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救援瀘州
從渝州到瀘州,也要經歷好幾個驛站。
離渝州最近的一個驛站已經徹底淪陷,等秦長義他們趕到的時候。
裡面的人已經死了好幾天,嚇得一個查看情況的衙役趕緊的跑了回來。
馬車一分鐘都沒有多停留,直接飛奔而去。
隨著里渝州越來越遠,這一路上的景象也是慘不忍睹。
每隔幾百米就有不少的屍體,有的已經開始出現腐化現象,引來了一些野物。
馬車從來都不敢停留,一口氣跑向瀘州城。
還好都是男人,如果要方便的話都是站在馬車上。
駛向瀘州的兩天內,所有人都沒怎麼吃東西。
除了不敢吃,怕總是要方便,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噁心!
等趕到瀘州城腳下,和渝州一樣,城門口附近聚集了幾百個人。
絕大多數都沒氣了,只有十幾個有氣無力的人,死死的盯著飛馳而來的馬車。
樓上的收成軍士和衙役也是減少了很多,可見城內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秦長義怕一個人的喊叫聲不夠吸引人,五個衙役和他一起站在車上,朝著城門樓子喊叫。
又衙役認出了秦長義,趕緊的通報給了城門樓上的守軍副官。
十五分鐘后,一隊近百人的士兵和三十人的衙役小隊,出城迎接。
城門打開時,還有氣的流民似乎看到了希望,掙扎著站了起來。
猶如喪屍一般走向城門內,正當士兵和衙役拔刀之時。
這些流民突然口吐暗紅色的鮮血,紛紛到地。
到死,他們的眼神都望著城內,一臉的不甘。
秦長義也顧不得許多了,在士兵也衙役的護送下進了瀘州城。
他們第一時間趕往了酒坊,可為了不傳染酒坊的人。
秦長義僅僅是讓他們打開了大門,把囤積在酒坊裡面的酒精搬到了大門口。
再由跟隨而來的士兵和衙役們,想法子運到了流民營。
目前的流民營,就是個人人談之色變的地方,裡面從最初的鬼哭狼嚎,到漸漸沒了聲音。
秦長義讓一個熟悉道路的瀘州衙役,帶著一部分人,前往了秦長義儲存中藥材的地方。
並囑咐把全城的郎中和能熬藥的器皿全部集中起來,即刻開始熬藥。
囑咐完以後,秦長義就自行前往府衙,去找刁德一了。
看著秦長義遠去的背影,衙役欲言又止,因為從渝州來的衙役,已經把渝州的情況給說出來了。
所以他們更加知道了事情的緊迫性,一點都不耽誤,按照秦長義的指示開始行動了起來。
到了府衙,才知道刁德一已經昏迷好幾天了,期間奇迹般的醒過一次,但吐了幾口血,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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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郎中都看過了,基本上是讓準備後事、
秦長義的到來,讓金捕頭看到了希望。
金捕頭拉著秦長義的手,有好多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
秦長義拍拍他的肩膀,「金捕頭,先不說了,把刁德一背起來,隨我去流民營,這次我帶了特效藥。」
當金捕頭背著刁德一走出府衙時,百姓陸陸續續的聽說了秦長義帶來了特效藥的事情。
都是瘋狂的向流民營跑去,要不是大家的體質都很弱了,又要發生大面積的踩踏事件。
深深陷入絕望的瀘州城,在秦長義的到來之下,又燃起了希望。
刁德一昏迷,本應該是軍營內的副官接管城池,可秦長義在當地的威望很高,所以秦長義的話非常管用。
秦長義和金捕頭迅速的趕到了現場,根據渝州的經驗,迅速的組織起了熬藥的人、維持秩序的人、消毒的人。
所有的事情有條不紊的在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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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喝葯的,當然還得是刁德一。
秦長義與金捕頭是硬生生的把刁德一的嘴掰開的,把溫熱的湯藥灌了下去。
人們看刁德一都喝了,也不管這葯會不會有效,輪到自己的時候,毫不猶豫的一口悶了下去。
第一天的晚上,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的癥狀好像有一些好轉的跡象。
在後半夜,秦長義組織大家又喝了第二碗。
