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龍城除惡 第十章 血劍 黑刀

第一卷 龍城除惡 第十章 血劍 黑刀

黑山的頂層之上,一道清影一閃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一排古樸的建筑前。這層建築,就是神器門最高層,也是最神秘的地方,門內四大使者居住之地,通常,這排居所很少能有人來,顯得空曠而陰暗。燕男這種低階弟子是無論如何也進不來的,可剛好受唐玉橋邀請,給門主婦人配藥,燕男找個理由拖到了夜間,才來到了這裡,以燕男現在的伸手,飛花疏影加上凌空虛渡,相信神器門應該沒有幾人可以發現。

燕男在一間屋屋檐下,手裡握著一塊精緻的木牌發獃,上面印刻著修羅二字,這已是第二個院落,還是空無一人,第一個院落的門中懸挂的事追雲二字,看來正是神器門兩大密使,也是老孫口中的追雲和修羅,估計是去執行秘密任務了,料想去雲山路上青山派的憤怒,還有雲霜掌門的表現,是否與神器門的密使有直接關係?燕男思量著,可神器門的武功實力,燕男卻在清楚不過,能一連拿下青山派幾個分舵,卻是匪夷所思。燕男晃晃頭腦,人影一閃,人已飄落到高牆之外。這已是第三個院落,那日,他明明看見一個人影閃進這裡,如今他的眼力,絕不會犯錯。

燕男悄悄閃進門廳,燕男一眼便望見一塊一樣的木牌「血劍」,已是第三個密使,但這兩個字似乎更加的刺眼。燕男側耳動了一下,閃身穿過一道門廳,就在一片小花園的盡頭,一間偏僻的獨屋內正散發著朦朧的燭光。燕男身形一陣扭曲,人已貼了過去。

「兩個人?不對,有一個人的氣息格外熟悉。」燕男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似乎麻煩又來了,燕男一陣搖頭,輕輕戳破窗紙,向內看去。映入眼中的,就是一個女人,一個熟悉的女人,余晚照,果然是她,如今的她卻是頭髮凌亂,手腳都被繩索緊縛,綁在一根朱紅的房柱上,把整個苗條的身子都勒得凹凸有致,蒼白的臉上,朱唇輕咬,雙眼圓睜的瞪著面前的人,胸口起伏不定,似乎有著無盡的恨意。

而對面卻做著一個黑衣男人,正端著酒杯靜靜獨酌。燕男看見桌上一物,瞳孔一陣收縮,他的心此刻都顫抖起來,在男子的桌上,正放著一隻碩大的葫蘆,葫蘆周身滿是血紅的花紋,如血般的猙獰。這時燕男第二次見到此物,可依舊是如此的刺眼,甚至刺痛了燕男的心。而那個背影,燕男已等待了好久,好久。

此刻,男人已站了起來,走到了余晚照近前,伸手捏住了她白皙秀氣的下顎,余晚照一雙秀目泛起無盡的怒濤,可手腳卻絲毫不能動彈,只能無助的盯著他,恨不得張口撕下他的耳朵。可男子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魔抓一把扯住她的長發:「臭丫頭,我兒子死的那天,我調查過,是你引他去的後山,說吧,是不是你殺了他我兒子。」滿嘴的酒氣熏得余晚照一陣眩暈。

抓頭髮的手終於鬆開,余晚照一聲輕哼,沒想先是被兒子猥褻,差點失去貞操,如今又被老子抓來,她幾乎已經崩潰,兩行淚水輕輕滑過臉頰,依舊憤恨的說道:「長孫無惡,令公子也是門內中階弟子,又有長老護佑,豈是我一個小女子說殺就能殺的?」

