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未知的陰謀

第十八章未知的陰謀

「但是齊克摩爾大人，你還好嗎？你不是不習慣這樣工作嗎？」

漢斯似乎想問一下，既然齊克摩爾出身於貴族家庭，齊克摩爾是不會習慣於做些瑣碎的工作，但他現在的真實感受卻有所不同。

「這麼火的脾氣，連孩子都管得好？」

這完全出乎了漢斯的意料，齊克摩爾調整得非常好。

「你忘了嗎？誰為露營準備了一切？對於像我這樣的天才來說，這樣卑微的任務算不了什麼。」

艱苦的工作很容易讓人打哈欠，特別是如果他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法力之後。

以齊克摩爾的敏銳度，他可以馬上把東西學會。畢竟，他真的是百年一遇的天才。

最重要的是，他在死亡之前已經積累了很多經驗。

「而且，即使我不能做瑣碎的工作，我也很擅長和孩子們一起玩。你看到我們離開時孩子們的表現了嗎？看到我們離開，他們很難過。」

『那是真實的。『

漢斯不知道齊克摩爾做了什麼，但孩子們離開的時候，眼裡滿是悲傷和不舍。

「你做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你覺得孩子們最喜歡做什麼？不就是玩英雄遊戲嗎？」齊克摩爾挺起胸膛，自誇道：我可以演得非常英勇，也可以演被英雄打敗的角色。」

既然這些事情都是在曾經就已經完成的，那麼齊克應該比任何人都更擅長扮演魔王和英雄。

說話間，齊克摩爾和漢斯看到兩名治安官喬裝打扮，在牆上貼著什麼東西。他們匆匆從齊克摩爾身邊溜了過去，辦完事後，手裡拿著一捆捆紙，開始飛快地走開。

「一定是通緝犯。」

布告前已經有幾個人在竊竊私語。所有人都震驚地盯著它，這似乎是一個非常邪惡的罪犯的通緝海報。

漢斯伸長脖子看海報，齊克摩爾也瞪大了眼睛。

「什麼？」

「什麼？」

齊克摩爾和漢斯同時開口。

「齊克摩爾大人。那是！」

漢斯指了指剛剛發布的通知。海報中，一幅令人難以置信的美麗畫卷正注視著他們。

[通緝]

[魔女，艾內·露貝拉]

【所犯之罪：負責暗殺副市長。試圖對波爾蒂市施下「大詛咒」。]

