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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2005年4月18日上午。
陪著董卓凡剛在關錦明辦公室坐下一會兒，劉書農書記就急匆匆地敲門進來了。
關錦明依次望望在場的董卓凡、劉書記和趙康生，嚴肅地說：「趙局長，什麼事情這般嚴重？」趙康生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今天上午在大清湖邊發生一起傷人事件，有路人指證受傷者是縣委秘書張永。今天下午，在上浦村龍山腳下發生一起惡性兇殺致死事件。也有路人指證致人死亡者是張永。目前，張永未知在哪，警察正在查對死亡者的身份。在這二起事件中，都有人看到縣委秘書張永涉案。因此，特地來縣委向關書記、董書記和劉書記彙報此事，聽取縣委領導的指示。」說著，趙康生把目光投在關錦明的眼睛上。
關錦明剛才一聽張永的名字，心裡不免大吃一驚。轉而想想，張永不可能還在清江，那這二個案子就不可能涉及到張永。既然有人指明是張永，那肯定是個陰謀，一個陷害張永的陰謀。想通這一點，關錦明故作認真地說：「是么？張永不是到市政法委工作去了么？怎麼會在大清湖和上浦村與人鬥毆呢？」
趙康生知道關錦明在故弄玄虛，於是認真地說：「因事發突然，目前，我已派人到市政法委調查去了。再過一陣，應該就會有迴音了。」關錦明輕「哦」一聲。劉書農關切地說：「既然事涉縣委秘書張永，那就要徹底查清事實真相，免得讓群眾說我們袒護我們自己的秘書。」董卓凡點點頭說：「那是自然！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嘛。趙局長，請你務必派出得力幹將，迅速查清張永秘書涉案的經過，及時拘捕殺人兇手，還死者一個公道。」
見董卓凡語氣中已把張永當作罪犯，劉書農認真地說：「趙局長，在事實真相未確認之前，在法律上來說，每個人都是無罪的。請你既不要放過真正的罪犯，也不要冤枉了好人。我們應該以事實說話，實事求是地對待每一個公民，包括張永。」
聽劉書農暗中與自己較勁，董卓凡微笑著說：「對，趙局長，劉書記說的對，我們不要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要冤枉一個好人。凡事以事實為依據，用證據來說話。」趙康生謙恭地說：「當然，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謝謝董書記、劉書記的指導。關書記，我現在只是來通報一下情況，至於張永是否涉案，還有待我們去釐清。
關錦明望著趙康生的眼睛，說：「是，我們決不姑息；不是，我們決不冤枉。趙局長，請你全力追查真相，及早破案。」趙局長站起身說：「是！關書記，我們警察會全力緝查真兇，決不放過一個壞人，也決不冤枉一個好人！」
說話的同時，趙康生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趙康生朝三位書記歉意地點點頭，接通了手機：「是我趙康生。什麼？張永沒到市政法委報到？你確認？那好，你先回來。」收好手機，趙康生對三位書記說：「張永並沒有到市政法委報到，現不知去向。」董卓凡作驚訝狀地說：「張永沒去報到？這怎麼可能呢？難道殺人兇手果真是張永，現在畏罪潛逃了？要這樣，趙局長，你可要立即追捕張永到案，以釐清事實真相。」
聽到董卓凡說出立即追捕，趙康生心中不由一個咯噔，暗想：原來，他們是用這卑鄙手段，不惜殺死一個人來製造一起冤案，以達到誣陷張永，誘使公安警察找出張永的目的。那今天的兩起案子，肯定是他們精心布下的局，一步一步地誘使警察認定張永就是殺人兇手。對，將計就計，自己就以追查兇殺案的名義，順藤摸瓜找出二個案子里的過路人。想到這，趙康生一臉嚴肅地說：「三位書記請相信，我們警察一定會全力追查真兇，細勘現場，尋找證據，把罪犯繩之以法的。無論涉及到誰，我們都不會放手的。張永也不例外！」
關錦###中有數，知道是董卓凡一伙人在誣陷張永，便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當然！既然有人認出張永涉案，那就請你一定要找到這個認出張永的人。」董卓凡微笑著輕聲說：「趙局長，因涉及縣委原秘書張永，請你每天晚上都要向縣委彙報此案的進展情況。我們三位書記每人都要一份相同的此案進展情況！」
