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ume I-Chapter 三

終於他蹲下了身子，這意味著他的選擇。

兩人相視，張方季低聲道：「在我的左口袋裡裝著一雙膠皮手套，你不要動屍體和原來一樣戴上手套去收拾現場，還好現場並沒有很糟糕。你當刑警的應該知道警察來到現場的一切工作，屍體交給我，你去處理手上的血跡。」

「還有，你手上的血太多了，容易被來往的路人發現，右走100米左右有一條小溪在那裡洗洗手。」張方季不再看他，專心開始整理屍體

張方季的任務完成，他看向回來的范政。

凌晨四點整，兩人躲避開所有監控進入小區。范政脫下帶著血跡的深藍色外套，走到廚房倒了兩杯水，將一杯遞給張方季。

「昨天陸具找過我，他問我十一年前案子為什麼案卷記錄的信息少之又少，他懷疑有人故意錯記信息。他語氣很怪讓我感覺他在套我的話，十一年前的案子記錄的證據少的奇怪，現場的蛛絲馬跡都被我們毀的差不多，他能這麼判斷屬實讓我大吃一驚。」

「陸具這個人不可輕視，不管是他的判斷能力還是他的結案速度都快的讓人發顫。並不是誰都能在你離職2年內就當上了刑偵隊長，他能發現案卷信息殘缺也很正常。只不過我們不用緊張，他這一切判斷都是主觀上的並沒有任何實際性證據。」

隨後張方季冷笑一聲繼續道：「人證、物證、口供他們都沒有，如何抓我們？」

「僅用那一對腳印嗎？」

范政嘴邊浮起笑意，「後悔嗎？」

「後悔什麼？」

「後悔殺人嗎？原本只要我們不去管那件事情一切都將會按照我們自己規劃的方式生活下去。」

張方季深深的看了范政一眼，無需多說，他從范政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答案。

「不後悔。」

從昨夜的思緒中抽離出來，張方季向往常一般牽著小狗慢悠悠地在路上散步。

走進米線館，他特意問了問老闆小型寵物可以進嗎？得到允許后，他抱著小土狗坐在椅子上，「老闆，來一碗米線加肥牛。」

忽然，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老闆，來一碗米線！」

他本能的回頭看，發現是程遂后不留痕迹的皺了皺眉，他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昨天回家路上碰到他，今天早上依舊遇到他，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可能跟蹤了自己。

程遂的確在跟蹤張方季，他還是對三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當他看到張方季往自己方向望了望自然的打了招呼：「呀！你也在這裡吃飯？」

程遂順勢坐在了他的對面，看著對方沒有試探的態度張方季的心也跟著平息下來。

「當然了，我今天是來找范政的。你是….就單純的吃個飯嗎？」

「當然不是！我是來找你和范政的，陸具準備今天晚上約咱們一起吃個飯，怎麼樣？賞個面子唄。」

張方季哈哈一笑，「當然了，幾年沒見是要聚一聚啊！范政我一會兒和他聯繫一下。」

程遂眯了眯眼道：「當然了，只不過這麼多年你和范政一直都有聯繫方式？都沒換過電話號碼嗎。」

張方季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他很快意識到程遂是在試探自己。

「當然不是了，我也是前年工作的時候恰巧遇到了他，想著以後可能會再聯繫就加上了電話。」

程遂吃了一口米線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接了話茬。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