余晚照胸膛一陣起伏,接著說道:「我也是掌門內戚,你私自把我擄來,就不怕一旦泄露,得到掌門的責罰嗎?」余師姐緊咬朱唇,幾乎已經咬出血來。

長孫一陣冷笑,臉幾乎貼到那張白嫩的俏臉:「哼,少拿掌門來壓我,今晚過後,你就是一縷殘魂,交給掌門,還會得到獎賞說不定。」

當燕男看到長孫無惡那張醜惡的嘴臉,更是血脈一陣翻騰,拳頭攥得咯咯直響,指甲幾乎已經插到了肉里,就是他,就是那個曾經印在燕男心裡的那張臉,陰狠毒辣,也是那個曾經在夢中看見的鐘大娘年輕時候的表哥,如今已是神器門的四大使者,而偏偏那個長孫奇才就是他的兒子,沒想到父子兩同樣的狠辣,如若長孫奇才不死,不知要殘害多少無辜少女,而這個長孫無惡,卻在燕男眼前親手奪去鍾大娘的貞操,還殘忍的殺了他,燕男周身靈氣運轉,幾乎到了爆裂的程度。

長孫無惡正撫摸著余晚照細嫩的臉,猥褻的說著:「這麼沒得臉蛋,殺了真是可惜了,不如——」他的魔爪已經伸向了余師姐的衣襟。

「長孫無惡,你要做什麼?」余晚照驚慌的喊著。前胸高高的起伏不定,令長孫更是雙眼放著異色。長孫深吸一口如蘭香氣,狠厲的說道:「是誰和你合謀害死奇才,就憑你,確實沒本事單獨殺了他,或許是那個歐陽純嗎?」長孫上下掃了一眼余晚照的身體,淫邪更濃:「不然,我就一件一件拔掉你的衣服,然後讓你慢慢的死去。」

看著長孫從小腿處瞬間抽出一把短刀,慢慢的放在自己的前襟,余晚照一股憤恨無處發泄,雙眼瞪大幾乎撕裂眼角,一字一句的說道:「長孫無惡,你會像你兒子一樣,不得好死。」

長孫面色一冷,短刀一閃,劃開余晚照的衣襟,漏出一段粉白的脖頸,余晚照雙眼緊閉,眼角落下一串淚珠,正準備忍受著奇恥大辱之時,只聽「叮」的一聲碰撞,一物撞飛了長孫的短刀,擦著余晚照的髮絲飛過,有力的打在房柱上又掉落,竟是一顆菩提子。長孫回首之際,整個窗子一陣抖動,轟的一聲寸寸撕裂,一股強勁的掌風慢慢散開,逼得長孫步步後退,窗外顯出一個修長的身影,一閃消失。長孫無惡看著小小的菩提子一怔,接著閃身跟了過去。

長孫無惡剛追逐出去,就見一道輕影立在假山之上,背手站立,慢慢回頭,一張清秀的臉龐帶著堅毅,慢慢的說道:「長孫無惡,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接招吧。」說話間人影一閃消失,而瞬間以到了長孫無惡的近前,長孫一陣驚慌之際,沒想到來的這麼快,慌亂間護住心脈,前胸已重重的挨了一下,一聲沉悶,人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門欄之上,剛站定,青影又已到近前,如此之快,長孫無惡腮邊一陣抽搐,心中已生出一絲恐懼,來不及思考,雙拳已胡亂的擊出,可內力所碰觸到到,似乎一團柔綿,抬眼看見一張少年平靜的臉,接著眼前一片模糊,側胸便一陣劇痛,他能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傳出,人又直直的飛了出去,這次他已無法快速的站立了,喉嚨一陣收縮,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燕男已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他一開始就沒有給他出手的機會,他只想一拳一拳的逼他,直到他慢慢的死去。長孫無惡雙眼滿是恐懼之色,他不敢相信在他的門派,竟有如此少年,讓他竟無還手之力,可以片刻致他於死地,他的心都在顫抖。看著少年慢慢走近,他已無力再戰,咬牙從腰間抽出一把黝黑的短刀,雙手舉起,奮力劈出。燕男眼皮一動,一股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燕男來不及閃躲,見刀鋒之處,一股黑色的氣韻噴涌而出,散發出強大的氣息,瞬間祭出。

