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戰車』與『愚者』
「我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傑斯回答的略帶著一絲的遲疑,但語氣卻是異常的堅定。
「好。」占卜師移動著自己修長的手指,指向了位於傑斯左側的那張塔羅牌,「這張代表過去。」
手指移動,指向了傑斯面前的塔羅牌,「這張代表現在。」
對方的手指敲了敲最後一張牌,說道:「而這張,代表未來。那麼,您是想要先翻開哪一種呢?」
沉吟片刻,傑斯有些遲疑的說道:「先翻開象徵著未來的那張牌吧。」
手指一轉,被蓋著的牌就已經被翻開。
勝利者站在戰車上,目光灼灼的盯著前方,兩隻獅子卧在一側,隨手準備前進,正位的『戰車』。
「你的未來會充滿挑戰,但堅持終將會克服困難,贏得勝利。」占卜師低沉的聲音響起,告訴傑斯這張牌的代表,「接下來,你想要翻開那張牌呢?」
「那……現在吧。」遲疑著,傑斯最終還是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占卜師再次隨意的翻開位於中間的那種塔羅牌。
有著頭戴炫麗頭冠,肩扛挑著行李的手杖,右手牽著一條小狗的行人的塔羅牌映入傑斯的眼帘,這是正位的『愚者』。
看清牌面的瞬間,傑斯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右手不知不覺已經按在了身後的椅背上,身子右側,隨時準備起身。
前世作為一名鍵盤強者,他對於塔羅牌具有一定的了解,但也僅限於一點。
「這是一段新的旅行,一切都是新的開始。」女占卜師這樣說道。
聽見占卜師的回復,傑斯並沒有放鬆。
在對方不能注意到的地方,傑斯的肌肉已經緊繃,做好起身離開的準備。
傑斯看著對方的手指移動到最左側的牌上,準備拿起。
「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你是個馴獸師,不是占卜師。快回去!」
尖銳高亢的聲音突然從傑斯身後響起,讓傑斯頓時嚇了一跳,本來就是緊繃的手頓時用力,整個人一下子站了起來,凳子往後倒去。
而面前的占卜師也是身子一顫,人僵硬在那裡,夾在指縫間的塔羅牌頓時飄落,翻轉了幾圈后落在桌面上,恰巧蓋住了中間的那張牌,依舊是背面朝上。
精神始終緊繃著關注對方的傑斯自然沒有錯過剛剛的翻滾,藉助著剛剛的翻滾,傑斯看見那張塔羅牌的正面。
天使吹響號角,人群向上擁抱,這是一張『審判』,而根據翻開的方向,傑斯可以確定這張牌是逆位的。
那代表著,重生。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特別喜歡占卜,而且我的占卜廷根結果挺準的。」臉上塗著油彩的占卜師馬上起身,對著後面出現的帶著長尖帽,穿著斗篷的女子連連道歉。
「記住了!你只是個馴獸員,不是占卜師!不要做其他的事情。」這位真正的占卜師對著馴獸員訓斥一頓,接著就驅趕對方離開了這個帳篷。
在對方立刻帳篷之後,這位真正的占卜師轉過身面對著傑斯,微笑著開口說道:「先生,你需要占卜嗎?1蘇勒一次。」
1蘇勒!這麼貴!
傑斯頓時被嚇了一跳。
在盧恩王國,12便士等於1蘇勒,1金鎊等於20蘇勒。雖然對於周收入有5鎊10蘇勒的收入的傑斯來說,1蘇勒並不算特別貴,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視1蘇勒一次的占卜價格於無物。
他還沒有結婚,積累的財富也不過5000鎊左右,
而且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父母的撫恤金,真正由自己掙得的金錢不過只有十分之一。
於是下意識的,傑斯拒絕了對方的提議。「不了,謝謝。」
這位占卜師遺憾的嘆了口氣,將桌上的塔羅牌掃到一起。
傑斯轉身掀開門帘,離開了馬戲團支起的帳篷。
站在公共馬車站牌的底下,傑斯雙手抄兜,等待著馬車的到來。
很快,馬車碾著石板從遠處搖搖晃晃的駛來。行駛間,石板之間縫隙里的污水一陣一陣的濺起,落在旁邊的石板上。
傑斯敏捷的閃過污水,看著馬車停在了站牌前。
「去碼頭區。」扶著車門,傑斯走上了車廂。
「車費2便士。」坐在馬車門口的售票員伸出手攔住了傑斯,懶洋洋的說道。
傑斯隨手拋出兩枚閃亮的硬幣,接著繼續向前走進了車廂。
抓住飛舞的兩枚硬幣之後,售票員沒有再攔著傑斯,繼續開始向後面的乘客收取費用。
隨意的在馬車上挑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后,他左手從衣兜里拿出懷錶看了眼時間,接著就扭頭看向窗外,無聊的打發著馬車上的時間。
他之所以會去碼頭區,因為他從那片無序的地方得到了一份配方,可以讓他晉陞超凡者的配方。
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其他的讓人擁有超凡能力的配方,但他相信,肯定是有的。
他非常贊同上世看到過的一句話:所謂的神靈,只不過是掌握了強大力量的人類罷了。更何況,既然自己可以得到這樣的配方,那為什麼別人就不能夠得到呢?
唯一令他苦惱的是,他只是知道那些輔助材料都是神秘學愛好者常用的材料,而其中的主材料他更是聽都沒有聽到過,只好去一些地方碰碰運氣。
而據他所知,碼頭區有一個地下交易市場,不被政府所掌控,裡面有著許多在外界見不到的物品。因此,傑斯決定去那裡碰碰運氣,說不定就可以買到自己需要的東西,尤其是這些能夠讓他晉陞超凡者所需的材料。
當然了,誰也不知道政府是不是知道地下交易市場的存在,或者說地下交易市場的存在本身就是政府刻意縱容的結果,只等著有朝一日釣到一條大魚。
但毫無疑義的是,地下交易市場不負虛名,裡面確實是可以購買到那些不會在正式市場里流通的材料和物品,包括武器和材料。
馬車搖搖晃晃的經過幾個站點,旁邊的景物輪番變換,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傑斯不時從兜里掏出自己的懷錶,掀開表蓋看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