哪個園，幾排幾號？」老頭道。

「薈萃園，3排6號。」南守仁道。

老頭上下打量南守仁，不知是提醒還是恐嚇道。

「最近裡面鬧鬼，已經封了……」

南守仁知道這是套路，二話不說從口袋中摸出兩百塊錢，兩指夾著兩百塊錢，在老頭的眼前晃了晃，什麼話也沒說。老頭話鋒一轉道。

「不過，像你這樣孝順的人，可以網開一面，提醒你，進去后，別耽擱太久。」

入公墓之後，主路兩邊高大的松柏，遮天蔽日，讓白日猶如黃昏一般。高大的水杉林中不時傳來一兩聲鳥叫，為原本寂靜的公墓增添了幾分陰森。幾日前的雪，已融化的差不多了，倒是背陰的地方，還殘留著一些雪……幾隻烏鴉立在墓碑上，叫的人心惶惶。

中華園過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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薈萃園。

南守仁站在3排6號的墓碑前。墓碑上貼著一個老太太的照片，老太太微笑著，面色慈祥。

那個「黑客」給了自己這麼個地址，自己也到了，接下來要幹什麼？南守仁抓了抓頭，無處下手。

他要幹什麼？

南守仁連問自己三遍。或許有東西在這個墓旁。於是，南守仁沿著老太太的墓找了一圈，結果一無所獲。看著老太太的照片，南守仁有個大膽的想法。

掘墓。

想到這裡，南守仁也覺得自己有些可怕，但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墓碑前下方的大理石蓋板，蓋板下就是兩個方方正正的水泥做成的格子。對這一點，南守仁比誰都清楚，因為他親眼看見過。

那還是他父母去世的時候，他先後將兩人的骨灰盒送入墓地，送入水泥製成的格子中。

南守仁蹲在蓋板前，向上看，墓碑上的老太太正用慈祥的目光看來，那種微笑，讓人於心不忍去掘她的墓。水杉林中的烏鴉叫的更凶了，南守仁心亂如麻，他根本沒幹過這種事。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南守仁決定掘墓。

因為他必須這麼做，否則，平白無故的得了一百萬，如何收場？還有很多事，他根本不明白，他要弄清楚。

弄清事情的前提就是按照指示去做，做個聽話的人或是棋子。

南守仁的兩手放到大理石蓋板邊沿，只要朝上一掀，用點力，完全可以掀開。他鼓足一口氣，正在掀蓋板時，忽然有人說道。

「喂，你在幹什麼？」

南守仁正聚精會神要掀蓋板時，憑空有人喝止，還以為是誰顯靈了，被嚇得魂飛魄散。南守仁立即轉頭看去，見是看守墓地大門的老頭，吁了口氣，道。

「嚇死我了。」

「你要幹什麼？」老頭道。

「我正在試圖跟老人家靈魂相連，你這麼一開口，鬼都被你嚇跑了。」

南守仁編了個謊話。南守仁是跪著的，瞧他的姿勢，倒有幾分通靈的樣子。老頭是個唯物主義者，他根本不相信那些鬼神論，只認為他是個神經病。

「我瞧不見鬼，忘了告訴你，你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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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16號，6號往裡走。」

「什麼？」

南守仁身子一挺，麻利的站起來，看向墓碑，上面寫著「6」。

「明明是6號啊。」

「前面的1，前幾天下大雨掉了。」老頭道。

南守仁立即跑到相鄰的兩個墓碑邊瞧了瞧，一個寫著「15」，另一個是「17」。而自己跪的正是16號。

「這也太……」

「號搞錯了情有可原，不至於人也搞錯吧？墓碑上都有死者照片，是不是自個親人，能認錯嗎？不像話。」老頭道。

「抱歉抱歉，是祖母，我小時候跟老人家見過，後來因為上學就再也沒見......因家母......」

南守仁尚未說完，他的話便被老頭打斷了。

「年輕人，沒像你們這樣的，好自為之。」

老頭說完便走。南守仁鬆了一口氣。見老頭走遠，南守仁看著墓碑上老太太的照片，心中十分愧疚，連連鞠躬致歉道。

「對不住，對不住，還好沒釀成大錯。」

鞠躬致歉之後，南守仁立即到真正的6號墓。站在6號墓前，南守仁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大意了，仔細檢查了一下墓。

這墓沒有照片，墓碑上只寫了一行字。

時間沒有現在，永恆沒有未來，也沒有過去。

一見這樣的字，南守仁確定就這就是他要找的墓。二話不說，伸手掀開大理石蓋板，格子中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硬幣大小的徽章。

徽章的樣子是，一圈小五角星包圍著三個大點的五角星。

南守仁見到這樣的東西，立即聯想到它類似每個共產黨黨員胸前佩戴的黨章。南守仁將它從格子里取出來，翻來覆去看了看，像佩戴黨章一樣佩戴到自己的胸前，接著看了看，還不錯，然後合起蓋板，離開墓地。

出墓地的門，老頭一眼看到南守仁胸前佩戴著不一樣的徽章，好奇道。

「你那是什麼徽章，哪個組織？」

南守仁也說不出來，看了看四周的風景，皺著眉凝思片刻，道。

「新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