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困難的儀式
「謝謝！」奧黛麗明顯很興奮。
這個時候，周明瑞頭疼加劇，覺得自己與深紅星辰、灰白霧氣之間的聯繫開始搖晃。
「好了，今天的聚會就先到這裡吧。」他當機立斷，低沉開口。
「遵從您的意志。」阿爾傑低頭行禮。
「遵從您的意志。」奧黛麗模仿著『倒吊人』開口。
「遵從您的意志。」看著身邊的兩人都做出了這樣的行為，傑斯也模仿著他們開口說道。
灰白霧氣逐漸聚攏，模糊他們的視線，讓身邊的景物越發模糊。
在灰白霧氣聚攏時，他聽見『愚者』以輕鬆的語調說道：「讓我們期待下一次的聚會吧。」
話音落下，灰白色的霧氣已經徹底包裹住了他們的視線，深紅的光輝在他們的眼底綻放。
......
不到一秒鐘，投影破碎，灰霧上恢復了平靜。
周明瑞則感到自己飛快變重，四周飄忽不在，接著便是燦爛的陽光。
他還在公寓內。
「看來短時間內是回不去了...」
他低頭嘆息道，無知者才能無畏，見識過這樣神奇的事情后，他暫時是熄了使用古弗薩科語和魯恩語的『轉運儀式』。
又是一陣沉默，他帶著沮喪、失落、痛苦和惆悵自語道：「從現在起，我就是克萊恩了。」
......
狂風呼嘯，暴雨如注，一艘三桿帆船在一座又一座的波浪山峰間起伏。
阿爾傑·威爾遜眼底的深紅褪去，發現自己依舊站在甲板上，與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接著，他看到掌中的玻璃瓶寸寸崩裂，霜雪化水，融入了雨滴。
短短三秒，這件古代奇物就徹底失去了存在的痕迹。
一片晶瑩的六角形雪花浮現於阿爾傑的掌心，接著迅速變淡，直至不見，似乎內縮於了血肉。
......
魯恩王國首都貝克蘭德，皇後區。
奧黛麗·霍爾捏了捏自己的臉頰，不敢相信剛才的遭遇。
她面前的梳妝台上，古老的銅鏡碎得一塊一塊。
目光下移，奧黛麗看見手背處有『深紅』流轉，如同星辰的『紋身』。
『深紅』逐漸暗淡，最終隱於皮膚，消失不見。
直到這個時候，奧黛麗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
......
深紅光輝從眼前消散，斑駁的木桌重新出現在傑斯的眼前。
他看到四周瀰漫著淺薄的灰白霧氣，在陽光的照耀下逐漸消散。
忽然間，他感到右手手背一熱，低頭看去。
深紅的印記在他的皮膚下浮現，有光輝流轉反覆，然後逐漸隱沒，消失不見。
「『愚者』么？」
看著手背上那隱沒不見印記的位置，傑斯將左手遮蓋在手背上，低頭沉吟。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無法改變，那麼我就只能夠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利用這件事了。」
隨意的甩了甩頭，傑斯低頭看了眼懷錶，確認時間尚早，接著重新翻看起面前的書本。
......
咕嚕，咕嚕。
「該吃午餐了。」胃部傳來的飢餓感將傑斯從書本的世界里拉回，讓他意識到現在的時刻。
傑斯把書合好，按照原先的順序插回到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書架中，接著站起身走向廚房，開始準備今日的午餐。
前世作為漂泊在大城市中勤儉節約的單身狗，
自己做飯這種事情是必然會掌握的，更不要說原主本身就是一個人居住，做飯這種小事已經是牢牢的刻在他的記憶當中。
煮好飯，傑斯隨便做了幾樣菜，就開始享用起來。
因為調料的價格並不算便宜，這一餐飯傑斯還是按照原主記憶中那樣嚴格控制了調料的用量，導致菜的口感完全依靠食物本身撐起。
不過，這對於傑斯來說也完全足夠了，他又不喜歡那些主要由調料味撐起的菜品。
三口兩口吃完準備好的食物，傑斯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靠著椅背思考起他接下來的行動。
他今天可沒有課程需要上，這就意味著他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行動。
先前看了一個上午的書，導致他早已厭倦，並不想要繼續去閱讀。
「要是有遊戲就好了...還是懷念以前躺在床上仰著頭玩手機的時候啊！」傑斯背靠著椅背，兩腳搭在書桌上，椅子一晃一晃的。
「要不，去探索一下我的金手指？我還沒有徹底的去了解過那裡的。」思考片刻，傑斯做下了決定，「就這樣，反正也沒事做，還不如去了解一下我的掛，免得到時候都弄不清楚它到底可以幹嘛，有哪些功能。而且，那片灰色水流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和『愚者』那裡的灰白霧氣有所聯繫。」
傑斯立刻把腳從桌子上拿下，到其他房間去把那裡面的綠植拿出來。
儀式的進行需要六盆不同的植物，最好是可以與自然環境掛上鉤的綠植，而自己家裡面恰好就有這些材料，免去了他到外面去購買的煩惱。
很快，六盆不同的植物已經就拿到了房間當中，按照記憶中的方式擺在六芒星的頂角處。
只是，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六芒星到底應該怎麼畫？
「完蛋，兩個全等的三角形到底應該怎麼畫出來？而且就算我可以畫出兩個全等三角形，我又應該怎麼組合它們，讓它們組合成一個恰到好處的六芒星？」傑斯忍不住在心底叫起苦來。
但沒有辦法，繪畫六芒星是這個儀式的必須過程，他可不想因為儀式有什麼錯誤而導致自己發生什麼意外。
這個世界不簡單，它是有超凡力量存在的，『愚者』先生已經為他證明了這一切。
儀式的錯誤說不準就會導致什麼未知的後果，而他可不想去嘗試。
「要不，放棄吧。感覺不太行。」傑斯忍不住在心底打起退堂鼓，萌生了放棄的念頭。
但轉念一想，自己如果連自己的金手指都不熟悉，那以後說不定就會因為這件事而產生什麼悲慘的事情。
「還是要舉行儀式啊。」慎重思考片刻，傑斯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
「那我可要想想到底應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