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發動群眾

凌雲神秘的一笑，「稍後你就知道了，全體原地休息，今天晚上行動，把這五百韃子葬在此地！」

入夜之後，養足精神的十五個人騎上馬向前衝去。

不過幾十里便見了韃子的宿營地，他們沒有快馬還真廢物，感覺就像拖家帶口的難民。

凌雲等人也不隱蔽，催馬加鞭直殺過去。

他們的行蹤早被韃子發現，立刻戒備，一輪齊射飛來，其他人則翻身上驢迎戰而出。

韃子的應變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可惜遇到凌雲等人。

他們的人數太少了，韃子的箭雨射來，眾人撥馬一讓便四散開來，一個人也射不著，感覺重重一拳打在棉花上。

韃子三輪齊射都打不著人，對方已經衝到近前，只得騎驢應戰。

驢就是驢，如何能與訓練有素的戰馬相比？一見凌雲等人衝鋒的陣勢就怕了，哪能聽韃子指揮？

驢脾氣一犯起來，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急得韃子直尥蹶子，差點沒扛起驢自己跑！

就在他們亂成一團的時候，凌雲等人已然殺到，手裡雪亮的長刀如同閃電一般，那叫一個砍瓜切菜，所過之處就像割韭菜，韃子一排一排倒下！

當韃子騎兵不能呈集團衝鋒的時候，真沒什麼戰鬥力，除了射箭以外別的什麼都不會，站在地上揮刀也沒多少威懾力，完全就是砧板上的肉。

凌雲等人肆無忌憚，在韃子營地殺了個七進七出屍橫遍野！

當然了，他們除了武功高以外，也佔了馬匹和一起衝鋒的便宜，如果各自為戰，也是蟻多咬死象的局面。

即便如此，殺到最後也是人人帶傷，身上插著三支箭的都算少的，凌雲屁股上也中了兩箭！

最不妙的是倒下一半戰馬，眾人只能合乘，速度越來越慢。

就在眾人座下戰馬累得口吐白沫的時候，周圍忽然響起「噹噹」的鑼聲，無數火把亮起，人頭攢動，火光照耀下，高舉鋤頭和糞叉子的鄉民殺到！

這就是凌雲囑咐鄧長倫去「發動群眾」的結果！

中原老百姓怕韃子是深入骨髓的，根本不敢同韃子戰鬥，即便是只能騎驢的韃子也不行。

但凌雲懂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再許之以利。

他讓鄧長倫答應眾人，殺一個韃子，得一匹馬，要不就是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可是一筆巨款，足夠一個人吃幾年的，直接把眾人引逗得眼睛發紅，立刻呼朋喚友召集同伴。

到天黑之前，鄧長倫已經聚集了三千多人！

人數是不少，但膽子真小，眼看著凌雲等人把韃子殺得落花流水，這才在鄧長倫鼓動下衝出來，如果不是鄧長倫會做思想工作，這幫人還想再等一等。

等這些鄉民衝進營地，霎時間勝負立判，幾十個人掄著糞叉子打一個，就算韃子彎刀舞得再花哨也沒用，直接被人捅成篩子！

戰鬥很快結束，營地里的所有東西都被洗劫一空，就連凌雲等人的馬匹也被搶了！

眾鄉民搶劫之後帶著戰利品，唱著歌揚長而去，留下十幾個傷員大眼瞪小眼！

「這尼瑪！殺韃子的時候不出力，搶劫起來倒比土匪還土匪！」

白毅手裡的刀都被人搶了，又不好意思跟鄉民動手，如同一個怨婦般發著牢騷。

凌雲嘴裡「嘶嘶」的直吸涼氣，「行了，人家不是把咱們身上中的箭也都摘了嗎，也算替咱們治傷了。」

「哎呦！」

提起這個，白毅才回過味來，「少爺，我們都有內功在身，中箭也不深，您呢？還撐不撐得住？」

凌雲擺了擺手，「我沒事，就是腚疼，老鄧，我們在這裡歇兩天，你去追上咱們的人，讓他們送二十匹馬過來。」

「是，少爺，我這就去。」

鄧長倫倒是和鄉民熟悉，他的馬沒被搶去，臨走之前嘆了口氣，「少爺，您幹嘛不讓我說您是少將軍？也省的他們搶您。」

凌雲笑了笑，「老百姓是膽小怕事的，敢殺韃子已經是巨大的進步，一定要讓他們養成殺韃子的血性和習慣，這與知不知道我的名字都沒有關係，等他們見到韃子就殺的時候才是真正的成長起來。」

鄧長倫騎馬離去，眾人都若有所思咀嚼著凌雲的話。

一直歇了兩天，眾人傷勢痊癒，鄧長倫也帶了二十匹馬回來。

眾人再次上馬，抄近路與馬隊匯合。

五十個人前後殺了一千多韃子，愣是一個沒死，還得了三百多匹馬，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迹。

當然了，韃子還沒殺完，奇迹還得繼續，剩下的韃子可都是精兵，已經越追越近，如果不是凌雲等人隨時換馬騎，還真跑不過人家。

好在凌雲等人領跑，想往哪就往哪，倒也自由。

這一日，眾人經過一片面積不小的草地，這裡的草竟然長得十分茁壯，這個時候都沒有枯萎。

原本眾人也沒在意，但馬群竟然自動停下吃草，這可讓眾人吃驚不小。

「這都快入冬了，這裡的草怎麼長得如此旺盛？」

白毅蹲下身，仔細檢查著高到膝蓋的蒿草。

「突厥大馬好像很愛吃這東西，這是不是關外草原的品種？」

凌雲四下看了看，「把人都撒出去打聽一下，這裡應該有溫泉，否則草不會長這麼好，另外替我問問附近有沒有藥鋪，用馬換藥，把所有能用的藥物都給我換來，再問問有沒有巴豆，有多少要多少！」

「巴豆？幹什麼用？」

「你別問了，讓他們把巴豆研磨成粉，都給我帶來！」

白毅立刻派人出去打聽，很快便打聽出來，附近確實有溫泉，就在前面一座石山腳下。

藥鋪則在遠處市集，去換東西的人得半天之後才能回來。

凌雲直接帶白毅等人去了溫泉，脫光衣服跳進去就洗。

根據他的記憶，已經十幾天沒洗澡了，又是出汗又是受傷的，身上的老泥都能揭下好幾斤，不是一般的酸爽。

三十幾條大漢一起搓澡，把個小巧玲瓏，仙境一般的溫泉都染黑了，愣是把溫泉洗成了淤泥潭！

洗過之後，穿上又臟又破的衣服，凌雲舒服得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