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我的小弟

【我和所有女孩希望身邊的胖朋友能瘦成費啟鳴一樣地渴望著小周變瘦變帥，逆襲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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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元宵的前一天，我和小周班長還有其他小夥伴一起聚了一次。

畢業以後和小周的交流還是很頻繁，我建了個精武鴨脖群，大家總在裡面暢聊，但再也沒有見過面。

時隔大半年，這是我們第一次聚會。

那天周邊在舉行很盛大的一場燈會，街上人潮湧動，我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到ktv里和他們集合。

小周倒是黑了一些，臉上冒了好多痘痘，說吃辣吃出來的。

我們大笑，說你不是吃不了辣的嗎？

「重慶那邊都吃辣的啦，哎呀沒辦法。」

他拿著麥克風往點歌台擠了擠，點了首《涼涼》，說要和我合唱，他唱張碧晨的部分。

1.餃子

小周是我高三最後的前桌——一個一米八幾的小胖子。

對他的印象停留在高二的時候，小雷吐槽自己不甘心物理比小周還差。

所以小周物理很差嗎？我沒問。

印象里他在我前面坐了很長一段時間。

發哥嫌原來前面那幾個女生和我們總說話，硬是把坐著高我一個頭的小周挪了過來。

小周是阿童的初中同班同學，聽說他們曾在初中的時候競爭過元旦文藝匯演的表演資格，最後小周靠他的完美嗓音得到了上台的機會。

我反正是不信的。

小周一開始只是和阿童說話，都不帶看我一眼。

後來我差了幾次話，他才斷斷續續的回應我。

大概是在認識小周不到兩個星期的時候，我和大琳心心一起吃晚飯。

我坐在食堂，看到小周提了兩個飯盒從食堂門口走進來。

路過我的時候他叫了我一聲，說他媽媽給她送了餛飩，硬要分我吃。

我推脫不掉，就欣然收下。

結果他愣是客氣的倒了半桶的量，讓我們好好吃。

我看著他拎著餃子在不遠處坐下。

那邊有幾個男生正等著他的晚餐。

在大琳他們好奇的目光中，我把餃子均給他們。

「他是誰啊？」

「剛搬到我位子前面的，」

「你們關係怎麼這麼好的？」

「沒有吧。」

「關係不好他會給你分餃子？我才不信。」大琳八卦的看著我，夾了我分她的那隻餛飩，咬了一口就吐了出來，

「這餛飩也太難吃了吧，難怪他要分你。」

我看到心心他們下意識的把盤裡的餛飩挪開。

我覺得他們有些過分，我當著他們的面夾起我碗里的餛飩，一口塞進嘴裡，「這味道不是還好嘛。」

我面不改色，硬是把餛飩吞了下去。

後來我拿這事調侃小周，

「終於知道你是怎麼長胖的了，因為你不挑食。」

2.穿搭k歌博主

小周和我熟絡的很快，這種靠聊天培養的感情看起來彈指可破。

宏哥自從換了位子從我後面搬走以後都不怎麼和我說話了，彷彿不認識我一般，坐在位子上只顧著寫作業。

切，我也不理他，話都和小周講。

小周喜歡在早自習讀書的時候唱歌，那時候《涼涼》大火，這首歌就是他的最愛。

「涼涼夜色為你思念成河，化作春泥呵護著我~」

他每天每天的唱，還只唱張碧晨的部分，有時候唱的上頭了他同桌定業就會緩緩轉過頭和我們對視一笑。

我笑的大聲且不加掩飾，小周就很拽的轉過頭，

「笑什麼笑，有本事你來唱一個。」

我擺擺手，示意他繼續。

那時候女生流行穿什麼，小周就喜歡穿什麼。

比如條紋短袖，小周的五雙鞋，三雙走路上都會和女生撞款，他還愛穿牛仔背帶褲，看起來很娘。

他穿背帶褲那天被我們笑話了好久。

小周的穿搭真是我們的快樂源泉，我們每次都會一本正經的誇他好看。

「小周啊，你真是我們見過的，最可愛，最會穿衣服的胖子！」

3.餛飩

臨近高考的幾個月，為了改善伙食，大家都流行家裡送飯。

雖然我媽做的飯一般，但她做的麵食很好吃。

小周每次看我抱個保溫盒都讓我吃完給他留一點。

包括我偷偷去校門口買的外賣小餛飩，他都要我給他剩幾口，阿童都說噁心，我不理他。

有一次他吃了幾口小餛飩，把碗里剩下的留給我，我拿著他遞給我的他吃過的勺，說，

「我就不吃了吧……」

