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個小夥子
顧澤向慘叫聲的來源看去，發現一個穿著唐裝的老奶奶正坐在地上，而買的菜正散落在周圍。
顧澤看了眼不遠處泛著紅光的監控，這才小跑著到了老奶奶身邊。
雖然他熱心腸，但絕不是個老好人或者說是傻瓜。
「奶奶，您沒事吧？」
顧澤將老人扶起到邊上的長椅上，然後把地上的菜重新裝回了袋子里放到老人身邊。
「謝謝你小夥子。」
坐了一會兒，奶奶已經緩過來了，剛剛一個騎單車的少年人開得太急，把她蹭倒，人倒是沒什麼事，就是突然坐下有點頭暈。
顧澤見對方手掌有些臟，於是跑到邊上的店裡買了瓶礦泉水，「奶奶，您洗洗手，不然等會兒感染了。」
老人笑著道：「不用不用，多浪費錢啊，這點破皮在過去和撓痒痒一樣。」
但顧澤還是很執拗地說道：「還是洗洗吧，菜市場這邊太髒了。」
拗不過顧澤，奶奶只好伸出雙手，一邊洗著，一遍問道：「孩子，看你校服是一中的學生吧？你也是來買菜的？」
「嗯。」
「真乖，好了好了，已經洗乾淨了，別浪費水了。」
顧澤看到老人手指有一塊划傷，於是從書包里拿出一塊創可貼道：「奶奶，您貼一下。」
柳秀華看著顧澤，滿眼都是和藹，現在這麼有愛心的孩子很少見了。
「奶奶，我幫您把菜拿回家吧，您住在這附近嗎？」顧澤擔心對方還不舒服，於是站起身準備拿對方的菜。
柳秀華聞言趕緊拒絕道：「不用不用，奶奶已經沒事了，你也快點回家吧，別讓家裡人擔心。」
「好……」
柳秀華疑惑地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熱心的少年突然變得有些落寞。
回到家裡，她就看到自己老伴正在打太極，而孫女則是在客廳寫著作業。
「奶奶，你回來啦～」見柳秀華回家，孫女一蹦一跳的跑到奶奶身邊，接過了她手裡的袋子。
「雨瑤今天回來的這麼早啊，怎麼樣搬到這邊還習慣嗎？」柳秀華笑著問道。
「嗯，今天早放學，而且這邊離學校也更近。」
說話的正是姜雨瑤。
要是顧澤在場一定會大吃一驚，他覺不相信這種俏皮和撒嬌的語氣會出現在冰山一樣的姜雨瑤身上。
雖然剛剛已經洗過手，但柳秀華的身上還是很多臟污，姜雨瑤立刻就發現了，於是趕緊問道：「奶奶，為什麼你身上這麼臟，呀！你手上怎麼還有創可貼？」
姜雨瑤的聲音很大，打太極的爺爺也被吸引過來，「秀華，怎麼回事？」
見兩個人都緊張地不行，柳秀華溫暖之餘也撒了個謊道：「小事小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的。」
「可是你的手都破了，身上還那麼臟……」
見孫女都快哭出來了，柳秀華趕緊安慰道：「沒事的傻閨女，你看奶奶不是平平穩穩的提著菜回來了嗎？」
說到這，她又想起了菜市場遇見的少年，有些感慨道：「不過也多虧了一個少年，人家不嫌棄我老人家臟，扶著我到路邊休息，還幫我撿菜，怕我感染還買了水幫我洗手。」
姜老爺子則是很欣慰地點點頭，「現在這樣有責任感，正義感的年輕人不多了，倒也是多虧了那小夥子。」
柳秀華對姜雨瑤說道：「那少年你沒準還認識呢，我看他年紀和你一般大，
也穿著你們一中的校服。」
不知道為什麼，聽奶奶這麼形容，姜雨瑤莫名就想到了顧澤，或許是因為這傢伙平時真得很喜歡幫助別人吧？
就是太啰嗦，煩死了！
「奶奶你去洗澡，今晚我來做飯就好了。」
不去想那個煩人的傢伙，姜雨瑤趕緊對一身灰的奶奶說道。
姜老爺子在一邊樂道：「喲吼，今天能嘗到瑤瑤的手藝，真不錯啊。」
柳秀華雖然也挺期待的，但還是冷笑道：「對，奶奶手藝不精，做得不好吃……」
姜老爺子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對姜雨瑤使起眼色，但姜雨瑤卻假裝沒看見，提著菜就進了廚房。
「誒，老婆子你聽我說……」
「我回來了~」
空曠的房間並沒有人回應，點亮每個房間的燈，三室一廳的房子一下子宛如白晝。
先去洗澡把身上的臟污洗掉，顧澤像只鹹魚一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
周遭一時間有些安靜，除了窗外時不時的喇叭聲，就只有顧澤肚子的抗議聲。
起身做飯，一盤酸辣白菜和一個辣椒炒肉一下子出現在飯桌上。
「味道還不錯。」雖然比不上專業人士，但也差強人意。
這幾天考試，並沒有作業，洗刷完畢以後顧澤開始看起數學課本，雖然已經基本掌握高中的數學內容，但這些天要給姜雨瑤講題，這裡面有不少基礎知識需要解釋。
不少東西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但自己會和教會別人還是有不少差距的。
就好像你知道32+42=52，但給人講解就得說明白勾股定理的原理。
「但是她真的好冷淡，這樣教起來效率也太低了。」顧澤有些煩惱。
何洋答應他下學期正式開學以後不用上晚自習，前提是姜雨瑤數學成績必須有所提升。
可通過今天的了解，對方的數學基礎可能還在初中程度。
任重而道遠。
幾番糾結之下，顧澤拿出手機，找到了備註為「姐」的賬號。
澤：姐，休息了嗎？
顧夢欣：沒呢沒呢，老弟有啥事？
澤：姐，你知道怎麼和一個高冷的人交流嗎？
顧夢欣：疑惑.JPG
顧澤只能把要輔導姜雨瑤數學的事告訴顧夢欣，但卻隱去了晚自習的部分。
可不著調的顧夢欣卻沒有回答顧澤的問題，而是興緻勃勃的打了個語音電話過來。
「喂，姐。」
「老弟老弟，什麼情況？那個女孩長得好看嗎？是不是那種冰山美人？」
顧澤扶額，他的腦海里浮現姜雨瑤的身影，尤其是第一天自己借給她數學書時那曇花一現的笑容，「是挺漂亮的。」
「好！那老姐就幫你追到她！」
顧澤無語，「姐你胡說什麼呢？我們就是普通同學，況且我們還不熟。」
顧夢欣卻絲毫不在意，反而笑著道：「小事小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就……」
「差不多得了！」顧澤害怕她繼續說些不能播的內容，趕緊掛斷了電話。
「那麼冷，怎麼可能熟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