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有話就當面說

晚上下班后李多善回家把飯菜燒好好，自己先吃過後給老婆王燕打電話說，「我到多俊那邊去一下，你坐班車下車后自己走回來吧，飯都燒好了，我先吃了，我把菜放在電飯鍋裡面，你回來就可以直接吃了！嗯，多俊說長毛給他打電話了，是的，長毛給他打電話的，說是長毛把易善教育項目部的鋼筋施工承包下來了，要把小料加工分包給多俊。嗯，是的我也覺得這個是一個機會，我們不是正在成立勞務公司嗎？弄好了這個可能就是我們第一個項目。我知道我會好好和工人以及和多俊談，什麼都會先講到前頭，如果工人談好了，我明天可能還要和牛若並以及張詳細說一下，聽聽他們的意見，然後就是和長毛具體談。好了，你可坐車呢？好，掛了。」

弟弟租的地方和他住的地方不遠，也就兩站路，李多善騎上自己的摩托車不一會就到了。房間里只有十來個工人在，李多善問「其他人呢？」「其他人還在外邊吃飯沒有回來呢，他們喝酒吹牛吃的慢，李多俊和張軍強還有猴子他們幾個就在十字路口的那個小張飯店，你可去看看？」說話的是郭詳。「好，我去看看。」李多善說完把摩托車推進院子裡面鎖了起來，然後對郭詳說，「老郭幫我看一下摩托車，你們這邊小偷多，幫我帶看著點。」「沒事，擱這院子裡面你就放心吧，我們十幾個人擱這，小偷肯定不敢來。」「好，我去看看他們。」說著李多善就往外走，大概也就五分鐘左右就到了小張飯店。說是飯店實際上就是一個用紅帆布搭起來的臨時的簡易的大排檔，李多俊還有張軍強、猴子和另外兩個李多善不太熟的工人正在一起喝著啤酒聊天。

「長毛他媽的也是真有本事，他怎麼能把易善教育項目部的鋼筋給承包下來，他媽的他是有什麼關係嗎？能幫文章清幹得好好的活給擠掉，不簡單，一個原來打突擊幫忙的帶隊的人，最後居然把老闆擠走了，他媽的真是本事。」張軍強正在咋咋呼呼的說，「哎，老二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站在這也不講話，快坐快坐，來一起搞一杯，老闆拿個杯子和再加一雙碗筷子。」張軍強說。「不要加碗筷，我都吃過了，坐一會就行了，你們吃吧。」「客氣個啥呀，一起斗一杯，老三，給你哥倒酒呀，就他媽自己擱那喝。」李多俊就給老闆拿來的杯子裡面倒上滿滿一杯啤酒。「好，那我就陪你們再斗一杯，我就只喝這一杯，不能喝多了，我是騎摩托車來的，回頭還要騎回去，喝多了危險。」「哪有喝一杯的，至少喝兩杯，雙數。」張軍強舉起杯子和李多善碰了一下說。「恩好就兩杯，你們知道長毛給俺家老三打電話了？」李多善問。「俺們幾個今天一起到趙光明那邊打突擊的，長毛給老三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和他一起扎柱子呢，你講可知道，他倆也是和俺們倆一起的，這個是楊洋，這個是羅羅，老二你不認得他倆吧？」「真不太熟悉，原來好像一起干過活，但是不熟悉，來碰一個。」李多善又舉起杯子和楊洋、羅羅各碰了一下。「那你們怎麼看這件事？怎麼想的？」「俺們想什麼，俺們想不到什麼所以然，只知道幹活拿錢，拿錢幹活，想什麼呢，可對老二，不像你有文化，又認識那麼多人，俺們腦子不好使。長毛打電話給老三，說讓俺們還給他幹活，我總是擔心這個傢伙還是想繼續騙俺們，他現在只答應給俺們結前面打突擊的一半工錢，俺們要繼續給他干，那不就欠俺們的更多了嗎？到時候肯定就不只是30多萬了，

有可能都是百十萬了，到那個時候他再一跑，俺們不就完蛋了，害的不是更慘呀，你講可對老二？」「恩這個擔心也是有道理的，楊洋你們倆個什麼意思？」「俺們沒有啥想法，就是到哪都是幹活，不管是住工地還是打突擊都是幹活，但是錢肯定要保證，花錢要方便，不能一個月就給點生活費，不能到年拿不到工錢，結不掉賬，俺倆個就這想法，至於工資多三塊還是少五塊都無所謂，俺們跟你家老三一起幹活也好幾年了，就是因為他人實在，俺們不怕他。」

「恩好，喝酒，吃完回去和其他人一起商量一下看看大家都是什麼意見，來，我一口喝掉就不喝了。」「那肯定不行，再斗一杯，你就是俺們的老大，老三講你正在弄勞務公司，俺們以後可都要跟你後面混呢，你不喝好怎麼弄呢，就一杯不讓你喝多，騎摩托沒有事，啤酒喝過尿泡尿就沒有了。」

半個小時后李多善好不容易才讓他們幾個不要喝了，才把他們連拉帶拽的拖出了飯店，付錢的時候李多善準備付錢，張軍強差點要翻臉了李多善才作罷，讓張軍強付了錢。

回到住的地方張軍強說，「大家都過來，聽聽老二給咱們開思想政治課，講一講長毛的事情怎麼弄，聽聽大家都怎麼說，快點猴子，你晚上刷什麼屌牙，天天刷除了牙白一點，哪個地方不黑的跟碳一樣，快點過來了。」

李多善看人差不多都到房間里了就說「今天長毛給俺家老三打電話了，可能你們也知道了，我來呢就是想聽聽大家的意見，關於長毛還想要咱們繼續給他幹活的事情大夥都是怎麼想的，關於前面他欠咱們打突擊的錢又是怎麼想的，大家都說說，暢所欲言，不要有什麼顧忌，該說話的時候一定要說，不要等大家都討論完了背地裡嘀咕，那樣解決不了問題，還會得罪人，有什麼話就當面講，大家一起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