趙康生一聽心裡吃了一驚，轉眼望著關書記。關錦明點點頭說：「那就這樣辦吧，在不違反你們公安部門規定的情況下，趙局長盡量詳盡地把此案的進展情況，每日向我們三人送一份簡報。」聽關錦明如此說，趙康生頓時一頭霧水，弄不明白關錦明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中午，趙康生鬱悶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簡要地向劉先和邢學斌介紹了彙報的過程。劉先不解地說：「關書記為什麼答應要三份相同的進展情況簡報？這不擺明了讓董卓凡及時掌握案件的進展情況？」趙康生鬱悶地說：「我也想不通呢！」邢學斌凝思片刻，說：「當初關書記讓張永出面，向市委反映后浦港碼頭工程一事的動機，我們要先弄明白，這是源頭。不從源頭抓起，我們就無法清晰地把握關書記的意向。」趙康生抬起目光，望著邢學斌，說：「源頭？動機？」劉先似有所悟地說：「很對！關書記當初的動機，我現在也感到困惑。按理說，董卓凡弄的工程可行性報告中的數據已經大大顛覆了事實，為什麼關書記只是讓張永出面向市委反映，以求阻止工程按大為不實的數據發包？為什麼不要求按實際數據操作？這問題不弄明白，關書記的真實意圖我們就無法把握，也很被動。」
邢學斌接著說：「關書記來我們清縣任上，已經快二年了。在這二年的時間裡，我們還沒聽說過關書記與董卓凡的矛盾。一個年輕氣盛的縣委書記，不可能聽任一個縣長鬍作非為的。可關書記卻聽之任之，最多是修正一點董卓凡的做法。這有點反常啊！」
二十五、
2005年4月18日上午。
陪著董卓凡剛在關錦明辦公室坐下一會兒，劉書農書記就急匆匆地敲門進來了。
關錦明依次望望在場的董卓凡、劉書記和趙康生，嚴肅地說：「趙局長，什麼事情這般嚴重？」趙康生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今天上午在大清湖邊發生一起傷人事件，有路人指證受傷者是縣委秘書張永。今天下午，在上浦村龍山腳下發生一起惡性兇殺致死事件。也有路人指證致人死亡者是張永。目前，張永未知在哪，警察正在查對死亡者的身份。在這二起事件中，都有人看到縣委秘書張永涉案。因此，特地來縣委向關書記、董書記和劉書記彙報此事，聽取縣委領導的指示。」說著，趙康生把目光投在關錦明的眼睛上。
關錦明剛才一聽張永的名字，心裡不免大吃一驚。轉而想想，張永不可能還在清江，那這二個案子就不可能涉及到張永。既然有人指明是張永，那肯定是個陰謀，一個陷害張永的陰謀。想通這一點，關錦明故作認真地說：「是么？張永不是到市政法委工作去了么？怎麼會在大清湖和上浦村與人鬥毆呢？」
趙康生知道關錦明在故弄玄虛，於是認真地說：「因事發突然，目前，我已派人到市政法委調查去了。再過一陣，應該就會有迴音了。」關錦明輕「哦」一聲。劉書農關切地說：「既然事涉縣委秘書張永，那就要徹底查清事實真相，免得讓群眾說我們袒護我們自己的秘書。」董卓凡點點頭說：「那是自然！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嘛。趙局長，請你務必派出得力幹將，迅速查清張永秘書涉案的經過，及時拘捕殺人兇手，還死者一個公道。」
見董卓凡語氣中已把張永當作罪犯，劉書農認真地說：「趙局長，在事實真相未確認之前，在法律上來說，每個人都是無罪的。請你既不要放過真正的罪犯，也不要冤枉了好人。我們應該以事實說話，實事求是地對待每一個公民，包括張永。」
聽劉書農暗中與自己較勁，董卓凡微笑著說：「對，趙局長，劉書記說的對，我們不要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要冤枉一個好人。凡事以事實為依據，用證據來說話。」趙康生謙恭地說：「當然，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謝謝董書記、劉書記的指導。關書記，我現在只是來通報一下情況，至於張永是否涉案，還有待我們去釐清。
關錦明望著趙康生的眼睛，說：「是，我們決不姑息；不是，我們決不冤枉。趙局長，請你全力追查真相，及早破案。」趙局長站起身說：「是！關書記，我們警察會全力緝查真兇，決不放過一個壞人，也決不冤枉一個好人！」
