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遠行

第12章遠行

「快去吧!為父等著你回來!」

文衛君拍了拍文易寧的肩膀說了一句之後,便轉身回到文府之中去了。而文府之外,一個護衛背著行囊牽著兩匹馬走了過來,見到文易寧之後,便示意文易寧上馬。

這護衛文易寧認識,是他父親貼身護衛之一,自身橫練功夫已經大成,刀槍不入,文易寧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捨得讓這個護衛跟著自己離開。於是文易寧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文府大門,心中暗自決定一定要在江湖上闖出一點名氣,讓自己的父親臉上有光。

「駕!」

回過頭的文易寧雙腿狠狠地夾在馬腹之上,嘴中輕喝,身下那匹便飛奔而去。而文易寧身後的護衛也緊緊跟上,兩匹烈馬在京城街道上疾馳,引得旁人一陣驚呼。

沒過一會兒,文易寧便看到了微生景清的馬車,雙腿再夾馬腹,馬匹加速之後又減緩,最後與馬車平行向前。

「文兄怎麼跟來了?」

馬車裡,微生景清聽到馬蹄聲便掀開車簾探出頭看去。卻沒想到看見文易寧和一個護在騎著馬跟在馬車旁邊。

「跟你一起啊!」

文易寧坐在馬背之上,扭頭看著微生景清眼神里滿是興奮。

「文叔那邊?」

微生景清有些擔心文易寧是自己偷跑出來的,於是詢問著。

「我爹同意了的!放心好了!」

文易寧說著雙腿輕輕一夾,便已經走到了馬車之前,為馬車開路去了。看著文易寧這般模樣,微生景清也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長安之繁華讓微生景清一行人也是讚嘆不已,可長安雖大,幾人卻是著急趕路,不多時就出了城門,離開了長安。正當微生景清等人出了城門之後,一人從人群中向著京城之內走去。

長樂樓是京城最出名的酒樓之一,能在長樂樓里消費的客人無一不是達官顯貴,而酒樓最頂層更是只有寥寥數人能夠消費的起。而此刻,長樂樓最頂樓之上,趙婉兒和趙和塵正坐在窗邊,桌上擺著數道美味,只是兩人都沒有動筷,而是齊齊的看著遠處。

這時,忽有一人從樓下走了上來。那人來到趙和塵與趙婉兒近前便俯身下跪道:「小人參見殿下!參見郡主!」

而趙婉兒和趙和塵像是沒聽見一樣,只是依舊看著遠處。而那跪在地上的人也不敢多說話,只能老老實實的跪著,只是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代表著他此時的心情。

「他們離開了?」

許久之後趙和塵才回過頭來看著地上的人問道。

「回殿下,那微生景清一行人已經從南門離開京城,而且文將軍的兒子文小公子也跟著離開了。」

跪在地上的人聽到趙和塵問自己,連忙恭敬的回答道。

趙和塵聽到文易寧也跟著離開了之後,並沒有感到驚訝,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思量了一下,接著說道:「知道了,你安排一個影衛跟上他們,隨時彙報他們的動向,退下吧。」

「遵命!」

跪在地上的人聽到退下兩個字的時候,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站起身面對趙和塵彎著腰小心翼翼的向後退去。

「皇兄,真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趙婉兒等到下人退下之後,才看著趙和塵不滿的說道。

「我自有安排,你放心好了。」

趙和塵看著趙婉兒嬌嗔的模樣,也是莞爾一笑,無奈的說道。

「哼!那天晚上你為什麼要讓影子阻止我?」

趙婉兒依舊是不依不饒的問道。

「傻丫頭,你以為微生景清為什麼會留下一個活口回來?他要是想,很輕易的就能你手底下的那些人留下的蛛絲馬跡查到你。」

趙和塵伸出手揉了揉自己這個妹妹的頭,解釋著。

「他們有那麼厲害嗎?」

趙婉兒抓住在自己頭上亂揉的手,疑惑的問道。

「你不修鍊不清楚,微生景清可不是尋常的知天命。他是一步入得天命境啊!一字之差,難倒千萬人啊!」

趙和塵抽回了手,端起面前的酒杯,放在鼻尖輕輕閉著眼嗅著酒香。

「天命境?很厲害嗎?」

趙婉兒歪著腦袋,看著自己的皇兄不解的問道。

「這個江湖上,知天命境的人不過數十位,而天命境不到雙手之數,你說厲害不厲害?」

趙和塵喝完杯中酒水之後,又提起酒壺又倒了一杯。輕輕抿了一口后,才說道。

「哦!」

趙婉兒只是哦了一聲,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她不習武,雖然知道江湖上武夫的境界劃分,但是也僅僅只是知道而已。在趙婉兒看來,什麼天命境,什麼紅塵仙,自己父王大手一揮大軍包圍之中,就算是真的神仙都要死。

