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心中刺
客棧包廂中，兩人圍坐而坐。
張小魚聽了張明告誡的話之後，他並沒有多加在意，他把重心放在了如何避免惡神這件事情上。
「心都腐爛了嗎？」
張小魚對著張明再次確認說道。
「是的，雖然外表聞不出來臭味，但是那些流著膿血的爛肉，看得我下檔一涼、頭皮發麻，我忍著噁心跑掉了。」
張明對著張小魚說著大致的情形，他似乎想到了那個場景，臉上嫌棄噁心的表情更加嚴重了。
而張小魚看到張明這副模樣，他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想到自己的問題，於是問道：
「他們是怎樣信仰的呢？有什麼儀式嗎？」
張明聽到張小魚的問話后，他搖了搖頭，說道：「我又不信仰祂，沒去了解。」
「好吧。」
張小魚只能如此無奈回答道。
他不想自己什麼時候一不小心，無意中就招惹到一個惡神，所以想了解清楚，既然張明不知道，他也不再多問。
而張明也拿出玉牌忙碌著著，似乎在回復他人信息，張小魚看到這一切也謹慎地不去打擾。
於是，席間，一時沉默了下來。
片刻之後，張小魚感覺到這股氣氛，他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幾次想要強行開口，但最終卻沒有付諸行動。
對張小魚來說即使再熟悉的人，兩人坐在一起，他都常常不知道說什麼，感覺自己說什麼都不合適。
此時的他也只有在張明面前不用偽裝，因此沒有全力以赴。
房間里只剩下張明手指划動在玉牌上的聲音，張明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變化。
他一時一臉嚴肅作認真計算的模樣，一時嘴裡又發出樂呵呵的傻笑。
張小魚看到這一切，他知道張明應該正在與他的客戶溝通中，看他的樣子前期應該進行的比較順利。
上午看過資料的張小魚明白，一個客戶願不願意配合申請、提交資料，在前期初次接觸中就能夠感覺到，他也由衷的為張明感到高興。
片刻后，張明終於放下了手裡的玉牌，他一臉喜色地對著張小魚笑著說道：
「我剛剛這個客戶挺配合的，據我所了解到的情況，應該能批十多萬。」
張小魚聽完后，馬上介面問道：
「這樣嘛，他用什麼進件？」
這裡的進件，是錢莊內部人士的專業術語，意思就是客戶用什麼產品申請貸款的意思。
「財富險！這個客戶說他一年繳六千多銅幣，已經繳了兩年，應該能批十二萬的樣子！」
張明把身體往後一靠，他才一臉喜色地對張小魚回答。
「那恭喜你了，這個客戶對錢莊的息錢有過疑問嗎？」
張小魚也幫助張明一起梳理著這個客戶的情況，於是如此問道。
「他沒有問，我估計是比較急著用錢，不那麼在乎利息的那種人。」
張明靠在椅背上，又拿起了桌上的玉牌，低頭在手裡一邊比劃，嘴裡一邊對著張小魚回答著。
「原來是這樣，那你就放心了！」
張小魚看到張明又開始與客戶聊天，他本不想打擾，但是又想起了一個疑問，於是繼續問道：
「張明，我看鄒掌柜給我的資料上面說，當客戶問我們額度多少、利息多少時，叫我們把額度說到最高，利息說到最低。」
「這樣講的話，如果後面客戶的申請真正批下來，與我們說的不一樣，
怎麼辦？」
張明聽到張小魚的問話之後，他抬起頭來笑著說：
「原來你顧慮的是這個，之前鄒丹青給我們講過，如果我們給客戶講了真話之後，又達不到客戶想要的，那他就不會來申請了。」
「小魚，比如你有一個客戶，你在和他溝通過程中了解到他需要五十萬，他的利息要求在一分以下，但他自身資質條件，我們錢莊只能批三十萬，一分五的利息。」
「那我們給客戶講了真話之後，他可能就不會接受不來申請了，如果這樣，你怎麼辦？」
「我...。」
張小魚聽到張明的問話之後，他坐在飯桌后的椅子上，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在心中想到：
「我來做銷售就是為了賺錢，客戶不來申請，我怎麼賺錢呢？」
「可是要我騙人，又有違我的初心。」
張明看到張小魚低頭思索的樣子后，他想了想說道：
「小魚，你想我們在這個大熱天，在外面一家一家陌拜，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意向的客戶，也符合我們的進件條件，但最後卻卡在申請這一關，你甘心嗎？」
「其實，這個嘛看個人。」
「像我，客戶問，我就說8厘到兩分五之間；不問，我就不說。」
「至於客戶真正批下來后，有異議再說嘛，一般客戶最後都是會接受的，具體還是看我們怎麼與客戶溝通。」
張小魚聽到張明的話之後，他點了點頭，想不通的事情他就不在去想，只是他隱隱感覺心裡有一根刺扎在了那裡。
隨後，包廂門被敲響，店小二推門進來上菜。
兩人也就一邊吃，一邊閑聊著。
張小魚突然又想起了一個問題，他抬起頭再次問道：
「張明，你進來時也天天使用千里傳音練習話術嗎？」
「對呀，我進來時天天練習千里傳音，現在有時太累了不想出去跑，就會帶著銷售中心使用千里傳音找客戶。」
張明一邊吃著飯菜，一邊對著張小魚回答道：
「其實我發現在銷售中心使用千里傳音找客戶，比在外面一家一家陌拜找客戶，還來得快。」
「是這樣嗎？」
張小魚心裡升起了疑惑，他上午才否定了這種展業方式，此時卻聽到張明說用千里傳音找客戶比在外面陌拜還強，心裡不由疑惑問道。
「對，我今天上午出去陌拜，估計才跑了二三十來家店鋪，一個意向客戶都沒有，人還累得要死，但如果待在銷售中心用千里傳音，我可能十分鐘不到就可以打完二十個客戶的量。」
「所以，我覺得還是在銷售中心使用千里傳音找客戶，比較有效率些。」
張明對張小魚詳細解釋道。