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勇衛營

首先保證後勤補給能夠跟上，又提前挖出了開門投降的叛徒，按理說錦州之戰勝算提高了不少，但是徐明輝始終覺得還是不夠保險，關寧鐵騎加上幾個邊鎮的精銳，也就是能跟滿清精兵打個平手，還略有不如，這樣就全靠主帥的謀略和臨場指揮了，洪承疇在大明算得上是頂級的統帥人選，但是遇上皇太極，又多有不如了，皇太極用兵正奇相合，用兵靈活多變，大局觀更是強了幾籌，要不然也不會看到洪承疇沒有破綻，而想出挖壕溝圍困的策略，斷其支援和補給，另外滿清士兵的紀律性比大明強的多，這是和他們的規矩甚嚴有關，很少有逃跑的情況出現，因為一旦逃跑不但逃跑者被處死，家裡人也要連坐，很多時候情願戰死也不敢逃跑，而大明的情況就相反，總兵帶頭逃跑的情況比比皆是。

看來現在談有多少勝算還為時過早，還要從多方面增加己方的籌碼，猛虎營是徐明輝早就準備的精銳力量，但是現在還缺少火槍、盔甲這些裝備，必須馬上解決這個問題，畢竟還要訓練至少三個月，還要留出一些趕路的時間，也就勉強能趕上，得趕緊弄裝備了。

另外，在京城禁軍中倒是還有一支精銳，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勇衛營，這是崇禎手裡最精銳的禁軍，來源於明初的騰襄四位，後來又發展為勇士營和四衛營，士兵來源於天下衛所中的官軍年青精壯，還有久經戰爭倖存的老兵，可以說是精銳中的精銳，徐明輝以前在電視劇中就看到過，由御馬監掌管，西廠廠公羽化田就當過首領，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崇禎即位以後，禁軍質量早已不復從前，不過，他找了個有種的太監來領軍，曹化淳在原四衛基礎上，整訓出了現在的勇衛營。為什麼說勇衛營大名鼎鼎呢，因為這是一支忠心耿耿，屢立戰功的軍隊，走出了孫應元、黃得功、周遇吉這些忠臣名將，可以說在崇禎手上，勇衛營南征北戰，農民軍鬧翻天了就派勇衛營，屢戰屢勝，打得張獻忠和羅汝才投降，滿清入關劫掠又派勇衛營，是少有的可以和滿清精銳硬碰硬的軍隊。在大明末年大局糜爛的情況下，孫應元因孤立無援戰死，李自成百萬大軍進軍京城，沿途明軍全都投降，只有周遇吉堅守寧武關，大戰七天七夜，他的夫人劉氏也帶領婦女登上屋頂，射箭抵抗農民軍，誓死不降，李自成一度要放棄進攻京城，後面的總兵如果都像周遇吉這般捨生取義，那農民軍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到京城腳下，那京城更是一座堅固無比的城池。可惜近在咫尺的大同總兵姜襄，不但不救援寧武關，還向李自成投降，給他的野心又注入了信心。即便大明亡了，在南明時期，黃得功又成了頂樑柱，勇衛營的餘暉仍在，滿清入關南下之後，別人都降了，黃得功卻死戰到底。這就是勇衛營，這樣的英雄軍隊，就應該讓它發揮更大的作用，永遠作為大明最忠誠的衛士。

徐明輝覺得還是親自去勇衛營看看，多了解了解這支軍隊，以後肯定有合作的機會，勇衛營有四千多人，騎兵一千左右，其餘的是步兵，駐紮在皇城東面的軍營。

「廠公大人，久仰久仰，早就想見見勇衛營諸位，今日終於得償所願。」徐明輝首先笑著打了招呼，「本官今日來，沒有打擾諸位的正事吧？」

「見過徐駙馬，駙馬太客氣了，某不敢當，快請進。」曹化淳伸手一引，把徐明輝引往大帳，態度不卑不亢，徐明輝觀察了下這位廠公，令他想不到的是，曹化淳不但不陰柔造作，反而有股英武之氣，身材魁梧，除了沒有鬍子之外，就是一個標準的大漢，這跟太監給人的形象完全不同，難怪能帶兵打仗，最起碼的膽量就不會缺，難能可貴的是會選人用人，手下的幾員大將都是大明的棟樑。歷史上對於曹化淳還有一件公案，說他開門投降李自成，徐明輝對此絲毫不信，當時曹化淳都已經退休回老家了，怎麼開門投降，也沒有那個必要去討好李自成，這就是那些投降之人對異己的攻訐。

