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入府

第九章 入府

星月回到家時已疲憊不堪,但見到圓圓他們沖著她笑的臉,勞累消散了大半。

夜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陸思瑾和星月睡不著,想著白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陸思瑾起身,往書房走去,在宣紙上反覆地寫著「心如止水」。但他的心情並沒有因這四個字靜下心來,索性去外面的亭子坐了半刻,唉聲嘆氣。

他知道今天他失態了,可是不知為何,見到她與其他男人親密時,胸口有些莫名的醋意。

星月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覺得今天的悶氣發的莫名其妙,但又不知為何,乾脆把自己打蒙,睡了下去。

「你知道什麼是難過嗎?難過呀,大概就是你滿心歡喜地期待著他的出現,最後他的一個漠然眼神便讓你傷痕纍纍。」

夢中一個長著與她一模一樣的女孩對她說道。她的眼神,甚至她的表情都與星月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她身上有著一種讓人抑鬱的感覺,她看起來似乎很孤單和傷感。

「你是誰?為什麼跟我長相如此相似,甚至連你的眼神都讓我覺得就是我的錯覺。」

「別愛他,記住,不要愛他,不然你會遍體鱗傷。」

星月試圖抓住她的衣袖,那衣袖就像空氣一樣在她手裡輕易地鬆開。

那女孩對她笑了笑,說「記住了,不要喜歡他。」

「他是誰?」

突然一聲雷響,那女孩嘴皮子在動,但是她聽不清

「你說什麼?」她開始急躁了起來,大聲問道

雷朝那女孩打去,一眨眼功夫,那女孩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星月從噩夢中驚醒,天已經亮了。她擦了擦汗,開始思索了起來。

為何她這些天總是做噩夢,總是有奇奇怪怪的人出現在她的夢中,更可怕的是昨夜的那人竟與她長得一模一樣。

「星月姐姐,二寶受傷了。」

星月被圓圓的聲音驚醒,急忙地跑了出去,看見二寶燙得通紅的手,急切問道「這是怎麼了?」說著就往自己房間拿藥箱,替二寶擦起了葯來。

二寶沒有哭,反而很淡定地說「星月姐姐,二寶不疼」

星月邊替他擦了擦藥,又瞧了瞧廚房,不禁問道「二寶,你想吃什麼,叫姐姐做就好了啊。」

二寶瞬間哭了,星月連忙擦去淚水,說道「說好的男子漢大丈夫,不輕易流淚。」

二寶控制不住,接著那三個小孩也跟著哭了,星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安慰哪一位。

這時聽見二寶說「星月姐姐,是二寶沒用,今天是小寶的生辰,可是我連他最愛吃的紅燒獅子頭都做不好。」

星月擦著的手停了停,心想如果不是她,估計小寶此刻正跟他們一起嬉鬧吧。

是她有罪。

她抱住了他,安慰道「二寶,快了,殺害小寶的兇手活不久了,相信姐姐嗎?」

二寶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指了指燒焦的紅燒獅子頭,抽泣說「那這個怎麼辦?」

三個小孩都沒有做過紅燒獅子頭,星月摸了摸他的頭,溫柔地說「你忘了,姐姐無所不能啊。」

雖然小寶走了,但總有屬於小寶的位置,今天的紅燒獅子頭,原封不動地放在小寶的位置上,沒有人動它,因為那是小寶最喜歡吃的菜。

阿文終究是在書房找到了趴在桌子上的陸思瑾,搖醒了他,說道「大人,曹府昨天結婚的新郎死了」

陸思瑾快速穿好了官服,走到門口時想到待會星月要來,與門外下人打好招呼后就離去了。

阿文坐在馬車裡跟陸大人描述道

「曹府昨天剛結婚的新郎死了,身上沒有一點傷痕,陳大人出了結果便能確定死因。」

「新娘呢?」

阿文繼續說道「新娘無礙,只是已經瘋了」

陸思瑾並不覺得意外,這種情形他遇到過好幾回,假瘋的人即使再裝得像,也會被他毫無保留地戳穿。

陸思瑾閉上了眼睛,阿文明白地出了馬車,注視著周圍的異常。

陸思瑾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明明知道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已經好幾個月了,可是他卻尋不到那人的一絲氣息。

