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隻徒徒
當年遊歷時下界還不是三分局勢,晉國開國皇帝隴西右,她記得拿了對方塊刻著什麼花紋的牌子,當初這人說有什麼拿出這個牌子就對了,能解決。
蘇和在晉國待了五六年,就跑去楚國當國師,這塊牌子現在應該還在儲物袋。
她想了想,好像是在那個鎏金箱子里。
紫衣男子見蘇和問完,無話,還想搭話。
下一秒,只見中心被保護的女子從袖裡摸了一下,拿出一塊令牌,豎在眾人眼前。
蘇和想了下,道:「這塊令牌應該還有用吧。」
紫衣男子只見這塊令牌上浮雕一個大大的隴字,隴字下有幾個小字,下面墜著金黃的穗子。
竟然是皇室制式的令牌!而且不是這當朝的制式令牌,而像開國太祖也就是他的爺爺輩的牌子。
紫衣男子頓時揮手:「住手!」
走上前去查探令牌的真偽。
若是假的,偽造皇室令牌可是死罪,若是真的這豈不是受過他爺爺恩典的人,他若動了,被知道了少不得要參個不敬祖宗。
看著走上前的人,周暄暝和蕭景軼自覺靠近蘇和,想隔開往前走的人。
蘇和眼神示意兩人不必阻攔。
隴契走到跟上,盯了一會,令牌上的御賜二字和刻在特定角度下才能顯露出的帝號,頓時暈頭,心中已經有八成確定是真的了。
「可否讓本王看看另一面?」
蘇和將令牌轉過去,如朕親臨四個大字,在陽光下晃得人眼疼。
隴契額頭冒汗頓時跪了下來,行了個皇室最高的跪拜大禮,周圍人見狀紛紛跟上跪拜。
一跪過後,隴契才敢起身。
隴契不明白自己只是看上個女人而已,為什麼會拿著他爺爺的御賜令牌,還是這種等級的牌子。
簡直夭壽。
他有些汗顏,頓時轉了態度,跟先前浪蕩調戲的樣子截然不同,裝模做樣時看起來倒是有點王爺的威儀。
「方才本王冒犯了,這位姑娘不是如何稱呼,為何會有我皇爺爺的御賜令牌?」
隴契前後態度大轉,這恭謹的樣子,惹得周暄暝和蕭景軼還有墨長思景鈺紛紛側頭,看向蘇和手中的令牌。
師尊居然還有晉國之前皇帝的令牌,他們沒參與的時候,師尊過去的人生究竟發生過什麼樣的經歷?
周暄暝為自己的一無所知,感到分外難受。
事關一國皇帝的御賜令牌,隴契想要問清楚,很正常。
蘇和緩緩開口,簡單編了個來由:「我姓蘇,這塊令牌原是我父親的,父親去世后,如今傳承到我的手裡。」
太祖皇帝是晉國開國皇帝,算算年齡如果活著,如今也應該五十多了。
隴契聞言,倒是沒有懷疑,皇爺爺給什麼人賜過令牌,也很有正常,就是不知道她的父親什麼身份了。
謹慎起見,隴契還是道:「不知蘇姑娘可否願進宮一敘。」
蘇和知道凡間皇室規矩多,這一趟必須走,點點頭:「可以。不過要等幾日,我們在錦州城還有些事情沒結。」
隴契本也是被他爹派過來幹活的,如今差事還沒幹完,自然走不了,聞言沒有異議同意了:「剛好本王也在這裡下榻,等蘇姑娘事情辦完,一起回帝都。」
隨即,圍住蘇和幾人的官差和影衛,紛紛退開。
蘇和點點頭,身後跟著幾個弟子往樓上去,走到一半,回頭看了眼被打的破破爛爛的客棧和老闆一臉吃了悶虧淚汪汪的眼睛,蘇和看眼隴契:「打壞的東西王爺記得賠。」
隴契出門在外王爺的名頭響亮哪敢有人讓他賠,但面前這人有他皇爺爺令牌,甩甩手,讓身後的僕人給老闆賠了一大袋銀錢。
老闆頓時眼睛亮晶晶的。
……
樓上。
周暄暝心中的探知欲幾乎爆棚,迫切的想去了解師尊的過去。他真切的意識到,師尊和他之間查了好多年的時光,師尊的人生經歷遠遠比他的豐富。
他想到上輩子,難道上輩子的禽獸師尊也擁有和師尊一樣的經歷嗎?可為什麼他們重生后的師尊和上輩子完全不一樣?
他湊在蘇和身邊問道:「師尊以前也在晉國待過嗎?師尊都沒有說過。」
蕭景軼墨長思景鈺也很好奇,看著蘇和等她回答。
幾人目光殷切,在炯炯的注視下,蘇和想了想開口道:「嗯,早年為師下山遊歷,下界正值上一個強權王朝的殘酷統治覆滅,各路勢力林立,爭奪地盤。當時還不是三國分立的局面,大大小小有十幾個自立為王的國家,為師在先後在蕭國、晉國、楚國混過日子。」
說到這蘇和有些羞赧的摸了下鼻子:「為師倒也沒想到,這三國後來脫穎而出,成就了現在三足鼎立的局面。」
這次來下界,這幾個國家發展成這樣,蘇和也挺驚訝的,只能說她當年混的還行吧。
景鈺聞言難得插了句嘴:「劍尊下山歷練不過十年,如何經歷這般多的事情?」
蘇和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景鈺,沒想到對方連這個都打聽到了,隨即緩緩開口:「當初,我先到蕭國待了兩年任職蕭國開國皇帝的幕僚,後來去經過晉國待了五年吧,化容男子成了晉國的丞相,五年間偷偷兼任蕭國幕僚和經過丞相一職,給兩國制定了不同的吞併策略,所以晉國蕭國當時一直沒打過仗。在這待了五年,他們都發展起來了,我自覺不需要我了,就去楚國當兩三年國師,中途因為師尊祭界的事情被召回宗。」
說完,看這周暄暝三個徒兒,蘇和緩緩道:「你們師祖出事後,我一直在峰上久居不出。直到有天為師心血來潮,對著你們師祖的占卜之法,佔了一次,占卜說我在下界有三個有師徒緣分之人,所以我下了山,帶回了你們三個。」
蕭景軼:「占卜?」
周暄暝也看著蘇和道:「從來沒聽師尊說過師尊會占卜。」
「占卜之術你們師祖擅長,但這一道因果極重,所以你們師祖並未教過我們,為師並未修習,不過是當年心血來潮佔過一次而已,準不準倒也不曉得。總之下山挑了你們回來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