說話的同時，趙康生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趙康生朝三位書記歉意地點點頭，接通了手機：「是我趙康生。什麼？張永沒到市政法委報到？你確認？那好，你先回來。」收好手機，趙康生對三位書記說：「張永並沒有到市政法委報到，現不知去向。」董卓凡作驚訝狀地說：「張永沒去報到？這怎麼可能呢？難道殺人兇手果真是張永，現在畏罪潛逃了？要這樣，趙局長，你可要立即追捕張永到案，以釐清事實真相。」
聽到董卓凡說出立即追捕，趙康生心中不由一個咯噔，暗想：原來，他們是用這卑鄙手段，不惜殺死一個人來製造一起冤案，以達到誣陷張永，誘使公安警察找出張永的目的。那今天的兩起案子，肯定是他們精心布下的局，一步一步地誘使警察認定張永就是殺人兇手。對，將計就計，自己就以追查兇殺案的名義，順藤摸瓜找出二個案子里的過路人。想到這，趙康生一臉嚴肅地說：「三位書記請相信，我們警察一定會全力追查真兇，細勘現場，尋找證據，把罪犯繩之以法的。無論涉及到誰，我們都不會放手的。張永也不例外！」
關錦###中有數，知道是董卓凡一伙人在誣陷張永，便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當然！既然有人認出張永涉案，那就請你一定要找到這個認出張永的人。」董卓凡微笑著輕聲說：「趙局長，因涉及縣委原秘書張永，請你每天晚上都要向縣委彙報此案的進展情況。我們三位書記每人都要一份相同的此案進展情況！」
趙康生一聽心裡吃了一驚，轉眼望著關書記。關錦明點點頭說：「那就這樣辦吧，在不違反你們公安部門規定的情況下，趙局長盡量詳盡地把此案的進展情況，每日向我們三人送一份簡報。」聽關錦明如此說，趙康生頓時一頭霧水，弄不明白關錦明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中午，趙康生鬱悶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簡要地向劉先和邢學斌介紹了彙報的過程。劉先不解地說：「關書記為什麼答應要三份相同的進展情況簡報？這不擺明了讓董卓凡及時掌握案件的進展情況？」趙康生鬱悶地說：「我也想不通呢！」邢學斌凝思片刻，說：「當初關書記讓張永出面，向市委反映后浦港碼頭工程一事的動機，我們要先弄明白，這是源頭。不從源頭抓起，我們就無法清晰地把握關書記的意向。」趙康生抬起目光，望著邢學斌，說：「源頭？動機？」劉先似有所悟地說：「很對！關書記當初的動機，我現在也感到困惑。按理說，董卓凡弄的工程可行性報告中的數據已經大大顛覆了事實，為什麼關書記只是讓張永出面向市委反映，以求阻止工程按大為不實的數據發包？為什麼不要求按實際數據操作？這問題不弄明白，關書記的真實意圖我們就無法把握，也很被動。」
邢學斌接著說：「關書記來我們清縣任上，已經快二年了。在這二年的時間裡，我們還沒聽說過關書記與董卓凡的矛盾。一個年輕氣盛的縣委書記，不可能聽任一個縣長鬍作非為的。可關書記卻聽之任之，最多是修正一點董卓凡的做法。這有點反常啊！」
二十五、
2005年4月18日上午。
陪著董卓凡剛在關錦明辦公室坐下一會兒，劉書農書記就急匆匆地敲門進來了。
關錦明依次望望在場的董卓凡、劉書記和趙康生，嚴肅地說：「趙局長，什麼事情這般嚴重？」趙康生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今天上午在大清湖邊發生一起傷人事件，有路人指證受傷者是縣委秘書張永。今天下午，在上浦村龍山腳下發生一起惡性兇殺致死事件。也有路人指證致人死亡者是張永。目前，張永未知在哪，警察正在查對死亡者的身份。在這二起事件中，都有人看到縣委秘書張永涉案。因此，特地來縣委向關書記、董書記和劉書記彙報此事，聽取縣委領導的指示。」說著，趙康生把目光投在關錦明的眼睛上。
關錦明剛才一聽張永的名字，心裡不免大吃一驚。轉而想想，張永不可能還在清江，那這二個案子就不可能涉及到張永。既然有人指明是張永，那肯定是個陰謀，一個陷害張永的陰謀。想通這一點，關錦明故作認真地說：「是么？張永不是到市政法委工作去了么？怎麼會在大清湖和上浦村與人鬥毆呢？」
趙康生知道關錦明在故弄玄虛，於是認真地說：「因事發突然，目前，我已派人到市政法委調查去了。再過一陣，應該就會有迴音了。」關錦明輕「哦」一聲。劉書農關切地說：「既然事涉縣委秘書張永，那就要徹底查清事實真相，免得讓群眾說我們袒護我們自己的秘書。」董卓凡點點頭說：「那是自然！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嘛。趙局長，請你務必派出得力幹將，迅速查清張永秘書涉案的經過，及時拘捕殺人兇手，還死者一個公道。」