那人的武功絕對與他不相上下,甚至更高。

星月給他們做好早膳,囑咐他們不要亂跑后,就前往陸府,留德叔在家保護那三個小孩。

到陸府時得知陸大人去查案了,星月想了想,還是跟了過去,到曹府時,圍著一群人,正在議論紛紛。

星月被捕快攔住,無法進去,這時一陌生人走到她身旁,無意間遞了一張小紙條,星月往周圍望了望,發現沒人注意她時,跑去了一個人少的地方。

「混進大理寺」

這是爹爹的字,收到指示后扔進了旁邊的煉鐵爐,若無其事地擠到了前面。

正逢陸大人出來,星月搖了搖手,他沒有看見,於是練了練自己的嗓子。

「陸大人」陸思瑾還是沒有聽到,於是又叫了一聲,他的目光才移向這邊。

「陸大人,為了叫住你我的嗓子都快不行了?」她撒嬌道

「自己叫的」他沒有領她的情,繼續說道「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跟你說了今天不練武嗎?」

「那不行,昨天就沒有好好說話,今天再不說,估計明天陸大人就對我更加冷淡了。」

陸大人轉過了身,嘴角上揚,一臉壞笑地,又極其溫柔地對她說「想去看看?」

星月興奮地說「陸大人,可以嗎?」這可是陸大人第一次用這種溫柔的語氣說話,讓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陸思瑾向前走著,留下一個高冷的背影,彷彿剛剛的畫面只是一種錯覺。星月驚醒過來,跑了過去,才勉強跟上陸大人的步伐。

「嫂子?」陸瓊看到哥哥把吳星月帶了進來,不免吃驚了一下,看向哥哥時他正一臉憂愁的樣子,似乎在想這件案情。

星月的臉頓時紅了起來,陸瓊也不是第一次叫她嫂子,但從來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叫過。所有人都向她投來異樣的眼光,她慢慢地走到陸瓊身邊,小聲說道「陸瓊,可以不要再叫我嫂子了嗎?」

「沒事,哥哥沒有什麼意見。」

星月看向了陸思瑾,發現他一臉愁苦的樣子,皺著眉頭,像是在想什麼,瞬間把剛剛的尷尬拋之腦後,問道

「這個案件很複雜嗎?」

「對啊,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棘手的案件。」

星月看了看新房,不知為何,那個房間格外陰森,甚至空氣中還傳來屍體的腐臭味道,她嘔了嘔,雖然不是沒有見過屍體,但第一次對屍體有了這麼強烈的反應。

她看了看房間里有個女人,此時正在舔著死者身上的新婚服,看起來精神失常。星月見到這一畫面,本來已經不再犯嘔的胃又開始了嘔吐。陸大人白了她一眼,陸瓊在她的後背輕輕地拍了拍,安慰道「嫂子,你已經很棒了,沒關係,慢慢來。」

這兩人是雙胞胎嗎?一個冷酷無情,一個平易近人,這一看也不想是從一個娘胎里出來的。星月搖了搖頭,向陸瓊揮手道「好了,我沒事了。」

這時陸大人突然對身邊的阿文開口說道「你留下暗中看護這女子」接著就頭也不回往府外走了。星月不知發生了什麼,陸瓊解釋道「哥哥這是被案件弄的有點累,先回府了」星月明白地點了點頭,也與阿瓊一起往府外走了。

陸思瑾回府第一件事情就是進書房然後開始了他的寫字,這個習慣陸瓊與她講過,也便不好打擾他。星月從陸瓊那裡打聽到了死者的情況,並了解到了陸大人破過的各類案件,聽完后她只有一句想說的「陸大人也太厲害了吧!!!」

