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揭開謎底三

她幽幽一嘆說道：「神族是由我們命運族所創造的，他們的能力幾乎跟我們相等。」

「所以他們也能洞悉先知，也可創造其它種族，而且也能執行宇宙中的律法。」

楊瑞心中剛燃起的希望，難道就又這麼的破滅了？

「但我們命運有一點能力，是他們神族所沒有的。」她嘴角微微上揚著。

「是什麼？」他那快熄滅的火又一下子被點著了。

她看向了我，一字一字道：「是...選...擇。」

「選擇？」他怔怔著看著她。

「對，是選擇，我可以去選擇，也可以加入更多的選擇給你們。」她眼神中流露出堅定。

他眉關緊鎖，似乎懂了，可似乎又不懂。

關於宇宙，關於命運，關於神族，其中的奧秘，實在是太多太多，他想有時候連她自己都會迷惘吧。

「我選擇找到並接觸了你，我選擇告訴你一切，這一切一切的選擇都極有能改變最後的結果。」

她的情緒開始變得激動起來。

「你選擇我，再告訴我，就可能改變最終結果？」他還是無法全部理解其意。

「不是卻也是，哎呀，你看過唱大戲的么？」龍暮雪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急得直跺腳。

他愣了愣，喃喃道：「唱大戲？小時候倒是看過幾回的。」

「那你可知道台上那些唱戲的人，是原先就有寫好的戲本的么。」她又問。

「知道呀，那些唱戲的人就是按照那戲本來演的呀，這有何關係？」

他也站起了身，跟她對視，有些不解的道。

「那是不是有人唱的好，有人唱的不好？」

「如果主角唱得好，再跟著戲本演，是不是就能完美謝幕了？」她一連好幾問。

楊瑞還是一片茫然，不知她所問何意。

「哎呀，笨死了，我都不知道要跟你怎麼解釋好了呢。」

她氣得直跺腳，在原地轉了好幾圈之後，忽然又道，「就是如果唱戲的人把戲本演砸了，是不是就有可能影響戲本的結果。」

他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個道理。

如果知道那戲本要唱的是什麼的話，最後在唱的過程中都給唱砸了，那結果肯定和原來那戲本會有所不同了，只是能不能影響結果也不一定。

「比如我和神族是那寫戲本之人，寫完之後就交予你們這些戲角去唱了，戲本的結局我們固然知道。」

「但你們這些唱戲的人在台上怎麼唱，唱得是好是壞，那不就是你們自己的種種選擇過程么？」

「並且當你們已經在台上時，我們是干預不了你們的。」

她看他還在那發-愣，急得她又連忙解釋了起來。

「我懂了，你的選擇和我們自己做出的種種選擇，這當中微之又微，妙之又妙的關係，是你和神族都無法控制的事。」

「也可能就是因為這些選擇，或者是某天某一個人的某一個選擇，就有能讓結局改變的可能，也就是奇迹的發生。」

楊瑞將他自己所理解的意思全部說了出來，感覺心中那火是不會熄滅了，但凡有一點的希望，有一絲的奇迹。

「太好了，你終於懂了。」她捂著胸脯，長長的吁出了一口氣來。

謎底也差不多揭曉了，那條絲線也差不多將所有凌亂的畫面給連接起來了，接下來他楊瑞要做的，那便是找安倍信長報仇。

「他是神族的傀儡，當日便是他屠我的家人族人，我定先將他碎屍萬段，再揪出那陰險狡詐，只知道躲在暗處操縱的混-蛋神族。」

「你的實力還不足以對付安倍信長，而且他這個人，在我看來，也是極不簡單。」

「他現在表面上是在為神族辦事，是神族的傀儡，但私底下極可能正醞釀著巨大的陰謀。」

「說起來除了你之外，他也是我所看不透的人類，你日後定要小心。」

她通得現知所有消息，幫楊瑞分析起了安倍信長這妖師來。

後者也分析給她聽了現在的情況：「首先神族的最終目的是你，他們想要推翻命運，做宇宙中最大的主宰。」

「如今崑崙西王母廟的命運之泉干固了，所以他們把主意重新打到了四大僵王的身上。」

「想一次性吞了魂魄重新生出一隻犼，到時再奪取我那太歲的靈力，緊接著便和人族，神族來場滅世大戰。」

「我們要去阻止這場滅世大的發生。」龍暮雪堅決的說道。

楊瑞雙手緊握住雙拳，恨恨地道：「我定要將安倍信長這王八羔子碎屍萬段。」

「阿雪，你身為命運族，能不能直接弄死安倍信長那妖師，或者直接找到神族讓他們出來。」他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龍暮雪嘆著氣搖頭：「不能的，我們不可以直接參与其中，也不可以直接抹殺你們任何人。」

「如果被迫為之，執行者和維護者同樣會遭受到宇宙原本就存在的天罰。」

「這樣最好，我要一寸一寸的剝掉他們的皮，為我的親人族人們報仇血恨。」

他將牙咬得格格作響，一股屍氣直接竄出了雙眼，『轟』一聲，池塘中炸起十數丈高的水柱來。

『嘩啦啦』那一池早被他染得黑紅的血水又落回了池塘之中，水花四賤，水霧四起，濕了我，也濕了她。

「你是已經有了選擇么。」

她捋了捋濕漉漉的秀髮，那一襲白衣輕紗已濕透，此時正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段。

他並沒有回答她，而是淡淡的說了句：「馬家的詛咒除了殺死全部僵王，還有何法可解？」

「沒有，可...可你的馬靈莎，會有一個大凶劫..她會...會...」龍暮雪欲言而止，只說到這裡便停了，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好，我知道了，謝謝，請將我送出夢境。」他有些冷冰冰的道。

