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孤身入虎穴
幾人歸來后,金姐商議道「這次鬧這麼大,肯定驚動了肖雄,他絕不會放過你!」
武勝揉著鼻子笑了笑看著金姐沒說話,金姐看著若無其事的武勝,輕嘆一聲「年輕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如今也只好改變計劃了。」
眾人疑惑的看著金姐,靜待金姐計策。金姐自顧倒了杯茶,不緊不慢道「現在肖雄肯定滿城找尋你的下落,此時就是我們打入內部的最好時機,就是不知你有沒有那個膽量?」說完金姐挑眉看向武勝。
「有什麼不敢的,怎麼去?」
「不急,你既然有斷肖陽一臂之威,肖雄定會將你視為死士的不二人選。自明晚起你獨自一人外出,若無意外不出當晚自然會有人將你送入天牢,只是……」
說著,見金姐沉吟了片刻,武勝不解道「只是什麼?」
金姐皺眉道「你今晚斷了肖陽一臂,依他的性格斷然不會輕易了結你,勢必會先慢慢折磨你,這是其一;其二即便你能經受的住折磨,可如何接應又是個問題。據說黃沙地牢銅牆鐵壁連只蚊子都飛不出去,到時如何救你出去,何時裡應外合……」講到這裡,金姐似乎也束手無策。
此時,一旁的老道,走上前來,自手掌中伸出一物「喏,帶上它就好了。」
在眾人尚未留意時,老道早已將其放在桌上,只見一隻通體如墨的小老鼠嘰嘰喳喳的在桌上一陣亂竄,嚇得丑兒大驚失色,差點跳起。秦川穩住丑兒后,看著小墨鼠心生疑惑。
白虎則輕輕抓過,提溜著小墨鼠,納悶道「這麼大活人都辦不成的事,這麼個小東西就能辦成了?」
老道自白虎手中接過墨鼠,猛地朝白虎伸手一按,頓時墨鼠沒了蹤跡。
白虎驚得目瞪口呆,看著老道手中空無一物,湊上前扯著老道雙袖一一翻看,當確信空空無也后,白虎冒著冷汗,嘟囔著「老道,你把小老鼠藏哪了?」
「在你體內啊!」老道不以為意道。
白虎頓時臉都綠了「別鬧了老道,快把小老鼠放出來吧!」
老道指著白虎胳膊道「你看不就在這嗎?」順著老道所指位置看去,只見一個老鼠形狀的黑色印記,赫然出現在白虎胳膊上。
白虎見狀,用大虎爪子搓了搓,小老鼠原封不動的印在身上,白虎急了吐了口唾沫又是一陣猛搓,卻發現依舊毫無起色。
白虎哭喪著臉沖著老道大呼「老道,你就別玩我了。」
老道順勢伸出手掌,當指尖剛觸碰到白虎時,印在身上的小老鼠頓時活了過來,爬到老道手中。
白虎看著這奇異的一幕好奇不已,纏著老道問著其中的訣竅。
老道也沒賣關子,朝著眾人講解道「此物名叫墨鼠,是專門用來潛入敵方偵查之用。」
看著一通亂爬的墨鼠,金姐不禁疑問道「即使能帶進去,可它怎麼出來呢,我們又怎麼進去呢?」
老道繼續解惑道「這小傢伙掘土打洞功夫極強,即便是銅牆鐵壁也能啃出個洞來。」
「難不成能鑽出個我們都能鑽進去的洞?」
「那倒不必,這墨鼠遇火則爆,當墨鼠體形足夠大時,炸毀一間地牢不在話下。」
說著老道朝著武勝正色道「看好了,將體內真氣引到墨鼠體內,墨鼠就會隨之增大。」
隨著真氣輸入,墨鼠漸漸變大,武勝看著已大如夜貓的墨鼠,疑惑道「這麼大怎麼帶進去?」
只見老道伸出手掌,暗暗用功,墨鼠體內的真氣被一股無形力量引出,回歸老道體內,而隨著真氣的散去,墨鼠又恢復至剛才般大小。老道將墨鼠放入掌心,往武勝身上一拍,一個小老鼠大小的黑色印記靜靜的印在身上。
一番講解后,幾人已將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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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授的訣竅瞭然於心,老道順勢告誡道「墨鼠遇水則化,切記萬不可碰到了水!」
