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二十三

徐藤正在自己給自己運氣療傷,經歷周身十二經脈。進行了幾圈,頓覺渾身舒爽。不覺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忽聽門外有聲響,他猛地坐起,莫非敵人這麼快找上門了,細聽來腳步沉重,不是學武之人。來人推開院門,聽得一婦人說道:「也不知道小麗前天救的人怎麼樣了,華兒,你去看看。」一孩童聲音應了一聲,過來推開房門,看見徐藤坐在床上,高興的手舞足蹈,連連向院中婦人說道:「媽,你塊過來看,這人醒了。這人醒了。」

婦人也趕緊過來,看見徐藤坐床上,也是欣喜萬分,忙要扶徐藤睡倒,「這身子剛好,怎麼坐起來了,趕緊躺下。」這一聽自必是於麗的母親和弟弟無疑了。

轉頭又對那孩童說道:「人醒了,你姐不知道跑哪去了,這丫頭,肯定太累了,估計在睡覺,華兒,你去看看,叫你姐過來,讓她也高興高興。」華兒應了一聲,剛要去喚他姐姐,徐藤忙道:「恩人小姐知道,看我醒了才去睡的,她太累了,讓她睡會吧。我聽叔叔說她三天沒睡好。」婦人和那被稱華兒的孩子聽他用恩人小姐這個詞早笑的合不攏嘴。

不過聽到有人談起自己女兒,婦人立馬來了精神,連連說起她女兒各種好。華兒在旁邊嘟起小嘴道:「媽媽就是偏心,我就不好嗎。」

婦人笑了起來,撫摸著他的頭說:「華兒也好。」

徐藤眼見這家其樂融融,不禁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好幾年流落在外,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父親身體一直不怎麼樣。想到此處,不禁眼眶一熱,奪淚而出。於麗媽還以為他因為疼才流眼淚,忙問哪兒疼,徐藤搖了搖頭,說:「看你們這麼關心我,感動的哭了。」

於麗媽笑道:「傻孩子,你就把這當家就行了。對了,你是因為什麼原因受傷的,聽說山裡有巨蟒,你怎麼跑山裡了?」

於是徐藤又把前面和於麗父女兩的話又說一遍。中間又添油加醋一些。直把母子二人聽得目瞪口呆,

這母子二人,婦人姓勞,名玉梅,而小孩叫於華,

勞玉梅對徐藤噓寒問暖一番,眼看天色不早,自去忙午飯去了。於華則孩子心性,追著問徐藤關於殺巨蟒的事,徐藤就繼續加詞加料吹一番。說到巨蟒抬頭比家門口的那棵經歷幾十年的槐樹還高時,更是佩服徐藤,把徐藤直當作唯一偶像。

中午於烈回來,背著一大捆藥草,放下來后直奔徐藤床邊,瞪大了眼對徐藤說道:「那巨蟒真是你殺的,我聽山裡樵夫說遇到一條死巨蟒,有水缸那麼粗。就在南山的崖邊,正好是小麗救你的那裡?」本來他是不信徐藤能殺巨蟒的,不過是年輕人信口雌黃而已,而如今那巨蟒被鄰村的那些樵夫抬回村裡,那個村子還在慶祝。鐵證面前,他不由得信了。

徐藤點點頭。於華也跑過來,跟著添油加醋他東哥是如何如何威武。一家人則對這個陌生年輕人好感倍增,這是英雄啊,以後出去吹牛時候腰都挺直了。

徐藤在於麗一家細心照料下,加上他自己的每日以真氣調節,十來天便好的差不多了,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再過兩三日,偶爾還能幫於烈幹些農活,他本來就是農民,從小就耳濡目染,雖然這裡有些作物和他老家那裡不同,但天下道理基本差不多。