趙和塵也是沒有繼續解釋,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從小就被嬌慣,對所謂的武夫境界沒有認知。但是他趙和塵不一樣,他自己就是從小習武。這些年在無數名貴藥材的滋補下,加上皇宮內豢養的高手喂招之下才不過羅漢身的境界,想要突破到知天命怕是還需要許久的打熬才行。所以趙和塵很清楚,天命境究竟有多可怕,而且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天命。

離開了京城之後,微生景清一行人向著南方繼續前行,而文易寧早就將馬匹交給護衛之後,鑽到馬車上了。馬車上,微生景清手捧書卷靜靜的看著,而文易寧和玉雲見則是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你倆幼稚嗎?」

不知過了多久,微生景清放下手中的書卷,看著還在大眼瞪小眼的二人,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你別管!我到要看看易寧究竟有多厲害!跟我比不眨眼!看誰堅持的久!」

玉雲見揮了揮手讓微生景清不要管他們。

「誰跟你比了??我只是想事情走了神而已。」

這時候文易寧忽然開口說道,這話不是他逞強,而是文易寧剛剛真的在想事情。

「噗哈哈哈哈哈!」

這時候微生景清終於憋不住了,放聲笑了出來。

「不準笑!不準笑!不準笑!」

玉雲見聽到文易寧的話和微生景清的笑聲之後,也是面紅耳赤的讓微生景清閉嘴。而微生景清也是很配合的停下了笑聲,只是很有深意的看著玉雲見。被微生景清這種眼光看久了,玉雲見終於是忍不住了,說了句:「那啥,我先出去透透氣!」之後就鑽出馬車,跳上旁邊文易寧的馬背之上去了。

「微生兄這是要去哪裡應戰?」

等到玉雲見離開之後,文易寧才和微生景清交談了起來。

「鏡花水月。」

微生景清也沒隱瞞,如實告訴了文易寧自己此行的目的地。

「對方也是知天命境界的人?」

文易寧點了點頭,對於鏡花水月這個地方他自然是知道的。相傳鏡花水月的創立者是五百年前的劍仙創立的,這位劍仙可不得了。二十歲入江湖,一身白衣,一隻青玉簫,一柄三尺劍以羅漢身的境界挑戰天下劍客。隨後三十年一路高歌連勝百場之後,以五十歲的年紀便踏入逍遙極境,被天下人稱為劍仙之仙。隨後創立下鏡花水月之後便遊歷天下,出海尋找傳說中的白玉京。不過這些往事,大多數都是傳說,文易寧也只是聽說過。如今他更關心的事是微生景清應戰的對方是什麼境界。

「不知道啊,先生也沒說對方是個啥境界。」

微生景清也是頗為無奈,自己的先生只是告訴自己去鏡花水月打一場架,除了不能輸之外其餘的什麼也沒說。微生景清自己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什麼境界了。

「那你有把握嗎?」

文易寧聽到微生景清也不知道對方的境界,於是開始擔心起來了。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微生景清搖了搖頭,因為能夠讓自己先生說的是幫他打一場架。能夠邀戰自己先生的人這個江湖上可不多,所以微生景清對於這場戰鬥也是沒有把握的。

「這還真是…」

文易寧聽到這句話也是有些無語,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坑人的宋酒鬼!」

微生景清低聲呸了一聲,他想死了自己一步入天命之後,先生找到微生景清說教他練劍,微生景清當時還興緻勃勃的答應了。可是後來一個月里,每天都是渾身是傷,一個月來打了幾十場硬是一場都沒打贏,甚至連自己先生的衣角都沒碰到。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出去看看。」

文易寧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車廂之內。來到外面,他看到玉雲見騎在自己的馬背上,笑了笑。隨後坐在駕車的陳長安身邊,看著遠處的風景。

他這是第一次獨自離家,之前出京城多數都是跟著父親去軍營之中。自己母親常年生病,而自己年幼,於是父親只能帶著自己,但是父親有要事處理,所以基本上都是騎馬疾馳,哪兒有閑心欣賞路途上的風景。

「這一路上風景很好,可是危險也同樣不少。」

陳長安扭頭看了一眼在旁邊欣賞風景的文易寧,開口說道。

「有什麼危險?」

文易寧不解,這馬車是學院的人,有誰會不長眼睛對學院的人出手?不知道最護犢子的就是學院的先生和儒聖了嗎?

「昨天晚上那些人,還有一些是奔著那傢伙來的。」

陳長安抬頭想了想,遠處馬背上的玉雲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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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人不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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