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二十六、
2005年4月18日中午。
趙康生點點頭，慢步踱到窗口，望著遠處清江堤岸上的梧桐樹林，沉思著。劉先心情沉重地望著邢學斌，輕聲說：「關書記有點在縱容董卓凡的意味。如果說關書記在阻止董卓凡以大不實的數據把后浦港碼頭據為有己，我們也可以換個角度來說，關書記修正相關數據是在減輕董卓凡在可能案發後的罪責。這是關心，而不是反對！」
趙康生猛然回過頭來，驚訝地問：「你們說什麼？是關心而非反對？」劉先與邢學斌同時點點頭。康生嘴裡喃喃自語著：「關心？反對？反對？關心？哦，你們說說，關書記為什麼要關心董卓凡的未來？凡事總得有動因呀！」劉先附和著說：「是呀？關心的動機是什麼呢？」邢學斌也是茫無頭緒，突然想到關書記剛來清縣時的一個傳言，猛地抬起犀利的目光，望著趙康生說：「不會為了親情吧？」趙康生不由大吃一驚，問：「親情？關書記與董卓凡有什麼親情呀？」
劉先似是想起了當初的傳言，望著趙康生說：「關書記剛來清縣的時候，曾有傳言說，他就是董卓凡失蹤的大兒子么？」趙康生點頭表示知道這個傳言，說：「可後來關書記不是親自否認了嗎？」劉先似有所思地說：「我知道關書記曾親自否認過這個傳言。可是，事實到底如何，有誰知道呢？」邢學斌一聽笑了，說：「事實沒人知道！」劉先望望趙康生，再望望邢學斌，說：「局長，學斌，我們不妨假設一下。如果關書記就是董卓凡失散的大兒子，那關書記否認的動機是什麼？」邢學斌不假思索地回答：「如果是，那關書記與董卓凡就不可能同時在清縣擔任縣委書記和縣長的。」
劉先微笑著對邢學斌說：「如果這樣，那兩個人可以調走一個呀！對了，學斌，你想想，如果是你，在可以調動的情況下，你會不認親生父親么？」邢學斌想想，說：「我會認的。不能在清縣任職，也可以到其他地方任職呀！」劉先笑了，說：「這不就是了嗎？如果關書記是董卓凡失散的大兒子的話，那不能在清縣任職就不是關書記不認父親的動機。那麼動機是什麼？」
趙康生坐回沙發，說：「是啊。如果關書記是董卓凡大兒子的話，那關書記不認父親的動機是什麼呢？」邢學斌想了想說：「我們也可以這樣問：為什麼關書記一定要留在清縣任職呢？」
劉先突然笑了，說：「要弄明白這問題，我們倒不如先弄明白，關書記是不是董卓凡的大兒子。要弄明白這問題，對於我們來講並不十分困難。學斌，你說對么？」邢學斌望著趙康生說：「當然，事在我們為與不為。」趙康生嚴肅地說：「這是個事關現任縣委書記的大問題，我們不能輕率而為。我們不妨先上網查核一下關書記的出身情況。哦，這事只能我們三人知道，決不可走漏了風聲。」劉先「嗯」了一聲，接著說：「我們現在就上網查詢看看。」說著，坐到趙康生的辦公桌前，將辦公桌上的電腦掉轉個頭，開始在公安內部網上查詢。
趙康生與邢學斌聚攏過來，一起盯著電腦屏幕。當劉先進入溫州公安系統網頁的時候，趙康生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紙遞到劉先面前。原來，這是一張關錦明家庭情況的資料。劉先按資料輸入，立即跳出關錦明一家具體情況的頁面。頁面上清清楚楚地註明，關錦明與戶主關英傑的關係是養父母與養子的關係。關錦明入籍時間是1971年7月12日。劉先把關錦明家庭具體資料的頁面列印出來后，回過頭來望著趙康生說：「我們也查查董卓凡大兒子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趙康生點點頭。劉先退出溫州公安戶籍網頁面，進入清縣公安戶籍網的頁面，輸入環城路12號董卓凡的家庭住址，一按回車鍵，電腦屏幕上立即跳出董卓凡一家的戶籍情況的網頁。劉先指著董顥一欄，笑著說：「董顥，1966年12月25日出生，1971年6月1日失蹤。」
邢學斌與趙康生對望一眼，相互點了點頭，說：「一個是1971年6月1日失蹤，一個是1971年7月12日入籍，這在時間上非常吻合。聽說董顥與董卓凡的小兒子Lien長得非常相像，我們不妨把Lien的相片調出來與關書記比對一下。」劉先「嗯」了一聲，立即動手調出Lien的相片。當Lien的相片出現在電腦屏幕上的時候，三人同時驚訝地「哦」了一聲。Lien的長像的確與關書記非常的相像，就好像一個人似的。