幾天前他們分手后，本應獲得聖人稱號的露貝拉被稱為「女巫」，並在一張通緝海報上列出了她的罪行。

***

在波爾蒂商業區旁邊的商店裡，小販和工人在工作結束后正在喝酒解憂。這不是一個高端酒吧，但這個地方足以取悅那些靠薪水生活的工人。

「嘿，你看到了嗎？」

「看什麼？」

兩個男人開始用大啤酒杯說話。

「你知道，女巫的通緝名單。」

「哦，你是說卡魯維曼的女巫。」

在他們附近喝酒的齊克摩爾和漢斯豎起了耳朵。

「因此，我的生意一團糟。人們沒有錢花，官員們關閉了宮牆以抓住女巫。他們調查得如此徹底，以至於貨運量下降了很多。」

「這不是唯一的問題。他們說因為女巫的詛咒，不死族在城市周圍遊盪。官員說，我們必須在太陽落山前回家。」

「我聽說在格羅泰爾那裡，一個孩子失蹤了。」

「是的，一點痕迹都沒有。」

「該死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該死的女巫！」

「他們還沒抓到她吧？」

「女巫一被抓到，他們就會告訴我們的。這可不是小事一樁。」

兩個人辱罵露貝拉，臉都紅了。他們旁邊的其他人都一樣，他們都在談論露貝拉。

由於波爾蒂是一個商業城市，他們對經濟問題更加敏感，消息傳播得更快。

又喝了一點，齊克摩爾和漢斯離開了酒吧。因為他們喝的不多，所以幾乎沒有喝醉。

漢斯忽然問道：「齊克摩爾大人，露貝拉女士真的是女巫嗎？」

齊克摩爾堅決否認。

「那麼，這些都是謠言嗎，大人？」

「副市長遇刺和波爾蒂的詛咒很可能不是謊言。然而，人們誣告某人成為替罪羊的情況很常見。」

「大人，您怎麼確定這是誣告？」

因為齊克摩爾知道露貝拉在他死亡之前就已經是聖人了，不過齊克摩爾當然不打算提這件事。

「即使我沒有看到，我也確定這件事。」

「……」

漢斯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肌肉，不讓齊克摩爾看到他慌亂的表情。

「這發生在我死亡之前嗎？」

波爾蒂的大詛咒和被指控為女巫的露貝拉——齊克摩爾不記得這些事件。但也可能是齊克摩爾不記得了。是的，這是最有可能的。他死亡之前的世界，是一個極其混亂的世界，各種事件和問題到處爆發，無一例外。

看著天色漸暗，漢斯準備點亮他已經準備好的照明魔法球。

「等等。」

齊克摩爾停下腳步，盯著眼前的一側。

「嗯？怎麼了，大人？」

「跟著我。」

漢斯點燃照明魔法球，小跑的跟在齊克摩爾身後。

齊克摩爾走進一條小巷。雖然天色漸暗，但天空中還殘留著一絲光亮。然而，小巷卻是一片幽靜，漆黑如深夜。黑暗似乎對漢斯手上的照明魔法球發出了威脅。

齊克摩爾走進去，彷彿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而這一切發生在他們轉過另一個拐角之後。

「嗯？」

漢斯看到了什麼。小巷的盡頭，角落裡蹲著什麼東西。漢斯看到人形的影子不禁咽了口唾沫。謝天謝地，燈光顯示影子不是殭屍。

身影一臉擔憂和恐懼的看著齊克摩爾和漢斯。

「你在這裡，露貝拉女士，」齊克摩爾看著露貝拉說道。

第十八章

「齊克摩爾先生？」

露貝拉喊著齊克摩爾的名字，聲音都在顫抖。

她的容貌依舊美得讓人窒息。然而，她的模樣，與幾天前完全不同。她閃亮的金髮被灰塵染成了灰色，她乾淨的皮膚現在被灰塵和泥土覆蓋。原本神采奕奕的衣服，如今卻被撕破髒兮兮的，簡直不比乞丐的衣服好看。她現在的樣子無論如何無法讓人相信她是卡魯維曼的女祭司。

「你看起來很可憐??。」

「啊！」

齊克摩爾的話，露貝拉咬著嘴唇。

她緩緩起身，將東西遞給了齊克摩爾。那是一根白色的法杖，上面鑲嵌著半透明的藍色寶石。應該是提升神性的道具吧，不過和它的主人一樣，也很臟。

「從你的反應來看，你也應該知道，你現在是被通緝的。」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對自己的感知很有信心。我感覺到和你一樣的存在，露貝拉女士，在這條小巷裡瑟瑟發抖的氣息，所以我來檢查一下。」

齊克摩爾的發現令人難以置信。

漢斯甚至露貝拉都震驚了。

漢斯看著齊克摩爾，好像他是個怪物。另一方面，露貝拉很快平復了自己的情緒。

「你要把我交出去嗎？」

她的聲音沒有一絲力氣，但她眼中的光芒表明，她不會不戰而退。

「如果我說我不會，你會相信我嗎？」

露貝拉無法回答。

一種安靜的緊張氣氛在他們之間相互傳遞，然後突然——巨大的聲音從露貝拉的肚子里響起。因為沒有人說話，露貝拉肚子里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翻滾的雷聲。

露貝拉的臉頰開始泛紅。

「……我們先吃飯吧。」

露貝拉沉默了片刻，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

儘管齊克摩爾決定將露貝拉帶上他們，但這仍然沒法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她是一名通緝犯，被指控犯有「暗殺副市長」和「對波爾蒂施以大詛咒」等嚴重罪行。

