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滿屋的金子
灰藍色的雲層被蛋黃色的殘陽渲染著,天空之下的林子隨風搖晃著,黃昏映照著一切,村裡非常的安靜。
夜隱站著鐵石家門口,靜靜的看著天空。
「曹峰,這些葯怎麼煎熬你都記著了嗎?若是忘記了我這裡有一個藥方和煎煮方法,石頭姐快醒了,桌上的葯你記得讓她喝下。」悅垚坐在床沿邊,翻弄著藥箱,拿出一張寫字藥方的紙遞給站在旁邊的曹峰。
「嗯我知道了。」曹峰接過藥方,看了一眼躺在床鋪上還未醒的鐵石,又移回視線有些不解的問悅垚,「三土,你不留下照看石頭姐嗎?」
悅垚默默的看了看屋外夜隱的背影,垂簾低語:「你也知道我前幾日的事情,暫時不能留在這裡。」
曹峰也看了一眼從屋外走進來的夜隱,對著悅垚又道,「好吧,那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石頭姐的,等你回來了再來找我,我也想跟你學醫治病。」
「天快黑了,走吧。」夜隱走近悅垚,將藥箱背在肩上,順便把悅垚扶了起來說道。
「好,我之前住的小屋,裡面的藥材你都可以拿去看看。」悅垚點了點頭說道,順勢靠在夜隱懷裡,一瘸一拐的朝外走去。
夜隱扶著悅垚走到村子的路上,看著他站不穩的樣子,躬著身說道:「上來吧,馬車還在村口外。」
「沒事,我現在好多了。」悅垚拒絕只依靠著夜隱的一隻手攙扶著行走。
夜隱拉著悅垚的一隻手往自己懷裡一送,攔腰抱起,不管他的掙扎,直接朝村口走去,路上有不少勞作回家的村民,夜隱都悄無聲息的避開,也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們的身影。
「快些回祝宅。」夜隱將悅垚安穩的放置在馬車坐椅上,探頭對著車夫說了一句。
車夫點頭應是,抽打著馬兒,驅使著往一個方向狂奔,揚起一層層灰塵。
滿洲城的夜晚燈火通明,喧鬧嘈雜,最安靜的地方也只有私人住宅了吧。
祝宅的一間書房裡,微風穿過窗口輕輕吹著,燭火也隨之跳動。
祝煥辭安靜的書桌旁翻閱著書籍。
有一人推門而至,拱手低言:「將軍,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從山礦挖的物資秘密送至京都,剩下的幾箱已放置您祝宅里。」
「嗯好,你們今晚就駐紮在城外吧,這兩日就會回去。」祝煥辭不為所動的繼續翻閱著書籍道。
「將軍,這離京都只需一日的時間,為何不直接回去?」非要在這滿洲城歇幾天。身披戰甲的男人不解的問道。
「我們這次回來並沒有提前通知京都的人,還不得給她們一些時間準備準備。你無事趕緊回去吧,莫讓他人看見。」祝煥辭不急不緩的說著,眼神淡漠。
「是。」男人禮畢後退轉身開門而去。
祝煥辭起身,走至窗前,聽著從一顆柳樹上傳來蟬蟲的叫聲,望著被雲層遮住的殘月,發出淡淡的銀光。
夜晚真是非常的安靜。
「丁伯,她回來了嗎?」祝煥辭走出書房,來到偏院,看著正在花叢里拔雜草丁伯問道。
「啊?少爺。」丁伯吃飯完沒事幹本想在院里消消食的,接著月光順便把剛冒頭的雜草給清理清理,這才拔了沒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在喊著自己,起身回頭一看,忙道:「您說的是夜小姐吧,半個時辰錢她讓人回來說了,在外吃飯完就回來。」丁伯瞅見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滿目慈和的又道:「少爺,夜小姐回來了。」
祝煥辭聞言轉身,就看見夜隱攙扶著悅垚走了過來。
「夜小姐,您回來了啊,少爺正在找您那。」丁伯臉上堆滿笑意的看著夜隱說道。
夜隱走過祝煥辭身邊時,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未跟他說什麼,反倒是對著丁伯道:「丁伯,他的住宿在哪?」
「啊?哦哦哦在那。」丁伯愣了一下指著一個屋子道。
