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親人?
第四章親人?
「我沒事。我沒有在任何地方受傷。」
「親愛的母親,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但是母親,以防萬一,請醫生檢查一下。我想在那之前我不會平靜下來,母親。」
彷彿有什麼東西卡在她的喉嚨里,咳嗽起來的伯爵夫人臉色開始變得蒼白。然後,伯爵也假裝咳嗽了一聲,結束了齊克摩爾的戲弄。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叫你過來嗎?」
伯爵掃了一眼齊克摩爾的表情。齊克摩爾似乎與平時的樣子不同。
「應該是跟那兩人有關吧?」
齊克摩爾指著僕人和騎士。
「是的。關於你做了什麼——!」
「我真誠地道歉,父親。」
齊克摩爾低下頭。他禮貌的道歉與他剛才的叛逆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伯爵被齊克摩爾突然轉變的態度弄得啞口無言——隨後齊克摩爾的所作所為更讓他吃驚。
「我很抱歉打擾你,因為我沒有把我的爛攤子收拾乾淨。從現在開始,我會更妥善地處理這種事情。」
齊克摩爾開始行動,所有人都盯著他看。他正朝著房間的一個角落走去,那裡掛著一把裝飾劍,上面有一個x。
他去下大劍揮舞了兩下!
不愧是軍人世家,就連裝飾劍的刃口也很鋒利。齊克摩爾拿著劍轉身。
鐺!
拜納立刻抽出劍站在伯爵和伯爵夫人面前。
「你要幹什麼!」
當伯爵夫人尖叫時,伯爵的臉紅得像個西紅柿。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要收拾我的爛攤子。」
「什麼意思,亂七八糟的?!」
將劍斜向地面后,齊克空著的手指著僕人。
「不是很明顯嗎?敢侮辱貴族的僕人,我要斬斷他的脖子。」
「什麼!」
伯爵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但齊克摩爾自信地歪了歪頭。
「嗯?這是你打他們的原因嗎?我以為你打他們是為了解決那些膽敢侮辱偉大的鋼鐵之城合法繼承人的傢伙。」
齊克摩爾包括拜納,他現在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我已經親自和他們打過交道了,所以我不想讓這種情況變得更加複雜,但我想你不滿意也無濟於事。現在想來,我的懲罰太輕了。我的意思是,他們不就是敢侮辱偉大的甘強正統繼承人的傢伙嗎?父親,請不要擔心。我會把他們的腦袋整齊地砍下來,掛在城牆前。」
齊克摩爾一步步走向僕人。
他的動作毫不猶豫,每一個腳步都帶著殺氣。眾人這才明白,齊克摩爾的言行,並非是反抗,也不是比喻——他的字面意思是要殺了他們。
「大小姐!」
在僕人的懇求下,伯爵夫人從恍惚中醒來。
「停、停!我不是叫你停下來嗎!居然敢在父母面前殺人!你哪裡學來這麼粗魯的!」
「親愛的母親,我怎麼敢在我爸媽面前殺人?母親,我準備把僕人拖到合適的地方幹掉他。母親,即使我的心碎了,我怎麼可能讓侮辱我,這個——合法繼承人,侮辱我們偉大的甘強家族的人活著?」
齊克摩爾狡猾地回應了伯爵夫人的抗議。
「漢斯怎麼可能侮辱你?!這孩子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啊,難怪僕人表現得如此囂張。他是伯爵夫人的人之一。
漢斯很有可能是伯爵夫人最初帶來的一名僕人的孩子或親戚。
「對——對!我怎麼敢侮辱貴族!」
漢斯開始趴在地板上。汗水從他的背上流下來一切都沒有按計劃進行。
他只是想報復齊克摩爾傷害他,同時損害齊克摩爾的聲譽,以進一步支持格雷斯塔的繼承權。如果一切如常,齊克摩爾就會低著頭忙著找借口,而且不管他給了多少借口,伯爵都會拿騎士和漢斯的話作為不利於齊克摩爾的證據來罵他。
然而,由於齊克摩爾的強勢姿態,情況完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漢斯不敢相信齊克摩爾竟然敢在伯爵面前揮劍,結果現在的局面對齊克摩爾有利。
就像齊克摩爾說的,漢斯的所作所為真的應該被判死刑。
由於齊克摩爾的害羞性格和在家庭中的弱勢地位,漢斯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受到他的影響,但如果齊克摩爾現在真的打算殺了他怎麼辦?如果伯爵夫人沒有為他辯護,因為現在局勢傾向於齊克摩爾呢?
