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安近月聽了朗照的話微微一笑:「和清輝學可以,不惹麻煩還是免了吧。」
「這又是為何,難不成小姐喜歡我惹麻煩?」
「嗯,我喜歡的很。」
「小姐,你沒事吧?」朗照困惑地看著安近月,又看了看清輝,清輝只一味地笑,並不說話。
「朗照的力氣都是固定的,定期惹的麻煩都是小小的,若是不惹麻煩,那些力氣積聚起來,我們還不要倒大霉?」安近月說的嚴肅,然而清輝卻笑的一發不可收拾。
朗照的臉紅起來,羞窘地說:「小姐慣會取笑人。」停下來卻正色道,「如今可怎麼辦呢?」
安近月抻著懶腰,索性躺在太妃椅上說:「有什麼怎麼辦?王爺的東西放在雪怡側妃那裡不是最妥當的嗎?我們只做不知道就罷了。」
清輝心下愁苦,沖朗照使眼色,朗照見了,嘆息一回,只得走在安近月旁邊,扯著安近月的胳膊說:「他日太后問起來,總是我和清輝的不是,我們免不了要受責罰,小姐可憐我們,為我們想個主意,把那東西再要回來吧!」
「那可真是胡說了,送出去的東西如何來要?何況看王爺的意思也是中意那側妃收著的,我就更不好再要了。」安近月淡淡的說,一面抽回手來,「都多大了,還改不了這拉扯的毛病。」
「哼,我不管,小姐不想主意,那我就自己動我的歪心思,總要把那個玉釵拿回來。」
「我可不許你胡鬧啊,這事沒得商量了。你們都下去吧,容我自己歇一會兒。」安近月說完就把一個半舊的手絹子往臉上一遮,不再理她們了。
朗照氣鼓鼓的,對著清輝乾瞪眼。清輝皺著眉頭想一想,片刻后就沖著朗照眨眨眼,調皮地笑起來,做一個「看我的」的嘴型,輕輕走到安近月身邊。
「小姐若真想睡,就回裡面的床上吧,這裡來回的風仔細吹著了。」
「我不過躺一下,你忙你的吧。」
「小姐前日說想用院子里的竹子編個被子,我和朗照試著編了一個,雖不是很大,但蓋著也涼爽透氣,我拿來給小姐瞧瞧?」
安近月把那手絹子重新又拿下來,瞪視著清輝,卻不言語。
清輝臉上的笑容垮下來,換了一副哀求的表情:「小姐好歹試一試,不成功也就罷了,這也不全是為了我和朗照。」
「哦?那你倒是說一說,不是為了你們,又是為了誰?」
「小姐入了王府已經兩個月了,王爺沒有來過,小姐也沒有著人去看過王爺,外面,外面——對小姐也不是沒有微詞。」
聽了這話安近月倒是一愣,這個自己真是沒有想到啊,自己倒真是從來也沒有讓朗照和清輝去看過袁向北,也沒有送過什麼東西,自己壓根就忘了這一回事情。
清輝見小姐的表情似有動容,於是就放心大膽地說:「現如今若真是送了王府的東西給那側妃,傳出去了更對小姐不利了。知道的是我們送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有心要疏遠王爺。我說小姐和王爺表個態,若是王爺不同意,那將來事情露了,在太後面前小姐也好說。小姐想想是不是這樣?」
安近月重又躺下來,又用那帕子蒙了臉,卻什麼也不說。
朗照恨恨地指著清輝,怪她也沒有辦法。清輝卻只管笑,半晌說一句:「小姐休息吧,我們下去了。」迴轉身示意朗照和她走,朗照一步三回頭地望著安近月,然而後者卻是什麼聲息也沒有。終於走出去了,朗照垂頭喪氣地抱怨清輝:
「你說了那麼多話,還不是沒有用。」
「誰說沒有用的?明明是說動了小姐。」
「哪裡說動?我怎麼沒看出來?」
「你還不知道,我們的小姐一向如此,心裏面越是拿定了主意,臉上越是不動聲色的。」
「是這樣嗎?就算你說動了小姐,可是王爺不同意怎麼辦?任誰都看得出來,王爺對那個側妃,哼——我都懶得說。」
「只要小姐真的花心思,沒有不成功的,你就等著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