只見他眼珠子一眨脖子一轉，說我居然嫌棄他。

他都沒嫌棄我我居然嫌棄他。

我不知所措的往阿童望去——

和關係好的男生同吃一份食物，這我是真沒經歷過。

這正常嗎？我吞了吞口水，還是把餛飩推了過去。

4.精武鴨脖

我覺得小周可能真沒把我當女生。

學校嚴禁外賣，被抓到就會被搜出手機，還要叫家長。

那時候我們最喜歡點的就是學校出去十字路口那兒支起的流動攤位上的精武鴨脖。

要是能在第一節晚自習下課吃上那酸酸辣辣的土豆片和鴨鎖骨，哇，真是人間幸事。

我偷偷的帶了手機，大家點了幾次鴨脖外賣讓小周去拿，他去了兩次就不樂意去了。

點的人實在是有些多，每次下課幾乎半個班的人在偷偷啃鴨脖。

而且量大去拿也著實不太方便。

後來我們把外賣圈分散了一些，別人點別人的，我就點我們周圍這幾個人的。

我，阿童，定業(小周同桌），小周。

我們提議輪流去拿外賣，這時候小周還是不樂意。

沒辦法，只能我和阿童偷偷地去。

小周每次在點外賣的時候都央求我們幫他點一份，說是以後請我們喝奶茶幹啥的。

由於點的少湊不到起步價我們也吃不到外賣，我們同意了小周的請求。

可他每次都不願意去拿外賣著實讓我們生氣。

在我們幾經商量無果，他再次拒絕去拿外賣，我們便在他點的那一份外賣後面備註了變態辣。

小周不吃辣，連微辣都不太能接受。

那天自習課他彎在位子下面吃外賣，辣的睜不開眼，

「這次的外賣怎麼有點辣，我明明沒要求加辣啊。」

「沒有啊，我們覺得還好啊。」

我假意幫他看了看，趁他不注意偷偷從裡面拿了一片土豆藏了起來，「我們點的都是微辣，給你一片我們的土豆片嘗嘗，可能他把你那份看成微辣了吧。」

套著一次性手套，我面不改色的把從他那裡偷拿的土豆片又遞還給了他。

我們看他把那塊土豆放進已經紅腫的嘴裡，表情依舊痛苦。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微辣而已，你也太差了吧，連這點辣都吃不了？」

小周不相信。

他看了一圈向隔壁同學那裡要了一片沒加辣的，這才發現被我們耍了，

「你們怎麼這樣啊。」他辣的睜不開眼，滿臉通紅。

我伸手拿了他的鴨鎖骨。雖然是很辣，但還是很好吃啊，

「既然你不吃辣，扔了也浪費，要不給我們吃吧。」

我伸伸手，小周不理我，自己啃著鎖骨，辣的眼淚都出來了，他一邊擦著汗和眼淚，一邊斷斷續續的和我說，

「哼，我就算自己辣死，也不會給你吃的。」

鴨脖每天都想點，可政教處的人抓的一天比一天嚴。

經過那次事件小周還是不願拿，哪怕我讓他當我的小弟他也願意。

每次點完我們都打算金盆洗手，可每次一到晚上聞著各種香噴噴的味道，大家又開始了。

後來我們想了個辦法，讓送鴨脖的人用黑色袋子包嚴實了，假裝是家長送的東西，寫上小周的名字放在門衛室。

這樣要是被抓到，就把責任都推給小周。

小周不知道，見我不再提讓他拿外賣的事，以為是當我小弟的福利，每天樂呵呵的收下他那份鴨脖。

進教室前，我偷偷的拽下黑色袋子上貼著的小周的名字，一張張收在課桌里。

想著要是哪天我們被抓到了，再和小周說這件事。

萬幸的是，一直到畢業我們都沒被抓。

高考最後的那個晚自習，小周拿著一袋精武鴨脖進來，分了我一片土豆。

我問他哪裡來的，他說剛才在教室窗戶瞧見賣鴨脖的就在樓下那個鐵欄杆邊，他跑得快，就買了一份。

我氣得質問他，為什麼事先不告訴我，幫我買一份，

「哎呀你吃我的么好了。再給你最後一片土豆。」

我攥緊了拳頭。

5.語文

最後那幾個月我們就只剩下語數英三門課。

我英語一般，數學極差，只有語文能和小周比比。

那段時間小周總是很積極的和我比語文成績，剛發試卷還沒往後傳，小周就站起來跑到第一桌前面拿了我和他的卷子，然後變比對邊走過來大聲說，「哎呀這次我語文居然比你差。」

我不理他，他就一臉不可置信的轉過去和阿童說，

「你知道嗎，這次小徐的語文居然比我高，我不服。為什麼呢？為什麼會這樣？」

小周真是考昏了頭，除了數學，英語，我語文有幾次比他差了，他卻以語文考的比我低為恥，每次都來我這裡找罵。

看著他，我想起了小雷曾經也是這樣在我面前吐槽自己物理比小周差的。

要說演，小周真的也很會演，每次在我春風得意的時候肆意嘲笑我，在我暴跳如雷的時候老是裝成一副無辜的樣子來和我說話，把我騙了以後又開始賤兮兮的笑，能屈能伸，不愧是大丈夫。

