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爭鋒相對
徐洋回到家后，更爺爺奶奶交代了面試的經過，說得非常詳細。當然，徐洋說的不是他所經歷的面試，而是網上找的，他可不敢把那麼震驚的事說給二老聽，那不得把二老給嚇出事兒來。
他回來的路上就想好了，調查局的事兒絕對不能跟二老說，不然以後兩人每天都會在擔驚受怕中度過了。
吃過晚飯，跟爺爺奶奶說好明天要入職的事兒后，徐洋就早早的回屋睡覺了，但他躺在床上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一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的都是那通靈鏡里的畫面。他一直都想不通，他從來都沒有去招惹過什麼東西，從小到大除了上學連門都很少出，他身上的不對勁是怎麼來的呢？
至從他去公考那次開始，他的生活好像就不太平靜了。難道這跟鄭市長有關？或者是跟鄭市長身上那隻鬼有關？
還有，鄭市長為什麼會給他推薦信，自從知道那推薦信是有引路的作用后，之前看似尋常的舉動就顯得有些異常了。
這些事兒一樁樁一件件的看似是巧合，好像是調查局為了讓他加入調查局而設計的一個。但細想起來似乎有些不對勁。
無形之中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著他走向預定好了路線上。
而他就像個提線木偶一般的按照設計的走進了這條路。而且他還絲毫沒有察覺處哪裡不對勁，只是有種強烈的預感繞在心頭讓他坐立不安。
徐洋也希望自己想多了，但又實在是無法忽視心裡的異樣，他一向心思細膩。那種危險的氣息籠罩著他心頭讓他不寒而慄。徐洋握緊拳頭重重的錘在床上發出一聲悶響。
這種我為魚肉任人宰割的感覺讓徐洋很是氣悶，更可氣的是他竟然找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徐洋再是意難平也無可奈何，他實在是太弱小了。
第二天徐洋一早就起來了，洗漱好下樓就看見奶奶在廚房忙活，爺爺在沙發上看早報。
跟爺爺打了個招呼就進廚房給奶奶打下手，邊做著事邊跟奶奶話話家常，爺爺時不時的也搭幾句話。
爺孫三人一起吃了一個溫馨的早飯，飯間有說有笑的，顯得氣氛很是融洽。吃過飯幫奶奶收拾好后徐洋才背起昨天晚上收拾好的背包在爺爺奶奶擔憂的神情中出了門。
等徹底的避開了爺爺奶奶的視線，徐洋臉上掛著的笑容漸漸的收了起來。回頭再看了一眼家后毅然決然的向前走去。
從今以後，他將與從前的自己斷開，去面對即將到來的風暴。那些他所在乎的，想要保護的人，他都會竭盡全力的去保護。
但能做這些的前提是，他要變得更強大，不然將永遠是別人眼中的螻蟻，彈指之間就可以被幹掉。
徐洋相信，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和機會，他一定會變得足夠強大的。調查局就是這樣一個平台，也是他即將要去挑戰的第一關。
再次現在那道大鐵門前，徐洋的心中滿是堅定，因為他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
就在徐洋愣神的時候，大鐵門從裡面打開了，胡德從門裡伸出個圓潤的腦袋，對著徐洋就是嘿嘿的笑。那表情配著他那張胖臉，真是有些一言難盡啊！
「嘿嘿，洋子，你怎麼才來呀，這都等你半天了。」胡德邊說邊對著徐洋擠眉弄眼。
徐洋看了一下時間，八點五十五，哪兒晚了，昨天不是說九點報道嗎？
胡德看徐洋沒反應過來，就出來拉著徐洋就往裡走。徐洋被他拉得一踉蹌，
「月半，你搞什麼呢？」
「洋子，進去以後小心點兒，別說話，明白嗎？裡面快成修羅場了。」胡德湊在徐洋耳朵邊小聲的叮囑。
「怎麼回事兒？」徐洋驚異的問，心裡很是好奇，難道第一天就要碰上大場面了？徐洋不經有些期待。
「進去了你就知道了。聽兄弟我的，進去看著就成，別說話。咱們惹不起。」胡德又不放心的叮囑。
「行，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傻蛋。」看胡德那樣子徐洋更是好奇了，說話的語氣中都帶著一絲興奮。
跟著胡德進了大鐵門，穿過院子進入了大樓，再乘電梯往下，不過這次去的是負一樓。
很快到了負一樓，電梯門一開徐洋就被負一樓的陣勢嚇了一跳。只見負一樓的大廳里圍滿了人，這些人分開立成兩派，中間只隔了一個一人寬的過道。
此時這兩撥人正相互怒目而視，領頭的那兩個男的人眼睛更是瞪得跟個烏雞眼一樣，視線在空中交匯，閃現出看不見的火花。
