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艷遇的代價
卻說文祥獨自順溪流而上,過了三四里,轉過一個山頭,果然見前面一片開闊水面,水流較為平緩。
那水面上駭然飄著一個牛屍,被岸邊一個樹枝掛住,沒能往下飄浮。
這應該就是昨日那家人丟失的牛了。
這裡就是黑山所說的鷹嘴潭了。
一邊是陡峭的懸岩,對面是一座座石大的岩石半卧水中。
文祥躍上岩石,打量水面,靠峭壁處碧綠幽黑,可見深不可測。
文祥一向膽大如虎,他脫了衣服塞入儲物戒,穿著褲衩,提著滅世刀,跳入水中。
他作為北方人,水性一般,依仗的是肖飛給他的避水珠。
下得水面,看見一處幽深的水潭,橫刀直接沉了下去。
可他發現,這潭也就十來丈深,沉到水底,什麼也發現。
莫非鎮上居民地方估計有錯?
他拿刀在潭底尋覓一番,還是沒發現什麼,只得慢慢往上浮去。
可浮到一半,突發現潭壁上有一個倒垂的斜洞,洞口不大,從上往下真不容易發現。
莫非怪物在這裡面?
他心中竊喜,有心要打怪物一個措手不及,悄無聲息鑽進斜洞,慢慢浮遊上去。
只遊了十來丈,卻已到水面。
他小心浮出水面,發現是一個黑幽幽的溶洞,不知通往何方,裡面亂石叢生,鐘乳石倒掛,靜悄悄的很是陰森。
文祥從來不知怕字怎麼寫,倒提玄鐵刀,躡手躡腳住洞子深里探。
洞中偶爾傳來水滴聲,除此以外萬籟俱靜。
他彎彎曲曲走了里許,卻好似到了洞子盡頭,已無路可走。
噫?
什麼怪物,啥也沒有!
潭面上浮的牛不是摔死或淹死的吧?!
他轉身邁步就回,不想來時沒事,回去有事,才走幾步,腳底一空,一腳踏虛,掉落一坑中。
坑洞也僅十餘丈,坑底卻黑得古怪。
他功至合體初期,黑暗中對他的視線影響應該不大。
但這坑裡他卻發現伸手不見五指。
他急拿刀橫掃一把,沒碰到任何東西,只得一邊用刀趟,另一邊用手摸。
想想自己身上可能有照明的東西,收了刀要到儲物戒中摸。
不想腳下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
軟綿綿的!
文祥嚇了一跳,往後一跳,又拿刀在手。
「什麼怪物!」
卻只聽一個聲音在喃喃念叨。
「水,水,給我水…!」
聽聲音是個女人,文祥問她道:「你是誰,怎的在這裡,莫非被怪物掠過來的?」
「快,水,我要死了!」
扣,人家快要死了,還問這麼多幹什麼,救人要緊!
文祥只得摸出水袋,又摸索著過去。
到了剛才拌腳處,他終於摸到那人的頭髮,一頭長發,想必此人是坐在地上的。
他把水袋遞過去,可這人不接。
他只得繼續往臉面摸,好找到此人的嘴,可觸到臉部讓他大吃一驚。
此人生病在發燒,臉面滾燙!
文祥急了,只得從後面扶住她,只感滑溜一片,倒在自己懷中。
他也顧不得許多,摟扶著她身子又摸著她的嘴把水住里灌。
咕咚咕咚…!
大半袋青水灌了下去,此人終於不再念叨要水了。
這樣摟著一個光溜溜的女子可不好,文祥用手在她周邊摸索一圈,卻沒發現她的衣服。
「喂,你的衣服呢,要不穿我的?」
他要到自己儲物戒中找衣服替她穿上,這女子卻扭過身來,一把把他抱住。
要命了!
文祥感覺懷中軀體滾燙,柔若無骨在自己懷中扭動。
他急忙去推,可女子如八爪章魚一般牢牢吸附著他,雙手推去一手溫玉軟香。
而且女子力大無窮,不遜於他,越推越緊。
不行了,自己有反應了!
在危險時刻,女子又去扯他的褲衩,他這才驚覺,感情自己也僅穿了個褲衩。
要不幹脆投降?
不行啊,兩個素不相識,也不知美醜,自己僅是喂她一次水而已。
「喂喂喂,冷靜冷靜,你再這樣我招不住了…!」
他還要說什麼,嘴已被香唇堵住,蠻橫地咬他的嘴唇,咬得他生痛。
這是業務生疏的表現,也最能撩起男人的原始火性。
文祥血氣方剛,再也招架不住,一把把她掀翻地地,狠狠壓了過去。
兩個相互撕扯,在地上肉搏,要成就好事,具體情形羞於描述,省去三千六百字。
不知過了多久。
文祥在激情中清醒過來。
想自己今日從老男孩終於變成男人,可要感謝黑暗中這個女人。
那女子好似也冷靜下來,慢慢離開文祥懷抱,碎碎索索在忙著什麼。
文祥猜測她在穿衣服,整理妝容,自己連忙找出一條新褲衩套上。
氣氛很尷尬,好在有黑暗遮羞,兩個誰也不說話,好象剛才的事根本沒發生似的。
文祥想到自己是男人,這種事怎是女人吃虧,還是主動些吧。
「這位,哎,你叫什麼,剛才的事我會負責的!」
女子聲音冰冷。
「你怎麼負責?」
「我會明媒正娶!」
「你能看到我的容貌?」
「這裡太黑,看不到!」
「我很醜,你也娶?」
「事已發生,不管你美醜,都得娶?」
「你真是個好男人,可惜只是個凡人!」
這話很怪,難道你不是凡人?