齊克摩爾命令漢斯回去看看情況。

漢斯在露貝拉和齊克摩爾之間來回打量，眼中滿是擔憂，但很快，他就拿著照明球離開了。

兩人又等了幾分鐘過去，兩人沉默了片刻，露貝拉開口道：「……你什麼都沒有問我。」

「我要問，但只有在我們首先擺脫這種情況之後。」

齊克摩爾抬起頭，凝視著天空。幸好，月亮和星星像前幾天一樣被雲層遮住了。

「我們開始行動吧。」

「現在？我們再等一會兒不是更好嗎？」

「沒關係，因為這些天晚上沒有很多人在外面走來走去。這一切都歸功於「女巫艾內·露貝拉」。

露貝拉瞪著齊克摩爾，他聳聳肩作為回答。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出小巷。露貝拉緊張地檢查周圍是否有人。

「……我什麼都看不見。」

這座城市漆黑一片，就連附近的物體都無法察覺。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很難看清去往目的地的路，而且很容易因為撞到建築物或隨機物體而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正常情況下，露貝拉只是用她的聖力來支撐她的視力，但是這幾天因為飢餓和睡眠不足，她沒有足夠的精力來釋放法力。

有什麼東西突然抓住了露貝拉的手。它又粗又大，但那是一隻溫暖的手。

「我會在前面探路。跟著我的時候請小心。」

露貝拉靜靜地看著齊克摩爾的手，答道：「好。」

齊克摩爾將他的法力集中在他的眼睛上。有了這個控制，他面前完全不透明的視圖變得可見。

齊克摩爾開始帶領露貝拉前往目的地。幸好風很大，他們不用在意發出的腳步聲。

不過，因為露貝拉基本上是瞎子，所以她的腳步很慢。

「你的魔力集中在眼睛上嗎？」

「你知道？」

「我見過聖騎士使用類似的技能。」

說完這句話，露貝拉又閉上了嘴。大概是想著保護自己的聖騎士吧。從她的反應來看，他們的處境應該不太好。

「他們可能都死了。」

齊克摩爾沒有回話，默默地引導著露貝拉。

「噓！」齊克摩爾對露貝拉低聲說道。

露貝拉本能地將手捂在嘴邊，齊克摩爾帶著她小心翼翼地動了動。他們在小巷裡轉了幾圈，緊緊地貼著牆壁。

錚錚！錚錚！錚錚！

聽到金屬嘎嘎作響的聲音，露貝拉瞪大了眼睛。

應該是城裡的一名保安。遠處的小巷裡，隱隱約約的燈光亮了起來。燈光感覺就像是照明魔法球在尋找她的下落，所以露貝拉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到遠離燈光的地方。當她慢慢地離開時，明亮的光線開始變暗。叮叮噹噹的金屬聲也隨之消退。

當所有的燈光和聲音都消失后，露貝拉鬆了口氣。

「我們走吧。」

「嗯。」

齊克摩爾抓住露貝拉的手重新開始帶領她前進。

***

他們到達的地方是齊克摩爾的住處。從裡面，微弱的光芒滲出，齊克摩爾可以感覺到一樓有人還沒有休息。這意味著他們不能使用前門，齊克摩爾環顧了一下大樓。

齊克摩爾和漢斯的住處在3樓。

「那邊。」看到三樓一扇緊閉的木窗，齊克摩爾低聲說道。

「請稍等片刻。」

告訴露貝拉這件事後，齊克摩爾將他在地上找到的一塊小石頭扔了出去。

碰的一聲，片刻之後，窗戶打開，漢斯出現在了視線中。

「請抓緊。」

「什麼？」

齊克摩爾無視露貝拉的問題，將她扶了起來。

「啊！」

露貝拉發出一聲小聲的尖叫，但她緊緊地抓住了齊克摩爾的脖子。在這種狀態下，齊克摩爾開始走向建築物的牆壁。然後他將他的法力轉移到他的腿上並用力。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齊克摩爾輕而易舉地跳到了三樓。透過窗戶，齊克摩爾看到了漢斯驚訝的臉。

