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體長篇小說《016》

「阿魯達學生，希望你聽清我剛才的問題，一部車子，陳老師究竟給你們傳授了什麼道理？！」車迪維的聲音提高了許多。

「我還沒來得及向王子討教，不知陳老師的課讓他明白了哪些道理。不過，陳老師的課是告訴了我，你們的世界曾有過依靠牛馬出行，牛馬駕車的時代，我們王國目前就處於這樣的時代。除了牛車馬車，還有一種比牛馬高大許多名叫吽躂的動物拉的車，這種車只有身份高貴的人方能乘坐。」

阿魯達停了一下繼續道：「誠如陳老師所說，騎牛騎馬，乘坐牛車馬車出行不是很舒適，速度也太慢，漸漸地不滿意了。不滿意，陳老師說就想著去改變，把許多新的發現、發明壘為一堆，打造了汽車這種出行工具。陳老師提到汽車上的一種材料，鋼鐵，我只知道鐵，挺堅硬的。經陳老師介紹，我們知道了鐵用途很多很多。不過，我們那兒就用它來鑄劍，打造犁頭。陳老師說你們的世界出行的工具越來越多，越來越先進，我也聽小丫老師說過，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裡游的，應有盡有，一日千里不在話下。」

「就這些，陳老師的道理？」車迪維不無揶揄地插話道。

「不，還有哩，車老師。小丫老師曾帶我們外出參觀遊覽，我們看到了高山峽谷間一座座大橋，長車短車大車小車在上面撒丫子地來回奔跑；我們來到大江大河旁，一排排鋼身鐵臂巨人般的塔吊，輕輕鬆鬆舉起小山包似的貨物。」

「幹嘛說著說著就跑題了呢，阿魯達學生？！」車迪維站了起來。趙西漸伸手拉他坐下，要他讓阿魯達把話說完。

「我們走進一個地下的商場，小丫老師說這是一個叫什麼馬的超市。什麼叫超市，小丫老師說看看就知道了。不看不知道，一見心裡跳啊！吃的穿的用的，花花綠綠，房裡堆著，貨架上放著，讓人眼睛發花，感覺滾進了金窩窩銀窩窩。我說我們耳熱心跳，怎能不心跳哩，裡面的寶貝隨你拿隨你挑，能拿多少拿多少，我們可不是在做夢吧？！小丫老師說不是做夢，但確實又是我們的夢，慢慢都會明白的。我們在城裡逛，往農村跑，這裡的人們衣著很光鮮，飯食頓頓雞鴨魚肉，天天都像在過節。小孩在學校念書，大爺大媽練拳跳舞，人人臉上沒有憂愁，歡樂無比。白天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晚上條條大街燈光耀眼，高樓大廈的燈像天上的星星，比星星漂亮，五顏六色，真是天堂啊！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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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樣建成的，幾位老師的解釋不一樣，我們知道不能太性急，慢慢會明白的。」

阿魯達稍頓，接著往下說：「陳老師關於車的講說，我還有明白的，比如車的燈光，分遠光近光，就是考慮到大家的安全，互相關照，好像是小丫老師說的共生關係。還有還有，開車得講規矩，什麼都得有規矩，除了自覺，也就是陳老師說的自律，還有剎車、限速器、紅綠燈、交通警察一起組成規矩，保證開車人和行路人的安全。」阿魯達臉紅撲撲的，他總算講完了，一臉的汗水。

亞瑟阿魯遞給他一張餐紙，要他擦擦汗，說道：「阿魯達有靈性，平時就愛學習。他的眼疾治好后更加勤奮，他說他非常感謝我把他帶到了這裡，更不能辜負這裡的每個老師的教誨。今天陳老師的課，他的理解也是我的理解，恐怕阿魯耶、阿魯阿的想法也差不多，回頭我問問他們。在這裡我還想補充一句，陳聯峰老師的課談到倒車擋，他說『倒車最終是為了前行。』這句話，我越想越覺得有道理。」m小丫與m老師相視一笑，帶頭鼓起了掌，車廂里掌聲一片。