人們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能安穩的睡到天亮。
這回大家非常的相信這次的藥方,也沒有人擁擠插隊和煩躁了。
大家都是乖乖的耐著性子排隊喝葯。
刁德一在喝了三天後,終於是蘇醒了,但病情還是有點重,起不了床。
虛弱的刁德一,再問清楚了情況以後,眼角留出了喜極而泣餓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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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暗暗發誓,這輩子跟定秦長義了。
瀘州比渝州晚了一些時間,大概在二十天左右的時候,基本上大家都痊癒了,少部分癥狀較重的。
城內的郎中也拍著胸脯說,可以讓他們去治療了。
刁德一把秦長義請到了府衙,連磕了幾個頭,還是穿著官服。
這意思很明顯不過了,他現在除了聖上,只認秦長義。
「刁大人,事情還沒完呢!」
「秦公子請吩咐!」
刁德一也不喊師爺了,還是喊回了公子的稱呼。
秦長義也不想再這個稱呼上再計較什麼,他把城外的情況,和處理方法告訴了刁德一。
「因為瀘州耽誤的時間很多,屍體腐化的程度比渝州要多,所以處理的時候要十分小心。」
「不要集中起來了,見到一個燒一個,就地焚燒。」
刁德一喊過來金捕頭,「你聽見了?帶著兄弟們,把城內所有的松油收集起來,注意防護措施。」
金捕頭與眾衙役,確實很感恩秦長義。
但內心還是一萬個不願意做這個事情,可沒辦法,沒有秦長義,他們可能會跟城外的人一樣。
再戴了三層口罩后,金捕頭帶著全體的衙役出了城,忙活了三天,才把事情辦妥。
好在回來時消毒及時,喝葯也及時,在隔離了七天後,也是沒有任何問題。
通過一個多月的時間,瀘州與渝州已經消滅了病菌,是整個大宋唯一的兩塊凈土。
秦長義的名頭,再次的響徹了瀘州和渝州兩城。
可秦長義擔心的是其他各州的情況,自己總不能挨個的跑遍每一個州府。
在秦長義的邀請下,劉世勛自神威營被趕走後,第一次來到瀘州。
「二位大人,瀘州渝州是安全了,可整個大宋還沒安全,而且還有遼國虎視眈眈。如果讓他們再次知道,我們大宋發生了瘟疫,那他們一定又會捲土重來。」
兩位知州大人現在對秦長義的話是十分重視的。
「秦公子,你就直說了吧!我們兩個州絕對鼎力,我想知軍大人也會支持的。」
「好!就等二位這句話了!」
秦長義拍案而起,繼續快速的把自己的想法仔細的說了出來。
按照秦長義的想法,兩個州的所有衙役,再加上同等數量的士兵。
分別奔向川路地區的其他州城,先解決城內的問題,然後在解決城外的問題。
其實就是派人趕緊去傳達新的藥方,但這一路上危險性比較大,就怕有人不樂意去。
「這次沒什麼樂意不樂意的,我們兩個城確實是沒問題了,可是我們又能堅持多久呢?如果不僅儘快的把其他各州的瘟疫消滅,我們早晚被困死在這裡。」
秦長義不能讓這樣的情況發生,兩個知州也不是沒頭腦的人,稍微想一想就知道秦長義的做法是正確的。
「可這個做法危險性確實很大,我們怎麼跟他們說啊?如果出了事情,我們怎麼和他們的家人進行交代?」
劉世勛不像刁德一這邊,他的衙役們都是土生土長的渝州人。
秦長義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大盒子,打開來以後,裡面是很厚的一疊交子票。
「每個人五百兩,只要去,立馬就發!」
對於二位知州,五百兩都是小意思,可對於衙役和士兵來說,是巨款。
「如果事成之後,能安全回來的再給五百兩,如果不幸死了,撫恤金一千兩。」
聽到這裡,劉世勛盤算了一會,覺得應該會有人答應的。
而刁德一看的不是錢,他覺得秦長義的格局太大了,大到他看不清。
「如果二位沒有意見,拿著錢分一分,趕緊回去落實。我們在渝州集合,從渝州出發。」
劉世勛和刁德一自然沒有什麼意見,分完錢以後,分頭去忙了。
秦長義來到了酒坊,示意大家快餐店可以繼續營業了。
他不在的這段期間,還是一樣,有問題就撤。
但撤完了以後,不能在躲著,必須積極地參與到救援當中。
為了防止病情複發,他要求每七天,大家都要再喝一碗湯藥,預防預防也好。
要說刁德一的行動力是有史以來最快的,兩天時間,在威逼和金錢的誘惑下,一個三百人的隊伍終於是拉齊了。
一半是衙役,一半是士兵。
無需多少動員,在隊伍集合完畢的當晚,就跟秦長義一起,坐著馬車,浩浩蕩蕩的駛往了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