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法回頭
上了二樓后，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林一帶著一個拄拐的男子走進了包廂。
我猜測這名男子應該就是瑤瑤姐口中說的那個老聶了。
老聶年紀三十五歲上下，頭髮很長，都可以扎辮啦。
身材消瘦，面部如同刀削一般，長得很有特點。
最特別的就是他的手掌，很光滑，如女人一般。
「聶哥吧，你好，我叫陸無痕，多多指教。」
我很會有眼力價的搬了一把椅子遞給林一，隨即又殷勤的倒上茶水，很有小輩的覺悟。
聶哥沒有回話只是沖著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老聶，公是公，私是私，我瑤瑤做人做事一向公平，賭場最近的收入都在這裡了，這是你的那份。」
說罷，瑤瑤姐從錢箱中抽出了二十多萬遞給了老聶。
接著她再次補充道：「你現在行動不便，但這個活很急，所以我想讓無痕代替你，你也別有什麼想法，等你康復了，咱們還和之前一樣，什麼都不會變。」
老聶好似對錢沒有感覺是的，只是掃了一眼數目。
「我還能完全康復嗎？」
「聶哥，你這什麼話，咱是靠手藝吃飯的，以後我當你的腿。」
隨之，李文卓跟著也插了一句。
三言兩語中，我也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個老聶之前應該是瑤瑤姐團隊中的一員，並且是很重要的角色，他腿上的傷應該就是上一次出千造成的。
「呵呵，我也就開句玩笑而已，瑤瑤你來決定就是了，我現在這個樣子，也幫不上什麼忙。」
瑤瑤姐呵呵一笑，挽發說道：「那不行，咱們是一家人，這要幹活了，肯定要通知你一聲的。」
「拋開分下去的錢不談，咱們手裡的本金大概還有五十萬左右，這是肯定不夠的，文卓已經打聽了，門檻就要八十萬，咱們要上桌兩人，這就是一百六十萬，所以咱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湊錢。」
「咱們有多少時間？」
旭哥扭頭看向李文卓詢問道。
「最多一周時間。」
話音落，眾人全部沉默了下來，一周內要湊齊一百一十萬，可見這難度有多大。
「行了，錢我會搞定了，這不是你們犯愁的事情，大家做好準備就是了，這邊的店面暫時先關了，這段時間對外統一口徑就說上面找麻煩，咱們在打點上面的人。」
接著，眾人有聊了好一會才散去，全程我一言未發，不是我裝高冷，而是我壓根插不上話，因為咱完全不懂呀！
散場后，李文卓拉住了本要離開的我。
車內。
「咱倆開車去市裡，到地方正好商場也開門了，帶你買幾份衣服。」
有了單獨談話的機會，我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便把心中的不解之處一一問了出來。
「卓哥，為什麼那個叫老聶的並沒有參與經營賭場，你們還要分他錢呀？是因為他受傷了嗎？」
「當然不是，出來干這行，你收了錢，那就要承擔一定的風險，生死各安天命，這沒什麼好埋怨的。」
「不過紅包肯定是要給的，但也不會那麼多呀！」
李文卓這麼一說我就更加不解了，皺眉反問道：「那是為什麼呀？」
「咱們這行有個大忌，那就是分贓不均，如果不分給老聶錢，那老聶心裡肯定會不平衡的，他如果把之前的事情抖出來，那大家以後還怎麼混呀？」
「而且咱們這行跟跑江湖的還不太一樣，出賣的成本太低了，打通電話就行，所以，為了維持團隊，那麼不管團隊中的人乾沒幹活，都是會有錢拿的，只不過多少不同而已。」
「這也算是千門的規矩吧，古往今來都是這樣。」
解決了一個疑惑后，我忍不住出口再次問道：「那我聽你們聊天，意思是咱們要去參加一個豪賭，可為什麼錢是瑤瑤姐負責呀？這錢不應該大家一起拿嘛，因為最後分錢的時候大家也都有份呀，這不太公平吧！」
「這怎麼會不公平呢，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位置，大家各司其職，誰的問題就該誰解決。」
「瑤瑤姐是大腦，怎麼布局，怎麼進場，都是他負責的，而類似你和我的位置，只管上桌就行啦，也正因為如此，大頭才是人家拿，我們只能拿小頭，風險利弊都是很公平的。」
「規矩這麼多呀，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感覺跟電影裡面演的不一樣呢！」
我撓了撓頭，憨笑連連。
「草，你這嗑都給我聊醒酒了，還扯上電影啦，你以為真有賭神呀？開玩什麼玩笑，咱們乾的是下九流，是跑江湖的一種，是上不得檯面的。」
「那個出來混的不是三更窮五更富？做這行，能功成身退的，少之又少，都本著舒服一天是一天的心態來。」
「你剛入行，可別胡混，多存點錢，等差不多了，就趕緊撤吧，不然越陷越深，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對於李文卓的勸告，我並不厭煩，反而心生感激。
「卓哥，那你看的這麼透徹，怎麼還一直做這行呀，聽你們聊天，你入行也好久了，應該存不少錢了吧！」
聊到這裡，卓哥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點燃一根香煙，狠裹一口，說出了那句可以表達無數江湖中人的經典名言。
「無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我卓哥我回不了頭啦！」
我不知道卓哥到底經歷了什麼，但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那必定是萬分痛苦的。
我雖然願意當一個聆聽者，但卓哥很明顯不想跟我傾述那些過往，所以這個話題我們倆很默契的終止啦。
不知不覺間，兩個小時就過去了，我和卓哥吃過早餐后，商場剛好開門。
我雖然之前也來過市裡玩，但去的場所基本都是什麼服裝城，步行街之類的地方。
跟著卓哥溜達一圈，我就好像劉姥姥進大觀園是的，那真是看什麼都新鮮。
「你別光看呀，我給你選的那幾件，你都試試。」
我呲著大牙傻笑這，接過衣服就奔向了試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