三人同時相視一笑。邢學斌笑著說：「世上沒有巧合。」劉先跟著笑起來，說：「任何事情都具有因果關係的。」趙康生搖了搖頭說：「那他為什麼要否認呢？」
2005年4月20日早上剛上班，趙康生前往縣委縣政府彙報龍山殺人案的進展情況，在縣委書記關錦明辦公室走廊前遇到溫同書。
溫同書剛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準備到關錦明的辦公室彙報工作，抬頭見到趙康生，陽光帥氣的臉上笑嘻嘻地打著招呼：「趙局長，這麼早就來找關書記啊？」趙康生見是溫同書，「呵呵」一笑回答：「是啊。昨天累了一天，昨晚加班把『龍山』殺人案的進展情況整理出來。這不，一大早就向領導們彙報來了。」溫同書也是「呵呵」一笑，說：「趙局長，工作要做，身體也要注意哦，畢竟歲月不饒人啊！」趙康生搖搖頭，自嘲地說：「是啊，不饒人的歲月！這把老骨頭，遲早要貢獻出來啦！」溫同書「哈哈」大笑起來，說：「趙局長說笑了！你想貢獻骨頭，工作可未答應呢。」趙康生嘆了口氣說：「做不完的工作，過得快的歲月！要是也跟溫主任一樣年輕就好了。」溫同書聽了搖了搖頭說：「我還年輕啊？哦，趙局長，龍山案進展情況如何？」
二十六、
2005年4月18日中午。
趙康生點點頭，慢步踱到窗口，望著遠處清江堤岸上的梧桐樹林，沉思著。劉先心情沉重地望著邢學斌，輕聲說：「關書記有點在縱容董卓凡的意味。如果說關書記在阻止董卓凡以大不實的數據把后浦港碼頭據為有己，我們也可以換個角度來說，關書記修正相關數據是在減輕董卓凡在可能案發後的罪責。這是關心，而不是反對！」
趙康生猛然回過頭來，驚訝地問：「你們說什麼？是關心而非反對？」劉先與邢學斌同時點點頭。康生嘴裡喃喃自語著：「關心？反對？反對？關心？哦，你們說說，關書記為什麼要關心董卓凡的未來？凡事總得有動因呀！」劉先附和著說：「是呀？關心的動機是什麼呢？」邢學斌也是茫無頭緒，突然想到關書記剛來清縣時的一個傳言，猛地抬起犀利的目光，望著趙康生說：「不會為了親情吧？」趙康生不由大吃一驚，問：「親情？關書記與董卓凡有什麼親情呀？」
劉先似是想起了當初的傳言，望著趙康生說：「關書記剛來清縣的時候，曾有傳言說，他就是董卓凡失蹤的大兒子么？」趙康生點頭表示知道這個傳言，說：「可後來關書記不是親自否認了嗎？」劉先似有所思地說：「我知道關書記曾親自否認過這個傳言。可是，事實到底如何，有誰知道呢？」邢學斌一聽笑了，說：「事實沒人知道！」劉先望望趙康生，再望望邢學斌，說：「局長，學斌，我們不妨假設一下。如果關書記就是董卓凡失散的大兒子，那關書記否認的動機是什麼？」邢學斌不假思索地回答：「如果是，那關書記與董卓凡就不可能同時在清縣擔任縣委書記和縣長的。」
劉先微笑著對邢學斌說：「如果這樣，那兩個人可以調走一個呀！對了，學斌，你想想，如果是你，在可以調動的情況下，你會不認親生父親么？」邢學斌想想，說：「我會認的。不能在清縣任職，也可以到其他地方任職呀！」劉先笑了，說：「這不就是了嗎？如果關書記是董卓凡失散的大兒子的話，那不能在清縣任職就不是關書記不認父親的動機。那麼動機是什麼？」
趙康生坐回沙發，說：「是啊。如果關書記是董卓凡大兒子的話，那關書記不認父親的動機是什麼呢？」邢學斌想了想說：「我們也可以這樣問：為什麼關書記一定要留在清縣任職呢？」
劉先突然笑了，說：「要弄明白這問題，我們倒不如先弄明白，關書記是不是董卓凡的大兒子。要弄明白這問題，對於我們來講並不十分困難。學斌，你說對么？」邢學斌望著趙康生說：「當然，事在我們為與不為。」趙康生嚴肅地說：「這是個事關現任縣委書記的大問題，我們不能輕率而為。我們不妨先上網查核一下關書記的出身情況。哦，這事只能我們三人知道，決不可走漏了風聲。」劉先「嗯」了一聲，接著說：「我們現在就上網查詢看看。」說著，坐到趙康生的辦公桌前，將辦公桌上的電腦掉轉個頭，開始在公安內部網上查詢。
