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努力讀書才能討父母的歡心

第五章 努力讀書才能討父母的歡心

在章台城歇息了一日,第二天四人便重新上路。得知昨日認識的花含露一行人也要進京,在萬壽節為皇帝獻藝,兩隊人馬便決定結伴前行。

花含露將要在萬壽節獻琴,而妹妹柳帶煙則是獻舞,她們是定王送給皇帝祝壽的。得知元綿也會撫琴,花含露便要同她一同撫琴,以解路途上的寂寥。

元綿並不喜撫琴,都是先生叫她學琴的。可花含露待元綿十分友好,元綿不想掃她的興。可惡的是,桃星把穆雲重送她的琴也放在車上了,元綿覺得自己真是有苦說不出。

「哥哥,我想出去透透風。」元綿掀開帷幔,花含露同她討論了半天樂理,她要撐不住了。

元秋贏伸手扶她下車,她的腳踝還未痊癒。他把馬牽來,扶元綿上馬,自己在前面牽著馬慢慢走著。

元綿要騎馬,他便牽著馬走著。一連幾日都是如此,還有幾日才到京城,元綿有些不忍,開口道:「哥哥,要不你上來同我共乘一匹馬吧。」

元秋贏繼續走著,沒有答她的話。

「哥哥,我還是回馬車裡吧。」

元秋贏走了幾步停下,便翻身上馬。他接過元綿手裡的韁繩,整個身體把小小的元綿包裹在懷裡。

「花姐姐總是到車上找我談論樂理,枯燥的很。」元綿抱怨道。

「我喜歡花姐姐,可她總是一股書卷氣息。拉著我不是談樂理,就是詩詞歌賦。」

「我一點兒也不喜歡練琴,可先生卻要我學。聖人說要尊師重道,否則我一點兒也不想學。」

元秋贏聽著元綿向自己抱怨著,他並未答她的話,只是安靜的聽著。

和煦的陽光從林間濃密的樹葉間隙灑進來,耳畔是風吹動樹葉的響聲,和元綿嬌糯的說話聲。風裡還裹挾著她好聞的氣息,伸手便能觸及她軟軟的髮絲,有一瞬間,他覺得想像這樣到天荒地老。

元綿講述著自己的心事,背後有哥哥這個人形靠椅,她覺得舒服了許多。她本也在想哥哥同自己共乘一匹馬是否合禮教,但轉念一想,他和她身上都流著祖父母的血,他是和自己有血親關係的親哥哥,又何妨呢?況且這樣便能整日騎馬了。

穆雲重看見後面的二人同騎一馬,稍有疑惑但也不以為然。

此時,古陽城內。

香霧召集了四使在茶樓暗室商討事宜。

「報上來的是三日前在章台城看見了她,這是同行的兩個男子和一名女子的畫像,屬下已另付了錢讓他們繼續跟著。」時捷邊說便把畫像呈給香霧。

「從水都路徑章台城,必是去往寧京。」執言開口。

周影度在一旁沒有說話。香霧看著手中的畫像,元秋贏和穆雲重在古劍山上待了七年,她一眼便認出畫像上的正是他二人。

「她受傷沒有?」香霧沉著臉問。

「說是左腿受了傷,不能行走,行動都是其中一男子抱著她。」時捷低頭稟報。

不出所料,香霧震怒。手裡的茶杯被她生生捏碎,殘片散落一地,小小的暗室安靜的連聲呼吸聲都聽不見。

過了良久,香霧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問:「執言,元秋贏的身份重新查過了沒有?」

「元秋贏水都和寧京的鋪子和穆雲重有關,其他的還在查。」執言答道。

「元秋贏是不是知道了郡主的身份了?」周影度開口。

「未必。她的身份只我們四人和元問道夫婦知道,雖樓內身邊的兄弟也大多能猜到,但不會對郡主不利。元老夫人也不會告訴他元綿的身份,當年查到元家的那伙人都解決了,除此之外,不會再有人知道郡主的身份。」執言說道。

「自新皇即位以來,朝中局勢天翻地覆。先是削弱了內閣的權力,六部直接向皇帝交差,又新設二司,監察百官。天下權力都集中於皇帝一人之手,國家大事,生殺予奪,不過是皇帝一句話。朝中早有人心生不滿,眼看就是萬壽節,恐怕……」周影度開口。

「有人要拿郡主做文章?」時捷接了一句。

「眼下還不清楚元秋贏為什麼要帶郡主進京,且郡主一直未寄信件回來,又受傷了,可能是被挾持。」周影度開口。

二人正分析著,香霧開口:「前些日子換的銀子運回來了嗎?」

時捷知她問的是前些日子同工部員外郎韓大人,交易田地的銀兩。韓大人在工部為官不過二載,便貪污了許多銀兩,不能明目張胆的花,便用這些銀兩在老家買了許多田地,寫在妻弟的名下。

