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合作
「你知道！」撒旦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眼神擇人而噬，面目也開始扭曲。
「我知道一些，別那麼激動，美麗的先生。」卡洛打著哈哈。
「告訴我答案，或者是你知道的東西，我願意再保護人類五千年，不，五萬年！」撒旦說著祂願意付出的代價。
「你也太內卷了，你這麼說，我都想拋棄現在的身份投奔你了呢。」聽到撒旦的價碼，卡洛不由得看向神。
神當時才和人類許諾保護人類五百年，就贏得了和人類合作的機會。
「我們已經簽訂的和約，你和你身後的那傢伙可別反悔。」神這時候也有些坐不住了，他直接站起來逼近到卡洛身前。
「他沒有這個意思。」卡洛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事實上他在聽到撒旦願意付出的代價之後，也有些心動，但他背後的存在，似乎並沒有任何感觸。
這讓卡洛頗為意外，不過現在的局面，他還能勉強控制。
「那麼你需要我付出如何的代價，才能告訴我真相呢？」撒旦看著頗為激動的神和有些無措的卡洛，也發現了關鍵。
那就是神似乎很在乎和卡洛背後存在的合作。
「所以你背後是這個國家的意志么？」撒旦輕飄飄的提出了這個問題。
「？！」卡洛並沒有回答，而是一副奇怪的表情看著撒旦。
「你別打馬虎眼，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曾經做出的一些事兒，如果沒有國家意志的幫助，是根本無法做到的，比如說讓那些已經成為軍閥的軍區長官按兵不動和讓當時的近衛軍默許你們進入新羅馬。」撒旦說著他的分析。
雖然這位墮天使首領不確定這個國家意志是否存在。
但按照科學的提出假設、驗證假設，得出結論的方法論，那麼只有當時國家意志在幫助起義軍才說得通。
更不要說之後卡洛解散軍區的行為。
「哈，話說墮天使也會學習科學的方法論么？」卡洛有些炸毛了。
「你們人類在成長，我們也得成長才能成為你們的先驅不是么？」看著卡洛的一臉驚悚的樣子，撒旦有些驕傲的笑了起來。
「好吧好吧，你無需付出代價，但請你保持對人類本身的忠誠，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話。」卡洛似乎陷入了暫時的停頓，似乎在思考什麼。
「國家意志確實存在，也正是國家意志讓新羅馬誕生，但進入這個世界，卻是一場意外。」卡洛說著他所知的內容。
「國家意志的目的呢？他又是如何存在的？你和他的關係又是什麼？」撒旦像是連珠炮一樣提出了三個問題。
「目的，存在，這個世界，任何存在所存在的意義就是其存在的本身，不過國家意志的目的么……」卡洛說著指了指天上。
「成為神？」撒旦有些不理解。
「不，是征服太空。」卡洛指了指一顆顆星辰。
「他的存在是無實體的，不過為了緩解無聊的情緒，他會選擇在某個時間點加入到某個凡人的身體之中，就像是墮落天使會寄生在某些物件上。」
「不過因為我們擁有靈智，所以國家意志並不會太干涉凡人的選擇，而是共生關係，我曾經就和他共生過一段時間。」
「你們上太空？就靠著那些輪船？」撒旦自己也曾經離開過大氣層，知道外面是多麼殘酷的世界，作為能量體，祂自然是可以在太空生存的，但凡人的肉體想要在太空生存似乎差了點兒什麼。
「別小看人類的智慧！按照國家意志的計劃，如果不出意外，按照他規劃的路線圖，人類將在三百年之後進入太空，然後再用兩百年，征服我們所在的河系，你也明白現在的人類和百年前有多大的差距吧？」神這時候開口到。
「你在這個計劃之中，又是扮演什麼角色呢？」撒旦對於國家意志的計劃不怎麼在意，反而是問著神。
「我的角色么，一個穩定劑，也是保護者，而且最重要的是勸人向善，你還記得百年我們剛剛誕生時的新羅馬是什麼樣么？」神似乎陷入了回憶。
「是啊，百年前的羅馬，那時候真是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想到這裡，撒旦也笑了起來。
在百年前的羅馬，富人和窮人之間有一條深深的溝壑，物慾橫流、草菅人命那種東西更是屢見不鮮。
人們可以為了所謂機會絲毫不猶豫的剝奪其他人的命。
農夫生產著糧食，卻根本吃不飽，只能賣兒賣女來維持生計。
工廠之中大量掙扎在生死線上的普通人，他們工作十幾個小時只能換來勉強果腹的食物。
居住環境甚至不如工業化之前。
與之相對的是上流階層的鋪張浪費，彷彿雙方不是一個物種一樣。
「那位愛著所有人的國家意志因此和我在這方面算是同道，-我用信仰讓所有人都有著相對公平的選擇環境，他則是讓卡洛將舊世界砸碎，同時提倡互助論，試圖從底層邏輯改變這個世界，畢竟高屋建瓴的東西是最容易被腐蝕的。」神說著祂和國家意志的互相扶持。
「也就是說，你是作為雙軌制的兜底存在了？」撒旦對神所扮演的角色有些意外。
他本以為對方沒那麼重要的。
「是的，畢竟一根線很容易被外界所影響的，但雙螺旋結構還算穩定，而人類也好，還是我們也好，如果想要超脫現在的環境，還需要引入更加穩定的結構。」卡洛說著很理性的話。
「所以你們想要我加入到你們之中？」撒旦毫不意外的笑了笑，祂已經明白了國家意志和神的想法。
「沒錯，這也是國家意志的想法，三角形是最穩定的。」卡洛說著國家意志的想法。
「那我這些年來做的，不就和小丑無異了么？」撒旦有些憤慨的問道。
「那是你自己的努力，按照自己想法的行事風格，怎麼就和小丑無異了呢？」神氣沖沖的斥責著撒旦，語氣中似乎有些羨慕。
「如果出現意外了呢？」撒旦聽到這話，情緒緩和了不少，畢竟不管怎麼說，我思故我在都是讓任何存在感到振奮的事兒。
而他似乎已經將自己代入三角形的一點了。
「那就是以後的事兒了，現在，和我們一起怎麼樣？」聽出撒旦弦外之音的神和卡洛對視一眼后問道。
「我們本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撒旦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