「靈氣?」燕男瞳孔一縮,急忙調動周身靈力,振臂揮出,白色的氣浪瞬間與黑氣撞在了一起,轟的一聲爆裂,捲起陣陣氣息波動翻滾,把二人淹沒在氣浪之下。燕男衣袂翻飛,人直直的倒飛出去,驚起一身的冷汗,靈力瞬間消失大半,忙運轉飛花疏影心法。

在看長孫,一刀揮出后,周身圍繞一團黑氣瞬間消失,人已萎靡不振,倒在地上,氣息微弱,燕男長出一口氣,慢慢走將過去,還沒走到近前,忽停住了腳步,人影一陣扭曲,瞬間消失在原地,接著一道黑氣凝成一把巨大的長刀橫空劈下,捲起道道黑氣,在地面上轟鳴一聲巨響,竟辟出一道巨大的溝壑。一個人影已出現在長孫無惡身前:「血劍使,你如何了?」來人手握一把黝黑的長刀,側身看了一眼長孫,抬頭看著已飛身迴廊之上的燕男:「閣下何許人也,敢傷我門血劍使。」

燕男心裡一驚,這道黑氣不是一般的強,長孫那一刀還未感覺,但這一道黑氣似乎有靈魂一般,吸入一絲便一陣眩暈,彷彿要侵入心肺一般,實在詭異的很。燕男已思量著如何應對,而且要速戰速決,不然此處雖隱秘,但這種靈力的比拼,早晚會引來其他弟子,而且,余晚照還被綁在屋裡,不得不救。料想,此人應該也是四使之一,或許就是風雷使。

見燕男沒有回應,那人已是耐不住,揮出長刀又一次劈出,燕男身影又一次消失,迴廊在轟鳴一聲瞬間轟塌,燕男一閃出現在假山之上,黑衣人見又一次逃掉,已是暴怒,振臂劃出兩刀,兩刀交叉的黑氣擊向假山,一陣碎石翻飛,塵沙紛紛捲起。黑衣人一聲沉吟,人影顫抖了幾下,冷冷一笑,似乎對這一擊很滿意,料想燕男定是逃不脫黑刀的傾力一擊,但他似乎也有些萎靡。剛一愣神之際,只聽不遠處人影一閃,一片塵沙捲起,瞬間如劍般把他全部淹沒,勁風凌厲呼嘯而至,只聽一陣爆裂之聲夾雜著黑衣人連續悶哼,一片血腥之氣散發而出。

塵沙紛紛落下,黑衣人直直的站立著,周身已是血肉模糊,全身瑟瑟的抖動起來,周身黑氣如蛇般纏繞翻滾,紛紛鑽入黑衣人體內,他雙眼漸漸迷離發直,燕男趁機盤坐下來,靈力疾速流轉。只見黑衣人一聲歷喝,周身血肉竟寸寸爆裂,骨骼發出咯咯聲響,在黑夜間極為詭異,燕男發現,他的身形暴漲,片刻間高出兩尺,雙眼泛白,高高舉起黑刀,橫空劈出,一陣血腥之氣,近前的長孫在這一刀之下,血肉翻飛,瞬間變成一灘血水。

這一驚變,燕男始料未及。此刻,在他雙掌之間凝聚起一把銀色長劍,抖動著銀光流轉,燕男額頭已滲出顆顆汗珠,臉色蒼白。他劍眉一凝,雙掌退出,銀劍化作一道白光飛出,如流星般劃出一道銀色的弧線,從巨人頭頂劈下。巨人一怔,口中發出咕嚕咕嚕的一串聲響,人分成兩半,慢慢倒下,手腳還在慢慢的蠕動,燕男瞬間已到近前,指間青光一閃點出,巨人周身燃氣青色的火焰,片刻化成焦土。