砰！

齊克摩爾扶著窗檯，把自己和露貝拉推了進去。

「你們兩個還好嗎？」

「我沒事，」齊克摩爾回答了漢斯關心的問候。

「我、我也沒事。」

露貝拉心裡鬆了口氣，也輕鬆了一些。聽到兩人的回答，漢斯也鬆了口氣。

「聽起來還不錯。現在，請您舒適地坐下……」

漢斯沒能說完，因為他被露貝拉眼中的猙獰嚇了一跳。她的眼睛幾乎是瘋了。好在她看的不是漢斯，而是房間角落的一張小桌子上放著的一碗食物。

「哈！如果卡魯維曼的聖女祭司餓了，我想這是正常的現象。」

「什麼？不、不，這是……！」露貝拉臉紅得通紅，開始找借口。

然後，她閉上嘴，開始扭動身體。

齊克摩爾覺得她的行為讓她很尷尬，但即便如此，露貝拉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食物。作為最後一擊，露貝拉的肚子再次發出一聲低吼，她倒在了地板上。

「你應該先吃點東西。無論如何，我們為您準備了食物。你一定是在奔跑的時候沒時間吃飯。」

「……謝謝。」

即使她想拒絕，她的肚子也餓得空空如也。露貝拉一邊顫抖著，一邊走向食物。

「那我又要走了。」

「什麼？你要去哪裡？」漢斯問已經走到半個窗外的齊克摩爾。

「以防萬一，我應該通過正門留下不在場證明。我必須讓店主和其他人認為我是自己進入房間的。」

齊克摩爾把雙腳放在窗外，然後轉過頭來。

「當我跳下去的時候，一定要關上窗戶。」

說完這句話，齊克摩爾跳了出來。

***

確定店主看到他后，齊克摩爾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走向自己的房間。

敲！敲！

「是我。」

門「啪」的一聲打開了一個縫隙。漢斯確定來人就是齊克摩爾，然後將門完全打開。齊克摩爾的目光首先落在了正在吃飯的露貝拉身上。其實並沒有為她準備多麼豐盛的飯菜——簡單的湯、麵包和一些蔬菜

但露貝拉吃得好像在吃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片刻之後，食物很快就消失了。

露貝拉把湯勺的底部颳了一遍，才放下了勺子。她打了一個小小的嗝，迅速閉上了嘴。漢斯彷彿自己的理想幻想或其他什麼都破滅了，但齊克沒有理會他，走向露貝拉。

「那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在此之前，你能告訴我城裡流傳的關於我的謠言嗎？」

「我告訴你並不難。在城裡，關於你刺殺副市長並詛咒波爾蒂的謠言四起。甚至還有一張精心繪製的你的通緝海報。你想看看嗎？」

齊克摩爾從衣服里拿出一張紙。露貝拉接過通緝令，瞪著它，好像要把它撕開似的。

「……你為什麼會有這個？」

「因為我想你可能會對你的肖像感到好奇。」

很難理解齊克摩爾的心情。漢斯對齊克摩爾的話搖了搖頭。

露貝拉握緊的手使手中的通緝海報的邊緣皺了起來。

「這不是真的。」露貝拉輕聲道：「我不是女巫。」

「讓我們先聽聽你發生了什麼事。」

齊克摩爾坐在露貝拉對面的椅子上，雙臂交叉。

露貝拉緩緩開口。「在聽完蘇德在店裡的遭遇后，我們馬上去找市長。」

普通人是無法見到市長的，但卡魯維曼女祭司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如果她有問題，她顯然是可以會見市長。

就像傳聞所說的那樣，只看一眼就可以看出市長是個很貪婪的人。臉下的贅肉讓她難以辨認脖子的位置，珠子般的眼睛熱切地轉來轉去，彷彿在嗅錢。

另一方面，他的副市長看起來更合適。半白的頭髮時髦地往後梳，健美的身材說明他很擅長自我管理

凌厲的眉眼下，那雙無所不知的眼睛，彷彿能看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