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採藥風波

第十六章:採藥風波

山林間的一處小溪邊上,又兩道身影交錯著。

淡紫色身影移動的速度極快,一下在黑衣女人左肩一掌一下又在她右肩一掌,打的她站立不穩,雙手握著長劍在周圍胡亂揮舞,後退跳躍躲過夜隱襲來的掌風。

「怎麼回事?你不是身受重傷嗎?不可能會恢復得這麼快!」黑衣女人手中的長劍被打落,連忙後退幾步半斜著身體站立,摸著自己被她打中的一邊肩膀,雖然未出血,但是疼痛不已,嘴角流出一股暖流,是暗紅的血。不敢相信的看著對面穩穩站立的身影。

「誰跟你說的我身受重傷了?」夜隱朝著黑衣女人走去,拾起她掉落在地上的長劍,步步靠近,「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黑衣女人踉蹌的後退,一個腳步不穩,摔倒在地,看著她手中的長劍在日光的照射下,越發的刺眼,感覺到一陣恐懼,卻死咬著嘴唇不敢開口。

「不說是吧。」夜隱嘴角上揚,手中長劍一揮,直直插進黑衣女人的大腿處,一劍拔出,瞬間鮮血直流。

「啊啊啊!」黑衣女人一身慘叫,鮮血灑滿她的身上以及臉上,但她依舊不答話。

「住手,不然我就殺了他。」

夜隱回身,看著另一個滿身是血但已經乾涸的女人。她拿著一把匕首,禁錮住悅垚,一臉的奸笑,只需用力一劃,鮮血就會瞬間直射而出。

「夜,夜隱。」悅垚的視線都放在夜隱打鬥的手影上,完全沒注意有人靠近了自己,那冰冷的匕首,都能感覺到刀刃已經輕輕劃開一層皮膚。面色驚恐的喊著她的名字。

「這麼好看的美人,我看了都心動,你也捨不得他受傷吧。」棕色衣衫上沾染著發黑凝固著血色的女人,眼裡壞笑,把匕首往悅垚臉龐移去,上下比劃著,「想要他活命,就趕緊給我們安排一輛馬車,放我們走。」

夜隱譏笑,眼角泛著寒意,一步步靠近,「你以為,真的只有我一個人嗎?」

「什麼?呃啊!」棕衣女人愣神一驚。只覺背後被人用力一砍,疼痛的摔倒在地面上。

夜隱眼疾手快的從那女人倒地的一瞬間,將驚恐萬分的悅垚拉入懷中。冷眼看著摔著地上喊疼的女人。

「主子,要直接殺了她嗎?」白月淡然一語,手中的長劍與棕衣女人的脖頸緊貼。

「先問問是誰派她們來的。」夜隱側身看了另一個女人躺著的地方一眼。空無一人,只留下一大片血跡。

只聽見嘩啦啦的聲音,有人跳入溪水,潛入河底而逃。

「竟然這般不聽話,白月。」夜隱輕喚了一聲。腿腳受了傷,還想跑,不知道跑水裡你會死得更快嗎?雖然往林子里跑也沒用。

白月聞言收回長劍,幾步躍到溪邊,縱身一跳,尋著河裡的一股股血流跟了上去。她知道,她主子話里的意思,殺了她,不用留活口。

「怎麼?你也想逃?」

「啊啊啊!」一聲慘叫,棕色女人的雙腿腳踝被割傷,直冒鮮血。

「夜,」悅垚在夜隱身後看著她這般作為,心生恐懼,像似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似人命如草芥。

「怎麼了?」夜隱微微側頭,看見悅垚因恐懼而發顫的身體問道。

「她,她這樣會死的。」雖然害怕,但還是顫顫巍巍的看著那血流不止的女人把話說出口。

「她剛剛要殺了你,你現在還想救她?」夜隱一腳把那女人踢翻了一個面,讓她面部朝上。

「……」是啊,剛剛要不是她救了我,說不定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悅垚摸著自己的脖頸處,一點點血漬,臉龐也有些刺痛,應該是那女人倒下時不小心刮到的。

「說吧,誰派你來的?給你畫像的人又是誰?」夜隱腳踩在呻吟痛苦女人的胸口處,寒氣逼人。

「咳咳咳噗。」女人面色猙獰,胸口一緊,開始咳嗽起來,還吐出了一口鮮血。

「夜,夜隱。」悅垚幾步靠近夜隱,想伸手拉開她,但又伸了回來,神情惴惴不安的看著她低語道:「她,真的會死的。」

夜隱回頭盯著悅垚看了片刻,冰冷的眼眸逐漸淡漠下來,挪開踩在女人胸口的腳。她知道,在一個救死扶傷的醫者眼裡,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任何一個人死掉,哪怕還有一息性命的人。淡言,「你別擔心,我不會要她命的,你先去把你臉上的傷口處理好吧。」

「……嗯。」悅垚點頭朝溪邊走去,還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

夜隱蹲下身,附身在女人面前低聲冷言,「我是說了不會要你命,但也不代表我不會折磨你。」言畢,手中的長劍直直插入她的肩膀,在她要叫出聲的一霎,一手已經捂住了她亂叫的嘴,「怎麼樣?說不說啊?」嘴角掛著和善的笑意,將插入她肩膀的長劍擰了一圈。