燕男這次才長出了一口氣,靈氣之劍早已耗費了全部的靈力,若再有一把黑刀,他早就不支了。他盤坐片刻,扯掉一片衣衫掩住口鼻。余師姐還在屋內,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又驚又喜,但見長孫無惡閃身出去,接著便是一片勁風聲,崩裂生響成一片,她的心都緊張起來,可渾身被緊縛著無法活動,只得不住的張望,片刻,見到一個蒙面的身影走近,先是一驚,但見身影五指靈活的翻動,身上的繩索悉數落下,拉起她的玉手奔了出去。

燕男不知道,在他們奔出去不久,一個中年男人一閃出現,看著被燒焦的風雷使,撿起一把黑刀端詳片刻,背手負立:「竟然屍變,哪裡出了問題?是誰能一連滅了我兩大密使,還毀了魔刀,看來要抓緊了。」他自語道。

余晚照靜靜的站在夜風中,出神的凝望著夜色,兩次都與死亡那麼接近,但兩次都被莫名其妙的相救,她甚至不知道救他的人是誰,但握住她的那隻手,她能感覺到溫暖有力,似乎不像是會武功的手,想到赤裸的身體曾經被人看過,她心中似乎糾結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總覺得前後就她的就是一個人,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就是女人的直覺,她不禁迷茫的望向那個方向……

「魔刀?」燕男一驚。

「對,魔刀,是魔宗攝魂大法。」白靈已出現在燕男面前,秀美緊蹙。

「魔宗是哪個門派?和神器門有什麼關聯?」燕男不解的問道。

白靈嘴角微顰,雙眼晃動了幾下說道:「以後你自然明白什麼是魔宗,現在的問題是,神器門竟然出現了魔器,在對戰中,難道你沒有發現什麼嗎?」

燕男想了想,說道:「雖然是天黑,但卻只有那把到有靈力的波動,而使刀的人卻沒有靈力。」

白靈莞爾一笑,纖細的玉手捏住燕男的下巴,調笑的說道:「沒錯,這種兵器被人封入了靈力,對於你或許還不能構成多大威脅,但對於龍城其他門派,卻有足夠的殺傷力。」

「你是說神器門有人也在修鍊靈力,並還打造了魔刀,意圖——」燕男似乎豁然。

白靈低眉思索片刻,明眸翻轉說道:「不過,此功法聽說早已被廢棄。」

「廢棄?」

「是的,此功法修鍊靈力,本是那些想強行提升修為之人所創,有諸多弊處,修鍊之人不但需要攝取陰魂之力,女子最佳,取魂力作為靈力之法,需要大批新死女子的魂力,大量殺生,有違天道,最終會不得善終」

白靈慵懶的靠著眼燕男的肩,接著說道:」而且強行吸取魂力,不能與本體融合,陰毒會侵蝕心脈,發生異變,甚至會蠶食本體意識,到時會變成人非人、屍非屍,完全沒了意識。越是功力薄弱之人,侵蝕的就越快,使用魔器也是如此,魔氣會隨著內息流入心脈,所以,這種功法很早就沒人再用了。」白靈說完,顯得有些疲憊,俏生生的舒展了一下身體,在燕男的臉上拂了一下:「我累了,剛才不是為你設了個隔音術,恐怕那破碎聲早把整個山門都驚動了,我去睡了。剩下的,你自己慢慢想吧。」說完白光一閃,沒了蹤跡。

葫蘆、女子靈魂、魔刀、魔宗功法、異變,這些東西彙集一起湧進燕男的頭腦,燕男雙眼一凜,似乎瞬間想到了什麼,忙取出那本古籍,細細的看了起來,直到天空一片晴明,燕男才慢慢合上古籍,口中默念著三個字:鳳凰血。

