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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2005年4月17日中午。
劉先請柳書農做記錄，自己負責問話。趙康生和邢學斌坐在一旁，注視著劉先的詢問。劉先微笑著寬慰三名村民說：「謝謝三位如此配合我們警察辦案。這不是審問，這是詢問，是向你們了解發生命案當時的現場情況，以幫助我們破案。如果問話涉及你們的個人**，你們有權拒絕回答。明白了么？」三人點頭表示明白。
劉先朝三人友好地笑了笑，說：「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見三人都同意，劉先溫和地問：「三位，你們哪位先來？」其中一人說：「我先來吧。」劉先點點頭，指著邢學斌對另外兩人說：「那你們兩位請跟隨這位邢警官，到隔壁的辦公室稍事休息，好嗎？」邢學斌朝兩位村民點頭示意，三人一起到隔壁的辦公室去。
劉先見三人已離開了這房間，就輕聲地問：「我們現在開始？」那名村民說：「嗯，好的。」劉先先笑了笑，說：「我們現在是在清縣雙龍鎮派出所辦公室，現在時間是14點07分，我是清縣公安局的刑警隊長劉先。我現在向你了解剛才上浦村龍山腳下發生命案時，你所見到的情況，請你據實回答。請問，你的姓名、年齡、住處、職業、身份證號碼。」
原來，這名村民姓郭名學鋒，就是上浦村的村民。剛才是在龍山腳下的甘蔗地里給甘蔗除老枯葉，聽到有人打鬥的聲音，才發現山腳邊上的村公路上，有二個人在打鬥。郭學鋒躲在甘蔗叢後面，見一人打不過對方，就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刺中了對方的胸部，被刺的人慘叫一聲就萎頓在地。這時，一個人騎著摩托車從鎮中心的街道來的那條路上過來，見了手中還握著匕首的那個人，就問：「張永？張秘書，你怎麼了？」被叫張永的那人趕緊扔掉手中的匕首，轉身就往北跑去。騎摩托車的那人發現公路邊上還躺著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下車去看了看，急忙騎著摩托車離開了。
劉先想了想，問：「那位騎摩托車的人長相如何？」郭學鋒努力回憶狀地歪著頭想了想說：「不清楚。他戴著頭盔和墨鏡，我沒看清他的長相。」劉先似是理解地微微點著頭，說：「哦，原來這樣。那你估計他有多高？」郭學鋒想了想說：「我沒有注意到他的身高。」劉先微擰一下眉毛，說：「哦。那位兇手將匕首扔到哪裡去了？」郭學鋒想了想說：「他帶走了。」劉先再次試探著問：「你可以描述一下你所見到的兇手的模樣嗎？請你仔細回憶一下。」
郭學鋒側著頭，邊回憶邊說：「那人的眉毛很濃很直，眼睛很大也很亮，鼻子高高的，鬍鬚濃密，絡腮鬍子，有大一米七幾。」劉先完成了例行的問話后，對郭學鋒說：「謝謝你的配合，有事我再來問你。好，請你核對一遍剛才的詢問記錄，如果沒有錯的話，請你在上面簽上你的姓名，摁下手印。」劉先見郭學鋒瞄了幾眼詢問記錄，就匆匆地簽上姓名，摁了手印。於是說：「再次謝謝你的幫助。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眼望著郭學鋒走出房間，劉先轉目望向趙康生，說：「他對張永身材的描述相當仔細！卻沒辦法說出騎摩托之人的大約身高。」趙康生點點頭，說：「先繼續吧。」
完成了另外兩名村民的問話，柳書農將三位村民的詢問記錄交到劉先的手上，轉頭對趙康生說：「趙局長，您還有什麼吩咐？」趙康生和藹地說：「辛苦你了。」
2005年4月17日17點30分。清縣公安局趙康生辦公室。
劉先眨巴著眼睛，望著邢學斌說：「因證人的證詞都指向縣委秘書張永，雖然我們都知道這些證人或是受人指使作偽證，或是受人誤導作證，但事涉縣委秘書，我們不得不向縣委彙報。要如何向縣委彙報？向縣委什麼人彙報？這些問題我們都要事先想明白。」
在辦公室里來去踱著的趙康生停下腳步，扭頭望著劉先說：「當然是向縣委關書記和分管政法的劉書農副書記彙報。難不成還要向董卓凡彙報？」
