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難兄難弟
「哈哈哈，我倒是把那給忘了，小胡你就適合干我們調查局這行了，我也就放心了。」江局長也似乎想起了什麼哈哈大笑起來。
徐洋是一臉懵逼看著這兩人打啞謎，心說剛剛還胡德同志現在就成小胡了，這變得也太快了吧。
兩人又寒暄的相互吹捧了一陣才步入正題，江局長將徐洋和胡胖墩兒重新帶到茶几那邊的沙發上坐下，拿起剛剛放在茶几桌上的合同分發給兩人。
「你們兩看看合同，有問題就問，沒問題就簽了吧！」
徐洋拿過合同翻了幾頁，上面的內容跟一般的勞動合同差不多，等看到合同期限的時候一頓，寫著八十年，這他媽的不就是終身合同嗎？
徐洋算了一下，自己現在二十二歲，八十年後……神他媽的八十年，這是買斷合同？而且他總共怕也活不到那麼久吧。
胡胖墩兒好像也發現了這點，還湊近了幾分，小眼睛眨巴眨巴幾下，也是有些不能接受。
「江局長，這個合同期限……」徐洋試探的問。
「哦～，你說那個呀，是這樣的，剛剛也說了，咱們調查局的業務是保密等級為國家一級的。這參與處理事件的調查員呢屬於知情人士。所以基本上合同都是終生制的，也是為了以防泄露嘛。」江局長笑著解釋，徐洋覺得很有道理但感覺好像又有哪裡不對。
「那豈不是說咱們得死在這崗位上了？」胡胖墩兒在旁邊冒了句，徐洋這才恍然大悟，對呀，這要是終身制了那他們不就成了一個趕死隊了？反正左右都會死。
「瞧你說的，這怎麼可能，咱們是正規的國家單位，怎麼會做那麼殘忍的事。這終身制不是說你們就真的要工作一輩子，等到了退休年齡也可以退休，咱們調查局會將你們的養老生活安排得妥妥帖帖的。那富江別墅知道吧，不會比那兒差了。」江局長說得是滔滔不絕，把徐洋和胡胖墩兒說得一愣一愣的。
富江別墅，那可是CN市裡數一數二的小區了，裡面住的不是高官就是富商。沒點兒實力還住不進去。這要是等退休了住那樣的別墅，那可就太美了。
「而且，你們家裡人也會享受相關的待遇，比如說生活補貼，失業養老補貼等等加起來差不多一個月得有一萬左右了，可比你們去外邊兒上班強，工資還沒這補貼多呢。」江局長又拋出個重磅炸彈，直接把徐洋和胡胖墩兒給炸暈了，只覺得這也太好了。放過這麼個工作簡直就是有病，兩人文不加點的簽了合同，按了手印。
江局長見二人簽好了合同，將合同收了起來。然後原本和藹可親的面容立刻就嚴肅起來。
「徐洋，胡德你們現在算是我們調查局的人了，體諒你們剛入局很多私事還沒有處理，今天就不排工作先回去處理一下，明天早上九點，準時到人事部報道。現在可以回去了。」江局長說得鄭重其事，一副大領導的做派一下子就端起來了，看得徐洋和胡胖墩兒都很懵逼。卧槽，這人不會是精神分裂了吧。
由於已經簽了合同，徐洋兩人也不敢太過於的造次，畢竟以後可還要在調查局裡混呢。
「好的，江局，我們明天一定準時。」徐洋和胡胖墩兒連連答應，然後就出去了。
出了門，徐洋和胡胖墩兒對視一眼，似乎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一個大寫的卧槽。他們這算不算是被坑了。
兩人沉默的原路返回，來到早上進來的大鐵門處，遠遠的就看見帶他們進去的那個老頭兒做在大鐵門的旁邊的搖椅上抽著煙。
那老頭兒抽的還是那種鄉下老大爺抽的那種考大煙，煙槍很長，煙桿上還掛著個破舊的煙袋。
那老頭兒此時已經換了一身軍綠色的長袖外套。不是早上那件黑乎乎的已經看不出原樣的衣服，頭髮也打理得乾乾淨淨，不像早上那般像個雞窩一樣。
見到兩人來，那老頭抽了口煙緩緩的吐出一口煙氣兒才看向他們兩。上下打量了一翻才收尾目光。
「出來了，也是夠快的，才半天的功夫呢，果然是夠蠢的。」老頭兒慢條斯理的說了讓人很氣憤的話。
不過徐洋和胡胖墩兒都沒有計較，想想他們兩好像還真的是挺蠢的。不行，想還是好氣哦！知道就行了，說出來幹嘛，多堵人啊。
「蠢不蠢都沒關係，反正早早晚晚的事兒，蠢點兒還能省點兒時間呢！」老頭兒看兩人似乎有些憤憤不平就如此安慰道。
但這並沒有讓兩人心裡好過一點，反而是更覺得堵得慌了。這哪兒是安慰人啊，這明明就是氣人嘛。
兩人雖然心裡難受得不行，但誰也沒有想要去找那老頭兒茬的意思。就這老頭兒剛剛說的那話就知道他不是個簡單的。