每次我和他一比，就顯得我特別的暴躁，特別的凶神惡煞，我人設崩塌。

6.手機

小周長的又高又壯，彷彿一拳就能把我們打倒。

我們當時和他開玩笑說過的，要是我們哪句話說不好，他一拳就可以解決我們。

然後他眉毛擰在一起，嫌我們粗魯，「為什麼要這樣說呢，同學之間要團結有愛。」

所以秉承團結有愛精神的他就喜歡和班裡最矮的幾個男生一起玩。

至於我為什麼知道呢，不是因為我對小周格外關注，而是那幾個男生高一的時候吐槽我被我聽到了！明明當時我們都不認識。對於這種人我自然不加理會。

有一天小周一坐下就和我們講了隔壁班和他一起玩的那個男生的事。

隔壁班那個文文靜靜長得不高的男生，平時沒什麼存在感，卻做了一件頂天動靜的大事！

他把手機帶到了學校。

我問小周他帶手機幹啥呀，為了和你們一起點外賣嗎？

小周說他不知道，不過這不是重點。

男生把手機帶到了教室，覺得藏寢室或者教室都不安全，怎麼辦呢？思來想去，他靈機一動——

他跑到對面小樹林里挖了個地洞，把手機埋了。

本來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掀不起什麼波瀾。

可林林在監控里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行徑，在他走後就跟了過去。

定睛一看，發現了一個土堆，一挖就把手機挖出來了。

這真的是現實版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7.文具

我高中喜歡收藏文具，我桌子上的筆筒就有三個，有熒光筆，馬克筆，彩色筆和水筆。

我從來都是把新的沒怎麼用過的水筆插在筆筒里的。

今兒心情好，用這隻粉色殼的，用完了換上新的筆芯，插回去再用那隻綠色殼的。

連紅筆不同樣子的都有三四支。

而小周一共就三四支筆，一支鉛筆一支黑筆一支紅筆。連藍筆都沒有。

高三費筆，加上小周老愛向我借筆，我筆筒里的筆越來越少。

最初小周借了我的筆還會還，後來有一次我看到與他隔了條過道的女生拿著我的紅筆圈圈塗塗時，我走過去確認，問她這支筆能借我用一下嗎。

那個女生說筆是小周借她的，讓我問小周借。

我轉頭看著他桌子上的筆已經全換成了我的筆，我問他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就把我東西給別人，我也沒說不借，好歹和我說一聲吧。

小周理虧，但面上依舊理直氣壯，「哎呀我用一下你筆怎麼了，下次去超市買幾隻還你。」

我沒指望著他真能還我。

我看著筆筒從三個減少到了一個，從滿滿一桶到最後只剩下了幾支筆。

這時我們已經開始進行最後的幾輪模擬考了。

每次考試我都會帶三支筆，雖然從沒派上用場，但已經養成習慣了。

那天我拿上最常用的那支筆，又從筆筒里拿了最後兩隻黑色水筆匆匆趕去考試。

語文選擇題我還沒有做完，就見筆墨有些淡了。

擰開蓋子的時候我發現已經快沒墨了，於是拿起那支備用筆開始奮筆疾書，還沒寫兩個字發現這支也沒墨了。

那時候我十分慶幸自己做了萬全的準備，我還帶了一隻！

打開第三隻筆時，我整個人都蒙了——打開筆蓋的時候我看到這支筆光禿禿的，

別說墨水了，連筆芯都沒有，它就是個空殼！

我在心裡大罵了小周五百遍，又急又緊張，瞅見坐我旁邊的男同學桌子上放了兩隻水筆。

我沖他揮了揮手，他看了我一眼，以為我要讓他幫忙作弊，把頭馬上別了過去。

雖然我成績差，但我從來不作弊。

我看了眼遠處打瞌睡的監考老師，不間斷地小聲呼喚那位男同學，讓他借我只筆。

語文結束，我怒氣沖沖的回到班級，看著小周正在位子上和別人對答案。

我上前一把抓著他衣服，把他往後拽，要不是他比我高，我真的想給他兩拳，

「那兩支筆是你乾的吧，每次向我要筆我沒說什麼，但你用就用吧，你把墨都寫完了放回來算什麼？還不和我說一聲？那個連筆芯都不給我留的更過分吧，我一打開我都無語死了。我這次模擬考要是考不好都怪你。」

