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一點線索先到,斷了也槍出如龍!
第二天,蕭子昂通過時汛了解到漆工的姓名,即派人將漆工捕進衙內。
那漆工看著事實在蕭大人面前,只得招供了犯罪事實。
隨後便被押入牢內。
「大人真是神人啊,出神入化的探案技巧和細微的觀察,不到一日,便破了這困擾幾位大人的奇案。」時汛適時的拍上一馬屁,恭敬的開口。
「是啊,小人真是由衷的佩服,可惜昨晚大人卻沒帶上我。」應少芳幽怨的看了沉默裝深沉的蕭大人。
蕭子昂聽著這馬屁,心裡頗為得意,直接忽略那不對勁的眼神,只是心裡還在想:「那漆工與王縣令無冤無仇,為何要毒死他呢?背後定有指使者。」
可下午正要提審漆工時,卻因為看守疏忽,漆工在獄中上吊自盡了,這樣就中斷了線索。這讓蕭子昂不禁還是嘆息一聲,失職了..
當晚,蕭子昂詢問王縣令的弟弟王元德:「郎中在檢點尊兄遺物時,可有什麼發覺?」
王元德說:「刑部汪堂官比我先來到蓬菜,家兄所有的帳冊文書都被封回京城。僅存幾件常用衣服,現就穿在我身上。
此時穿在王元德身上的一件長袍已非常陳舊,且在下擺上還打了塊顯眼的補丁。
蕭子昂看了看開口便說:「一般衣服胸背和領、袖處容易破損,但這塊補丁卻打在不易磨損的下擺處,真驚奇!」他就撩起下擺認真琢磨起來。
那塊補了不僅縫得不是地方,而且縫得很粗糙,輕輕一拉,就扯了下來。
這要是給誰看到了,還以為蕭大人有些特殊的癖好呢。
在那塊補丁的背面畫著一根長杖,那樣子很像是根禪杖。
「這根長杖必有講究。」蕭子昂放下手后緩緩開口。
「蕭大人,可有....」應少芳剛進門便看到一個陌生的老頭子站在自己敬仰的蕭大人身旁,而我們的蕭大人卻在拉人家的褲鏈....
「咳咳,打擾了蕭大人,小人這就告退,你們繼續....」應少芳轉生就一溜煙的跑出門外。
「哎!少芳兄,不是你想的那樣!!回來!!」蕭子昂在後面無助的開口喊道。
真是百口莫辯!我的一世英名啊!
只希望他不要亂說才好。「哎!」蕭子昂重重的嘆息一聲,轉身看向這位基..哦,這位隔壁老王。
「我說老王啊..哦,元德兄!王縣令在任時必然察覺了什麼,這補丁怕是他在為後任提供線索。」
「而也可能是他察覺到了什麼,才有可能被滅口。」蕭子昂越想越覺得此事牽扯重大,來調查這事果然沒錯。
但這根長杖又說明什麼呢?蕭子昂內心不斷的反問自己。
同時讓王玩德潛回京城,查訪被封帶回京的王縣令的帳冊文書,自己則在這繼續破案。
既然王縣令提供的線索是根禪杖,就應當到寺院去查訪。臨漳縣的寺院是城東的白雲寺。
嗯,就去那裡。
這天,白雲寺慧本方丈聽蕭子昂說他是新任縣令駕到,殷勤地接待著。慧本年過六旬,但很是健談。
他對蕭子昂說:「我佛慈悲,庇護一方,多次顯靈。京城主廟大相國寺也欲請去供奉,故而小寺日夜施工,趕塑了幾尊新佛像。」
說著用手向偏殿一指,那裡有若干匠人正在塑造一尊新佛,泥胎已成,只待裝金修飾了。
慧本又說:「待等新佛運送之日,務請縣令大人主持盛典。」隨即行了個佛禮。
「此乃小事,當然沒有問題。」蕭子昂回敬一個佛禮。
狄仁傑向方丈告辭,慧本起身相送:「老衲腿足不便,恕不相陪了。」因為過於匆忙,突然他身子-一個趔趄,搖搖欲倒,慧本從座位旁拿起一根禪杖,支撐身子。
口裡喃喃道:「阿彌陀佛。」
蕭子昂腦里突然閃過一一個問號:禪杖?莫非慧本與王縣令之死有牽連?
蕭子昂回歸縣衙,這時,有隨從向他呈上一塊穎金說道:「這是菜口岸當時發現黃金。」
又繼續稟報道:「這是當時在碼頭附近撿到的,想必是黃金案中犯人匆忙中丟失的。時汛大人派我來送給大人,或許有助於大人破案。」
蕭子昂細看那條黃金:形狀是細而長的圓形體,與一般看到的金塊、鈺寶鈦相徑庭。這時,他微微一笑,心中有了丈量。緩緩開口:「多謝,對了,通知大人,說我已經查破此案,外加這驚擾『王爺』的黃金大案了。」
「啊?」隨從愣愣的看著這位大人,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離開的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