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二女圍坐在徐藤周圍,葉姍姍首先發難,「說說吧,什麼情況,比賽細節完全看不到,就看見唰唰唰到處冰塊亂飛。還有,你這打的什麼?好像看了一場神仙打架一樣。這不是功夫了啊,神話奇幻劇啊。還有沒想到李天一那麼厲害,他爸爸更厲害的樣子,我後來看大屏幕才看清是他爸打的你。還有那個蒙面人。哎呀,真的好複雜。」於紅蓮則瞪大眼睛看著葉姍姍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徐藤臉現窘迫之色,說道:「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就是聽到李天一說的話,徹底亂了分寸。當時就想打倒他,問出當年事的真相,想問一下,於麗消息。可是卻不是他對手,於是後來我自己好像失去意識了。什麼都不記得了。等清醒時發現自己躺著,渾身是傷,李天一不見了,那個蒙面人不見了。但是現在我感覺我的真氣變多,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哦哦,這個我知道,我聽見他們談話的,你好像是強行突破什麼第一層,如果不是那個蒙面人估計你這會就是一具屍體了。」
「蒙面人幫我的?就那個坐空中的蒙面人?」
「不是那個,那個蒙面人是李天一的爸爸,叫李文生,後來又出現個蒙面人。」
於紅蓮終於忍不住插嘴了:「你們說什麼呢?什麼這個蒙面人,那個蒙面人的,我聽的一頭霧水。你們能好好把事情說清楚嗎?」
於是葉姍姍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三人頓時沉默不語,而徐藤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多。
「來來來,你把你的事說一遍吧,於麗是誰?把你的故事說給姐我聽聽,說不定能幫到你什麼。」葉姍姍開始催促徐藤說以前故事了。
徐藤拗不過,加上這事本來就很多疑點。
原來當時徐藤下山之後,一路南行,他本來出來就是要一邊打工一邊遊山玩水來著。這一路什麼活都干過,瓦工,搬運工。到了山東煙台結果又遇到師父,師父讓他到雲南昆明替他辦一件事,說昆明一個無名山上有頭巨蟒,危害當地百姓,讓他去除掉。他當時少年心性,正好練練手,再者提高自己實戰水平。於是欣然答應。
到了昆明循著師父給的他畫的地圖找到這座山,可問了當地人都不知道山上有巨蟒,最後在山底遇到一個砍柴的農夫,農夫則談蟒色變,告訴他,也就一個星期前,不知道從哪來了這個巨蟒,這個巨蟒巨大無比,一口能吞下一頭牛,他們村已經有兩頭牛被這巨蟒糟蹋了。但是問及傷人事故,農夫搖頭說這倒沒聽說過。
徐藤問清了路徑,和農夫道一聲謝,便昂首向山裡走去,農夫在後面看他去向山裡,忙追上來勸他不要去,會沒命的。徐藤笑道:「我來就是為了收這條蛇的。放心。」
農夫哪裡肯信,便一直勸他不要去,這事政府已經派人去了。徐藤怎麼可能聽他的言語,執意要走。農夫最後拗不過,送死的誰能祝當得了。便在身後望了了半天,最後低聲嘀咕一聲有病,就下山了。
徐藤眼見南方的山又自和北方不同,林葉蔥蘢,古樹參天,到處溪水潺潺,鳥鳴獸動。他就一邊游賞一邊尋找巨蟒方向。正行走間,猛見前方一聲巨響,狂風頓起,各種蛇蟲蟻獸四散奔逃。心道必是巨蟒出現。便拔身奔去,到的近前,看的清楚,饒是徐藤一身本領看見巨蟒也是心驚不已。這蛇足有十幾二十米長,紅色的身軀在樹林間忽隱忽現。巨蟒也發現了徐藤,頭高高昂起,和樹頭般高,嘴裡吐著紅信,低頭看著徐藤。徐藤更無二話,掌心結冰打向巨蟒。巨蟒也知厲害,忙欲閃躲,可徐藤的身法有多快,巨蟒不及躲避,已一掌打中尾巴,徐藤加大真氣輸出,而蟒蛇類都是冷血動物,最怕寒氣冰雪,頓時巨蟒便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冰棍。徐藤正欲下殺手,猛聽得有人喝道:「誰家的野小子竟然傷我寶貝。」
徐藤聽得身後勁風,身法奇快無比,徐藤不及回頭,反手一掌對去,雙掌相接,誰知對方掌力渾厚,渾然不動,徐藤吃了一驚,急忙後撤一步,轉過身來。見一個蒙面人站在身後。
「又是蒙面人,你和蒙面人得多有緣啊。」葉姍姍插話道。徐藤一聽,心裡細數,真的不少,光這幾天就遇到幾個了。
「別打岔,聽他繼續說。」於紅蓮拍了一下葉姍姍。
徐藤點點頭,繼續說了起來。
蒙面人也是一驚,用異樣的眼光仔細打量起徐藤來。