「卑職給駙馬介紹一下，這位是孫應元，周遇吉，黃得功，你們快見過駙馬。」

「見過駙馬。」

「諸位都是英雄，不必多禮，應該是我給諸位行禮，請受我一拜。」徐明輝躬身行了一禮。

「使不得，使不得。」孫應元嚇了一跳，連忙躲開來，「駙馬使不得，卑職等人如何能受得起。」

周遇吉和黃得功也頗為意外，一同躲開了，不敢受這禮。

徐明輝起身看著他們笑了笑，也不作解釋，既然知道歷史走向，那就不要讓英雄落難，勇衛營要變得更強。

「今日本駙馬是來勇衛營見見世面，諸位不要緊張，就當我是個學生，能讓我參觀參觀嗎。」

「當然可以，駙馬能來勇衛營，是全營將士的面子，駙馬請隨我來。」曹化淳帶著徐明輝在勇衛營軍營到處參觀。

『殺！殺！』

『舉盾！砍！』

『端槍！刺！』

勇衛營的步兵分成刀盾兵、槍兵、弓箭兵，而且還有火槍兵，令徐明輝大為感興趣，仔細觀察了火槍兵的裝備，結果令徐明輝有點失望，火槍裝備多種多樣不說，還質量奇差，據說有不少士兵在使用火槍的時候受傷，火槍的威力也不足，裝備的鳥銃，已經是火槍當中最好的，射程最遠威力最大的，可是僅僅只能在七十步打穿皮甲，五十步打穿鎖甲，三十步才能打穿滿清的厚甲，這敵人都已經到眼皮底下了，而且裝彈速度極慢，這種情況下，基本只有一二次機會，敵人騎兵已經衝到跟前，弓箭齊發，火槍兵必然傷亡慘重。要麼就是威力大，打得也遠，像斑鳩銃和狙擊槍類似，但是打造太難，裝備的太少，而且幾分鐘才能打一發，要不然槍管也受不了。因為這些種種原因，火槍兵只是火力補充，絕不是主力。

「勇衛營多久訓練一次？」徐明輝看著曹化淳。

「三天一大訓，一天一小訓。」曹化淳回答道。

「何為大訓小訓。」

「大訓嘛，就是訓練陣型，騎兵，小訓就是鍛煉士兵體力，刀劍。」

徐明輝暗道安排確實很合理，點了點頭，「那如今你們有什麼困難？」

曹化淳聽到這話頓了頓，沒說話，周遇吉和黃得功卻急了，駙馬把話說到這份上，莫不是要幫我們勇衛營一把？黃得功聲音洪亮，大聲說道：「駙馬，別的倒沒什麼，就是裝備很久沒更換了，你看這刀槍都用了很久的，都有口子，咱們跟農民軍打了幾個勝仗，可是這裝備一直沒能換新。」

周遇吉也說道：「軍餉也欠缺不少，一直不能足額發放。」

徐明輝轉頭看著曹化淳，還有這回事，不會是這太監貪了吧，那就看錯人了。曹化淳一看徐明輝表情就知道他想什麼，嘆了一口氣，「駙馬，本公可沒有剋扣士兵軍餉，這都是慣例，層層過手下來，勇衛營都算好的，只少了兩成，邊軍的軍餉按慣例只有六成。」曹化淳搖了搖頭，「至於這武器，兵仗局那邊根本忙不過來，而且造出來的質量也很差，根本不堪用。」

徐明輝想了想，自己反正要去找兵仗局，不如和猛虎營的事一起辦，「這樣吧，本駙馬也要為猛虎營造一批武器，到時候和勇衛營的武器一起，由本駙馬負責。」

「多謝駙馬，勇衛營感激不盡。」周遇吉激動萬分，沒想到事情就這麼解決了。

「還有軍餉的事，本駙馬也幫你們去疏通一下，畢竟本駙馬還是錦衣衛同知，誰敢在勇衛營身上吸血，就讓他進錦衣衛詔獄住一段時間。」

黃得功笑呵呵地說道：「都說駙馬是敗家子，咱看駙馬是急公好義的好漢子，哈哈哈。」

徐明輝也笑了起來，這黃得功還真是個莽漢，和他在戰場上的勇猛表現如出一轍，「諸位如果不嫌棄，歡迎隨時找本駙馬喝酒，咱們可以多多交往。」

「好，我黃得功就喜歡爽快的漢子，一定找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