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揭開謎底二

「還好吧，就比我笨上一些而已。」龍暮雪對他笑了笑。

楊瑞十分無奈的聳聳肩，輕嘆了一口氣：「命定人之一，有些諷刺啊，呵呵，那我豈非和那安倍妖師一樣，也是神族的傀儡。」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傀儡，誰說你是傀儡的。」她沖他連連搖手道。

「我知道，你不用可憐我，不就是我頭上有條看不見的線，那該死的神族一直牽著我走么。」

「先是讓我變成殭屍，后是屠我全族，讓我踏上復仇之路，讓我越變越凶邪。」

「最後肯定讓我變成安倍一樣，搶這個法寶那個魂魄，殺這個殺那個，最後變成它神族的走狗工具。」

楊瑞凝視著那已被自己血染得殷紅的池塘，一口氣吐出了心中所有的不快。

「小殭屍，我現在覺得你不止比我要笨上一些，還要比我更像女人一些了。」

她說到這裡，忽偶看了他一下，就格格的笑了起來。

楊瑞此時心中正且憤且無奈，又被她說像女人又笑我，這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你是不是想說抱怨是女人的事，我現在就怨你怎麼了，你不是命運之王么，你不是宇宙洪荒，三界六道最大的那個么，我不怨你怨誰？」

「這就生氣了？」她也不知何時，忽得就整個人靠了過來，然後正歪過頭好奇的盯著他那漲紅的臉。

她那如仙子般不出塵世的絕美容顏，是離他如此之近。

她那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看得他的心都開始亂動了起來。

楊瑞感覺自己的臉很燙，但已不是因為生氣而漲紅的那種了：「我...我沒生氣。」

「你這性子吧，當真古怪的很，說你簡單粗暴吧，那卻僅僅又停留在表面；」

「說你凶邪狠毒吧，那僅僅是對待敵人；」

「說你善良仁慈吧，卻偏偏又差上一些；說你敢愛敢恨吧，你有時候又拖泥帶水；」

「有時候看上去又豁達開朗，有時候看上去多愁善感，我這全宇宙最大的王，有時也看不-穿你的心。」

「真懷疑你是不是雌雄綜合體呀？」

她吐氣如蘭，幾乎都快貼上他的臉了，竟把他楊瑞當個怪物一般研究了半天。

他動都不敢動彈一下，只愣愣的望著她，同樣也看不-穿這個命運之王，這個全宇宙權力最高的女子。

「好了，一點都不好玩，你剛才抱怨的那股勁都上哪去了？」她終於離開了他的視線，重新坐到了他身旁。

回過神來，楊瑞最後聽到的是那句『雌雄綜合體』，所以馬上怒斥道：「老子是堂堂七尺男兒，老子是殭屍，是太歲，是男的，男的。」

他把那男的強調了好多次。

她格格的笑道：「本皇又沒說你是女的，只是說你是綜合體。」

「我...算了...」他說了半句，也沒了和她駁嘴的心思了，只因神族命定人之事又悄然浮上了心頭。

「還說自己是堂堂七男兒，怎麼這會兒又像個女子似的，悲春傷秋了？」她看來沒有盡興，想再逗戲他一番。

楊瑞當真沒什麼心情，一個本要復仇的人，卻一開始就是仇人所選中的傀儡走狗，到底是可笑呢？還是悲觀呢？

「我說你不是傀儡你又不信，想逗逗你吧，你還越來越不開心了，你還真難伺候，哼。」

她哼了一聲，嘟起嘴來，手指凌空一畫，忽見楊瑞池塘中的倒影變成了一個大大的豬頭。

如果連池塘這麼大的豬頭他都看不到了話，那肯定是瞎了。

楊瑞『嚯』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對她吼道：「龍暮雪，你夠了，不要以為你是命運之王，就可以無所不為。」

「別以為你可以操縱所有生物的命運，就可以為所欲為。」

「老子的命運老子自己說了算，什麼神族，什麼命運，都給老子統統滾蛋。」

「哇，小殭屍好棒，殭屍和太歲的結合體果然好厲害。」

「全三界，哦不，全宇宙敢這麼吼我的，你還真是頭一個。」龍暮雪居然一點不生氣，還開心的拍起了掌。

楊瑞這氣一泄完，就當場懵了住，這命運族的女皇怎麼和自己那神經質的師傅有異曲同工之妙？

「豬頭，喂，全宇宙最厲害的小殭屍，發什麼呆，給本女皇坐下，乖乖的。」

她抬起頭，忽得伸出纖纖玉指，凌空對他勾了兩勾。

一股巨大的吸力鋪面而來，腿下更是被卸去了所有力氣，一下子就癱在地，重新坐到了她身邊。

就像他楊瑞是一個小木偶，她可以隨時輕鬆擺弄一樣。

「龍暮雪，你又想對我做什麼？」

她絕對是一個比馬靈莎還要「凶」的存在，他在她面前感覺從裡到外都是透明的，而且毫無反抗餘地，一點都沒有那種。

「我想...我想...嘻嘻...」她這會兒一臉笑靨,清澈明眸一眨一眨的，整個身子一點一點的往他身上靠來。

心跳得愈來愈快，楊瑞這會兒的太歲之靈產出屍氣的速度，那簡直就是空前絕後了。

感覺連整個丹田馬上都能被填滿，接著再往四肢百胲灌去，最後乃至所有經脈，所有毛孔，全身發燙，難受無比，比自己那屍爆術還要勁爆了。

而此刻身體卻被她的氣場所罩住，一絲都動彈不得。

「我想...我想再告訴你個秘密。」她看著他的窘樣，終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那壓得他無法動彈的氣場，突得一下劇烈波動，隨著她一聲笑而結束了。

