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私下會晤

「嘿，看來我闖的禍不小呀。」在天空之中，被格里高利找到的撒旦摸了摸人中。

「沒關係，沒人責備你，因為那些土著神和我們的矛盾隨著羅馬人的擴張，遲早會發生。」格里高利說著天堂山的看法。

就算撒旦沒有虐殺色孽的分身，這場新羅馬和土著之間的征戰也遲早會發生。

「哈，那我還算是幹了一件好事兒嘍？」撒旦咧嘴笑了起來，這讓已經成為能量體的格里高利也差點兒被這個世間最俊美的生物掰彎。

「算不上吧，但不是最壞，起碼你沒有在剛剛誕生的時候就去招惹那些土著神。」格里高利慶幸的說道。

「額，事實上我曾經去過，只是那位這裡人類的某位神祇沒把我當回事兒。」撒旦說著他曾經惹下的麻煩事兒。

這讓格里高利差點崩潰，但他還是強忍著揍眼前這傢伙一頓的想法連忙擺手。

「話說這裡也有人類？」最後格里高利還是順著好奇心問道，畢竟不同於他們這種在天堂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類天使，撒旦和其他的墮落天使生活在天空和大地上。

有的充當不明飛行物，有的乾脆就融入了凡人的生活之中，至於所謂的地獄也只是天空之中的雲中城而已，那是墮落天使的據點。

「當然，和咱們之前歷史上的歐羅巴差不多，人類生活在那裡，不過那些倒霉蛋的科技水平除了某些黑科技，也就是我們中世紀的水平，不過一些矮人倒是研究出火器來了。」撒旦給格里高利介紹著這個世界的具體情況。

「那麼你知道我們敵人的情況么？」格里高利擔心的問道。

「當然，那是一種名為混沌的邪神，和我們一樣，是從其他世界來到這裡的入侵者，只是和我們這種先誕生文明，然後產生神的情況不同，混沌是先有的神，然後通過一種名為魔風的的能量來使用魔法。」

「在大概六千年前，這些邪神的力量達到了頂端，對精靈，也就是之前襲擊我們的長耳朵的家鄉發動了攻擊，為了擊敗這些入侵者，長耳朵在他們神的幫助下建立了一個魔法漩渦，吸收並凈化著這個世界的魔風。」

「因此，那些和精靈作戰的混沌因為沒有了魔風的支持，大多煙消雲散，而就算是剩下的一些混沌惡魔，也被動員的精靈消滅，但還是有些地區，被混沌所佔領，比如說南極和北極，以及廣大的海洋深處。」撒旦介紹著他們敵人的情況。

「是這樣么，那些混沌應該不強吧，畢竟連六千年前的長耳朵都能打敗他們。」格里高利又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

在他看來，如果長耳朵有歷史的話，那麼他們在六千年前應該還是茹毛飲血的狀態，就連這種狀態的他們都可以擊敗的混沌，強度應該就那樣。

「呵，你還真是想的美，別忘了，我們所在的世界可不是原本的世界了，六千年前的長耳朵可要比現在強的多，他們當時光是駕馭巨龍的騎手就有成千上萬。」撒旦鄙夷的說道。

「那麼我們得罪他們沒問題吧？」雖然格里高利不理解，為何數千年長耳朵沒有任何長進，甚至不斷衰落，但還是有些擔心對方的報復。

「沒問題，現在長耳朵正在內戰，而且這場內戰已經持續幾千年了。」

「怪不得，不過長耳朵不是把支持混沌的魔風都控制了么？那麼混沌的力量應該不強吧？」

「誰知道呢，沒打過，我們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強度如何，

我會召集墮天使軍團的。」撒旦說著他的應對方案。

「那就好，我們雙方的軍團加起來有上萬的戰鬥天使，就算是拼個全軍覆沒，也能保證新羅馬的存續。」格里高利很是篤定。

「你知道我噁心你們什麼么？明明是人類進化而成的，但卻要保護那些普通人。」撒旦頗為不滿的說道。

「你也應該清楚，正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我們一族才有未來，如果沒有新鮮血液的注入，我們就算是能夠從人類之中獨立出去，也只能在不斷的戰鬥中消亡。」格里高利試圖從利害關係上說服撒旦。

作為信仰的衍生物，天堂山和其中的天使們雖然在生命形式上比人類好一些，但也就是一些而已。

缺少繁殖能力的他們，只能依賴人類死後成為天使。

所以哪怕是離經叛道如撒旦，也明白，天使也好墮天使也罷都不能脫離人類。

尤其是信仰他們的人類。

「是啊，但我們不能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面，不是么？」撒旦說著他這些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原因。

他試圖在其他地方傳教，只是效果很一般，是，一神教的宗教在沒有神存在的地方很容易傳播，但在真正有神的地方傳教？好幾次撒旦都被那些他所傳教的對象打得亂竄，可不管他多好看。

就算是他傳教很成功的地方，也會被當地神祗聯合統治者們鎮壓，比如說東方被稱為尼朋的群島。

作為既得利益者的統治者們和原本的神祇聯合的好好的，像是新宗教什麼的，在他們看來完全是來分一杯羹的小偷，自然不可能認同。

始終宅在天堂山的格里高利可不知道這一切，他還以為撒旦真的在外面的世界傳播宗教很成功呢。

「你可能是對的，但我們的基本盤還是要靠後輩們開發的么。」格里高利笑著說道，雖然他作為大牧首，終生未婚，但卻有自己的後輩。

他認為相比於血緣上的遺傳，精神的傳遞更重要。

他當年正是互助論的發揚光大者之一。

「哼！」相對於格里高利對羅馬人的信任，撒旦即有些輕蔑，也有些羨慕。

他並非像是大多數天使一樣是人類變成的，而是和神一起由人類信仰孕育的。

「您能把那些混沌生物的資料給我么？」格里高利打算離開了。

「別死了！」在把一份圖文並茂的資料遞給格里高利后，撒旦仔細盯著這個他所認識的第一個由人類轉化的天使。

對此，格里高利並沒有再說話，而是揮了揮手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