見董卓凡語氣中已把張永當作罪犯，劉書農認真地說：「趙局長，在事實真相未確認之前，在法律上來說，每個人都是無罪的。請你既不要放過真正的罪犯，也不要冤枉了好人。我們應該以事實說話，實事求是地對待每一個公民，包括張永。」
聽劉書農暗中與自己較勁，董卓凡微笑著說：「對，趙局長，劉書記說的對，我們不要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要冤枉一個好人。凡事以事實為依據，用證據來說話。」趙康生謙恭地說：「當然，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謝謝董書記、劉書記的指導。關書記，我現在只是來通報一下情況，至於張永是否涉案，還有待我們去釐清。
關錦明望著趙康生的眼睛，說：「是，我們決不姑息；不是，我們決不冤枉。趙局長，請你全力追查真相，及早破案。」趙局長站起身說：「是！關書記，我們警察會全力緝查真兇，決不放過一個壞人，也決不冤枉一個好人！」
說話的同時，趙康生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趙康生朝三位書記歉意地點點頭，接通了手機：「是我趙康生。什麼？張永沒到市政法委報到？你確認？那好，你先回來。」收好手機，趙康生對三位書記說：「張永並沒有到市政法委報到，現不知去向。」董卓凡作驚訝狀地說：「張永沒去報到？這怎麼可能呢？難道殺人兇手果真是張永，現在畏罪潛逃了？要這樣，趙局長，你可要立即追捕張永到案，以釐清事實真相。」
聽到董卓凡說出立即追捕，趙康生心中不由一個咯噔，暗想：原來，他們是用這卑鄙手段，不惜殺死一個人來製造一起冤案，以達到誣陷張永，誘使公安警察找出張永的目的。那今天的兩起案子，肯定是他們精心布下的局，一步一步地誘使警察認定張永就是殺人兇手。對，將計就計，自己就以追查兇殺案的名義，順藤摸瓜找出二個案子里的過路人。想到這，趙康生一臉嚴肅地說：「三位書記請相信，我們警察一定會全力追查真兇，細勘現場，尋找證據，把罪犯繩之以法的。無論涉及到誰，我們都不會放手的。張永也不例外！」
關錦###中有數，知道是董卓凡一伙人在誣陷張永，便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當然！既然有人認出張永涉案，那就請你一定要找到這個認出張永的人。」董卓凡微笑著輕聲說：「趙局長，因涉及縣委原秘書張永，請你每天晚上都要向縣委彙報此案的進展情況。我們三位書記每人都要一份相同的此案進展情況！」
趙康生一聽心裡吃了一驚，轉眼望著關書記。關錦明點點頭說：「那就這樣辦吧，在不違反你們公安部門規定的情況下，趙局長盡量詳盡地把此案的進展情況，每日向我們三人送一份簡報。」聽關錦明如此說，趙康生頓時一頭霧水，弄不明白關錦明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中午，趙康生鬱悶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簡要地向劉先和邢學斌介紹了彙報的過程。劉先不解地說：「關書記為什麼答應要三份相同的進展情況簡報？這不擺明了讓董卓凡及時掌握案件的進展情況？」趙康生鬱悶地說：「我也想不通呢！」邢學斌凝思片刻，說：「當初關書記讓張永出面，向市委反映后浦港碼頭工程一事的動機，我們要先弄明白，這是源頭。不從源頭抓起，我們就無法清晰地把握關書記的意向。」趙康生抬起目光，望著邢學斌，說：「源頭？動機？」劉先似有所悟地說：「很對！關書記當初的動機，我現在也感到困惑。按理說，董卓凡弄的工程可行性報告中的數據已經大大顛覆了事實，為什麼關書記只是讓張永出面向市委反映，以求阻止工程按大為不實的數據發包？為什麼不要求按實際數據操作？這問題不弄明白，關書記的真實意圖我們就無法把握，也很被動。」
邢學斌接著說：「關書記來我們清縣任上，已經快二年了。在這二年的時間裡，我們還沒聽說過關書記與董卓凡的矛盾。一個年輕氣盛的縣委書記，不可能聽任一個縣長鬍作非為的。可關書記卻聽之任之，最多是修正一點董卓凡的做法。這有點反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