他們這初來駕到的，什麼都不知道還是苟著點兒好，別愚蠢的得罪人。萬一要是惹到了個領導啥的，那以後還不得天天給他們兩穿小鞋呢。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徐洋和胡胖墩兒也沒心情理這老頭兒了，他們兩繞開老頭兒坐的椅子準備開門出去。
「嘿，你兩小崽子，還無視我啊。行啊，你們走吧，走了就別想再回到調查局來。」老頭兒見兩人不理他，煙也不抽了，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些氣憤的沖徐洋兩人怒喝。
本來徐洋兩人是不打算理這老頭兒的，隨便他說那些堵人的話，就當耳旁風了，隨後一聽老頭兒後半句就是一愣。「什麼叫別想回到調查局啊？」
老頭兒見兩人都齊齊望著他滿臉的疑惑，有些傲嬌的冷哼一聲才開口道:「哼，你們以為調查局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嗎？告訴你們，沒有感應器你們就連進調查局的那條路都看不見。」
「這麼神奇？」胡胖墩兒忍不住驚呼出聲。
「沒見識的小崽子，這整個調查局都在陣法之中。要是沒點兒門道，這兒一輩子都休想被人發現。」老頭兒吹鬍子瞪眼的解釋道。
「不對啊，我們早上不就自己走到這兒了嗎？」徐洋還是有些疑惑。
「哼，那是你們有推薦信，上面有陣法與調查局的有感應。不然你以為你多厲害呢，一來就找到了。」老頭兒還是一臉鄙視的表情，似乎徐洋和胡胖墩兒在他眼裡就是個菜瓜。
「還真有這麼神奇的陣法啊，都可以隱身了，我滴個乖乖。」胡胖墩兒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片刻后從兜里掏出那封推薦信一邊仔仔細細的瞧，一邊嘴裡嘖嘖稱奇，徐洋也是一臉的震撼，這他媽不是玄幻電影里出現的，這就遇到現實版的了？
「那推薦信是一次性的，使用過一次就報廢了，現在也就是一張廢紙。既然你們已經進入調查局了，以後就用這個感應器，可以讓你們找到來調查局的路，記住必須隨身攜帶。拿了東西趕緊走，真是耽誤我老孫的時間。」老頭兒白了眼胡胖墩兒，從口袋裡掏出兩個硬幣大小的黑色的東西遞給兩人。
徐洋接過老頭兒手裡的東西，有些驚奇的盯著看。很小，有點兒想耳機，但又不像。這麼個小玩意兒就能感應到陣法，這麼牛逼的嗎？
老頭兒看兩人對著感應器一副的無知的表情有些無語，冷聲呵斥道：「磨磨蹭蹭幹什麼呢，趕緊走趕緊走。」說著就將兩人往外趕。
徐洋他們兩被趕出大鐵門也不在意，眼睛一直盯著手裡的小東西，滿心滿眼的好奇遮也遮不住。
「兄弟，你說這玩意兒有沒有那老頭兒說的那麼神奇啊？」胡胖墩兒先開口道。
「不知道啊，也是第一次接觸這些玩意兒。管他呢，明天早上就知道了，咱們先走。」徐洋也是有些懵逼，但他一向心大，也不糾結了。將那東西小心的裝進兜里后就叫上胡胖墩兒往回走。
一路上徐洋和胡胖墩兒這哥兒兩邊走邊聊著天，慢慢的也就熟悉了，而且還挺投機的，頗有一對兒難兄難弟的意味。
胡胖墩兒都直接叫徐洋的綽號洋子了，而徐洋本來想叫胡胖墩兒胡胖子的，因為他又胖又矮，看起來很圓潤。
但胡胖墩兒堅決反對，說徐洋是對胖子有歧視，兩人打打鬧鬧一翻后各退一步。徐洋就叫胡胖墩兒胡月半，雖然還是胖子的意思，但表面上好聽點兒了不是。
這邊徐洋和胡德沒心沒肺的走了，那邊的江局長在他的辦公室里悠閑的喝著茶，輕嘬了一口茶閉上眼睛仔細的品味良久才睜開。
「現在的兔崽子越來越不好對付了，不過，姜還是老的辣啊，哈哈哈哈！」江局長頗為得意的自言自語。
而江局長不知道的是，他面前桌子上的匣子里。那面通靈鏡已經不再是一片乳白色的霧氣了。
一張人臉慢慢浮現出來，竟然跟徐洋一模一樣，那張臉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後微微張開嘴無聲的說了兩個字——愚蠢，隨後，那張臉竟無聲的大笑起來，面目猙獰十分恐怖。
在千里之外的一處山澗中，一個一身道袍，頭髮花白的老者看著天邊的浮雲，嘴裡喃喃自語著。
「終於是出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