說罷老道不知從哪掏出一張黃符,示意武勝將一滴鮮血滴落在黃符上,隨即在黃符上一陣比劃,最後將符咒貼在了屋內的一處石景上,長嘆一口氣道「讓這塊石頭替你遭罪,這下大可放心去了。」武勝見狀含笑著朝老道點點頭。
商議了半夜,金姐看著如墨夜色不禁柳眉微皺「怪了?怎麼這麼久了,不見肖雄那邊的動靜。」
「興許是一個金姐現在又加上一個神勇的二哥把他們嚇住了。」白虎大大咧咧道。
金姐依舊柳眉緊鎖道「就怕他所圖甚大,所以才未輕易出手。」
而此時黃沙城主肖雄正在一間密室中閉關修行一套功法,只見緊閉雙眼的肖雄端坐在一塊蒲團上周身籠罩著一層瘮人的綠光,說不出的邪異。見肖雄那邊遲遲沒有動靜況且時候已不早,金姐便索性安排眾人先行休息。
第二天,一早大賭檔剛開張,凌南一人匆匆閃入進來,馬彪一看來人,頓時沒個好臉色,攔住凌南去路。
「閃開,我有要事找金姐!」
「凌大人,金姐還在睡著,你先回去吧,等她醒了我再通報。」看著馬彪擺明了打發的意思,凌南話不多說就要闖進去。
「哎哎,你這人……」馬彪在身後緊趕著。
尚未走到內院,金姐人未到聲先至「一大早的,嘈嘈什麼呢?」見來人是凌南,金姐不禁一陣疑慮。
凌南自金姐的失神中已猜出了七八分,開門見山道「金姐,城主今日一早出關聽聞了昨夜之事已下了格殺令,昨日闖入城內的幾人,任何人膽敢包藏與其同罪,我知道讓金姐交出他們是不可能的,可如今事態危急我勸金姐還是儘早安排他們出城吧,以免惹禍上身!」
金姐掩面打趣道「凌兄弟,這一大早的,你就跑來說什麼打啊殺啊,我這只是開賭坊的,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凌南見狀並未說破,轉身道「金姐,凌某話已帶到,務必留心!」說完頭便悄然離去。
看著凌南遠去的背影,金姐不禁低聲自語道「這個怪人。」
馬彪湊過來道「金姐,看這樣子凌大人是好意過來提醒,要不要及早安排?」
金姐雲淡風輕道「來便來,早晚的事,我早就想看看肖雄到底有多大本事了。」
凌南走後不就,黃沙城內湧出大隊兵馬挨家挨戶的進行搜查,將整個黃沙城擾的雞飛狗跳。
有一小分隊,來到賭坊。將賭徒驅散,然後胡亂一通的大肆搜索,不免砸壞些瓶瓶罐罐,馬彪看不過嘴裡嚷嚷著「他娘的,現在都什麼世道,狗比人都神氣。」
小頭目聞言,拔刀相向「狗東西,你說誰呢?」
眼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金姐探出身來「我說這位官爺,搜了這麼久可曾找著人了?」
那頭目搜不到人先心裡自先理虧三分,不待答話,金姐接著道「這人也沒找到,還攪了我生意,壞了我的物件,說不過去吧?」
那小頭目聽到金姐如此說道,一時語塞,此時旁邊不少圍觀的賭徒,附和道「就是啊,怎麼也要給個說法吧?」
不知哪裡冒來一句「賠錢!」頓時人群跟著一起鬧喊「賠錢……」
這小頭目眼見著這陣勢,趕忙朝著金姐賠個不是,灰溜溜帶著隨從幾人快步離去。
在城內緊鑼密鼓的搜查同時,秦川幾人卻在密室中安心靜養。當暗夜悄然而至,午夜時分街上靜悄悄的,一個鬼影都沒有。
這時,休整了一天的武勝借著夜色來到城內,按照早已商量好的計策,武勝獨自一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靜待人至。
遊盪了大半條街,一陣詭異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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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襲來,使人不禁後背發涼。武勝突然停下腳步,看著前方、身後不知從哪裡鑽出的六名黑衣人,前後各三人,一個個身穿黑衣手握長刀,臉上各戴著一副惡鬼面具。
