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得知真相
「你姐姐…你姐姐…」
重重的喘了兩口粗氣,王胖子將『你姐姐』三個字重複了兩遍,卻愣是沒說出來究竟是什麼事。
武長歌一聽,事關自己姐姐武寒梅的情況下,不由有些急躁,雙手猛然攥住了王胖子的肩膀,急切的追問道:
「我姐姐怎麼了?」
「你先別激動,聽我慢慢給你說…」
感受到雙臂上武長歌的手掌上溫度有些冰冷,被喚做王胖子的王軒想到剛從自己母親那剛聽到的消息,趕忙沖武長歌詢問道:
「綉女坊坊主任七娘和咱們城主李伯俢的兒子,李懷良你知道吧?」
「他啊?我知道,比咱們也大不了多少,同樣沒有任何的修真天賦。
卻在他父母的幫助下,於前一段時間用某種藥物硬生生送入了修真一途,而且已經進入了練氣後期。
聽人說,前一段時間還有人看到他在城中嘗試御劍呢!
結果他是飛起來了不假,可元力耗盡后,掉在地上差點沒摔死。
怎麼?他欺負我姐了?」
聽到王軒提起李懷良這個豐陽城的風雲人物,武長歌難免有些擔心是不是李懷良對自己姐姐武寒梅做了什麼。
因為如果是他的話,拋開修士和普通人之間的巨大差距不談,光是對方的家室,就絕對不是自己這種普通人能夠招惹的。
畢竟其母是城中綉女坊的坊主也就算了,其父,甚至還是豐陽城的城主,李伯俢。
要知道,豐陽城可是有著近百萬人口。
且這個世界,地域大的驚人,光是大焱王朝,就少說得有上百個華夏這麼大。
各個城池,大大小小几千座。
對於修仙者而言,或許他們只是眨眼功夫,就能瞬息千里。
可對於普通人,怕是窮極一生,也很難走遍大焱王朝。
如此天高皇帝遠的,說城主足以一手遮天,掌握著生殺大權,那可是一點都不為過。
但武長歌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李懷良真要對自己姐姐做了什麼的話,自己說什麼都得找對方要一個說法。
就是死,他也得死在武寒梅的前面。
畢竟上一世的自己,可是一名孤兒,自幼便在孤兒院中長大,從未感受過什麼叫做親情。
眼下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姐姐,雖然僅相處了五天的時間。
可屬於這具身體內心深處的記憶卻是讓武長歌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一直照顧自己的姐姐武寒梅受到傷害。
否則的話,光就武長歌良心這一關,壓根過不去。
故而在同王軒交談間,武長歌不由自主的帶了一絲戾氣,引來了王軒詫異的目光。
『奇怪了,這傢伙幾天沒見,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察覺到武長歌的性子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王軒倒也沒在這件事情上繼續深究,而是繼續道:
「李懷良並沒對你姐做些什麼,反倒是在追求你姐姐,還當著綉女坊無數綉女的面向她表白呢!說是要娶她進李家家門。」
「李懷良追我姐?那這是好事啊?!」
想到自己姐姐武寒梅雖不說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可放在豐陽城,那好歹也是出了名的美女。
不少青年才俊更是早在多年以前,就委託媒人登門。
當時的情景,可謂是來者絡繹不絕,差點將他們家的門檻都給踏破了。
後來還是武寒梅放出話來,說是武長歌沒有成年以前,她絕不會考慮婚配一事。
豐陽城的眾多青年才俊,這才作罷。
現在眼瞅著還有兩天武長歌就要年滿十八,成為一個大人了,家世顯赫的李懷良在這個時候追求自己姐姐。
真能成了,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只不過,武長歌有些想不明白,這不挺好的一件事嗎?
怎麼到王軒嘴裡,就不好了呢?
想到這兒,武長歌不由沖著王軒追問道:
「王胖子,你倒是和我說說,這件事哪不好了?」
「長歌,你是不是傻啊?你姐嫁人了沒錯,可你怎麼辦?
不是當哥們的說你,就你這個小身板,沒人照顧的話,你能在偌大的豐陽城裡生活下去嗎?
光就每日出去打水,怕你都有些吃力吧?」
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武長歌一眼,王軒看來真的是在為他考慮。
而且王軒所說,確實也是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
因為他們所居住的地方,距離最近的城中河,都得有將近一里地。
這要放在正常人身上,頂多也就幾分鐘的功夫就能來回。
可壞就壞在,武長歌虛弱的身體,走這麼遠的路都費勁,更別說還要拎桶水了。
至於在自己院子里打口井,武寒梅和武長歌曾無數次提起過這個問題。
但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
打口井的錢,足以讓他們姐弟二人在豐陽城生活半年了。
光靠武寒梅在綉女坊做綉女,哪來這麼多的銀錢?
況且就是有,穿越而來的武長歌也不會選擇打井的。
因為打井的錢,完全可以用來在豐陽城辦理一張行商令或是經營證了。
所以武長歌一想到姐姐武寒梅照顧自己這麼多年,在耽誤下去,怕是最美好的青春都要浪費在自己身上。
他難免覺得,還是讓武寒梅追求自己的幸福比較好,因此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逞強道:
「我自己能行!」
「你能行個屁,咱倆從小就跟穿一條褲子長大似的,我還能不知道你?