我罵罵咧咧，小周死不承認，他說他只是看我筆筒筆有些少，才放回去的。

我雙手緊握成拳，狠狠地錘了他幾下還不解恨。

8.嘲笑

我喜歡追了小青將近一學期無果。後來便也不鬧騰了，把心思漸漸移到了學習上。

小周知道我喜歡小青的事，也知道我以前喜歡998的事，他總是拿他們開玩笑。

「你為什麼對他們這麼好，對我就兇巴巴的？」

「你應該慶幸，我只對你這樣。」

「為什麼不喜歡我呢？我哪點比不上他們？」他皺著眉頭，賊兮兮的問我。

「我不喜歡胖子。」

他沖我翻了個白眼，又開始演苦情戲，「嘖，你這樣我很傷心。」

這時有個小學妹正轟轟烈烈的追著小青，像當初的我一樣。

他們說讓我不要在意，這也是個得不到小青的女人。

我滿心的意難平卻還是化成無奈。

隔了很久很久，小周還在拿我喜歡小青這事到處開玩笑，有一天吃完晚飯他興緻勃勃的跑進來，告訴我剛才發生的一切。

「小青居然和那個小學妹在一起了，都快一個月了，你不知道？」

這句話就像平地炸起了一聲驚雷，其他的聲音我聽不見，只是一瞬間的詫異和不可置信被小周收入眼底，「卧槽你居然不知道，太刺激了吧。」他哈哈哈哈在一邊大笑，喜歡的人有了女朋友，這件事還是他告訴我的。

難過湧上心頭，我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他看著我哭，笑的更歡了。

我看著他大笑的嘴臉，心中的委屈和憤怒竄上心頭，我哭的更凶了。

都怪小周。

都怪這個死胖子。

我一遍抹眼淚，一遍拿著紙巾去辦公室找發哥，讓他把小周從我前面換走，太討厭了。

我之前和發哥提了好多次想要坐最後一排，發哥一次都不答應，這次也不例外。

「發哥我要坐最後一排。」

「為什麼呢？」

「我不想坐小周後面了，我很不喜歡他，而且我學習差，上課愛講話，我不想打擾別人，讓我一個人坐最後吧。」

「不，你不要這樣說自己，你不是那種會講話的人，你一直很乖很認真的，老師們都看在眼裡的。」發哥為了穩住我的情緒，真的什麼都說了。

「不，我真的很吵。」我堅持。

於是發哥指了指對面的語文老師，問他我上課吵不吵的。

語文老師不說話，就呵呵呵的笑了幾下。他知道我上課有多吵，但他在這種情況下沒有選擇拆穿我。

發哥穩住了我的情緒，允許我自習課坐到教室最後那個長長的，他用來改作業的空位子上。

我擦掉眼淚，回去一聲不吭的把東西挪到了最後一排。

9.害羞

小周覺得大婷好看，有一天他突然轉過來和我說，隔壁班那個總和我一起回寢室的大婷長的真好看。

「我朋友都好看，大婷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有機會我讓你見見我其他朋友。」

小周不理，又和我說起了大婷。

「你是不是喜歡她呀，找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他不承認喜歡大婷，卻還是接受了我的介紹。

晚上和大婷一起回寢室的路上，我瞅了瞅邊上跟著的小周，「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我的前桌——小周。」

本來嘴巴吧啦吧啦挺能說的一男的，這會兒倒是害羞了。我夾在他倆中間，覺得有些彆扭，於是我把他往這邊一拽，讓他挨著大婷，我走到了大婷的另一邊。

他們就這樣認識了，卻不相熟，在學校也沒說過幾句話。

我正打算觀察小周對大婷的感情，他卻愣是沒有表現出其他啥痕迹，他們還是沒有聯繫，都是我在中間說說話，串串線。

畢業后我拉了個精武鴨脖群，阿童班長和小周拉進了群，還帶上了大婷。

平時偶爾聊點啥，卻也是各自有了各自的大學圈子，直到寒假暑假，群里才會活躍。

每次都見小周在群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大婷聊天，大婷不理他，他就叫上我約飯局，我的作用漸漸變成了把他和大婷串起來的那根繩子。

朋友做到這份上，應該很可以了吧。

可總覺得有些東西變了。

是什麼變了呢？大家開始拘束，開始不自然，開始有了一些奇怪的氣氛。

我形容不好，小周和大婷慢慢熟絡，見了面他們更像是朋友般相談甚歡，和我沒幾句就吵起嘴。大多數時間都是他對大婷問東問西，而大婷大多時候都平淡回應，不怎麼說話，阿童和班長在一邊也插不上話很尷尬。

再後來，我組的飯局就只帶阿童和班長了，然後我們就這樣慢慢的自然疏遠了。

剛打算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在群里和大家討論過小周這一章，那時候我截了草稿里的一段話：

我和所有女孩希望身邊的胖朋友能瘦成費啟鳴一樣地渴望著小周變瘦變帥，逆襲成功，來打我們的臉。

小周說，好的。

他說他總有一天會變瘦的。

不過不重要了，因為小周上次罵我神經病以後，我就把他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