這時候本村鄰村的基本都知道於烈家有個殺巨蟒的英雄,每日都有村民來探望。

再後來,縣裡的也知道了,還派了派出所的民警過來問候,最後塞給於烈三百塊錢,表示救下英雄的獎金。最後一個年長的警察把徐藤拉到無人地方對他說:「雖然你殺了巨蟒,但下次這種危險事情就別幹了,而且這畢竟是野生動物,那麼大,很稀有的,我們也聽說有這巨蟒,正準備人手來抓活的。但這巨蟒也有傷害村民家牛的事情,你呢,其實是將功補過。縣裡對這事其實很不滿。如果是一條活的放在動物園裡給人觀賞,這對於提高我縣知名度不僅有很大幫助,而且可以吸引全國很多遊客過來,增加我縣的財政收入。對不對。但現在只能退而取其次,我們只能將它製作成標本供人觀賞效果肯定沒活的好。聽說你是從東部發達地方來的。這些道理你懂的吧。這是縣領導在我們臨來時讓我們轉告你的原話。但我想,這玩意要是真吃了人,那幫人會怎麼說?所以,小兄弟,我還是挺你的。」說完錘了錘他胸口。

「但是啊,你說你一個人赤手空拳打死這麼大一條巨蟒,很多人不信的,你露一手看看。」

徐藤道:「政府就是這樣看待這條巨蟒的,倒是沒想到一條蟒蛇帶出這麼個彎彎道理出來。竟然能想出經濟產業出來。」

老警察也聽出徐藤話里有些諷刺意味,卻裝作不知道。「沒辦法,窮鄉僻壤的地方,不像你們那裡,發展機會多,你以為政府容易嗎?真的是想著法的想把地方經濟搞好,這不就既出政績,而且落個好官名頭而流芳百世。」

徐藤起初聽到這民警一番話很是氣氛,這些政府領導幹部怎麼這樣,不顧老百姓死活,待聽到民警最後的話也無可奈何,站在他們那些人的立場想想也對啊,誰不想本地方發展的好,人民的生活水平因為這件事而提高,不也是變相發展經濟嗎。到時即使死一兩個人那也是值得的。

但他心裡始終鬱悶,這算好官還是壞官他也說不清。

他搖頭嘆息,轉頭叫於烈去找來一塊很厚的鋼板,當著所有人的面一拳把鋼板打穿。村民們一起鼓掌叫好。果然有殺大蟒的能力。

幾個民警臨走時問徐藤,要不要加入他們警察隊伍,可以先從輔警做起。徐藤笑著回絕了,老警察搖了搖頭,便開車走了。

經過這二十來天相處,於麗早對徐藤暗生情愫,這人雖然愛吹牛,但人不壞,村裡的鄰居誰喊幫忙也必到。把她家的農活夜搞的井井有條,而且有很多建議讓她家如何致富。雖然她不懂那些道道,但就愛聽他吹牛的樣子。

於烈夫妻兩更是笑逐顏開,儼然也是把他當做准女婿看待。

這一天,他照常出去替於烈家尋找茶葉的銷售渠道。直到晚上回來,發現於麗家門口圍來許多人在指指點點,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覺得肯定不是好事,趕忙跑過去,發現家裡一片狼藉。村民告訴他,於麗一家被一幫人抓走了,臨走時告訴他們,要想要人,叫徐藤去山上找。徐藤二話不說,拔腿便往山裡跑去。到了山頂,月色照耀中看見有四五個人一字排開。近前一看,全都黑巾蒙面,中間那人身材瘦削,正是二十天前打傷她的李文生,旁邊還站著一個十一二歲左右的孩子,便是後來的李天一。

李文生見徐藤從山下奔來,不覺狂笑,「小子,你命是真大,上次掉下懸崖竟然沒死,今天你就留命在此吧。」

徐藤一見果然是李文生,也大聲說道:「冤有頭,債有主,殺你巨蟒的是我,為什麼要把於麗一家牽扯上,枉你一身武藝,又是前輩高手,竟然做這樣卑鄙無恥的事,況且我本來就不是你對手,要命不是隨時的事,竟然為我還帶來幫手,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羞恥兩字怎麼寫。趕緊放了於麗一家,玩是命就在這裡,你隨時可以那去。」