趙康生與邢學斌聚攏過來，一起盯著電腦屏幕。當劉先進入溫州公安系統網頁的時候，趙康生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紙遞到劉先面前。原來，這是一張關錦明家庭情況的資料。劉先按資料輸入，立即跳出關錦明一家具體情況的頁面。頁面上清清楚楚地註明，關錦明與戶主關英傑的關係是養父母與養子的關係。關錦明入籍時間是1971年7月12日。劉先把關錦明家庭具體資料的頁面列印出來后，回過頭來望著趙康生說：「我們也查查董卓凡大兒子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趙康生點點頭。劉先退出溫州公安戶籍網頁面，進入清縣公安戶籍網的頁面，輸入環城路12號董卓凡的家庭住址，一按回車鍵，電腦屏幕上立即跳出董卓凡一家的戶籍情況的網頁。劉先指著董顥一欄，笑著說：「董顥，1966年12月25日出生，1971年6月1日失蹤。」
邢學斌與趙康生對望一眼，相互點了點頭，說：「一個是1971年6月1日失蹤，一個是1971年7月12日入籍，這在時間上非常吻合。聽說董顥與董卓凡的小兒子Lien長得非常相像，我們不妨把Lien的相片調出來與關書記比對一下。」劉先「嗯」了一聲，立即動手調出Lien的相片。當Lien的相片出現在電腦屏幕上的時候，三人同時驚訝地「哦」了一聲。Lien的長像的確與關書記非常的相像，就好像一個人似的。
三人同時相視一笑。邢學斌笑著說：「世上沒有巧合。」劉先跟著笑起來，說：「任何事情都具有因果關係的。」趙康生搖了搖頭說：「那他為什麼要否認呢？」
2005年4月20日早上剛上班，趙康生前往縣委縣政府彙報龍山殺人案的進展情況，在縣委書記關錦明辦公室走廊前遇到溫同書。
溫同書剛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準備到關錦明的辦公室彙報工作，抬頭見到趙康生，陽光帥氣的臉上笑嘻嘻地打著招呼：「趙局長，這麼早就來找關書記啊？」趙康生見是溫同書，「呵呵」一笑回答：「是啊。昨天累了一天，昨晚加班把『龍山』殺人案的進展情況整理出來。這不，一大早就向領導們彙報來了。」溫同書也是「呵呵」一笑，說：「趙局長，工作要做，身體也要注意哦，畢竟歲月不饒人啊！」趙康生搖搖頭，自嘲地說：「是啊，不饒人的歲月！這把老骨頭，遲早要貢獻出來啦！」溫同書「哈哈」大笑起來，說：「趙局長說笑了！你想貢獻骨頭，工作可未答應呢。」趙康生嘆了口氣說：「做不完的工作，過得快的歲月！要是也跟溫主任一樣年輕就好了。」溫同書聽了搖了搖頭說：「我還年輕啊？哦，趙局長，龍山案進展情況如何？」
二十六、
2005年4月18日中午。
趙康生點點頭，慢步踱到窗口，望著遠處清江堤岸上的梧桐樹林，沉思著。劉先心情沉重地望著邢學斌，輕聲說：「關書記有點在縱容董卓凡的意味。如果說關書記在阻止董卓凡以大不實的數據把后浦港碼頭據為有己，我們也可以換個角度來說，關書記修正相關數據是在減輕董卓凡在可能案發後的罪責。這是關心，而不是反對！」
趙康生猛然回過頭來，驚訝地問：「你們說什麼？是關心而非反對？」劉先與邢學斌同時點點頭。康生嘴裡喃喃自語著：「關心？反對？反對？關心？哦，你們說說，關書記為什麼要關心董卓凡的未來？凡事總得有動因呀！」劉先附和著說：「是呀？關心的動機是什麼呢？」邢學斌也是茫無頭緒，突然想到關書記剛來清縣時的一個傳言，猛地抬起犀利的目光，望著趙康生說：「不會為了親情吧？」趙康生不由大吃一驚，問：「親情？關書記與董卓凡有什麼親情呀？」
劉先似是想起了當初的傳言，望著趙康生說：「關書記剛來清縣的時候，曾有傳言說，他就是董卓凡失蹤的大兒子么？」趙康生點頭表示知道這個傳言，說：「可後來關書記不是親自否認了嗎？」劉先似有所思地說：「我知道關書記曾親自否認過這個傳言。可是，事實到底如何，有誰知道呢？」邢學斌一聽笑了，說：「事實沒人知道！」劉先望望趙康生，再望望邢學斌，說：「局長，學斌，我們不妨假設一下。如果關書記就是董卓凡失散的大兒子，那關書記否認的動機是什麼？」邢學斌不假思索地回答：「如果是，那關書記與董卓凡就不可能同時在清縣擔任縣委書記和縣長的。」