這是在幹嘛，徐洋感受到場面的凝重，彷彿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觸發一場大戰。
胡德拉著徐洋往旁邊走，步子很輕，生怕驚動了正在僵持的兩對人。
「給我站住！」然而天不從人願，他們兩剛邁出腳沒兩步，就被一聲大喝聲驚得身子一顫。
徐洋和胡德僵硬的側過身子，就見剛剛還對視著劍拔弩張的兩派人都齊刷刷的看著他們兩。
徐洋和胡德被盯得有些毛骨悚然，「嘿嘿，兩位領導，你們繼續，繼續。我們這就是路過。」胡德強裝鎮定的沖著帶頭的兩人笑道。
「哼，既然你們兩人都到了，那就你們自己選吧！」其中一個個子一米六五左右，身材有些微胖的的中年男人冷哼一聲說道。
「行啊，讓他們自己選。」另一邊領頭的廋高個男人也贊同的說道。
徐洋一臉的懵逼，選什麼？他他媽的什麼都不知道讓他怎麼選？就在這時胡德偷偷的拉拉徐洋的衣角，徐洋順勢微微傾斜的一下頭，就看見胡德給他使眼色，讓他不要說話。
徐洋瞭然的微微點頭便不出聲了。而那邊的那群人也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看得他們兩有些頭皮發麻。
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突然一個聲音從徐洋身後的門方向傳來。
「呦，這大早上的是在玩兒什麼呢？」
徐洋和胡德回神一看，一個穿著灰色緊身衣身材火辣的女人斜靠在門框上，笑盈盈的看向眾人。眼神裡帶著幾分玩味。
「楊嬋，你怎麼來了？」那個廋高個有些吃驚的問出聲。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這調查局什麼時候規定了我不能來了？」楊嬋將手抱在胸前，將胸前的前鋒擠得更加挺立了。
一眾人看得是眼前一亮，眼睛都直直的盯著楊嬋看，楊嬋的目光意味深長的掃過眾人，那邊的兩隊人齊刷刷的將頭轉向一邊。
楊嬋又看向徐洋兩人，幽幽然的說道：「眼睛不想要了？」
徐洋和胡德突然感覺一陣涼意從腳底升起，直擊大腦。兩人齊齊打了個冷顫，急忙挪開視線。
看兩人識趣，楊嬋這才挪開盯著兩人的視線。「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就陪你們好好練練，那邊的也一樣。」
徐洋和胡德聽到楊嬋的話有些尷尬的點點頭。而那邊的兩隊人卻有些反應過度，竟然齊齊的向後退了一步。看得徐洋瞠目結舌，心說這楊嬋美女難道是個彪悍的女人不成？
那邊的那些人要是知道徐洋心裡的想法的話，肯定會狠狠的吹噓一翻這個女人的光輝事迹，然後再總結一句，這個女人不只是彪悍，簡直就是個人間修羅。
看著眾人的反應，楊嬋微微一笑，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威懾力。她最後再次將目光停留在徐洋和胡德身上。
上下打量了一翻徐洋二人，楊嬋眉頭微微一鄒，似乎不太滿意似的。
「你們兩個就是新來的調查員了？江老大怎麼選的人啊，真是一個比一個沒用。」楊嬋又些嫌棄的撇撇嘴。
徐洋腦門一群烏鴉飛馳而過，就這麼當著他們的面說合適嗎？都不用顧及一下我的感受的嗎？
「算了，將就著用吧！你們去負二樓左手邊的第二個辦公室報道。那兒有人接待。」楊嬋說完看也不看眾人一眼徑直的就走了。
眾人見她離開，等再看不到一點兒人影才大大的呼出一口氣。兩隊人相互看了一眼，有些敗興的各自帶著人離開了。
看兩隊人默默的離開，徐洋有些驚奇。這剛剛還水火不容的這會兒就這麼散了？
「呼，終於挺過來了。」胡德在徐洋身邊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月半。快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徐洋回過身問正靠著牆喘氣的胡德。
「洋子，你是不知道剛才有多兇險。今兒個早上，我剛進調查局就被那兩對人給堵著了。非要讓我選擇跟他們隊。我當時也很懵逼啊！也不敢胡亂答應，然後那兩隊人就把我夾中間，差點兒沒把我給撕了。」說著胡德還抹了一把冷汗。
「後來他們兩隊人就吵起來了，這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我就趁著他們正相互對上偷溜出來接應你了，生怕你給惹火上身咯。」胡德說著還拍拍徐洋的肩膀，但他本來就比徐洋矮，只能仰視著拍，樣子有些滑稽。
「月半，你真夠哥們兒。」徐洋笑著輕打了胡德胸口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