大概過了半刻時辰,陸思瑾從書房走出來,手裡還拿了一張紙,交給阿瓊說「這給你陳哥哥。」

陸瓊收到指示后便坐著馬車走了,陸思瑾的心情看起來輕鬆了很多,注意到吳星月正在盯著他,他敲了敲她的頭,表情很無奈地說「看夠了沒?」

星月搖了搖頭,一臉花痴地說道「陸大人,以前呢只是覺得你好看,現在突然覺得你除了好看,還這麼有魅力。」

陸思瑾心情突然覺得很愉快,但還是要保持自己以往的冷峻面孔,只是「哦」了一聲后往屋裡走去。

星月急忙趕上,只見陸思瑾在圍棋處坐了下來,對她說道「會會?」

「陸大人,這個案情又解決了?」星月聽陸瓊說過,陸大人每次遇到案情的時候都會寫上紙條給陳仵作,恰巧每次送過去之後,三天之內必能破案。

「還要等最後的結果」

星月點了點頭,準備把注意力轉到棋盤上時,發現自己已經輸了,她覺得詫異,看向陸大人時,他沒有一絲吃驚,好像她輸是必然的。不禁疑惑道「陸大人,之前我們在山裡的時候我與你是不相上下的,怎麼這回還沒有到一個時辰……我就輸了」

陸思瑾站起了身,俯視她說「能與我戰一個時辰的很少,你也算是對這方面有點天賦。」又繼續說道「之前沒有想著與你再見面,便給你留了面子」

星月也站起了身,臉上沒有任何不悅,調侃道「那陸大人,你的意思是想與我再見面,所以今天才不給我面子?」

陸思瑾早知道這傢伙喜歡歪曲別人的意思,只覺得他應該悶聲不說話便好,硬是多講了一句話。他轉移話題道「你該回去了」

星月看了看天空,太陽已經快下山了,只見半截露在天空,泛出紅色的光。

「陸大人,還記得那短暫的三天嗎,那時候我們一起看著太陽下山,欣賞著這令人無比舒暢的夕陽」

星月低下了頭,剛才的那一瞬間她竟然有點留念,這是她斷不能有的思量。還沒有等陸思瑾回答,便笑著對他說道「陸大人,明天見」

星月坐著陸大人的馬車,走之前陸思瑾像是有話要說,她也沒有心思去問,便離開了。

看著馬車離陸府越來越遠,星月才開始卸下偽裝,思考起今早爹爹傳來的紙條。

她不想再偽裝自己;不想去欺瞞利用陸思瑾;但更加害怕,害怕自己終有一天會愛上他;更害怕陸思瑾發現真相之後的難過與傷心。他本與自己的復仇沒有一絲關係,可是卻是受傷害最深的那個人。

星月閉上了眼,不敢往下想,她只希望陸思瑾能晚點喜歡她,越晚越好。

陸思瑾在書房寫著字,腦海里一直浮現著星月離走之前的那微妙的落寞表情。

陸瓊路過書房時發現哥哥書房的燈還亮著,打算瞧一眼哥在幹什麼,發現哥哥一臉惆悵。

「哥哥,怎麼了?跟妹妹說說?」

陸思瑾搖了搖頭,起身,笑著撫摸著她的頭說道

「你哥是誰?沒有什麼難的,睡覺去吧。」

陸思瑾熄了燈,也往自己房裡去了,或許是太累的原因,一下子睡死了過去。

星月練了練武,實在疲憊,但不敢睡覺。前三天的夢奇奇怪怪,夢裡的人明明是她的身體,可是她的思想她的大腦好像不受她的掌控,星月不知為何這些天夢做的如此頻繁,而且夢裡的她哭的很傷心很傷心。