「如果我說錯話,我真的可能會死!」
漢斯終於開始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我可以自信地說,我從來沒有對少爺說過一句粗魯的話,也沒有放肆過!」
「那麼,你是說我在撒謊嗎?」
「那個、那個……!」
漢斯喊道:「當然!……」,但齊克摩爾冰冷的目光讓他無法繼續說下去。
而就在這時,另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替漢斯回答。
「是的,那是真的!少爺在撒謊!」
聲音聽起來很絕望。人們轉頭看向說話的人,漢斯回過頭來,彷彿有救世主來救他脫離地獄。
就是他——奈特·拜納。
說話的人是拜納騎士,齊克摩爾也打過他。
齊克摩爾進入房間后,拜納怒目而視地瞪著他,但現在情況已經向齊克摩爾這邊傾斜,他的目光已經失去了兇猛。
齊克摩爾高興地看著拜納。
「你們兩個不是很絕望嗎?你可能想給我一個教訓,讓我對你使用粗魯的伎倆,但事情並沒有按計劃進行,嗯?
目前為止,漢斯的行為是主要關注的焦點,但按照齊克摩爾的話,拜納也有侮辱貴族的罪行。
由於騎士被認為是中等貴族,他的脖子不會像僕人一樣被切斷。然而,拜納卻試圖直接傷害齊克摩爾。
當然,拜納並沒有打算對齊克摩爾造成嚴重的傷害,他的所作所為都在伯爵和伯爵夫人可以輕易掩飾的範圍之內。
不,如果齊克摩爾像平時一樣,他甚至無法在伯爵面前抗議。可出乎拜納的意料,情況變得詭異起來,而現在,被齊克摩爾擊中的僕人已經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如果僕人因犯罪而受到譴責怎麼辦?如果這導致拜納也被判刑呢?
「即使我也可能無法逃脫懲罰。」不安全感開始在拜納的心中滋長和盛行。可能是因為他還是個沒有經驗的年輕騎士。
「這是真的嗎,拜納爵士?」
伯爵夫人一臉期待,催促拜納繼續說話。騎士的話比僕人的話更有分量。
「是的,夫人!正如漢斯和我所說,齊克摩爾單方面地攻擊了我們。」
「聽到一個騎士被單方面襲擊很有趣。甘強騎士的水準下降了嗎?」
隨著齊克摩爾的嘲弄,拜納的臉鼓了起來,好像要爆炸了。就連伯爵也一臉惱怒地對齊克摩爾的話而無能為力。
「那、那是因為你不公平……」
「哈哈哈!不公平——這是來自甘強騎士的話嘛!你要在戰場上提出公平嗎?真不敢相信一個甘強騎士竟然和京城的弱者一樣找借口!」
齊克摩爾誇張地笑了笑,好讓所有人都能聽到。拜納的臉開始更紅了。
當齊克摩爾把他自己比作王都的騎士時,拜納尷尬得全身都在顫抖。
與沒有實戰經驗的京城騎士相比,甘強的騎士們對自己的經歷感到自豪。齊克摩爾利用這些知識,直接攻擊了拜納作為甘強騎士的驕傲。
「無論你說什麼,你單方面攻擊我們的事實都不會改變!」
拜納現在正在激烈地吐出他的話。
「你有什麼要說的?」
「父親,他說謊不是很明顯嗎?他害怕懲罰,所以他無恥地找借口。」
「不,這不是真的!是少爺撒謊!」
兩個對立的人正在激烈地爭吵著。雖然拜納的話語中充滿了尷尬和羞愧,但他的謊言確實承載了騎士的份量。
「父親,您不也覺得拜納爵士的話比較靠譜嗎?既然他是騎士,我敢肯定他不敢在你面前撒謊。」
一直保持沉默的格雷斯塔突然插話。
「是的,你不加入會很奇怪。」
每當齊克摩爾陷入兩難境地時,格雷斯塔就是讓齊克摩爾處境雪上加霜的主要領袖。這是齊克摩爾對他弟弟的印象。
「對、對,沒錯!」
在格雷斯塔的支持下,拜納的臉色變得更亮了。
隔著一段距離,齊克摩爾和格雷斯塔的目光相遇了,格雷斯塔笑了。他的笑容既放肆又狡黠,但在現在的齊克看來,格雷斯塔的挑釁現在只顯得幼稚可笑。
齊克摩爾滿懷信心地回以微笑,格雷斯塔的表情因震驚而僵住。以前每當格雷斯塔為難他的時候,齊克總是做出尷尬的表情,低著頭。
但那是過去了。齊克摩爾不再重視格雷斯塔。
「嗯,事情就是這樣。」
一開始就沒有人站在他這邊。人們只是被齊克摩爾的突然變化一時震撼。
意識到氣氛又在慢慢改變,不利於他,齊克摩爾決定結束這件事。
「首先,我並沒有真正打算砍掉僕人的脖子或打倒一個騎士。」
當然,暫時不是。
齊克摩爾開始走向拜納。拜納拔出劍來,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而僵硬。一場劍斗隨時可能爆發。
「你打算做什麼!」不出所料,伯爵大喊阻止了齊克摩爾。
然而,齊克摩爾站在拜納面前,彷彿聽不見伯爵的話。拜納目光銳利但不卻充滿了恐懼,目光跟著齊克摩爾,準備好劍。
「嘿。」
「什、什麼?」
見齊克摩爾沒有舉劍的跡象,拜納心裡鬆了口氣:「你不會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