夜隱點頭繼續扶著悅垚朝丁伯指的屋子走去。
「少,少爺。」丁伯回頭便看見自家少爺離開的背影,不解的喊了一句。
夜隱進屋點了燈,看著坐在床榻上沉默不語的悅垚,在回來的路上吃飯的時候跟他說了一句,以後就跟我在一起吧,然後他就安靜不說話了,到現在還是這樣,也不知道在糾結什麼,見他也不想搭理自己,輕嘆一聲道:「你晚上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悅垚只是翻弄著自己的藥箱,並不理會她。
夜隱只好推門而去。
祝煥辭回到主院,並未回房,只是靜靜的站著院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在等我?」夜隱走上前去,在祝煥辭身後停下。
「這麼快就回來了?不再與他聊聊?」祝煥辭並未轉身看夜隱,語氣冷漠。
「這不是怕你等著急了嘛。」夜隱臉上掛著笑意,走到祝煥辭面前看著他道。
「呵,我方才可是看見人家並沒有給你什麼好臉色看。」祝煥辭冷哼一聲,眼角帶著一絲絲不屑。
「嘿?你管我,我樂意!」夜隱收回笑臉朝祝煥辭翻個白眼道。
祝煥辭並不理會夜隱的白眼,徑直朝一個房間走去。夜隱撇了撇嘴也跟了上去。只見那房間放了五個大箱子,疑惑的的看著祝煥辭。
「自己打開看看。」祝煥辭淡淡道。
夜隱帶著不解表情打開了一個箱子,瞬間一道金光襲來,差點閃瞎她的眼。一大箱的金子,金燦燦的,屋裡就點了兩盞燈,把原本昏暗的屋子照得通亮,讓眼前的視線都帶著金光。
「這這這,這是誰的?」夜隱眼裡冒著金光,疑惑不解的回頭問祝煥辭。
「你的。」
「我,我的,那,那其他的箱子都是嘛?」夜隱說話有些結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可以選擇不要。」祝煥辭依舊是冷漠的表情。
夜隱剛想去開別的箱子,但想到什麼似的,連忙起身把門關上,一臉的奸笑,把餘下的幾個箱子全部打開,眼前都是金光閃閃,萬分耀眼,趴在一個箱子旁,捧起一塊一塊如小石頭一般大小的金子,一臉痴迷,「這些都是哪來的?難不成你有金礦?」
「在滅羌塢族的時候,在他們族的大山裡發現一個未開掘過的礦洞,還是你發現的,這幾箱只是一小部分,剩下的都運回京都了。」祝煥辭望著夜隱淡淡的說道。羌塢族這些年不安分守己,屢屢挑釁欺辱我國邊境百姓,你便命令我給她們一個教訓,沒想到卻你暗中跟隨我軍同行,一開始以為攻打這個部族只是大材小用,只是一個貧瘠之地,沒必要讓我去,卻不想你早就知道那裡有礦洞,所以才急著要滅了羌塢族。
「嘿嘿嘿,」夜隱站直身,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幾箱金子滿眼冒著金光道:「給我找一個跟床一樣大的箱子裝起來,我要睡在裡面,醒來就能看見它們!」
「你不怕被活埋窒息而死嗎?」祝煥辭一臉無語。
「砸死我都樂意!」夜隱一臉的無所謂,甚至求之不得。
「你準備何時回京?」
突然被人冷不丁的嚴肅說了一句,夜隱還沉浸金錢的喜悅中沒反應過來,不明所以的看著祝煥辭。
「……你假借裝病之事,已瞞不住,太傅又同朝臣們說你已康復,病困之久現在京都散心,」祝煥辭淡淡的看著夜隱,片刻又儼乎其然的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傅還能替你瞞多久?聽聞嘉太君后稱病已叫裕王回京,你不做任何打算嗎?」
夜隱不以為然的一手拿著兩塊金子相互在手中來回摩擦著,不急不緩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嘴角輕扯,「急什麼,不差這兩天。」
------題外話------
腦子漿糊了,寫不好莫怪,讓我緩緩,自古女帝最不缺就是男人,咱不多就六七個夠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