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型暗殺場面
「吐出來!」
「我可以拒絕嗎?」
東庭澤嘴角微揚,幽幽地說:「可以啊。只要你不怕我告訴院長,你就隨便。」
一聽到「院長」這兩個字眼,別西卜也是一愣,苦笑著說:「那還是算了。」
別西卜的手變成了一團黑色液體,慢慢膨脹變大,女孩「掉」了出來。別西卜的手再次聚合,盯著夕汐說:「你要帶她去見院長嗎?」
「不,」東庭澤拎起夕汐,說:「這麼重要的東西,我得留著。」
「可我剛才解析過了,她除了來自異世界,好像沒什麼特別的了。」
東庭澤拎著這一小隻,說:「別忘了,她現在,可是異能大盜。這個身份,可是很有價值的。」
「你……」
東庭澤給了別西卜一個眼神,知道就好。
別西卜點點頭,說:「那我先回去了,院長不允許我在外邊呆太長時間。」
「嗯,拜拜。」
東庭澤話還沒說完,門已經被帶上了,東庭澤無奈地嘆口氣,說:「小屁孩跑這麼快,真沒禮貌。」
東庭澤看了看手中拎著的渾身黏著不明液體的夕汐,突然感覺胃裡一陣翻騰。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這東西這麼噁心的,得弄去洗洗。
東庭澤拎著夕汐走進浴室,然後,然後呢?
東庭澤懵逼了。
情況好像有點複雜,應該怎麼弄。
「嘖,女人真麻煩。」東庭澤自言自語。
東庭澤把夕汐丟進浴缸,然後放水……
東庭澤嘴角一揚,說:「不是很簡單嗎。」
「呵,男人。」身後突然響起女人的聲音。
「誰?」東庭澤扭過頭,卻發現沒有任何人。
「對姑娘就這麼簡單粗暴,直男癌晚期,沒救了。」
東庭澤面露一絲不爽:「別說我聽不懂的,你想幹嗎。」
「呵呵,沒什麼,殺人而已。」
沒等東庭澤反應過來,一把匕首已經割向他的咽喉。東庭澤下意識向後躲,但誰知背後又刺出一隻匕首。刺痛感遍及全身,東庭澤迅速做出反應,抓住從咽喉前飛過的匕首,猛的向前跳出。轉過頭來,一個頭戴絲襪的女人正坐在浴缸邊,盯著東庭澤,眼神里充滿了殺意。
「練過?」殺手有些疑惑,「殺了三個人,你是第一個沒有一擊致命的,不過也就剩你一個了。」
殺手忽然消失在了東庭澤的視野中。東庭澤戒備地靠在牆上,心裡暗想:早知道讓別西卜留下了。
「想什麼呢,生死關頭還能走神?」
對方並沒有給東庭澤還手的準備,上來又是一殺招。等東庭澤看到匕首的鋒芒,咽喉處已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來不及考慮,東庭澤伸出匕首格擋,同時向一旁躲去。
太快了!
「反應挺快的。」殺手的聲音忽然在耳畔響起,東庭澤的瞳孔驟縮,連忙收回匕首擋在胸前。「乒」的一聲,短刃相接。東庭澤得以再次看到這恐怖的殺手。雖然隔著絲襪,但東庭澤感覺到了她的笑意,真可怕!
等等,有詭計!
東庭澤連忙向後退,同時又從腰間摸出一支槍。
「你不是普通的殺手。」東庭澤移動到殺手的攻擊範圍外,死死地盯著殺手的武器,準備好應對他的下一次進攻。
「這不是廢話嗎?難道你還見過我這樣頭戴絲襪的嗎?」殺手略帶幽默。
「不,我是說異能。
」
「嗯?」殺手略有遲疑。
東庭澤笑了笑,說:「隱匿?」
殺手的瞳孔微縮,迅速提起匕首刺向東庭澤。但東庭澤的下一個動作令殺手猝不及防,他沒有防禦,而是選擇向殺手開槍。子彈飛向殺手,卻在射中前被彈開了。東庭澤露出一絲笑意,即使匕首已經刺穿他的右肩膀。「乒!」東庭澤的右手已經沒有力氣握住匕首了,只能任它掉在地上。
「我知道了,你的武器不是匕首。」東庭澤的左手在自己的胸前握住了空氣,但卻像被什麼東西刺穿了手掌,鮮血流出,沾染在那看不到的鋒芒上。
那是一柄長劍。
「是殺手鐧吧,看不見殺手的武器才是最可怕的。」東庭澤的右手不知什麼時候又握住了手槍,抵在殺手的腰間。「但也就這樣了,別亂動。」
殺手也是微微楞了一下,說:「乾的不錯,雖然不知道你怎麼知道我的異能的,但你也別妄想幹掉我。我要是只要這點本事,能混進來殺人嗎?」
「你現在已經失敗了,還妄想逃走?」
「是嗎,那你猜猜我在這個房間里藏了多少武器?」