文祥也不計較,神氣道:「這只是暫時,我將來會成為仙人,你看我的修為都合體了!」
女子忍不住噗嗤一笑,嘆口氣道:「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會走火與魔而死。
你是凡人,終究有一死,我的出身不充許有這種事發生,所以,等下你還是自裁吧!」
文祥頓時怒火中燒。
原來剛才這女子與他親熱,是為了救她自己的命,這倒也罷了。
但她要過河拆橋,要毀滅自己!
他拔刀橫在胸前。
「想不到你如此歹毒,那鎮上的牛莫不也是你殺的?」
「哦,難怪了,原來你是替鎮上找殺牛兇手,才誤打誤撞找到這裡!」
「不錯,是本座殺的,我需要熱血療傷,那牛血陽氣旺,可惜功虧一簣,還讓我險些走火入魔,要不也不會便宜了你!」
文祥冷笑,便宜倒是佔了,可這是要命的便宜。
那女子忽然聲音又變柔和。
「不要怪我,我也是不得已為之,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你應該知足了!
說吧,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但不能過份喲!」
文祥心道與你胡天胡地一番,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真是冤啊!
「行,我想見見你的容貌!」
那女子似乎好感動,長嘆一聲。
「不錯,真是個痴情郎,我要是凡人,還真會嫁給你!
這裡這般黑暗,只因我要躲在此處療傷,怕被高手發現,放出了黑幕珠,現在我也想瞧瞧我曾經的男人是什麼樣,現在我收了便是!」
文祥全身戒備,盯著女子說話處。
突然黑暗中一晃,那黑暗竟淡了許多。
文祥已能看清眼前這個女子,婷婷玉立,卻披頭散髮,罩住了大半邊臉。
哎,好面熟!
那女子見了文祥也吃了一驚,不敢置信盯著他看。
最後不敢確定,她竟掏出一顆夜明珠,頓時坑洞中亮如白晝。
這迴文祥徹底看清。
我的個娘!
是伏鳳!
她不是回仙界了嗎?
伏鳳也認出文祥,尖叫一聲,掏出一把短劍就扎。
文祥知道厲害,這可是仙人,只有肖老大能對付,自已不是對手。
他猛地跳上坑去,撒丫子就逃。
伏鳳哪裡肯放過他,跟在後面狂追不舍,只是傷勢未痊癒,兩個你追我趕,出了溶洞,又衝出深潭。
文祥百忙中看見黑山站在潭那邊岩石上觀察,想必在找他。
「快回去,怪物被我除了,我走了!」
伏鳳聞言更氣。
「你走,逃到天涯海角本座也要你剁成肉醬,以泄我心中之恨!」
原來,伏鳳被肖飛打傷,躲在那洞中療傷,本來進展正常,不想自已處子之身被文祥碰了,竟產生了心魔,一個不小心走火入魔。
這罪魁禍首,她已算在文祥頭上。
文祥原先是要回家族探親的,這回不敢回去了,直奔神意宗。
他想過逃回爛柿寨,那裡有肖飛坐陣,誰敢造次?
但那邊太過遙遠,怕中途被擒,那就慘了。
神意宗高手如雲,對付一個被肖老大打傷的仙人,應該是沒問題的。
果然,小半日後,他一溜煙逃進神意宗山門,那伏鳳悻悻止步,恨恨離去。
文祥得意了。
追,叫你追,要本事繼續追啊?
家族是回不了了,那就先在門內呆段時間吧!
只是到時參加傳經會的事咋個辦,嗯,不怕,把師尊騙過去當保鏢!
可師尊是新進的渡劫期,能打贏嗎?
嗯,到時咱山門會成群結隊去參會,人多力量大,不怕她單兵獨將!
他上得山去,把各位前輩拜了個遍,怕他們說自己不在門內認真修行,天天在外面廝混,他早準備好厚禮,人人有份,果然堵住了各位前輩的嘴。
再去拜見師尊,曾一雄見自己徒弟修為居然到了合體期,樂得合不攏嘴。
文祥獻上厚禮,說起傳經會的事。
曾一雄興緻勃勃道:「原是不想去的,既然你回來了,就去看看熱鬧,見見一些故友!」
文祥瞬間明白了。
師尊是見自家徒弟年年輕輕突破到合體期,要去找老友顯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