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調查與線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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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需要調查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多,在我看來並不是什麼壞事。這世界上不存在十全十美的犯案,有關的線索越挖越多,代表我們離真相也越來越近。
關於帚箕朋友那邊可能存在的線索,以及那個所謂貴人的消息,我們在去勺柄的住所的路上繞了個彎,到烏爾達哈商會館告知了這個消息,漢考克說會派人調查的。
從異人街往西走到海邊就是第一防波提的碼頭,有著相當規模的一個倉庫,一般是船商用來囤積貨物的地方。勺柄的妻子是倉庫的看管,依靠職務之便,現在一家子都住在小鍛冶屋旁的六號倉庫里。
「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呢。」站在六號倉庫的門口,我敲響了房門,聽到蜜芽芽在一旁嘀咕道。
「是指什麼?」奎妮恩問。
「之前櫻說倉庫規模很大,來了之後,我感覺其實也不過是這麼小的一個房子啊。」蜜芽芽手戳著下巴歪著頭說,「而且高牆上還有那麼多房子,看著好壓抑啊。」
正值午後,向西邊划落的太陽直射在第一防波提上,沒有高樓的陰影讓我短暫地忽視了黃金閣的存在。沒錯,整個倉庫都修建在高牆下方,而在高牆之上,正是那黃金閣的瓊樓玉宇。之前在望海樓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直到現在我才覺察到,矗立在高牆之上的黃金閣呈匚字形將黃金港整個包圍了起來,像個無言的巨人默默注視著這個港口正在發生的一切。
明明天氣很暖和,我卻打了個激靈。
「是有點......壓抑。」我抱著雙手,說話都不那麼有底氣了。
還沒來得及感慨更多,六號倉庫的門便被打開了,一個鐵青色皮膚的魯加族的青年探出頭看向了我們:「請問有什麼事嗎?」
「請問是勺柄的兒子嗎?」我問。
魯加青年點了點頭。
「您好,我們是來自烏爾達哈商會館的外交使者。我們和黃金港奉行展開了一個合作,會使用艾歐澤亞的醫療技術幫助那些,僅靠遠東的醫療技術無法根治病灶的病人治病。令尊便是我們的幫助對象之一。」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我說的流利得多,同時將手裡的證件遞了出去,「這是我的證件。」
「我知道了。」勺柄的兒子比方才的老婆婆要好說話得多,他看完證明后遞迴給了我,打開了大門,「家裡有點亂,走的時候要小心別被絆倒了。」
大家互相對視了一眼,跟著勺柄的兒子走了進去。
「你的母親......不在家嗎?」我試探性地寒暄道。
「沒有,她去防波堤上卸貨了。」面對我的提問,他有些木然地回復。
勺柄的兒子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沒比我小上太多,但個子卻高大得驚人。他渾身壯碩的肌肉哪怕比起壯年的魯加也毫不遜色,身高更是在兩米以上,倉庫里堆積的貨物和他一對比顯得十分渺小。
但勺柄的兒子即便是這麼大個個字,也不妨礙他在雜亂無章的貨物堆間麻利地穿梭。六號倉庫顯然很久沒有被使用過了,貨物箱以及一些我們不認識的乾草橫七豎八地擺放著,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能看到有無數的灰塵飄浮在空中,我扶過牆壁的手套上已經沾上了厚厚的一層灰。
就像蜜芽芽說的,單個倉庫本就不大,更何況在這麼雜亂無章的空間里塞進了我們五個人,顯得更加擁擠了。為了節省空間,霜知緊緊地帖在我的身後,蜜芽芽甚至索性爬上了萊多米爾的後背。
房間的角落裡,被一堆貨箱包圍起來的空間中,勺柄穿著一件背心,正坐在一張棉被已經破舊不堪的被爐旁愣神,桌子上還擺著一些書籍。看樣子在被我們打擾之前,勺柄的兒子正在閱讀。這個空間里倒是乾淨了不少,起碼堆砌在周圍的箱子上的灰塵只有薄薄一層,被爐的桌子明顯有被天天擦拭,再看一眼勺柄的兒子本人,身上的衣服雖然破舊,但很乾凈。儘管生活很清貧的人,但是生活井井有條,我猜。
勺柄並沒有因為我們的到來有所反應,仍然直愣愣地看著前方。他的身體狀況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好上許多,雖然比起他的兒子要瘦小,但和水月八雪、帚箕比起來要硬朗不少。
我小心翼翼地挪步到他的身旁,他眼前揮了揮手,沒有反應。不過在我收手的時候,帚箕卻獃獃地看向了我,只不過他什麼都沒說,又將頭慢慢地扭了回去。
「令尊現在這個情況,跟平時比起來是好是壞?」我問。
「一般般吧。」勺柄的兒子告訴我們,「平時不好的時候,就只會睡覺。發病了就會對著牆壁大喊大叫的。」
勺柄的兒子指了指勺柄身後的牆壁。
五六號倉庫同其他倉庫不同的一點,在於他們是自西向東修建的,勺柄背後的牆壁,正好是面向東方。
「嗯......」雖然不出我所料,但這個發現仍然讓我為之振奮,「除此之外呢?」
「差不多跟現在一樣吧。」勺柄的兒子擺擺手說。
因為空間狹小,我只能側著身子跪坐在勺柄身邊,將酒神杖轉到左手,右手抬起來準備搭在勺柄的肩膀上。我轉頭看了他兒子一眼,詢問道:「可以嗎?測試一下令尊的以太。」
「嗯。」魯加青年猶豫了一會兒,但最後還是同意了。
魯加的皮膚摸起來比我想象中的要粗糙,還有些冰涼。我將以太緩緩注入到了勺柄的體內,感受著他身體內以太的變化。
如果說水月八雪和帚箕身上的情況只是一個巧合,那麼勺柄那趨於靈極性,土和風屬性偏向明顯的以太,就可以將這一切判斷為同一個人作案的有力證據。
不過,勺柄的變化與其他人略有不同,他身體內的以太並沒有那麼稀疏,但是對我的以太的排斥程度卻遠遠超過了之前的二人,哪怕我只是輕微地觸碰,都會被撞擊回來。
我嘗試著讓自己的以太帶上一絲進攻性,但很快便被勺柄反撲。
人在虛弱的時候,或者是昏迷的時候,以太的「能動性」都不會有這麼強,甚至十分羸弱。但我能感受到,勺柄的以太既不虛弱,也缺乏一定的自主性,那為什麼偏向靈極性的以太為什麼會這麼暴躁呢?我有些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