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總動員
「真是的，怎麼你又離崗了，要不是那些長耳朵現在學老實了一些，萬一出事兒了呢？」在威涅提亞木材廠的宿舍，賽特找到了這個偷懶的傢伙。
把他從被子裡面硬生生拽了起來。
「你都知道他們老實多了，那我還盯著他們幹嘛呀，要知道為了培養他們的集體榮譽感，咱們給他們定製的指標可是集體的。」博爾不滿的說道。
就像是他所說的那樣，為了培養暗精靈戰俘的集體榮譽感，或者說為了集中馴化他們，威涅提亞市政廳給他們制定了工作計劃。
只要完成計劃，就可以提前收工休息，而且提前完成的班組也會獲得一些好處，比如說浴室的臨時使用權、加餐、以及休息。
而且計劃目標並不會隨著暗精靈的成績而提高。
在語言破譯的差不多之後，最開始長耳朵們確實抵觸的厲害，但隨著發現提前完成任務之後就能獲得好處后，他們的工作積極性高了不少。
就算是有少數頑固分子，也會在集體冷暴力或者暴力下老實的。
「那也不是你偷懶的理由，不過我管不了你多長時間就是了。」賽特說著給博爾遞了一個蘋果。
「怎麼，你們終於做好其他工人的工作，要開除我了？」啃了一口蘋果的博爾明知故問。
「當然不是，你想哪兒去了，在你睡覺的時候，電報來了，元老院要做總動員了，你該去市政廳報到了。」賽特聽到博爾的問題，有些難堪的笑了笑。
和大多數男人一樣，賽特也喜歡武器、盔甲，但他卻對戰爭並不喜歡。
尤其是經過之前和暗精靈的戰鬥后。
「嘖嘖，那麼廠里的生產不要了？」博爾笑著問道。
「不要了，要不了，這次動員，所有三十五歲以下到十八歲以上的公民都要去戰場。」
「發生了什麼事兒，有人稱帝了？」博爾看著這個一臉嚴肅的半大老頭，試圖緩解他的緊張。
「不，我們所不了解的強大敵人正在朝悖論群島過來。」
「是撒旦的魔鬼們么？」博爾繼續弔兒郎當的問道。
「我以為你應該知道，魔鬼只是騙小孩兒的。」
「好吧，我開玩笑的，你冷靜一下，還早著呢，而且說實話，面對強大的對手，就靠咱們手裡的那些燒火棍？」博爾指的是那些老式步槍。
「那是之前了，作為外環，同時也是重要城市的我們這裡現在會得到優先的武器補充，新武器，全套的。」
「還不是一樣的燒火棍，不過有沒有別的東西。」博爾可知道，新羅馬有一些新發明的。
「你要這麼說我可不知道，你知道的，我也是道聽途說，不過我一個同學在新羅馬的化肥廠工作，聽說他們那裡的新玩意能夠放倒一些大傢伙。」在鬼祟的朝四周看了看后，賽特小聲說道。
「你消息還真是靈通。」博爾對自己的車間主任是有些另眼相看了，本來他以為對方只不過是一個老好人而已。
「那當然，你以為我是誰呀，趕緊收拾一下，穿完衣服就可以走了，今天算你滿勤，東西以後收拾。」
「好。」博爾也不顧及對方的存在，當即開始穿衣服然後直接離開了宿舍。
「希望你小子能平安歸來。」賽特看著博爾離開，小聲的祝福道。
而像是這樣的叮囑，幾乎發生在每個威涅提亞的家庭之中。
面對可能到來的戰爭，不只是威涅提亞，
新羅馬的其他地方也一樣，大量的公民兵被動員了起來。
在新羅馬，只要是成年男子都是公民兵的一員，擁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
這些公民兵也是整個新羅馬的最終防衛力量。
「動員了，然後呢，工廠、農田的生產效率會下降很多的。」在威涅提亞的市政廳，諾頓抱怨了起來。
「從電報的內容上看，如果我們失敗了，那麼就不需要考慮那麼多了，因為羅馬都沒了。」康斯坦丁對於諾頓這個時候還考慮生產效率的問題感到不滿。
「是，但我們不能讓大夥一邊打仗一邊挨餓且缺少生活物資！」諾頓大發雷霆。
「說到底我們這些從和平富足環境成長的人確實會有這個問題，面對物資可能不足時的擔憂、恐慌以及不安感，但放心好了，我們是人類，接受能力很強的。」康斯坦丁知道諾頓的不安來源。
「沒錯，就是這樣！」聽到康斯坦丁的解釋，不少還在市政廳的威涅提亞高層們不由得點頭。
「放心好了，只要打起來，一切都會好轉的，因為我們的戰士會死亡，一旦產生了一定的死亡，那麼物資就會充足起來。」康斯坦丁的話贏得了一連串的掌聲。
「你們還鼓掌呢？要點兒臉不要啊？」諾頓指著幾個鼓掌最凶的幾個人，直接免起了袖子，打算動手揍人。
「我們還是要的，閣下，我也會加入動員部隊之中，而且是以騎兵軍官的身份。」鼓掌最凶的邁耶這時候說道。
騎兵軍官往往會位於整個隊伍的最前方，屬於最容易被集火的目標之一。
對於他的說辭，儘管諾頓還是很惱怒，但也沒有噴他或是揍他的理由了。
「我認為一個男人光榮的死亡方式就是死在為集體爭取存活下去權利的戰爭中。」
「那是被壓迫的，不正常的，你不應該尋死！每個人都不應該尋死！」諾頓還是很生氣，但他也明白，自己此時說的話是多天真。
「我願意，其他人也願意，因為死亡只是我們人生的一個階段而已，放心好了，我保證我不會主動尋死，而是會在死前儘可能的消滅敵人。」說完這個老農夫就離開了市政廳。
顯然是要和家人道別。
而不少人同樣如此，一些在徵召範圍內的市政廳工作人員也不打招呼，直接就回家和家人進行最後的道別了。
「有家的感覺真好，不過教會就是我的家，我先回去齋戒一番，等出征儀式的時候在找我。」康斯坦丁也和諾頓道別了。
作為整個威涅提亞地位最高的神職人員，他也會作為隨軍牧師參戰。
必要時，他將會通過教會內部流傳的神術來召喚天界生物或是天使參戰，代價則是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