龍暮雪理了理秀髮，整了整衣服，終於安安穩穩的坐回了他的身旁。

「你的確是神族的命定人之一，也的確是他的傀儡，但你同時是我的命定人。」

「但你可不是我的傀儡，我不想你做我的傀儡，真的不想，也絕不會那麼做的。」

「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她說到這裡，扭過身子望著他十分緊張地解釋道。

楊瑞怔怔的看著她，苦笑道：「算了，反正也不差這麼一點了，還有沒有更糟糕的秘密，痛快點，一下子跟我說了吧。」

「神族選你做命定人的那一天，也就是你全族被屠，贏勾屍毒注入你體內，但你又被老白餵了太歲肉的同一天。」

「他們選你是因為一開始就知道你會命中有劫，那便是太歲星下凡，你會變成太歲。」

「太歲是這片天地間最特殊的太古大天妖，它們不是由命運，也不是由神族所創造的。」

「而是集這天地間最凶之氣在地底凝聚萬千歲月而化成的大妖，生於太古，不死不滅。」

「能吞噬歲月靈氣，能一直進化，幾萬上億年才會形成那麼一隻，以下凡的形式寄生人類。」

「當渡過天劫之後，那個人類就會完全進化成真正的太歲大天妖了。」

她剛才有些失望，但轉瞬即逝，扭回了身子，對著池面有些出神地說道。

「我知道太歲是什麼，在『異世長街』那時我便覺醒了。」

「心脈中的太歲之靈那時就告訴了我這些，但跟我被你和神族選定為命定人又有何關係？」

「還有你剛才說的老白是不是就那我那脾氣比我還古怪的破師傅？」他想儘快搞清楚心中所有的疑惑。

她點了點頭，手指又凌空畫了兩下，池面上忽得出現了那臭老道的畫面。

「老白也就是救你的那隻大天妖，他也是太歲，從神族降臨這片土地起，他便開始慢慢生長了，直到幾千年前，他破土而出，成了我的鄰居。」

那池面上的老白朝著楊瑞笑了笑，還跟他打了個很猥瑣的招呼，然後突得又消失了，後者有種衝下水揍他的衝動。

「你倆都是太歲，他是老太歲，你是小太歲，脾氣都差不多的古怪。」

「是不是總看他不自在，想揍他？」龍暮雪好像不用看，就猜出了他的心思。

然後她又自顧自的笑了道：「說真的，當初跟他做鄰居，他經常欺負我。」

「那會兒我還小，不過後來發覺他除了討厭點之外，還是對我挺好的呢。」

原來這臭老道跟他說的淵源極深，就是這麼一回事，也難怪自己會一直看他不爽。

但現在卻感覺脾氣越來越像他了，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脾性了，就如龍暮雪所說，她都看不-穿他了。

「神族選你當命定人是因為他們想奪取你太歲渡劫時的巨大能量，來加強他們自身的神能，但太歲不是那麼容易覺醒的。」

「如果你身體一直是個普通人類，那麼可能等你死了都未必能覺醒，到時寄生在你心脈中的太歲之靈便會枯萎重新化氣，他們也就前功盡棄了。」

「所以他們便另選定了一個安倍信長作為第二命定人，從而來影響你的命運。」

「讓你變得不再普通，所以贏勾那天會經過老白那裡，而你的身體從此也變成了殭屍。」

她耐心的跟他解釋了起來，這一切事情的種種，原來真的有條看不見的線，在牽引著他楊瑞。

「所以我的家人族人被屠，也是那安倍信長所為吧，這些都只是因為神族想讓我走上一條不歸路。」

「想把我逐步變強，尋龍珠，尋仇人，這些只不過是早就安排好的戲本。」

「最後等我有能力渡劫的那天，我也就被神族利用完了，是吧。」

楊瑞忽然感覺自己很可悲，無論再怎麼努力，竟全都在神的股掌之間罷了。

「不是，神族包括我都不能直接改變你的命運，你也不是真正的傀儡，他們只是能先知一切，掌控一切而已。」她極堅肯定的說道。

楊瑞皺起了眉，有些不解：「到底什麼意思？先知和掌握不就以直接改變我的命運了么？」

她搖搖頭說道：「命運族和神族並不是你們所想那樣，真的可以一揮手就能控制和改變所有事情的。」

「這個宇宙是混沌戰神所創，一開始本就定好了這個宇宙所有大規則和大定律。」

「我們命運族的誕生，只不過為了幫混沌戰神維護宇宙的規律，我們不可能去打破它的。」

「也就是說宇宙萬物本就自有一個規律，你們命運族只能去維護和執行？」他照著我自己的理解問她道。

「嗯，就是這樣一個道理，死亡，出生，天災，人禍，這些東西本就是這個宇宙的自然規律。」

「而我們正是這個規律的執行者，就像人類的律法一般，創訂修改者和執行者這是兩個部分，我現在就只是其中一部分，是後者而已。」

「但也有些不同，人類有個最高領導者或最高層，他們可以修改和重新制定律法，也有的人類會起來反對，從而推翻他們，重新更換規律。」

「而茫茫宇宙是完全沒有任何修改規律可能的，除非混沌戰神重生，宇宙再次發生大爆炸。」

她怕楊瑞會聽不懂，於是就打了個比方給他聽。

「那你們命運族所創造的神族呢？」

聽到這裡他明白了些，心中好像又重新燃起了點希望，所以馬上急急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