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戰場
與此同時,南方,張瀟寒正被對方的法符炸的抱頭鼠竄,途中還被幾張法符擊中。
「有趣,你確是人類之身,但是……」
法屍飛身來到被炸倒在地的張瀟寒面前。
「無所謂了,不論你隱藏了什麼秘密,現在都沒意義了。」
說著,法屍高舉藍色法符,眼見法符的光芒逐漸閃耀,突然有什麼從法屍背後來了一發重擊,直接將法屍擊飛出去。
「事到如今可是你逼咱的,後悔可來不及了!」
張瀟寒拿出一張奇怪的符籙,同時幾個人影從黑暗中憑空出現。
「今日之戰,乃懲惡,除魔,奉陰山老祖赦令……鬼兵!」
數名鬼兵應聲出現在張瀟寒身旁。
「你果然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之後,陰山派,哼,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半吊子,你有鬼兵又如何?」
「你現在這幅鬼樣還有臉說咱?怎麼還沒被你自己的五雷符劈死!」
閃爍金光的法屍和渾身陰障的張瀟寒分別站在殭屍和鬼兵之間四目相對,殭屍有魄無魂,鬼兵有魂無魄,兩者堪稱對立中的對立,良久,兩人幾乎同時行動,一時間,整個南方戰場狂風大作,雷火交加。
「陰山派的法術專門針對靈魂,但殭屍沒有魂,對殭屍有效的法術他又都能反制,死局啊……」
即便有鬼兵助力,這樣幾乎沒有弱點的對手對於張瀟寒來說也是十分棘手。
「看來你也心知肚明,這樣下去贏不了我,趁現在可能還能逃走哦?怎麼辦?否則就只能到我的肚子里了喲。」
「哼,閉上嘴趕緊去死!陰山派修魔道,行正事,為你解脫也算功德一件。」
「冥頑不靈,修成鬼仙之前你就給我先成鬼吧!」
是張瀟寒卻冷靜地觀察著周圍,關注著對手的一切細節,一隻手施法,另一隻手一直捏著一張法符。
「要用嗎?對他會有用嗎?」
看著法屍背著一隻手從容地躲過鬼兵的一次次攻擊,而四周的殭屍之中,有一部分會被擊中,而還有一部分直接穿過了鬼兵的身體。
張瀟寒鬆開了手中的符籙。
「看來你明白了。」
「傻子才看不出,說吧,怎麼著?」
「嘿!茅山,沈崇正!請賜教!」
法屍掏出桃木劍,右手執劍左手持符籙指向前,擺出道士除魔的架勢,剛剛背後的左手已然開始崩壞,自從沈崇正開始將手背在身後的時候張瀟寒就隱隱有些察覺,畢竟從那時起他使用法符的頻率大大降低,開始指揮手下的殭屍組織進攻。
「陰山,張瀟寒,除魔,執行!」
又一次,南方戰場閃爍出耀眼的金光,那是從久遠時代重生而來的驅魔人在現世最後的閃耀,沈崇正的面前乃墮入魔道之人,身為名門正派之後必將肅清魔道之徒,而在張瀟寒面前的則是會使用法術的殭屍,遊離於世界法則之外的異物,身為陰山派弟子理所當然將其祛除。
此刻對立的兩人憑藉各自胸中的正義在行動,大雨瓢潑,黑暗吞沒了光,法屍的身體最終支撐不住而開始崩壞,茅山的法術集合世間正氣,足以毀滅殭屍不滅的身軀。
張瀟寒收起鬼兵,來到這位前輩的身旁,忽然天變地異,五行異位,瓢潑大雨被漫天流火取代。
「是魏尚武,他出手了,那個瘋子……你應當還有自保的能力,快逃吧,那是太乙術……」
張瀟寒席地而坐,從神識空間取出一壺酒。
「我應當叫你一聲前輩,你喝酒嗎?」
沈崇正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奧!對對對,你們茅山不讓喝酒的,哈哈哈……」
「為何不逃?」
聽見這話,張瀟寒淺笑一聲。
「沒必要。」
幾乎一瞬之間,密集的飛劍遍布二人的頭頂,如暴雨一般向天空傾瀉,與流火碰撞出絢麗的火花。
沈崇正驚愕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張瀟寒拿出兩隻碗,各自倒滿酒,一隻放在沈崇正身旁,另一隻拿在手裡。
「看來……還有人在守護神州啊……」
法屍露出欣慰的神情,在自己的金光之下慢慢消散,張瀟寒把兩隻碗碰了一下,隨後將手中那碗一飲而盡。
「雖然你不能喝酒,但我還是敬你一個。」
說罷張瀟寒撿起沈崇正的道袍和桃木劍,只聽乒乓一聲,一個圓盤形的法器掉在了地上,張瀟寒將其也收了起來。
「神州……一直都有人在守護,前輩。」
「秋雨,咱可把功勞讓給你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