見狀,武勝不禁緩緩抽出身後的銀槍,做好了隨時迎接一場惡鬥的準備。
為首的鬼面人開口道「要活的!」
聞言,其餘鬼面人點頭示意后紛紛收起長刀赤手空拳而來一擁而上。武勝瞬間身形一閃跳至一旁避免兩面受敵,而鬼面人快速圍上,將武勝圍堵在一面牆邊。
「動手!」為首鬼面人一聲令下,幾人凌厲而出,三拳兩腳同時攻來,武勝一一躲過,拳腳攻勢均落在身後石牆上,留下了個個深淺可見的拳腳印記。
剛躲過這一記攻擊,下一記又緊隨而至,根本不曾給武勝留出任何喘息的機會。借著清冷的月光,幾人上下翻飛的打鬥在黑夜中尤為凌厲。
接連不斷的攻擊,彼此間的相互配合,一看就明白這些鬼面人此前必定經過長期的磨練方才會有如此的默契。招招凌厲的攻勢,非死即傷的手段,這些人儼然是黃沙城內一支精銳無匹的殺手組織。
攻殺一陣后,為首的鬼面人,在一旁看出了端倪,雖說武勝看似招架不住,一直躲閃,可幾人打了這麼久卻連武勝一根髮絲都未曾碰到,武勝看起來依舊氣定神閑,而幾人卻漸漸體力不濟。
再這麼下去,恐怕人還沒抓到,幾人已累趴下。
看著久攻不下的幾人,為首鬼面人發狠道「活的就行!」幾人頓時會意,停下拳腳的攻勢,自腰間拔出長刀,朝著武勝砍去。
自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武勝單是躲避已有些吃力,見狀毫不猶豫抽出背上銀槍迎擊而去。
長槍如龍靈動的在鬼面人中遊動,長刀砍來時均被銀槍一一接下,在槍身上劃出一道火星,卻絲毫無損;反倒是如此幾番狂砍后,刀刃上留下參差不齊的豁口。
似乎從未見識過如此神兵,鬼面人個個心覷,自己長刀可是由上界鍛造出來的,把把削鐵如泥,現在竟因一桿不起眼的銀槍變成這般,怎能不驚?
武勝施展長槍越戰越勇,長槍一掃趁著幾人發獃的片刻,左右一晃瞬間將幾人掃翻在地。而鬼面人顯然有幾分本事,打倒后瞬即而起,肉身及靈敏度遠超常人。
起身後的幾人越發氣憤,揮舞著殘刀誓死要將武勝拿下。
感受著幾人抑制不住的殺氣,武勝眼神冷冽,長槍直刺而去,銀光一閃,其中一人冷哼一聲順勢倒下。
見狀,餘下幾人愈發兇狠,殘刀亂舞,大有不將武勝不砍死不罷休的氣勢。而剛倒下的鬼面眨眼功夫便猛然而起,似乎剛剛的銀槍未曾刺中一般。
為首的鬼面人見僵持不下,取出一支短箭,箭上早已淬上了麻藥。瞅準時機射了出去,只見箭頭在黑夜中飛射而出,正中武勝後背。
中箭后的武勝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隨即拔出箭頭髮狠的朝著幾人殺去,似乎絲毫不受影響。
幾人急了,一個個取出一顆綠色藥丸直接吞下,瞬間氣勢暴漲。而武勝中箭后的疲軟之態漸漸顯露而出,看著眼花繚亂的幾人,愈發的眩暈,強撐著身體不曾倒下。
而氣勢大盛的幾人一同而出,將原地的武勝團團抱住,武勝故作眩暈之勢,搖搖頭想要保持清醒,擺脫幾人,可一擁而上的幾人死死抱著武勝身體,最後終於支撐不住的武勝,被纏住的幾人壓倒在地,在為首的鬼臉男示意下,幾人收起銀槍扛起武勝趁著夜色快步離去。
待幾人走遠后,街上閃出秦川一行,看著幾人遠去方向,白虎心急道「老道,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老道捋著半撮短須,淡然道「別急,等魚兒吃准了再拉鉤!」說完幾人身影漸漸淹沒在黑夜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