邢學斌從窗沿轉過身來說：「對！我們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對關書記，我們可以單獨彙報。想來，關書記也知道他們在陷害張永。因此，關書記極可能要求我們全力徹查這二個案子。那樣，我們傾盡全力去偵查這二個案子就順理成章了。對於劉書農書記，我們點到為止。如果董卓凡一定要插手進來的話，我們將計就計順勢而為，把他的話當令箭去鎮他們那幫人。」
趙康生點點頭，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說：「對，但這事情的主動權我們要牢牢握住，決不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好，我明天就向關書記和劉副書記彙報此案。你們在這裡把此案所有證人的證詞重新過濾一遍，看看有什麼可趁之機。」
第二天上班后，趙康生徑自開車在縣委關錦明書記的辦公室樓下停下。剛下駕駛室，董卓凡剛好迎面從樓梯上下來。見趙康生來到，董卓凡慈善的臉上漾起笑容，說：「趙局長，什麼風把你吹到縣委來呀？」邊說心裡邊想：我看你如何解說張永此案！
趙康生微微一笑，趕上二步走到董卓凡面前，說：「呀，董書記好啊！這麼湊巧在這裡遇見董書記，也免去我再跑到你的辦公室找你彙報了。」董卓凡故作驚訝地問：「什麼事情讓趙局長如此忙碌？」趙康生嘆了一口氣說：「董書記，請你一起到關書記辦公室，我一併向關書記和董書記彙報如何？」董卓凡裝作疑惑不解地望著趙康生，點點頭說：「好吧。趙局長，你最好也請來主管政法的劉書記一起來。」趙康生連連點頭說：「是，是。董書記考慮得周到，我現在就電話聯繫劉書記，請他也來。」說著掏出手機聯繫劉書農。
二十四、
2005年4月17日中午。
劉先請柳書農做記錄，自己負責問話。趙康生和邢學斌坐在一旁，注視著劉先的詢問。劉先微笑著寬慰三名村民說：「謝謝三位如此配合我們警察辦案。這不是審問，這是詢問，是向你們了解發生命案當時的現場情況，以幫助我們破案。如果問話涉及你們的個人**，你們有權拒絕回答。明白了么？」三人點頭表示明白。
劉先朝三人友好地笑了笑，說：「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見三人都同意，劉先溫和地問：「三位，你們哪位先來？」其中一人說：「我先來吧。」劉先點點頭，指著邢學斌對另外兩人說：「那你們兩位請跟隨這位邢警官，到隔壁的辦公室稍事休息，好嗎？」邢學斌朝兩位村民點頭示意，三人一起到隔壁的辦公室去。
劉先見三人已離開了這房間，就輕聲地問：「我們現在開始？」那名村民說：「嗯，好的。」劉先先笑了笑，說：「我們現在是在清縣雙龍鎮派出所辦公室，現在時間是14點07分，我是清縣公安局的刑警隊長劉先。我現在向你了解剛才上浦村龍山腳下發生命案時，你所見到的情況，請你據實回答。請問，你的姓名、年齡、住處、職業、身份證號碼。」
原來，這名村民姓郭名學鋒，就是上浦村的村民。剛才是在龍山腳下的甘蔗地里給甘蔗除老枯葉，聽到有人打鬥的聲音，才發現山腳邊上的村公路上，有二個人在打鬥。郭學鋒躲在甘蔗叢後面，見一人打不過對方，就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刺中了對方的胸部，被刺的人慘叫一聲就萎頓在地。這時，一個人騎著摩托車從鎮中心的街道來的那條路上過來，見了手中還握著匕首的那個人，就問：「張永？張秘書，你怎麼了？」被叫張永的那人趕緊扔掉手中的匕首，轉身就往北跑去。騎摩托車的那人發現公路邊上還躺著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下車去看了看，急忙騎著摩托車離開了。
劉先想了想，問：「那位騎摩托車的人長相如何？」郭學鋒努力回憶狀地歪著頭想了想說：「不清楚。他戴著頭盔和墨鏡，我沒看清他的長相。」劉先似是理解地微微點著頭，說：「哦，原來這樣。那你估計他有多高？」郭學鋒想了想說：「我沒有注意到他的身高。」劉先微擰一下眉毛，說：「哦。那位兇手將匕首扔到哪裡去了？」郭學鋒想了想說：「他帶走了。」劉先再次試探著問：「你可以描述一下你所見到的兇手的模樣嗎？請你仔細回憶一下。」
