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013

「m老師，如此看來，智慧生命彼此間差異不是很大，是可以溝通交流的的啦。」m小丫看著她的老師道。

「不過，知識的掌握，對這個世界的理解，智慧生命也得學習，而且是循序漸進的。當然，他們中的一些人天性聰慧，有些東西能做到無師自通，被稱為智者、聖人。但即令是聖人，所謂的『頓悟』也是有生活歷練的，雖然不被常人所覺察。可以說『頓悟』不過是『漸悟』的質變而已。」

m老師彷彿是在回答m小丫，但她又是面對陳聯峰所說。「頓悟」、「漸悟」是佛家用語，陳聯峰感覺到m老師，他在心裡改口了不再叫m女士，可能還有什麼話要說。然而，此時此刻，好奇心又冒了頭，強烈地想知道他身居何處，這兒究竟是個什麼地方？！他再次提起了這個話題。

「看來，陳聯峰越發好奇啦！小丫，你說說，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m老師示意m小丫來回答。

「這是宇宙時空的一個點。」m小丫歪著腦袋說。

「小丫的回答可是真理哦，放之四海而皆準！」陳聯峰似乎不太滿意小丫的如此回答。

「陳聯峰大哥哥，請允許我說完嘛。『這是個什麼地方？』這兒是『沙龍』、是沒有圍牆的學校、是天地市井、是海市蜃樓、是過去是現在亦是未來。當然這些只是我的理解。」

「好的，小丫。學識水平不同，觀察點的不同，看法自然各異。我告訴陳聯峰，這兒就是一所學校，匯聚此地的人既是學生也是先生,既是先生也是學生。這所學校的大門是敞開的，有絡繹不絕的學員，也有不斷湧來的教員。小丫作為獨立觀察員，最近還承擔了特殊輔導班輔導員的任務。小丫，你介紹介紹？」m老師插話道。

聞聽此言，陳聯峰打量著m小丫，思忖道：「m小丫是什麼獨立觀察員，還承擔特殊輔導班輔導員任務。這小姑娘……？」

「好的，我正想向老師彙報哩」m小丫用手理理連衣裙的下擺道。

這時，大廳外突然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一會，三個男士走了進來。為首的國字臉，中s裝，腰板挺得筆直；另一位臉瘦長，著唐裝，步態略顯拖沓；第三位金邊眼鏡，著西裝打領帶，眼神上挑，看去有許傲慢。他們顯然和m女士很熟，沒有客套，徑直坐上沙發。國字臉首先發話，聲音挺大：「m老師，今天雖說不是『水晶沙龍』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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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但實在憋不住，我和金邊眼鏡的公案你得評評理，斷斷公道哦。」

「又是哪門子『公道』喲？！」m女士接話道：「是不是空靈的觀點『天下沒有不可教化之人』引出兩位老師那場動容的爭論嗎？」

「不是的，不是的！」著西裝打領帶的這位眼鏡趕緊道。」聽他這樣一說，m老師藉機轉移了話題，叫過陳聯峰，給他介紹了眼前的幾位。陳聯峰知道了穿中s裝的叫車迪維，著唐裝的叫空靈，戴金邊眼鏡的叫趙西漸，陳聯峰上前逐一打過招呼。m小丫一旁背著手，嘴角掛著一絲俏皮的微笑，道：「好整齊，輔導班的幾位大學士都到了，一起給m老師彙報好啦。」

m女士招呼大家坐下，道：「今天是開課的日子，那幾位學員呢？」，「來了來了，我們都來了。」m老師話音剛落，大廳外就有人高聲回答。陳聯峰循聲望去，幾個人走進了大廳，為首的較年輕，另外幾位四十開外。年輕者臉龐寬大，皮膚呈古銅色，額頭上的皺紋較深，眼神滄桑凝重，一副嚴肅的模樣。這幾位的裝束很奇特，靛青土布對襟衣束縛著一根腰帶，兩袖長而肥大，一雙白底灰色幫子布鞋，頭髮攏成一髮髻頂在頭上，不知是哪朝哪代的打扮。

