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城北論道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這難道是什麼搞笑小說嗎?」
金玉墨起身,抹了抹嘴角的鮮血。
她走到孫不為的身旁看了一眼,這個傢伙自己把自己的腦袋崩開了。
撕裂開的傷口還在不斷恢復......有夠噁心。
本來還覺得這本小說只是講術仁宮自己的故事,但現在看起來似乎還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像這樣一看就是調節氣氛的搞笑角色都出現了。
「***!」金玉墨沖著天上比了個中指,嘆了口氣。
這個世界是越來越看不懂了,或許在這個冒險故事的下面還真的藏著什麼東西,一條和表面上的故事完全不同的暗線。
但是真的要把這條線給找出來嗎?自己真的要往深處去想嗎?或許現在自己的這些心理都會被記錄下來,推動劇情的發展。
但是無論如何,冒險故事下面藏著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就此打住。
就這樣在超凡末日中一步步前進就好,誰死了都無所謂,至少故事足夠有意思。
主角拯救世界的故事,就算最後以悲劇結尾,過程還是能見識很多東西的。
「有事不?」金玉墨整理了下頭髮,向躺在地上的術仁宮伸出了手。
「沒什麼大礙。」術仁宮咬著牙站了起來。
「那幫忙把這傢伙抬上去,」金玉墨指了指地上的手推車,「或許可以拿這傢伙和那個什麼道長賣個人情。」
「......嘶......好。」
兩人便推著一個四仰八叉、還在流口水的「屍體」向前走去。
「嘿嘿,嘿嘿......」
「屍體」發出讓人難以理解的傻笑。
......
西邊的天空,藍天之上,看不見的地方突然生出一股光芒來,那股力量比肩太陽,照得整座城的人睜不開眼。
但不到一秒,所有的一切又消失不見,一切如常。人們依舊聽著道長的真言,自己練習著修法。
這些異常大家大都已經習慣,畢竟不管怎麼樣,太陽還是照常升起,一天依舊是二十四小時,人們的生活並沒有被完全打破,諸如此類的異常大家都已經麻木。
在未知之中,唯一能給人力量的只有道長的功法了。
那兩個有天賦的人被收為了道長的徒弟,分別修行著太一之法與太陰之法,他們的能力提升大家都耳目共睹,他們的成長給了災難中的人們無窮的希望。
雖然自己天賦差,沒靈根,但如果能從道長口中學到隻言片語,不說三天內達到那兩人的水平,但三個月內總行吧,在現在這種末日環境下,有一分實力便有一分生存下去的希望。
「是故道立於一,而萬物之變也,百事之化也,散而為萬殊,煮淪而無涯。」
所以道歸於一,然後萬物的變化、世間事物的演變、分散開看各不相同,廣遠無邊。
太真將氣剖割開來,兩氣相通成為一體,兩氣相離就一分為二,各自有各自所掌控的事物,此為陰陽。
......
「道長!道長!」
一個女子的聲音打破了講道的氣氛,眾人不滿地回頭。
「吵什麼......呃......」
「沒看見道長正在......」
看到兩人的手推車裡裝著的人,眾人都沉默下來,周邊的人都自覺給兩人讓了路,兩人便暢通無阻地來到了道長跟前。
「何事?」道長腳尖輕點,落到地面,打量了一番。
隨即,他伸出戴戒指的右手,在孫不為頭上輕輕點了一下,徐徐吐出聲。
「道長您看,您徒弟......」
「我這徒弟自作自受,本叫他去打探一番,他卻動起手來,沒傷到兩位便好。」
太真道長倒是和善,也沒有什麼架子。
他的身上雖然帶著一股某名的氣質,彷彿久經沙場的老將,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一般,但卻給人一種和藹的印象。
「兩位既然如此,想必也就不只是談談徒弟的事那麼簡單。此事是華某考慮不周,兩位若有什麼問題華某一定知無不言。」
戴著發簪,身著一襲青衣,道長彷彿古時的文人墨客,做出請的手勢。
術仁宮和金玉墨對視,兩人都有些發愣。沒想到所謂的太真道長居然那麼好說話,之前想的套話也都沒有了用武之地。
兩人都愣了愣,最後術仁宮向前行了個禮。
「道長好,不知道長是否知道南方的情況,有一怪物在城中肆意妄為,現在已將城市的大半毀了個乾乾淨淨。道長......」
「若你們想問華某是否能處理那怪物,華某如今還確實沒有辦法。」
太真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此話一出,四周頓時一片嘩然。
「不會吧,道長也......」
「那該怎麼辦,我,我可不想死。」
「南方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就是從南方逃過來的,那邊都是吃人的植物,就是想著不安全才來道長身邊的。」
道長也沒有理會四周,只是繼續說道:「華某的實力尚未完全恢復,倘若現在去與那妖物爭個你死我活,只怕華某也也只會身死道消。」
「要不咱們還是接著逃吧......」
「逃?逃到哪去?城市外面沒有人只會更危險,現在的希望只有這裡了......」
道長還了個禮,「兩位,華某能做也只有庇護此方凡人而已,抱歉。」
......
「不過話說回來,華道長,你又為什麼讓你徒弟去打探我們呢?」
金玉墨趴在手推車上,看著傷口已經癒合,正在打鼾的孫不為,皺起眉頭。
「兩位能從南方來到此處,一路又沒受感染,著實讓華某驚訝。」
嗯哼?看起來這所謂的道長對這個世界也沒那麼了解嘛。
金玉墨來了興趣。
「有沒有人和道長提過什麼叫科學?」金玉墨立起身,盯著道長的眼睛。
「科學?未曾聽聞。」道長思索了一番,搖了搖頭。
「所謂科學,就是我們走到這裡的原因。相比起道長的道,金某覺得科學或許更接近這個世界的真實呢。」
「哦?太真一詞本指混沌原始之氣,姑娘所說的科學能比太真更接近大道?」
「或許,當然只是或許。金某隻是覺得道長剛來這個世界,也得聽聽這個世界的大道吧。金某有些貪心,想通過論道向道長換點好處。」
「請講。」道長饒有興趣地聽著。
「什麼科學?科學能做到道長這樣?」
「這孩子瘋了吧,科學能解釋現在的這些東西?」
「哼哼哼哼......咦!好!」孫不為在睡夢中咂了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