郭學鋒側著頭，邊回憶邊說：「那人的眉毛很濃很直，眼睛很大也很亮，鼻子高高的，鬍鬚濃密，絡腮鬍子，有大一米七幾。」劉先完成了例行的問話后，對郭學鋒說：「謝謝你的配合，有事我再來問你。好，請你核對一遍剛才的詢問記錄，如果沒有錯的話，請你在上面簽上你的姓名，摁下手印。」劉先見郭學鋒瞄了幾眼詢問記錄，就匆匆地簽上姓名，摁了手印。於是說：「再次謝謝你的幫助。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眼望著郭學鋒走出房間，劉先轉目望向趙康生，說：「他對張永身材的描述相當仔細！卻沒辦法說出騎摩托之人的大約身高。」趙康生點點頭，說：「先繼續吧。」
完成了另外兩名村民的問話，柳書農將三位村民的詢問記錄交到劉先的手上，轉頭對趙康生說：「趙局長，您還有什麼吩咐？」趙康生和藹地說：「辛苦你了。」
2005年4月17日17點30分。清縣公安局趙康生辦公室。
劉先眨巴著眼睛，望著邢學斌說：「因證人的證詞都指向縣委秘書張永，雖然我們都知道這些證人或是受人指使作偽證，或是受人誤導作證，但事涉縣委秘書，我們不得不向縣委彙報。要如何向縣委彙報？向縣委什麼人彙報？這些問題我們都要事先想明白。」
在辦公室里來去踱著的趙康生停下腳步，扭頭望著劉先說：「當然是向縣委關書記和分管政法的劉書農副書記彙報。難不成還要向董卓凡彙報？」
邢學斌從窗沿轉過身來說：「對！我們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對關書記，我們可以單獨彙報。想來，關書記也知道他們在陷害張永。因此，關書記極可能要求我們全力徹查這二個案子。那樣，我們傾盡全力去偵查這二個案子就順理成章了。對於劉書農書記，我們點到為止。如果董卓凡一定要插手進來的話，我們將計就計順勢而為，把他的話當令箭去鎮他們那幫人。」
趙康生點點頭，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說：「對，但這事情的主動權我們要牢牢握住，決不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好，我明天就向關書記和劉副書記彙報此案。你們在這裡把此案所有證人的證詞重新過濾一遍，看看有什麼可趁之機。」
第二天上班后，趙康生徑自開車在縣委關錦明書記的辦公室樓下停下。剛下駕駛室，董卓凡剛好迎面從樓梯上下來。見趙康生來到，董卓凡慈善的臉上漾起笑容，說：「趙局長，什麼風把你吹到縣委來呀？」邊說心裡邊想：我看你如何解說張永此案！
趙康生微微一笑，趕上二步走到董卓凡面前，說：「呀，董書記好啊！這麼湊巧在這裡遇見董書記，也免去我再跑到你的辦公室找你彙報了。」董卓凡故作驚訝地問：「什麼事情讓趙局長如此忙碌？」趙康生嘆了一口氣說：「董書記，請你一起到關書記辦公室，我一併向關書記和董書記彙報如何？」董卓凡裝作疑惑不解地望著趙康生，點點頭說：「好吧。趙局長，你最好也請來主管政法的劉書記一起來。」趙康生連連點頭說：「是，是。董書記考慮得周到，我現在就電話聯繫劉書記，請他也來。」說著掏出手機聯繫劉書農。
二十四、
2005年4月17日中午。
劉先請柳書農做記錄，自己負責問話。趙康生和邢學斌坐在一旁，注視著劉先的詢問。劉先微笑著寬慰三名村民說：「謝謝三位如此配合我們警察辦案。這不是審問，這是詢問，是向你們了解發生命案當時的現場情況，以幫助我們破案。如果問話涉及你們的個人**，你們有權拒絕回答。明白了么？」三人點頭表示明白。
劉先朝三人友好地笑了笑，說：「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見三人都同意，劉先溫和地問：「三位，你們哪位先來？」其中一人說：「我先來吧。」劉先點點頭，指著邢學斌對另外兩人說：「那你們兩位請跟隨這位邢警官，到隔壁的辦公室稍事休息，好嗎？」邢學斌朝兩位村民點頭示意，三人一起到隔壁的辦公室去。
劉先見三人已離開了這房間，就輕聲地問：「我們現在開始？」那名村民說：「嗯，好的。」劉先先笑了笑，說：「我們現在是在清縣雙龍鎮派出所辦公室，現在時間是14點07分，我是清縣公安局的刑警隊長劉先。我現在向你了解剛才上浦村龍山腳下發生命案時，你所見到的情況，請你據實回答。請問，你的姓名、年齡、住處、職業、身份證號碼。」