劉先微笑著對邢學斌說：「如果這樣，那兩個人可以調走一個呀！對了，學斌，你想想，如果是你，在可以調動的情況下，你會不認親生父親么？」邢學斌想想，說：「我會認的。不能在清縣任職，也可以到其他地方任職呀！」劉先笑了，說：「這不就是了嗎？如果關書記是董卓凡失散的大兒子的話，那不能在清縣任職就不是關書記不認父親的動機。那麼動機是什麼？」
趙康生坐回沙發，說：「是啊。如果關書記是董卓凡大兒子的話，那關書記不認父親的動機是什麼呢？」邢學斌想了想說：「我們也可以這樣問：為什麼關書記一定要留在清縣任職呢？」
劉先突然笑了，說：「要弄明白這問題，我們倒不如先弄明白，關書記是不是董卓凡的大兒子。要弄明白這問題，對於我們來講並不十分困難。學斌，你說對么？」邢學斌望著趙康生說：「當然，事在我們為與不為。」趙康生嚴肅地說：「這是個事關現任縣委書記的大問題，我們不能輕率而為。我們不妨先上網查核一下關書記的出身情況。哦，這事只能我們三人知道，決不可走漏了風聲。」劉先「嗯」了一聲，接著說：「我們現在就上網查詢看看。」說著，坐到趙康生的辦公桌前，將辦公桌上的電腦掉轉個頭，開始在公安內部網上查詢。
趙康生與邢學斌聚攏過來，一起盯著電腦屏幕。當劉先進入溫州公安系統網頁的時候，趙康生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紙遞到劉先面前。原來，這是一張關錦明家庭情況的資料。劉先按資料輸入，立即跳出關錦明一家具體情況的頁面。頁面上清清楚楚地註明，關錦明與戶主關英傑的關係是養父母與養子的關係。關錦明入籍時間是1971年7月12日。劉先把關錦明家庭具體資料的頁面列印出來后，回過頭來望著趙康生說：「我們也查查董卓凡大兒子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趙康生點點頭。劉先退出溫州公安戶籍網頁面，進入清縣公安戶籍網的頁面，輸入環城路12號董卓凡的家庭住址，一按回車鍵，電腦屏幕上立即跳出董卓凡一家的戶籍情況的網頁。劉先指著董顥一欄，笑著說：「董顥，1966年12月25日出生，1971年6月1日失蹤。」
邢學斌與趙康生對望一眼，相互點了點頭，說：「一個是1971年6月1日失蹤，一個是1971年7月12日入籍，這在時間上非常吻合。聽說董顥與董卓凡的小兒子Lien長得非常相像，我們不妨把Lien的相片調出來與關書記比對一下。」劉先「嗯」了一聲，立即動手調出Lien的相片。當Lien的相片出現在電腦屏幕上的時候，三人同時驚訝地「哦」了一聲。Lien的長像的確與關書記非常的相像，就好像一個人似的。
三人同時相視一笑。邢學斌笑著說：「世上沒有巧合。」劉先跟著笑起來，說：「任何事情都具有因果關係的。」趙康生搖了搖頭說：「那他為什麼要否認呢？」
2005年4月20日早上剛上班，趙康生前往縣委縣政府彙報龍山殺人案的進展情況，在縣委書記關錦明辦公室走廊前遇到溫同書。
溫同書剛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準備到關錦明的辦公室彙報工作，抬頭見到趙康生，陽光帥氣的臉上笑嘻嘻地打著招呼：「趙局長，這麼早就來找關書記啊？」趙康生見是溫同書，「呵呵」一笑回答：「是啊。昨天累了一天，昨晚加班把『龍山』殺人案的進展情況整理出來。這不，一大早就向領導們彙報來了。」溫同書也是「呵呵」一笑，說：「趙局長，工作要做，身體也要注意哦，畢竟歲月不饒人啊！」趙康生搖搖頭，自嘲地說：「是啊，不饒人的歲月！這把老骨頭，遲早要貢獻出來啦！」溫同書「哈哈」大笑起來，說：「趙局長說笑了！你想貢獻骨頭，工作可未答應呢。」趙康生嘆了口氣說：「做不完的工作，過得快的歲月！要是也跟溫主任一樣年輕就好了。」溫同書聽了搖了搖頭說：「我還年輕啊？哦，趙局長，龍山案進展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