「還未,存在寧京我們的鋪子里。」時捷答道。

「先不必取回,此次要去寧京走一趟,少不得有需要用銀子的地方。」香霧吩咐。

不知元綿究竟會遇到怎樣的危險,香霧決定留下執言和時捷在古陽城處理事務,自己和周影度即刻啟程去寧京尋找元綿。

元綿一行人於五月十三到達了寧京。

元綿覺得不枉她辛苦一路,寧京的繁華之美比水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為慶祝萬壽節,主要的街道被鮮艷的布匹和彩畫包裝的絢麗多彩,她都要看花了眼。

還有兩日便是萬壽節,京城內已聚齊了來祝壽的各方人員,有走親訪友的,也有尋花問柳的。

元秋贏在寧京有處宅子,元綿本和他住在此處。但花含露的手被燙傷無法彈琴,她妹妹百般央求,元綿也不忍花含露受到責罰,只好答應替花含露在萬壽節那日撫琴。為此元綿這兩日都要到定王府後院練習演奏的曲目,不得空上街遊玩。

香霧和周影度比元綿先抵達京城。元秋贏出了章台城便發現後面跟著的人,早已悄悄處理掉。京城各處戒嚴,香霧和周影度暗中盤查,卻怎麼也想不到元綿待在定王府。

萬壽節前夜,京城皇宮內。

皇帝寧顯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管事的大太監常榮陪侍一旁。皇帝神情有些不悅,少頃,開口道:「常榮,太子今日可有去上書房?」

「回聖上,殿下勤勉,每日卯時便到上書房溫習功課,今日也是如此。」常榮恭敬的答道。

「臨近萬壽節,朕特許了他幾日假,他倒勤奮起來。」

「回聖上,殿下天資聰穎,又勤奮好學。更難得是這份孝心,雖聖上特許,但殿下知道,怎樣的奇珍異寶也不會比勤奮讀書讓聖上高興。」

「他跟你說的?」

「不敢,臣自個兒瞎猜的。」常榮低頭回話。

「常榮,常榮,」皇帝念了兩遍他的名字,「你父母給你起了個好名字,這麼多年,內臣中只剩下你,說這些話來讓朕舒心。」

「臣不敢。」常榮謙卑的回道。

「明日壽辰,今年新進的文科、武科前三甲也將進殿祝壽。曜兒是怕我考他,一國儲君同文試前三甲相比,比不過也得大體過得去。若他平日勤勉些,也不必臨陣磨槍。」皇帝開口說道。

「知子莫若父,太子殿下雖貪玩些,但比之常人,已算十分勤勉了。」

「他是一國儲君,豈能同常人相比?歷朝歷代儲君無他這般懶怠。」皇帝語氣里透著無奈。

「是。」常榮不敢再答些其他話語。

「典刑司和律令司的人進宮了嗎?」皇帝開口。

「回聖上,已於今日傍晚進宮待命。壽宴今夜開始準備,進宮的人員繁雜,為保證宮裡的安全,典刑司和律令司的人只留少部分在城內各處查探,其餘都在宮內戒嚴。明哨,暗哨,流動哨,三翼巡邏,明日賀大人親自帶一隊在殿外把守。」常榮回道。

皇帝起身走出殿外,抬頭望月,對常榮說道:「明日是十五,朕倒不擔心自己的性命。只是前來祝壽的各國使臣,朕不希望他們在寧國出現什麼意外。」

「臣,領命。」

此時,京城元秋贏宅邸。

房間內躺了六具屍體,其中五具頸部被一劍劃開,一具被一劍刺進胸膛。

「皇兄!」君雅懷趕忙跑到元秋贏身邊,查看他胳膊上的傷口。

都怪自己武藝不精,讓皇兄替自己挨了一劍,君雅懷懊惱的想著。

「無事。」元秋贏看了一眼還在流血的傷口,淡淡的說道。

「得知母後派人來行刺,我雖知皇兄可以應對,但還是擔心,便跟了過來。」君雅懷解釋,但他看了看那五個被一劍封喉的刺客,他覺得自己來的很多餘。

「明日你還要進宮,我這裡無事,你快回驛館,若是發現你不見了,便麻煩了。」元秋贏開口說道,考慮到君雅懷作為白澤國來使,不見了確實很麻煩。

「皇兄說的是,那我便走了,皇兄保重!」說著便跳窗走了。

元秋贏看著被刺客破壞的門,還大開著。

鳶季一直隱在樹上看著這一切,待君雅懷走後,他便下來處理刺客的屍體。

處理完畢,穆雲重也從牆頭翻了進來。看見地上血跡斑斑,便問:「姚皇后出手了?」

元秋贏並不想理他,沒有回話,自顧自的包紮著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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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金絲雀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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