女人疼痛萬分,手腳動彈不得,連叫喚都不能,只是一臉猙獰眼睛掙得老大的看著夜隱。

「嗯?還能忍。」夜隱又是帶著笑意的把長劍往下一移,慢慢地一點點的切開那棕衣女人的一整條手臂。

「唔唔唔!」女人掙扎的十分厲害,身上的疼痛讓她不得不屈服,用力點著頭。

夜隱冷哼一聲,鬆開女人的嘴,「是誰派你來的,那畫像又是誰給你們的?」

「不,不清楚,呃啊,我只知道跟我們交談的是雲山國的人,畫像也是他給的。」女人斷斷續續的帶著痛感說完。

「雲山國?何以證明?」夜隱又是手上一用力。

「啊啊,我們只是重金懸賞的殺手,只拿錢辦事,東家的事並不知情,說他是雲山國的人也是靠他的穿著衣裳分辨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夜隱將插入女人手臂的長劍拔出,站起身來,神情冷漠,在猜想著什麼。丟掉手中沾滿鮮血的長劍,慢慢朝悅垚的方向走去。

悅垚用溪水清洗完臉上一條小指長的血跡后,從懷裡拿出一小盒藥膏塗抹在傷口處,借著清澈見底的溪水倒映在水面的自己,神情恍惚間看見夜隱走了過來。

「怎麼了?我嚇到你了?」夜隱在悅垚身後停下,看到他倒映在水面的表情,有些惶恐不安。見他不說話說也不看自己,以為是蹲麻了站不起來,剛想伸手扶他起來,卻不想被他躲開了。

「沒,沒事。」悅垚微微一側站起身來,轉過身看著躺在地上不動的女人,顫微的問道:「她沒事吧?」

「……至少目前還不會死。」夜隱明白悅垚現在有些害怕自己,也沒在靠近他,與他保持幾步的距離,側身朝來時的方向走去,「我們先回去吧。」

「……你,你朋友還沒有回來。」悅垚沒有跟上,遲疑的看著溪水說道。

「沒事,她等會自會跟上。」夜隱不以為然的邊走邊回答道。

悅垚看著夜隱逐漸走遠的身影,也踏上了步子,在路過躺著地上血流不止的女人身邊時,往她的身上丟了一小瓶葯后,連忙小跑跟在夜隱身後,但始終留了一段距離。

在回去的山路上,悅垚還是有些心神不寧,險些被絆倒,走路也是踉踉蹌蹌的。

「看著點路,別摔著。」夜隱回頭看了一眼心不在焉,走不穩的悅垚提醒道。

悅垚沒說話,只是默默的跟上。

夜隱見他不搭理自己,只能繼續往前走著。

「啊!」只聽見一聲叫喚,一個身影從夜隱的身旁滾了下去。

「悅垚?」夜隱只覺眼熟,這不就是跟著自己身後的悅垚嗎,剛還提醒他來著,這就摔倒了。連忙跨著步子跟了上去。

悅垚再斜坡滾了幾圈被一顆樹擋住,這才聽了下來。

夜隱隨著悅垚滾動的身影停下,也止住了腳步,連忙將他扶起。看著他一身的污垢,露出來的肌膚也被樹枝刮傷,都冒著血珠和血條。

「身上有什麼地方疼嗎?」看著悅垚白皙的臉上被鋒利的枝葉劃了不少血口,還好都不深,這才鬆了一口氣,但他身體其他地方怎麼樣暫不知,帶著顧慮的問道。

「我……我沒事。」悅垚順著被夜隱攙扶的姿勢靠在她懷裡,想過推卻,但有些站立不穩,只能作罷,搖了搖頭以示自己並不大礙。

夜隱取下悅垚背在的背簍,裡面的草藥也灑落一大半,將有些變形的背簍放置一邊,扶著悅垚靠著一顆大樹坐下,剛抬起悅垚的右腳,就被他掙脫開。

「看你方才站不穩,腳應該是扭傷了。」夜隱在悅垚刮花的臉上看到畏懼的神色,解釋道。

悅垚聽見了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把自己的右腿處下裙擺提起,再把足襪往腳踝小捲起。外踝處一片青紫,但並未起腫,還好,不嚴重,只需要減少活動多休息過一天就好了。

「疼不疼。」夜隱已經抬起悅垚的腳,在他發青的外踝按了按問道。

「嗯,有點。」悅垚微微點頭,還是不敢看夜隱的眼睛。

「離村子還有些距離,你這樣下山不方便,我背你回去吧。」夜隱站起身來將灑落在不遠處的草藥一株一株的撿了起來丟在背簍里后,將背帶往自己的雙肩一搭,背在了身前,然後走到悅垚身邊背對著他蹲下身子,雙手朝後的說著:「上來吧,你想慢慢走回去怕是天都快黑了。」

悅垚靠著樹背站了起來,本能的想拒絕,但聽見夜隱最後一句話,抬頭看看天,灼熱的光線已經暗淡下去,日頭也被雲層遮住一半,已經到申時了。在低頭看著一縷光暈透過樹葉映在夜隱臉上,深邃的黑眸泛著柔光,心裡的畏懼悄然散去,走了一步靠在了她背上。

悅垚本以為這個人看起來是冰冰涼涼的,卻不想她的身體卻是暖暖的。隨著夜隱環住悅垚的雙腿,站起身來往上一提,背著他朝村裡的方向走去。

些許是山路有些陡峭,悅垚怕被摔下去,搭在夜隱雙肩的手瞬間越過她的脖子環繞在一起,頭也靠在她肩頭,抬眼便能看見她細長翹起的睫毛,還有她身上傳來淡淡清香。

夜隱背著悅垚走的輕快,很輕重量感不大,感覺到身上人的不自在,故意走得搖晃不穩,這才讓他緊靠在自己身上,嘴角上揚心情愉快的朝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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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女帝在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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