「什……」話未說完,東庭澤的的右手已經被從天而降的匕首刺穿,手槍也掉落在地上。
「我不止能藏,還能固定呢。我在這房間里的天花板上放了不少匕首哦,等我解除了異能,他們就會想雨一樣刺穿你,怎麼樣,驚喜嗎,會長大人?」
「你知道的還挺多。」東庭澤的左手仍然死死抓住殺手的長劍。
「真麻煩。」殺手不耐煩的看了東庭澤一眼,匕首從東庭澤身前劃過,左臂被劃開,左手也跟著鬆開了長劍。
殺手轉身消失在東庭澤的視野中,東庭澤的視線開始模糊,只能勉強站起身來。浴池中的身影突然出現,大口地喘著粗氣,燥熱的水早已燒傷了她的皮膚。沒錯,她早就被東庭澤放的熱水燙醒,但她也意識到了不妙的情況,所以一直躲著,直到殺手的離開。可眼前的一切,著實令人毛骨悚然,東庭澤渾身血跡,身上還插著幾把匕首,若不是他還能站起來,夕汐一定認為他已經死了。
「快走,快……」
夕汐有些莫名其妙,這都是什麼事啊,這些天所經歷的讓她感覺不知所措,她搞不懂。
「我救你,你帶我回去。」夕汐第一個遇見的人是東庭澤,但當時東庭澤並沒有殺掉她,至少,沒有真的殺掉她。而且東庭澤似乎知道很多,況且現在還有別的辦法嗎。第一次感到無助,第一次想反抗,她還不想死。
東庭澤想都沒有想,吼道:「你找死嗎,我還輪不到你來救。」
「沒事的,我無路可走了。」夕汐跳了出來,渾身燒傷的痛感已經麻木,拉起東庭澤,說:「告訴我,往哪走。」
沒有回答。
「唉!你想死嗎,快說啊。」夕汐乾脆拉著東庭澤往窗口走去:「不然要跳了。」
「晚了。」數百隻匕首開始出現在天花板上。
「別啊,還不能死啊。」夕汐又生氣又害怕,這人真混蛋啊,早知道不救他了,「求你別放棄啊。」
不會有事的,相信媽媽。
放心,我們一定會活下去。
阿澤,快跑。
好好活著。
「怎麼會聯想道從前的事呢?」東庭澤自嘲道。
「別怕,沒事的。」耳邊忽然一陣暖流,夕汐被血軀抱在懷裡,完全遮擋起來。
「你不要命了。」夕汐的害怕早已淹沒了羞澀。
「噓,謝謝。我有點累了。」第一隻匕首落在兩人身旁。
「你有點像天使啊。」又有幾隻匕首落下。
「閉上眼睛,想點美好的事情,馬上就過去了。」匕首轟然而下。
結束了嗎。
他是不是死了。
「你幹什麼啊。」夕汐正緊緊抓著東庭澤的衣領,渾身忍不住顫抖。「再這樣下去我被你勒死了。」
「你沒事?」夕汐很驚訝。
「你剛才是嚇唬我的?」夕汐這才感到羞澀,想要掙脫東庭澤。
「說了沒事的,你別亂動,周圍都是刀刃,別割傷了。」東庭澤突然笑了起來,說:「你挺勇敢的嘛。」
夕汐莫名感到生氣:「你好意思說。」
「別動,我帶你去治療。」東庭澤拔出肩膀上插著的匕首,說:「你放心,你想知道的我會告訴你的。」
「嗯。」夕汐的聲音顯得無力,再看一眼,已經昏死了。
東庭澤小心地抱起夕汐,看著被燒的不成樣子的皮膚,感覺有些愧疚。東庭澤顧不上依然有鮮血流出的傷口,將夕汐抱進車裡,往學院醫務室開去。
某車內。
黑手打著哈欠,翹起二郎腿,瞟了一眼正在駕駛座上睡著的白手,也感到有些睏倦。現在已經晚上了,那女人還沒有回來,自己肚子還餓著呢。
那女人不會是玩我的吧。
黑手正想著,一道黑影突然閃過車窗。黑手訊速警戒起來,手槍入手,屏住呼吸,平穩心跳。
「別那麼大驚小怪。」女人的手突然從黑手的腦後冒出,並卸掉了彈匣,然後又看向正把匕首架在女人脖子上的白手。「我以為你睡著了。」
「醒了。」白手移開匕首,又閉上眼,說:「事情辦的怎麼樣?」
「殺了三個,還有一個重傷。」絨冉翻出目標的資料,遞給白手。
「重傷?」黑手好奇的問。
絨冉回答:「嗯,沒死。」
「不可能啊,我收集的都是比較容易刺殺的目標,以你的身手,不可能留有活口吧。」
白手看著資料搶答道:「這人的地位很高,應該有強者保護吧。」
「不,沒有。」絨冉把目光轉向車窗外,沉默了一會兒,說:「要真是拚命的話,我已經掛掉了。」
「畢竟他之前可是是異能學院第二戰力啊。」
黑手和白手都是一驚,但也沒多問,畢竟馬上就要辦大事了。
「準備好了嗎?要開工咯。」絨冉說著,已經打開了車門。
「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