「我...你...你答應我的...還算...算么？」她有些期望的看著他。

當揭開這一切謎底之後，當時的楊瑞只有滿心的仇恨，那一切結束后說要帶她去吃遍天下美食的事，早就忘了乾乾淨淨。

她見他久久不答，便也沒有再問，只是輕嘆一聲，然後抬手輕輕一揮，楊瑞眼前就只看到了一片光亮。

待再睜開眼時，他仍在原來的房間，看著懷裡甜甜沉睡的小嵐，心頭湧起了萬般滋味。

「什麼命定人，什麼傀儡，什麼命運，什麼神族，你們都休想將我當做傀儡，老子是殭屍太歲，老子的命老子自己說了算。」

知道了所有的答案之後，楊瑞彷彿前所未有的輕鬆，他不再迷惘，不再困惑，因為他知道了仇人是誰，他知道了我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想了許多的事，想了很多的可能性，做了最壞的打算，就這麼睜大眼睛直愣愣看著天花板，天漸漸亮了。

「小殭屍，昨晚你睡得不好么，怎麼我聽你的心一下快一下慢，一陣一陣的，但我又怎麼都醒不過來，好奇怪哦。」

小嵐揉了揉眼晴，精神不是太好。

他知道肯定是龍暮雪的緣故，便只是笑笑當作回應了。

推開房門，迎來了大片的陽光，暖暖的拂在身上，說不出的舒服，天空一片清明，萬里無雲，就像他此時的心。

將張清泓等人一齊叫來了他房間后，便輕輕的推上了門，準備將昨晚夢中所知之事全數告知他們。

這個故事和她所述的一樣，實在太長，想用一次的時間是根本說不完的，於是只是挑了關於五大神器破劫之人，以及安倍信長和滅世大戰的事說了。

除了自家小嵐一點都不感意外，其餘眾人面面相窺，表情十分詫異，一時間氣氛有些凝重。

「不是...這還真和我家那些老頭所說的一樣，這是神仙們要干架了，三界真要被毀滅了？」張清泓終是打破了大家的沉寂。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鍾夏嵐接著張清泓道。

「安倍妖師現在定在幕府中養傷，一時半會兒他是不會出來的，眼下我們要解決得便是小野家的危機。」

「到時聯合小野家，一齊上安倍幕府誅滅安倍妖師，這樣定能事半功倍。」這幾人之中，還是毛飛的江湖經驗稍長。

「就小野那老頑固？毛飛啊，不是做小弟的說你，這丫就一拖後腿的。」

「不然咱瑞哥嵐姐昨兒個就已經擺平那些烏合之眾了，他還非得弄什麼車輪戰，我倒看看一會兒他要怎麼個收場。」

張清泓本就看那小野修一十分不順眼，這會兒也全然不顧毛飛的臉面，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不滿。

毛飛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極為尷尬，他雖然存了些私心，但也是人之常情。

大局上他想的方向其實是好的，只不過小野家除了小野修一的式神之外，其它人對他們毫無助力。

「大家先不要討論了，將來的事將來再說，我們現在走一步算一步。」

「做好當下，走，我們去比試場看看今兒個安倍老妖師家裡又來了哪些貨色。」

楊瑞怕再這麼討論下去，傷了兄弟間的感情，於是及時阻止。

毛飛因為剛才比較尷尬，所以第一個起身便離了去，接著是張清泓和鍾夏嵐，倒是他和小嵐，居然走在了最後。

「喵~小殭屍你放心，本大貓可是貓皇，那安倍家什麼十二魔神，九魔塔，到時就交給我了。」小嵐拍拍胸脯，跟他保證道。

『啪』他拍了下她的緊俏的美臀：「老實交待，你昨晚是不是用夜瞳之力，偷看我做的夢了。」

「呀，你又打我..我屁-股，人家才沒偷看，我們都雙修了呢，那自然能看到你做的夢，我們夜瞳族的異能大著呢。」

小嵐最近是越來越大膽，一副本大貓最厲害的樣子。

楊瑞連忙捂住了她的嘴：「我的小姑奶奶，小祖宗，這是大白天，有些話得晚上回房裡咱倆悄悄說，不能說於他人知曉的，可懂？」

一想起上次大白天自己跟她被人大笑的窘迫之事，心裡就一陣發毛。

「唔..拿..開...討厭...唔，人家...不說了...還不成。」面對他那如鐵鉗般的殭屍手，她終於開始求饒了。

這倆人是最後來到的比斗場，但令他們感到意外的，今日安倍家只來了兩個人，兩位白髮蒼蒼，拿著法杖的老者。

小野修一冷冷的和他們對峙著，但雙方並沒有放出式神，下場挑戰。

楊瑞感應了對面兩位老者的氣息，也看到了那面板上顯示頗高的靈力數值。

對方至少是高階以上的陰陽師，如若猜得不錯，這兩人應是安倍家族的長老之類的人物。

「想不到為了我小野家區區黑羽陰摩羅，安倍信長竟派你等兩位長老前來挑戰，他當真是看得起我小野修一呀。」

小野修一終於開口說了句話。

「修一君，族長今日命我倆前來，並不是因為你小野家的破式神，而是因為他。」

最後那句因為他，那兩位安倍家的長老齊聲道，並同時伸出法杖指向了楊瑞。

『唰』一聲，小野家族人所有的目光全部齊齊望向了這個非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