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青色嬰兒

對於陳玲懷孕的事情。

校方做出了勸退的決定，不過，在陳母的懇求下。

校方決定給陳玲同學記一次大過。

在家休養一年，等生完孩子，過完產假在返回學校。

陳母在家一直逼問女兒，孩子的父親是誰。

陳玲哭著說：「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懷孕啦」。

陳母罵道：「難道還見鬼了不成」。

陳玲說著氣話道：「就是見鬼啦」。

母女倆吵了好幾天，最後不歡而散，呆在家裡，互不說話。

針對陳玲懷孕的事，學校里議論紛紛。

胖子笑道：「你們說，陳玲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徐藝沒有回答。

同桌韓旭說道：「陳玲不像是水性楊花的女孩子，看起來挺乖的，學習也很刻苦努力，怎麼會突然懷孕呢？」

胖子撇了撇嘴，不屑道：「表面上看起來挺乖的，鬼知道背地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陳玲同桌打抱不平道：「有你這麼說同學的嘛」。

胖子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實話實話罷了」。

胖子伸手攬住徐藝的肩頭，笑道：「小徐子，你說我講的對不對」。

徐藝重複著同一個問題：「你們說陳玲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這個問題再次拋出。

所有同學都楞住啦。

韓旭分析道：「學校是不太可能」。

胖子接茬道：「應該是外面的」。

女同桌皺著眉頭道：「我們放假的時間很短，而且我聽說陳玲媽媽看的她很嚴，一放假，就得立馬回家，按道理來講，在外面也不可能啊」。

胖子靈光一閃道：「上次不是放了三天假嘛」。

韓旭否定道：「陳玲已經有三個月身孕啦，照時間來算，不符合」。

徐藝道：「我們可以倒推回去呀，三個月時間往後推」。

女同桌算了算，開口道：「九月份，剛開學的時候」。

胖子說道：「也就是說她在暑假期間偷吃了禁果」。

韓旭點頭道：「分析的很有道理」。

班長被這邊的討論聲吸引，插嘴道：「我覺得不太可能，陳玲媽媽很兇的，我在醫院的時候問過陳玲孩子是誰的？她一個勁的說不知道？」

胖子摸了摸腦袋，納悶道：「這就奇怪啦」。

徐藝皺著眉頭，想到了那天晚上看見的詭異一幕，一個不好的念頭浮上心頭。

陳玲懷孕的事以暫停休學處理，而告一段落。

本以為這件事就過去啦，一切又回到正常。

但是，一個星期後。

學校又有一名女學生暈倒啦。

經過校醫診治，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懷孕啦」。

為了驗證自己的診治判斷。

班主任將女生帶到醫院，做了b超檢查。

果真是懷孕啦。

三個月啦。

整個學校都震驚啦。

而更震驚的還在後面。

從此，每隔幾天，就會有一名女生被診治出懷孕。

短短一個月。

就有三十名女生被診斷出了懷孕。

教育局驚動啦。

媒體紛紛前來報道。

所有的流言蜚語像是利箭般射向第一中學。

「求學聖地居然變成淫穢場所，實在無恥」。

「第一中學有三十多名女生懷孕，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還我們一片朗朗乾坤，給家長一個交代，給孩子們一個交代」。

家長們聚齊在學校，要找校方討要一個公道。

「我們把孩子交到學校，是來上學的，不是談情說愛的，現在搞成這樣，你叫我們怎麼辦，你們這些校領導還有老師，要給我們一個交代，給孩子們一個交代」。

「對，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家長們群情激奮，圍堵在校門口。

廣播里，傳出了校長的聲音。

「各位家長，我是校長，我很明白大家的心情，這件事情已經做了報警處理，並且也上報給教育局，局裡面和警察局都引起巨大重視，而且已經做了立案處理，大家稍安勿躁，回家靜候佳音」。

家長們跳起罵道：「躲在裡面幹什麼，有本事，出來當面說清楚」。

「對呀，當面說清楚，當什麼縮頭烏龜」。

廣播里傳出了校長聲音：「各位家長，回去吧，警方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家長罵道：「我們要你當面出來說清楚，躲在裡面算什麼本事」。

家長們不停發著牢騷。

廣播里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久而久之，家長們也都散去啦。

第一中學無限期停課停學。

學生們可都樂開了花。

「翻身農奴把歌唱，解放啦，自由啦」。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學習什麼的，死一邊去吧，我要痛痛快快的玩遊戲」。

徐藝待在家裡，跟同學一起打排位，升段位。

懷孕的女同學，隨著時間推移，肚子越來越大。

三個月過去啦。

深夜。

睡夢中的陳玲忽然感到肚子一陣劇痛。

陳玲摸著肚子，在床上翻來覆去，額頭冒著冷汗，最後實在忍耐不住，放聲大叫起來。

陳母和陳父被驚醒，打開燈，跑進了陳玲的房間。

陳父急切道：「玲玲，你怎麼啦？」

陳玲摸著高漲如鼓的肚子，疼痛難忍道：「肚子好痛」。

陳母道：「怕是要生啦，趕緊打120」。

陳父點頭道：「好好好」。

十分鐘后。

陳玲被抬上了救護車。

醫院長長走廊上。

陳玲躺在推車上，醫生和護士扶著推車向前急速推動。

推車進了生產室大門。

護士關門道：「家長在外面等著」。

陳父在走廊里走來走去，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陳母坐在綠皮椅子上，開口道：「別轉了，轉的我頭暈」。

陳父心急道：「女兒生產，我能不急嘛？」

陳母沒好氣道：「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誰，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陳父看了眼妻子，臉色陰晴不定。

生產室里。

陳玲坐在產架上，扒掉褲子。

醫生探頭，往裡面看。

一顆青色腦袋擠了出來。

醫生嚇了一跳，心底納悶道：「怎麼會是青色」。

陳玲痛苦嘶吼，臉色猙獰，膚色漸漸蒼白。

醫生沒有想那麼多，對著陳玲喊道：「用力，在用力」。

陳玲嘶吼著，鼓足全身的力氣。

青色腦袋完全擠了出來，露出小手。

護士擦去陳玲臉上的汗水。

醫生鼓勵道：「再用點力」。

陳玲臉色蒼白，氣力漸漸不足。

醫生命令道：「給她打葡萄糖下，戴氧氣罩」。

兩名護士照著醫生的話，給陳玲注射葡萄糖，戴著氧氣罩。

陳玲有了氣力。

繼續嘶吼，用力鼓勁。

終於，一個渾身青色嬰兒生了出來。

醫生抱著嬰兒。

忽然，嬰兒睜開了眼，雙瞳漆黑如墨，對著醫生詭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