他們落座后，年輕者首先發話，說：「m老師，你請我們來，不，是我闖來，有相當的時日，記不清啦。你把這小妞，還是叫小丫吧，帶我們東遊西逛，看這看那，哇！滿世界多富有，要什麼有什麼。這裡的人安居樂業，處處鶯歌燕舞，一派安樂祥和。我的僕人們都說我們不是到了什麼東方，是到了天堂，這個天堂是怎麼建起來的，我是真理不解了！車老師罷也,趙先生也罷，他們都有天大的學問，想讓我們明白眼前的一切，但我們是越聽越塗糊，腦袋好像噎住了，緩不過氣來喲！」陳聯峰心裡想這個年輕人哪兒人氏，口音怪怪的，.不知是激動還是怎麼的，他講話感覺有些吐詞不清。

m小丫兩手一攤，朝m老師做了個怪樣，m老師笑了，接話道：「那麼，亞瑟阿魯，空靈怎樣呢，沒聽到你提及這位老師」。陳聯峰知道了眼前這位叫亞瑟阿魯，「亞瑟阿魯」不知是姓還是名，從裝束判斷不出這位老兄是什麼民族是哪裡人。

亞瑟阿魯開口道：「空靈老師開始給我們講解什麼經文，我們墨之黒也，啥也聽不懂。他說慢慢來，根器不同就得用不同的法子。什麼叫『根器』他說就是我們的學識我們的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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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明白了。以後他的課好像講故事，他告訴我們說，人原來是住在高天之上，有一天來到地上，後來貪戀大地的莫子地肥，身子重了飛不起來了，無奈就留到了地上。他說到一個大菩薩，慈愛，具有大法力普度眾生，救苦救難，叫什麼來著？觀世音！」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亞瑟阿魯說到這裡，跟隨他一道進來的三位男子，也就是他的三位僕人面對空靈老師長長道了一個萬福。一旁坐著的車迪維與趙西漸對視了一下，兩人都站了起來，好像有話要說。

「這樣吧，開課的時間馬上到了，」m老師發話道：「今天是m小丫的課，她臨時換了一個題，內容嘛據說有新意，要暫時保密。大家都去聽聽。你們先去，我和陳聯峰稍後一些到。」

「剛才我們說到了什麼？哦，你問我這是一個什麼地方，我說這是一所學校，不錯，就是一所學校。」m老師又和陳聯峰聊上了。

「聽m老師介紹，這所學校的大門是敞開的，有絡繹不絕的學員，也一直不斷地在招聘教員。m小丫還是這所學校什麼特殊輔導班的輔導員。」陳聯峰道。

「對，你還好奇m小丫的一個身份『獨立觀察員』。今天咱們長話短說，他們還等著呢。我該從哪裡開始呢，從亞瑟阿魯他們三位學生的來歷談起吧。」

m老師介紹說亞瑟阿魯是一個大國的王子，從小愛學習，善沉思，提出的問題常令人訝異，宮裡的人誰也回答不了。他問道，為什麼有白天黑夜有春夏秋冬？歲月的交替輪值是誰的旨意和安排？人有沒有靈魂，人死了以後靈魂去了哪裡？他問道，天下的人都和我一樣住在皇宮裡，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嗎？他抱怨說在這深宮大院里感覺不到幸福快樂，同時他也坦然，他不確定什麼是真正的幸福快樂。他提出的問題令父王不安，一番考慮後父王下旨要為他提前迎娶鄰國公主，娶妻生子拴住他的心，畢竟社稷江山要有人接班。亞瑟阿魯聞之父王的打算，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帶著幾個僕人離家出走了。他告訴隨身的這幾位僕人他做了一個夢，在一座高山之巔，一位鶴髮童顏，裝束飄逸的老人告訴他，他的問題有人能回答，這個人住在遙遠的東方，是一個長者，經歷了萬千的時代，天下事無所不知，並掌握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聖賢之術。於是，亞瑟阿魯和跟隨他的幾個僕人來到了這裡，來到了他自認為的這個東方國度，圓一個取經求學的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