令燕男驚疑的是,神器門憑空失去兩大密使,在山門裡並沒有引起軒然大波,更甚至於連一點風聲都沒颳起,就像根本就什麼事情都發生一般,整個神器門異常的寂靜。不過想想也釋然,四大使者雖然與長老並肩,但畢竟沒有昭告整個門派,而且所執行的都是秘密任務,也只有掌門才知道,所以更不能明示眾告,應該是被壓了下來。掌門,唐念?燕男一個激靈。燕男似乎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個所謂的掌門,他似乎很神秘。

火兒似乎變得更加的有靈智了,幾日里,竟自己叼回一些藥草,且都是幼苗,而且都是珍惜的藥草,估計成熟的已經在它圓滾滾的肚子里了,拔回幾株幼苗叫燕男種植,作為它以後的食物。燕男摸著它火一般的絨毛,帶著它把幼苗種下時才發現,葯園裡成熟的藥草幾乎已被它刨了個乾淨,怪不得自己去山裡尋葯。

今日,老孫竟破天荒的白天來到了燕男這裡,腿腳似乎輕快了不少。燕男忙迎過去,問明來意,老孫顫巍巍的說道:「你小子長能耐了,我就不能來看看你了。」

燕男客氣的賠笑,但見老孫拿出一個布袋甩給燕男:「這是這月的月錢,五兩銀子,我給你送來了,忘了你是孤兒了,不用給家裡,省著點花。」

燕男接過銀子,每月的月錢都是老孫那領來,不過燕男也沒怎麼用,可大部分都給老孫買酒了,老孫雖然年紀大了,可心裡卻清明的很,只是嘴上不說罷了,他轉身剛走幾步,又回過頭來,一拍腦袋:我說又個事來著,差點忘了。還有啊,馬上就是門內大比了,就算你不能爭個第一,總不能墊底吧,難道不想成為內門弟子嗎,一個月月錢可是八兩,你難道想永遠跟著我這個糟老頭子感雜貨啊。」

燕男送老孫出門,就見迎面來了幾個人,老孫哼了一聲:「看看,找你比試的人來了,好好練功,別給我丟人。」

來的正是許久不見的歐陽純,身後還有幾個外門弟子,讓燕男意外的是,余晚照赫然也站在最後面,正擁迷茫的雙眼看著他。幾人見到老孫,都恭敬的叫著孫老,老孫不客氣的點頭說道:「你們幾個,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子,別留情啊。」

正如老孫所說,歐陽純正是為門內大比而來。幾個外門弟子都是參加此次比武的弟子,也都是純師兄親手調教的,包括燕男。如今,歐陽純正對著燕男在內的幾個外門弟子說著:「外門弟子想在大比中晉陞,必須接住高階弟子的十招,保證在十招之內不落敗的,就有機會晉陞內門弟子,如果能在二十招還不落敗的,可直接進階。之後就是你們自己的對戰,能進到三甲之列,便可供門內長老挑選,成為核心弟子,至於你們將來對上誰,都要拼盡全力,雖說比拼使用刀劍,但不可傷及同門,否則將會門規處置。如果自認功夫到家的,想讓各位長老傾心的,可隨意挑戰比自己高一階的弟子,不過這樣的人不多,一般也討不得什麼好處,還是虛心一點好,到時候丟了顏面,可別說是純師兄的調教。都聽明白了嗎?」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皆點頭稱是,畢竟師出同門,但如今可能會成為對手,各自都裝著心事。燕男沒想到,神器門在選拔弟子的時候,竟也會如此的嚴苛,如果遇上一個存心不良的高階弟子,豈不是幾招都難得通過,若是遇上相熟的,這個進階不就是拱手想讓了,他在想,當時的長孫奇才,還有旁邊的余晚照是否當時是真刀真槍的通過的。可他自己,是要進階還是不要進階,他還有思量一番。

燕男正神離間,也沒聽歐陽純後面說了什麼,見眾人散去,余師姐已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燕男一愣,只聽余晚照莞爾一笑:「燕師弟,你進門最晚,不如就先和我比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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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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