第一次做夢,是在陸大人府上,第二次和第三次,都是在自己家裡。

顯然跟自己所處的位置沒有關係,等等,第一次做夢,陸大人在,是不是意味著陸大人跟她的夢有關係。她來不及多想,開始收拾包袱起來,等待著太陽從東方升起。

她的眼睛時而睜開時而緊閉,這一晚對她來說是非常的煎熬。在太陽照亮屋子的那一刻,她只剩疲憊。

圓圓伸了個懶腰,睜開眼,嚇了一跳,只見星月姐姐正頂著很重的黑眼圈看著她。

「星月姐姐,你沒有睡好嗎?」

星月無力地對她笑了笑,說道「叫大寶二寶起床,我有事宣布。」

三個小孩很安分,像是在等待著接受批評,不敢抬頭。

星月看到三個小孩大氣不敢出一口的樣子,恢復了精神,逗他們道「圓圓,你多大了?」

圓圓嚇壞了,哭著說「星月姐姐,不要趕我們走,是不是我們不聽話,我們會乖的。」

大寶和二寶也哭了起來,說「對不起星月姐姐,我們會乖的,可不可以不要趕我們走。」

星月想抽自己一巴掌,是她錯了,他們從小沒有了家,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棲身之處,卻沒有想到她的這句話對他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她摸了摸三個小孩的頭,笑道「三個小屁孩,姐姐什麼時候說過要丟下你們了,瞧你們哭得像個小花貓似的,不許再哭了哦,不然姐姐……」

三個小孩瞬間不哭了,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笑了,問道「不然姐姐如何?」

「不然姐姐罰你們給我生火」

星月看著三個小孩你看看你,她看看他,明白他們又在打什麼主意,叉著腰保持著作為一位姐姐該有的嚴肅,誰知他們並不害怕,一上來就對她動手動腳,惹得她一陣癢,竟主動求饒了起來。

「小祖宗,我求你們了,放過我吧」她哈哈大笑起來,沒過多久,已經笑出了淚。

見他們並沒有收手,星月裝出狼的樣子,想要吃了他們,他們這才紛紛躲了起來。

小小的鬧劇暫時先告一段落,現在該是說正事的時候。

「姐姐要去陸大人家住一段日子,我不在的日子裡德叔會好好保護你們的,你們要好好聽話知道嗎?有什麼需要就讓德叔寄信給我,我收到了就會來見你們」

三個小可愛失落了起來,雖然她不忍,但是找到自己做夢的原因是目前最為重要的。

「好啦,姐姐又不是不回來了,想姐姐了就給姐姐傳信好不好?來,抱抱。」

星月揮手跟他們告別,他們也同樣揮手告別。

「星月姐姐,你要早點回來哦。」

星月點了點頭,吩咐他們進去了,這才離開了屋子。

穿過樹林的路上,她的身後有人跟蹤的聲音,星月停了下來。

「德叔,我知道是你。」

德叔聽到聲音后現身了,他一臉生氣地看著她。

星月用手托起了他臉的兩側,說道「德叔,你看你生氣的樣子真難看,要多笑笑知道嗎?」

其實哪能好看啊,德叔被大火燒的毀了容,他的兩側是很明顯的疤痕,左側的疤痕還凹了下去。她曾經求過很多名醫,但都沒有用,沒有人能治他的傷。

德叔就會寬慰她道「我知道我家星兒儘力了,但德叔不治了好不好,只要星兒不嫌棄便好。」

德叔是除了爹爹之外,對她最重要的人,她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德叔,包括嘲笑。

他放開了她的手,怒氣並沒有因此消散,他說「我的職責是保護你」

「哎呀,德叔,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再說了那三個小可愛有了你的保護你看現在過的多快樂,更何況,那是陸府,雖然你的功夫很高,可是陸大人的功夫也很高呀,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德叔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被陸思瑾發現,不然他們做的所有努力都空虧一潰,他只能妥協了。

「你總有說服我的借口,但是說好了,你必須給我毫髮無損的回來。」

星月欣慰地笑了笑,抱住德叔說「謝謝德叔,一直以來都無條件支持我,守護著我」

「少爺,陳小姐來了」府里下人對正在書房寫字的少爺道

「知道了,讓她在客廳等我吧」

陳雪在客廳里閑逛,最後眼睛落在了那個翡翠玉身上,當然她也只是看了看,並沒有上手去摸。這時遠處就傳來了陸思瑾的聲音,她興奮地跑上前想去抱住他。

「陸哥哥」

陸思瑾避開了她的突然舉動,問道「跟你哥哥吵架了?」。

每次她來都向他哭訴,而每次理由也都是說兄妹吵架,事後他問過陳深,陳深答道「怎麼可能,我一輩子都不會與妹妹吵架的,做哥哥的當然要好好寵著自己的妹妹了」

毫無疑問,這次她又是點了點頭,說「陸哥哥,你不知道,今天一個下人犯了錯,我罰她,哥哥就說我」

「哦,那今天的下人又犯了何錯?」

「她……偷我東西」覺得不能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停留,於是說道「陸哥哥,我聽說市坊有一家店子的東西很好吃,我們今天去嘗嘗吧」說著就準備拉著他的手往府外走。陸思瑾又再次避開,抱歉說「陳雪,對不起哦,我今天還有公務要忙,就不能陪你去了」