「『倒車最終是為了前行』其實，佛教里也有相似的說法。」空靈對亞瑟阿魯說道：「一位僧人下田插秧，頭頂的藍天，周遭的水田，手中的秧苗，他心一動，隨口吟到：『手捏青苗種福田，低頭便見水中天；六根清凈方成稻，退步原來是向前。』」

「空靈老師，咱們都說的不少了，還是聽聽m老師的點評吧。」車迪維大聲道。

「好的，既然大家興緻很高，我們接著聊。換過地方吧，到大廳里去。」m老師邊說邊下了車，大家隨她徑直回到了大廳。

「我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m老師未待大家坐定就說上了：「特殊學員班的阿魯達，平時少言寡語，見人總是怯生生的，但今天對陳老師的課評，卻顯示了他不凡的潛質。我想，阿魯阿、阿魯耶也差不到哪裡去，亞瑟阿魯王子之所以帶著他們出來就證明了這一點。過去亞瑟阿魯總是自責自己和他的幾位同窗夥伴，木然、愚笨、不開化，『朽木難於雕也』，他說得多了，我承認我一度或多或少也受到了影響。爾後碰見陳聯峰，m小丫施展了『讀心術』，陳聯峰的感慨和由此疑慮，由此，小丫一句話讓我堅定了信心。小丫，你再重複一下你說過的那句話好嗎？」

m小丫想了想，說「當時我在陳聯峰面前玩了一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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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把戲』就是m老師剛才指的『讀心術』，陳聯峰始而驚詫莫名，一時又略感不安。他直言，如此高科技，倘或被一些心有邪念之人所掌握，社會不就亂了套？！聞知此言，我靈光一現，我說，如此看來，智慧生命彼此間差異不是很大，是可以溝通交流的的啦。」

「是的，小丫，這一點應該有信心。今天的課，亞瑟阿魯他們樂意聽，首先是明白老師在說啥。陳老師對汽車熟識，並靈活運用了手中的道具幫助講解，語言的敘述採用了車老師說的大明白話，淺顯易懂，教學效果不錯，不需要贅言,阿魯達已替大家作了表達。我想說的是，智慧生命彼此間的確有差異，因為文明發展的進程不一樣，實踐經歷不同，但沒有不可逾越的鴻溝。我們的學校從廣義上說是一個開放的學校，教員學員來自不同的時空，有著不同的閱歷，不同的信仰，但並不影響我們的學習交流。教學相長，是我的期盼，是小丫老師的期盼，是這裡的每一位教員每一位學員共同的心愿。」

大廳里無論坐著的站著的都認真在聽，空靈還掏出本子飛快地記下了些什麼。陳聯峰默默咀嚼著m老師這番話，m老師對他的課有褒揚有引申，總之是給予肯定的。實話說，車迪維老師所謂的「碎碎叨叨」是有些刺耳有些貶低，但他是當面說的，有什麼說什麼，此人應該較為直率。不過m老師將「碎碎叨叨」的「大白話」加一「明」字，稀釋為「大明白話」意思就全然不同了！m老師的「智慧生命彼此間確實有差異，因為文明發展的進程不一樣，實踐經歷不同，但沒有不可逾越的鴻溝。」這段話他非常認同。然而，他對m老師其中的一句話「教員學員來自不同的時空」感到納悶，應該說「來自不同的地方」才對。「時空」是「地方」的口誤或者另有深意嗎？另外，小丫對他施展的「讀心術」小丫說是她玩的「小把戲」，這承認了她並沒有真正用眼看見了別人的心理活動，那麼是一種科學技術的使用，這種技術也非比尋常啊！那兩把椅子的神奇功能以及小丫的『讀心術』m老師和m小丫卻認為在此地根本不算什麼事兒，潛台詞就是還有更了不起的更不可思議東西，究竟還有些什麼呢？

正當陳聯峰在心裡反覆琢磨之際，m老師又開口往下說了：「亞瑟阿魯他們幾位造訪此地，參觀了不少的地方，對眼前的一切十分的驚訝、有許許多多的不理解，今天阿魯達再次表達了他們心中的疑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