怎麼,難不成你還指望你未來姐夫給你雇倆傭人不成?」
眼瞅著都到了這種時候了武長歌還在逞強,王軒不由得有些惱怒。
「我說了我能行!不信我親自去打水證明給你看!」
見王軒不信,武長歌乾脆三兩步走到院子的空木桶旁,一把將木桶拎了起來,並朝著門外走去。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要逞強到什麼時候!」
口中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王軒沒曾想自己好心想要勸說武長歌該要為他以後的生活考慮了,結果他卻犟的跟個驢似的。
乾脆一屁股坐在了院子中的石凳上,還翹起了二郎腿,擺明了是要看看武長歌會不會用實際行動來說服他。
武長歌見狀,也是覺得自己以後是得靠自己解決生活上的一些難題,才能讓武寒梅放心的嫁人。
因此他也沒有在說什麼,而是徑直走出了院子。
內心中卻拿定主意,今天說什麼也得把水打回來給王胖子看看。
不然就像王軒所說的,還真能指望李懷良娶了他姐再給他雇兩個傭人?
再者說了,哪怕李懷良願意可好,那他姐姐以後在婆家,還能抬得起頭來嗎?!
就這樣,一刻鐘后。
氣喘吁吁的來到了護城河邊,武長歌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了。
因為就他這孱弱的身體,令他不得不向現實妥協。
畢竟光是步行來到河邊這一里地的光景,幾乎就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更別說自己還得提著一桶差不多二十斤的水在走回去。
而且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在穿越到這個世界以前,自己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和王胖子本就是好友。
自己和他逞強似乎並沒有什麼意義,相反的,人家王胖子,也是為了自己著想不是?
『唉,要是有個自行車或者電瓶車啥的該有多好。』
想到自己上一世做保安時好歹還有一輛電瓶車用以通勤。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五天,漸漸習慣了沒有電視、電腦、智能手機這些高科技產品的武長歌再一次懷念起了以前的生活。
可他也知道,按照自己上一世所閱讀的穿越小說等設定。
除非自己能夠成為仙人,還得是仙人中最頂級的存在,或許才有可能打破『空間壁壘』回到自己生活的華夏去。
又或者,自己壓根回不到原來的世界了。
故而武長歌在河中舀了一桶河水后,也只能勸說自己既來之則安之。
與其怨天尤人,倒還不如在這個世界好好生活下去。
而正當武長歌費力地拎起盛滿水的木桶,打算返回家中時。
不遠處兩名看起來是從綉女坊做完工回家的婦女交談間,頓時吸引了武長歌的注意力:
「聽說了嗎?咱們坊主的兒子李懷良好像在追武家的那個丫頭呢!」
「現在綉女坊誰不知道啊!依我看啊,李懷良怕是又不知道和他哪個狐朋狗友打賭賭輸了,才不得不這麼做。
不然就算武家丫頭長得跟天仙似的又能怎麼樣,雙方從家產到家世,就沒有任何可以相匹配的地方。
更別說武家丫頭,還有個拖油瓶似的廢物弟弟了。」
「呦呵,沒看出來啊,你看的還挺通透。
不過真讓你說准了,我聽我家那口子講,李懷良在蓬萊閣和白陽書院中內門弟子中的某一位吃飯時,就曾立下賭約,說是一定能把武寒梅追到手,並娶進府中當一名小妾,不然就會賠給對方一件上品靈器呢!」
「上品靈器,這就難怪了,那可是修真之人才能用到的東西,肯定是寶貴無比。」
「唉,就是苦了武家那丫頭,也不知道她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會攤到這麼倒霉的事情。」
「是啊是啊…那李懷良可是修真者,怎麼也不可能喜歡上一個普通人的。
若是最後真娶了她,怕到頭來很有可能用一封休書,將其趕出家門…」
……
說著說著,兩人很快消失在了武長歌的視線之中。
可她們不知道的是,她們之間的交談,卻使得坐在河邊恰好聽到的武長歌心中無異於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李懷良,原來是和別人打賭才會追求我姐姐,真是該死,看來說什麼我也得阻止姐姐拒絕他才行。』
弄清楚了李懷良追求自己姐姐的目的是因為和別人打賭許諾了一件上品靈器。
雖說武長歌目前還不了解上品靈器在這個世界的珍貴程度,但他拿定主意說什麼也不能讓姐姐武寒梅答應李懷良的追求,嫁入李家給李懷良當一名小妾。
於是武長歌不敢耽擱,匆忙費力地拎著約盛放著二十斤河水的木桶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去。
只是還沒走上多遠,武長歌想快點回家心急之下,在經過一條小巷的出口時,卻是與巷子中衝出來的一人直接撞了個滿懷。
嘭!
隨著木桶從手上滑落,舀上來的河水撒的到處都是時,武長歌感覺自己就像是撞在了一塊鐵板上。
後退了好幾步不說,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坐在了堅硬的地面上,硌的屁股都跟開花了一般。
好在武長歌在穿越以前的華夏國也曾受過良好的教育,知道二人相撞肯定也和自己想事情有些出神沒來得及躲避有關。
所以他也沒有追究對方從巷子里猛然衝出來的過錯,而是率先賠禮道歉,於口中道:
「對不起,你沒事吧?」
「媽的,疼死老子了,怎麼可能沒有事?你是不是沒長眼睛啊?」
對方看樣子被二人相撞這一下也疼的不輕,一邊揉著胸口,一邊在口中說了些污言穢語。
等到對方說完了,並抬起頭來看清楚撞了自己的人竟然是武長歌后,頓時氣笑了,陰陽怪氣道:
「呦呵,這不是豐陽城的第一窩囊廢,武長歌嗎?
怎麼,你姐姐被李家少爺追求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管你了?
竟然還需要你這個窩囊廢自己跑來河邊打水?」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