李文生垂頭不語,怕也是知道這樣做不光彩。倒是旁邊旁邊一個矮胖漢子,打個哈哈,說道:「小兄弟,不要誤會,我們哥幾個就是路過,純屬看熱鬧不參與你們的事。」轉頭又對李天一說道:「小李天一,你看好了今天你爸爸和這位小友的比武,日後對你可大有益處。哦,聽那女娃子喊他余東。也記住這個名字,今日他不死,日後就是你一生的強敵。」

李文生回頭大聲呵斥:「姓鐘的,你說什麼呢?」

那姓鐘的矮胖漢子忙捂住嘴,不迭聲說道:「失言,失言,不好意思啊。李當家的。你們繼續。」

李文生白了他一眼,旁邊瘦高個冷笑一聲,說道:「小子,你還不趕緊上來打,那女娃子一家已經被我們殺了,這個仇你是不想報嗎?」

徐藤聞聽此言,恍如晴天霹靂,再也按耐不住,怒吼一聲,一記沖拳便向李文生面門打到。瘦高個見此拳法,搖了搖頭,完全沒章法嗎,便向後一躍,跳到戰局之外,坐到一塊石頭上欣賞起來。那矮胖漢子和還有一個似說女子身材拉著李天一也跳了出去,

李文生左手輕輕一擋,邊把徐藤的沖拳格擋開來。接著右手一拳也回擊徐藤,打到他臉上,徐藤頓覺疼痛難忍,被他這一拳打飛了出去,直撞到後面五米開外的一棵碗口粗的樹上,方才停止,掉了下來。那樹頓時折為兩段。

蒙面女子以暗語問那瘦高男人:「三哥,你覺得怎樣?」

瘦高男人似是皺了下眉,低頭不語良久方才以暗語回道:「這小子的潛力似被人封印了,封印了幾層我看不出來,這封印手法我看莫說你我,即便是我王都未必解開。日後這些封印如果得以解除,那就難辦了。」

姓鍾矮胖男人在旁聽到,對瘦高男人低聲道:「那我們何不如。。。。」說完背著李文生用手往下砍的手勢。

瘦高男人目光如炬射向姓鐘的矮胖漢子,然後亦低聲道:「你想讓我們與天下為敵嗎?」

鍾姓矮胖人忽然站起來,眼神堅毅,以暗語說道:「今日之事純我個人行為,與他人無關。日後罪責,但我一人來背,為了我王的宏圖偉業,我的命值了。」瘦高男人和那女子聞言無語。小李天一見他們三個神情古怪,雖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他天生聰慧,覺得是要對誰下狠手的樣子。待見胖子站了起來,他也站起來生怕他對爸爸出手。

徐藤已被打了十幾下,早就鼻青臉腫,這場戰鬥把身旁打折了許多樹木。

忽聽一人說道:「你們兩這是幹什麼呢?這是街頭流氓打架吧,兩個一個會霜,一個會冰,竟然是用拳頭打架。老李,我來幫你一把。」

話音未落,徐藤整個人無法動彈了。如被人點穴一樣,站那一動不動。可是自打這個胖子走過來他也一直觀察,並未動手,可到底怎麼了。

卻聽到李文生一聲怒喝:「誰要你幫忙,一邊去。」

「喂喂喂,這麼凶幹嘛?我們可是多年好友啊,」

胖子猛覺得寒氣逼人,連忙后躍,別看他胖,身體卻異常靈活,加上知道李文生本領。早有防備,可腳下的青草已經發黃枯萎,被覆了厚厚一層霜。饒是他閃的快,右手食指還是被凍的硬邦邦的,一會功夫發覺已經沒了知覺,竟然就這樣壞死了。胖子臉上毫無驚恐之色,就似隨意往樹上一碰,手指應聲而落。胖子則哈哈大笑,說道:「李兄,咱相交多年,今日就這樣對我,我也早知李兄本事,你卻不知道我的本事吧。今日讓你見識一下。」

他把身體抖了幾抖,猛然間身體變的大了起來,一會功夫竟然變成了一頭豬,一頭巨大無比的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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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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