「可是最近的公務就差那件曹府的案子了啊,現在哥哥還在驗屍,陸哥哥現在不是閑的在寫字嗎?」

陸思瑾只覺得尷尬,問道「誰跟你說的?」

「我問你府里下人的呀,說你在書房寫字都兩個時辰了」

在他旁邊的下人害怕地低下了頭,他知道是這人泄漏了出去,只能無奈答應。

正巧從大門準備出去時,遇見了星月和陸瓊。

「陸大人,你要出去?」星月無視他旁邊的陳雪道

「你為何背了個包袱,就算練舞也沒有必要拿個包袱吧,還有你這眼睛,出門有沒有照鏡子」

陳雪噗嗤地笑了出來「吳小姐莫不是一整晚沒有睡吧,還有這個包袱莫不是想住進陸哥哥家裡吧,那這也太不要臉了是吧?」

「陳雪你這話就有點過分了」陸瓊正說著,被星月攔道,搖搖頭後轉向陳雪道「我的確一整晚沒有睡」,看了看陸思瑾臉上沒有表情,繼續說道「誰讓陸大人這麼有魅力呢,害我相思了他一晚上。」

陸思瑾臉上有了微微的表情,只是片刻之後就恢復了那個冰冷的臉,星月見他沒有任何行動,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哦,對了,你還真是猜對了,我確實是想住進來,但是我是明目張胆地進來的。」

陸思瑾不淡定了,冷冷道「吳星月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湊向陸思瑾身邊,臉與臉之間隔得很近,她用她的那雙靈動的眼睛看著他說「那我如果是陸大人的人了呢?」

他沒有躲開,摸了摸腰間的劍,正想拔出來時,星月抱著自己的頭求饒「陸大人,我我我……報名探案組了」

他只是想嚇嚇她,並不是真的要拔劍,沒想到這個方法治這個無賴倒是很有用。

凡事要考大理寺的人,都可以允許先住陸大人家,這是陸思瑾定下的規矩,目的是為了讓遠在村裡頭的人行個方便。剛開始有很多人擠破頭皮地要住進去,其中大部分是女子,但她們並不是為考核而來,而是為陸思瑾這人而來。於是陸思瑾重新定下規矩,將考核費用提了兩倍,當然多餘的錢他都用於支助那些真正需要它們的人。

久而久之,報的名越來越少。對於報上名又真正熱愛它的,退回了一半的費用。

「陸大人,還請手下留情啊」

星月只是單純地說說,對於考核,她有十足的把握。她看了看陳雪,只見她正憋著一股悶氣,惡狠狠地瞪著她,星月暗自得意。

「那便看你有沒有本事通過我的考核了。」

他一臉壞笑地跟妹妹說「我的妹妹啊,好好招待我們的新夥伴,可別把她嚇走才是。」

「陸哥哥!」陳雪對陸思瑾撒著嬌,想讓他不要收她。

「哦,忘記了,陳雪還在,這樣吧,你吃了之後就回家吧,你哥該擔心你了。」

沒等陳雪說話就吩咐下人把她送回家,陳雪心裡憋屈,對吳星月越來越恨了。

「陸哥哥,叫的還真是親切」星月不屑道,走在他前面的陸思瑾停住了腳步,星月沒注意,一頭撞了上去,她不耐煩道

「我說陸大人,你下次要停下來的話可不可以給我吱個聲啊?」

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已經數不清多少回了。

陸思瑾背對她說「也不知道誰也一直叫著陸哥哥不停。」

星月並沒有意識到他說的就是自己,牙咬道

「那陸大人的桃花真多。」

陸瓊安靜地在後面看著他們的戲,覺得他們實在太般配了,她有預感,哥哥用不了多久就能喜歡上嫂子。因為她發現哥哥最近的話有些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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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原諒我暫時忘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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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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