「小子,天資不錯啊,可惜我的蛇更寶貴,拿你的命來換吧。」說完身體一震,毛髮皆豎,真氣暴漲,雙臂張開,霎那間一層霜氣掠過,周圍的草木花葉上覆蓋了厚厚的霜,饒是徐藤有寒冰之體,也覺冰冷刺骨。而周圍的草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青變黃,最後凋謝。
當時不知道此人是誰,如今才知道正是李文生。
徐藤強運真氣抵禦霜寒入體,一邊用寒冰掌對抗李文生的寒霜掌。這時的徐藤還不會御冰,畢竟初學下山。可眼看李文生一掌擊來,他被凍的身體發招緩慢,已然無法躲避,被李文生一掌擊中胸口,虧他用寒冰之氣護住心脈,即使這樣口中也狂噴一口鮮血,人如斷線般向後飛去。然後重重跌翻在地。徐藤強撐傷體,站起來立即向山下奔去。剛才李文生這一掌估計用力過猛,正好把徐藤打出那片霜氣籠罩的地方。身體頓覺靈活許多,他也知道他萬萬不是此人對手,跑為上策。
李文生似乎輕功不太好,又或是就是貓捉老鼠般玩弄他,在後面不疾不徐的跟著。後來才知道他跑的方向是一處斷崖邊,眼見前方無路,徐藤回過頭來打算拼一場。
「哦,你叫徐藤,我會記住這個名字,明年的今天我會燒紙給你。」李文生揮了揮手中的一張身份證。
徐藤一看正是自己,料是剛才跌倒時候掉出來的。
這他媽什麼人物設定啊,我剛學成下山,就得領盒飯了。徐藤長嘆一聲,閉目等死。李文生也不客氣,一掌打中他,然後又抓住他往懸崖下扔去。
徐藤此時用寒冰真氣護住心脈,盡量在崖壁上製造冰塊在身體下方,減緩下墜速度。半山腰又幸得一棵松樹凸出來阻擋了他一下。崖底是一片草叢,柔軟的草叢又抵消了他大半墜勢,還有在要墜地的瞬間一股莫名的力量彷彿托住他一樣,使他很輕的跌到地面,但即使如此這巨大的下墜之勢還是讓他昏死過去。
等到徐藤醒來時,發現已經躺在一張床上,四壁簡陋,是一個農家。一個姑娘正在拿著扇子給爐子扇火,似一股濃烈的藥味直衝鼻子。姑娘發現他醒了,高興萬分,忙放下手中扇子,跑到床邊問他還疼不疼。說他已經昏睡三天了。徐藤搖了搖頭,問:「是你救了我?謝謝你。」
姑娘咧嘴而笑,連連擺手,「不用謝,不用謝,我是正好打豬草經過,發現你渾身是傷,躺在山下,就把你背了回來。」又回頭喊道:「阿爹,這人醒了,你快來看啊。」
門外有人應了一聲,接著有人推門而入,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身體異常結實。未見人先說話:「醒了?」
姑娘點點頭。漢子大笑起來:「我就說吧,我們家這葯好。看這麼重的傷都好了。小夥子,安心養身體,叔叔這就再上山給你採藥。」
「阿爹,還去啊,早上你去就擔心死我了,聽說山裡有巨蟒,你不要去了。」
大漢笑道:「這些以訛傳訛的話你也信。我今天昨天都上山了,要有早遇到了。放心啊,這估計都是那些獵人不想讓我們上山斷了他們財路,放出的謠言。」
徐藤說道:「的確有巨蟒,不過被我殺了,所以我受了傷。」
兩人張大嘴巴,有些不相信,大漢為了確認,又問一遍:「你殺了巨蟒?」
徐藤忽地一想,不行,這些人都是普通人,說真話怕他們有什麼誤會,而且他們一旦往外宣傳,那個蒙面人找來怎麼辦,他已經死過一回了,不怕再死一次,就是怕連累了人家這對父女。
忙說道:「我也不知道死沒死,但當時我用木棍打傷了它,後來它把我甩下懸崖了。但我想它那麼重的傷應該是死了吧。」
大漢爽朗的哈哈大笑:「沒想到你這瘦皮瘦骨的,相當勇敢啊。好,就算它沒死,遇到我也得死了。」
頓了頓,又問道:「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我姓於,干勾於的於,叫於烈,這是我女兒,叫於麗。」
徐藤不敢報真姓名,畢竟那個蒙面人有他身份證,知道他姓名,於是說道:「我叫余東。人字頭的余」他把徐字拆一半,又是東邊過來的,就乾脆編個名字了。
「呦呵,雖然字不一樣,但讀音一樣的,這也是緣分啊,好了,叔叔上山了,太陽也遙上山了。你這昏迷三天,我女兒擔心死了,女孩家,就是心腸弱。三天陪著你沒睡什麼覺。」
徐藤心生愧疚,道:「你們都是我恩人,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們,謝謝你們。恩人小姐,你去睡吧,我已經沒事了。」
於麗聽到恩人小姐,抿嘴而笑:「什麼恩人小姐,難聽死了,你就叫我名字吧,我也叫你名字,余東。」
徐藤應了一聲。點頭答應,他也覺得這樣叫不好。
於烈看徐藤確實像沒有大礙的樣子,自去山上採藥了。
於麗也因為三天沒睡覺,此時被一提,早已困了,告訴徐藤假如有什麼不舒服的,就大聲喊她。徐藤點頭答應,就又催促她趕緊去睡覺。於麗方才去她屋裡睡覺去了。
徐藤睡在那裡,暗運真氣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