原來，這名村民姓郭名學鋒，就是上浦村的村民。剛才是在龍山腳下的甘蔗地里給甘蔗除老枯葉，聽到有人打鬥的聲音，才發現山腳邊上的村公路上，有二個人在打鬥。郭學鋒躲在甘蔗叢後面，見一人打不過對方，就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刺中了對方的胸部，被刺的人慘叫一聲就萎頓在地。這時，一個人騎著摩托車從鎮中心的街道來的那條路上過來，見了手中還握著匕首的那個人，就問：「張永？張秘書，你怎麼了？」被叫張永的那人趕緊扔掉手中的匕首，轉身就往北跑去。騎摩托車的那人發現公路邊上還躺著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下車去看了看，急忙騎著摩托車離開了。
劉先想了想，問：「那位騎摩托車的人長相如何？」郭學鋒努力回憶狀地歪著頭想了想說：「不清楚。他戴著頭盔和墨鏡，我沒看清他的長相。」劉先似是理解地微微點著頭，說：「哦，原來這樣。那你估計他有多高？」郭學鋒想了想說：「我沒有注意到他的身高。」劉先微擰一下眉毛，說：「哦。那位兇手將匕首扔到哪裡去了？」郭學鋒想了想說：「他帶走了。」劉先再次試探著問：「你可以描述一下你所見到的兇手的模樣嗎？請你仔細回憶一下。」
郭學鋒側著頭，邊回憶邊說：「那人的眉毛很濃很直，眼睛很大也很亮，鼻子高高的，鬍鬚濃密，絡腮鬍子，有大一米七幾。」劉先完成了例行的問話后，對郭學鋒說：「謝謝你的配合，有事我再來問你。好，請你核對一遍剛才的詢問記錄，如果沒有錯的話，請你在上面簽上你的姓名，摁下手印。」劉先見郭學鋒瞄了幾眼詢問記錄，就匆匆地簽上姓名，摁了手印。於是說：「再次謝謝你的幫助。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眼望著郭學鋒走出房間，劉先轉目望向趙康生，說：「他對張永身材的描述相當仔細！卻沒辦法說出騎摩托之人的大約身高。」趙康生點點頭，說：「先繼續吧。」
完成了另外兩名村民的問話，柳書農將三位村民的詢問記錄交到劉先的手上，轉頭對趙康生說：「趙局長，您還有什麼吩咐？」趙康生和藹地說：「辛苦你了。」
2005年4月17日17點30分。清縣公安局趙康生辦公室。
劉先眨巴著眼睛，望著邢學斌說：「因證人的證詞都指向縣委秘書張永，雖然我們都知道這些證人或是受人指使作偽證，或是受人誤導作證，但事涉縣委秘書，我們不得不向縣委彙報。要如何向縣委彙報？向縣委什麼人彙報？這些問題我們都要事先想明白。」
在辦公室里來去踱著的趙康生停下腳步，扭頭望著劉先說：「當然是向縣委關書記和分管政法的劉書農副書記彙報。難不成還要向董卓凡彙報？」
邢學斌從窗沿轉過身來說：「對！我們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對關書記，我們可以單獨彙報。想來，關書記也知道他們在陷害張永。因此，關書記極可能要求我們全力徹查這二個案子。那樣，我們傾盡全力去偵查這二個案子就順理成章了。對於劉書農書記，我們點到為止。如果董卓凡一定要插手進來的話，我們將計就計順勢而為，把他的話當令箭去鎮他們那幫人。」
趙康生點點頭，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說：「對，但這事情的主動權我們要牢牢握住，決不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好，我明天就向關書記和劉副書記彙報此案。你們在這裡把此案所有證人的證詞重新過濾一遍，看看有什麼可趁之機。」
第二天上班后，趙康生徑自開車在縣委關錦明書記的辦公室樓下停下。剛下駕駛室，董卓凡剛好迎面從樓梯上下來。見趙康生來到，董卓凡慈善的臉上漾起笑容，說：「趙局長，什麼風把你吹到縣委來呀？」邊說心裡邊想：我看你如何解說張永此案！
趙康生微微一笑，趕上二步走到董卓凡面前，說：「呀，董書記好啊！這麼湊巧在這裡遇見董書記，也免去我再跑到你的辦公室找你彙報了。」董卓凡故作驚訝地問：「什麼事情讓趙局長如此忙碌？」趙康生嘆了一口氣說：「董書記，請你一起到關書記辦公室，我一併向關書記和董書記彙報如何？」董卓凡裝作疑惑不解地望著趙康生，點點頭說：「好吧。趙局長，你最好也請來主管政法的劉書記一起來。」趙康生連連點頭說：「是，是。董書記考慮得周到，我現在就電話聯繫劉書記，請他也來。」說著掏出手機聯繫劉書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